63.第 63 章

作品:《渔业强国从七零开始

    半天之后,卫红这边接到隔壁县公安分局的电话,根据他们提供的照片,在两县交界处,抓到了疑似是秦凤仪和刘三的人。


    市公安局根据属地管理原则,命令他们将两个嫌疑人移交阳县分局,并把污染案的资料一并送了去。


    卫红同张金泉一刻也不敢耽搁,骑着摩托车就去邻县把两个人领了回来,分别关进了两个审讯室。


    卫红负责审讯刘棒槌。


    “公安同志,我可是好人,干嘛把我抓起来啊?”一进审讯室,刘棒槌就开始哭天喊地。


    看来隔壁县公安口风够紧的,刘棒槌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被抓起来了。


    “刘三儿,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卫红冷哼一声,“说说吧,前天你上纺织厂干什么了?”


    刘棒槌梗着脖子:“公安同志,说话要讲证据,我连纺织厂在哪儿都不知道。”


    刘棒槌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卫红啪地一声把录像带扔到桌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纺织厂的监控里面可把你偷汽油的过程记录得清清楚楚。”


    刘棒槌就是个纸老虎,他刚才那般硬气,完全是建立在没人看见自己行窃的基础之上的。


    听到卫红说拍到了自己的作案过程,一下子就泄了气,双手抖得和筛糠似的,把事情交代了个一干二净。


    自从刘棒槌被抓进了劳改农场,他妈秦凤仪就想方设法要给解放大队使绊子,连去探监的时候都在骂宁富田。


    谁知大队干部们就好像铁板一块,她半点错处都没寻到。


    直到一个月前,也就是解放大队开始搞牡蛎养殖的时候,秦凤仪得知儿子要被提前释放,终于想出了一个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毒计。


    刘棒槌先去搞到一桶汽油,再由她将蒙汗药下在食物里,想办法喂给当值的大队干部。


    想来想去,其他大队干部都不可能收下自己做的食物,只有宁国华的老婆,自己的堂姐,那里有机可乘。,


    趁宁国华熟睡之时,刘棒槌将黑乎乎的汽油倾倒在养殖场里。


    为了万无一失,秦凤仪还给自己下了药,装成胃痛,赖着宁海和文昕去了卫生院,做自己不在场证明的证人。


    刘棒槌连夜将事先做好的匿名信送到市公安局,为了防止被认出笔迹,秦凤仪还想出了从书里面撕字贴信的方法。


    可惜她家里也没有别的书,只有用来装神弄鬼的《三命通会》。


    卫红一边记录一边暗笑,这两人以为自己的计划完美无缺,实际上漏洞百出。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秦凤仪所料,市公安局真的把宁富田带走了。


    刘棒槌是个胆小的,怕有一天东窗事发,说什么也不敢再回解放大队。


    秦凤仪思来想去,把心一横,干脆两人逃去隔壁省,等过几年风头过了再回来。


    两人收拾了包裹,连夜就跑了。


    谁知才逃到邻县,就被公安的天罗地网抓住了。


    “行了,签字吧。”卫红将密密麻麻的笔录放到刘棒槌眼前,咔哒一声打开他的手铐,指着笔录的末尾空白处说,“写清楚时间和姓名。”


    刘棒槌交代了这么久,嘴唇也干裂了,双手颤抖着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公安同志,这些事可都是我妈指使的,她才是主犯。”刘棒槌补充道。


    卫红拿着笔录走出审讯室,张金泉也刚好从隔壁出来。


    卫红:“秦凤仪交代了吗?”


    张金泉尴尬地摇摇头:“她一口咬定蒙汗药是不小心沾到了火烧里,坚持说自己是清白的。”


    “她倒是骨头硬,”卫红举起手里的笔录讥笑道,“可惜她儿子是个软骨头,什么都说了,走,跟我进去。”


    卫红推门进去,秦凤仪正气定神闲在看自己的手指。


    秦凤仪:“公安同志,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把我放了啊?”


    “你儿子刘棒槌可什么都交代了,他一口咬定你是主犯,”卫红两手抓着笔录,伸到秦凤仪眼前,“你认识字吧,不用我给你读吧。”


    “这个窝囊废,一点小事都扛不住,要不是为了给他出气,我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何必搭上自己后半辈子,”秦凤仪脸色唰地变得苍白,吐了一口唾沫,闭上眼说,“公安同志,我说,我都说。”


    秦凤仪一五一十地将事情交代了,同刘棒槌说的没有太大出入。


    两人因此被控盗窃罪等三项罪名,再一次关进了劳改农场,这一回,可不是半年就能出来了,当然,这是后话。


    另一头,接到通知的渔阳派出所第一时间就把解放大队养殖场的警戒线撤出了。


    从市公安局出来的宁富田,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组织人手上养殖场清理汽油。


    幸好事发当天环境部门就在海塘外安装上了围油栏,汽油并没有扩散出去,现在只需要将被污染的花岗岩从养殖场里搬出来即可。


    宁富田站在岸上,看着众人齐心协力往外搬被污染的牡蛎苗,心揪成了一坨。


    这哪里是扔牡蛎苗啊,这简直是在他心上挖肉,索性背过身,眼不见为净。


    “支书,这水里还飘着些汽油呢。”郑小英从背后拍拍宁富田。


    宁富田正难受,语气就有些不耐烦:“这还用我教你?让大家打捞了不就行。”


    “嘿,你和我急什么,”郑小英撸起袖子,直接把宁富田上半身掰转过来,“你自己看清楚,怎么没捞,这不还有些实在捞不起来了嘛。”


    宁富田一看,果然如她所说,原本在水面上零星漂浮着的点滴汽油,随着时间的推移,竟形成了一层薄如蝉翼的油膜。


    这可不好办,宁富田犯了难。


    来看热闹的村民也都围拢了过来,你一言我一语地出起了主意。


    “要不点把火把汽油烧了?”


    宁富田没好气地说:“这又不是陆地,就我们那几根火柴能点的燃?”


    “要不上供销社买点洗衣粉?我可在广播里听说了,这衣服上沾了油渍都可以用洗衣粉去除,这汽油带个油字,肯定也行!”


    听见这话,周围的村民都觉得有几分道理,纷纷点头赞同。


    收到好消息的徐夏刚和宁文走到队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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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就听见了这番对话,一边往人堆里挤一边大声说:“不能加洗衣粉!”


    宁富田:“为啥?你倒是说说。”


    徐夏:“这洗衣粉确实能分解油污,但是加少了没用,加多了可能会杀死水里的微生物,甚至直接毒死牡蛎,而且化学品沉积在水里,更不利于牡蛎的生长。”


    宁富田点点头:“有点道理,那你说说应该怎么办。”


    徐夏:“这还不简单,拿回收泵把这些汽油连带着海水一起抽出来不就行了。”


    宁富田:“这确实是个好办法,收购站就有回收泵,只是眼下我抽不出空,其他人孙站长也不认识,恐怕他不会轻易松口吧。”


    宁文:“让徐夏去呗,咱们这还能有人不认识她啊!”


    这话倒是没错,之前公社开大会,赵向前特地让人把徐夏的信印出来,让干部们好好学习。


    现在整个公社上到书记,下到门卫,就没有不认识徐夏的,可能她说话比宁富田还好使。


    宁富田一口答应:“行,那你俩速去速回。”


    徐夏同宁文赶忙回家骑上自行车就去了收购站。


    幸好孙站长刚从乡里收完干货回来,不然两人又要扑个空了。


    听两人说完来意后,孙站长不仅让人从仓库里取出了回收泵,还怕她们搬不回去,要亲自开车送去解放大队。


    “小王,小李,快把这些咸鱼都搬进仓库,”孙站长站在小货车旁边,笑得眼睛眉毛都挤成了一团,“你们瞧,我们这次从新云大队收上来的咸鱼质量可好了,不但不长虫子,连苍蝇都没有。”


    听见这话,徐夏和宁文也凑上前看了起来。


    只见货车斗里整整齐齐码着八个大筐,筐里垒着不计其数的咸鱼干。


    奇怪的是,咸鱼通常都会略深于鱼本身的颜色,这筐里的咸鱼却白的出奇,鱼体也齐齐整整,没有丝毫的损毁。


    徐夏:“孙站长,我能拿一条出来看看吗?”


    孙站长此时心情极好,打手一挥:“没问题,你随便拿。”


    徐夏小心翼翼爬上货车斗,在筐里挑选了一阵,拿出一条体型小的,两手轻轻一掰,这咸鱼竟然韧性十足,没有半点裂纹。


    她只好加重了手上的力气,用力一扯,这次咸鱼终于裂成了两半。


    徐夏皱起眉:“孙站长,这鱼有问题。”


    原本还笑嘻嘻地孙站长,听见这话,脸唰地黑了下来:“有什么问题?我看你才有问题。”


    徐夏拿起手里的咸鱼缓缓解释:“通常我们晒的咸鱼,无论处理过程怎么小心,不是掉头就是破肚,甚至会爆肉。”


    “但是您这次收上来的咸鱼,鱼体完整不爆裂,肉和骨还不能彻底分离。”


    孙站长:“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万一就是人家手巧呢。”


    “不光是这一点,咸鱼通常颜色偏深,闻起来也是一股子鱼腥味,”徐夏将咸鱼伸到孙站长鼻子下,“但是你闻,这鱼不光颜色偏白,闻起来还有股子异味。”


    孙站长猛吸了一口气,在鱼腥味之下,果然闻到了一股刺鼻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