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结案

作品:《女法医古代破案手札

    “是的,每年村里的人都会到那里采莲藕,打打牙祭。”向老伯眯眼,确认。


    “那若是夏季,这里的河水岂不是汹涌异常?还会有人采藕?”这里地势较高,过大的落差会让河水流速变大,即使冲进湖里,也会形成暗流,这个时候采藕的话,很大可能会被卷入水下。


    “村里采藕的都是有经验的,他们会看湖水,若是危险,就不会下水了。”


    “可我听说,村里有人采藕到现在还没回来?”程青还没有忘记上次来县衙的那个老汉。


    向老伯“哦”了一声,“你说的是向老五?他家的石头确实是不见了,可那日下水的人没一个看见石头,没有证据,这下湖又危险,谁愿意冒险下水捞呢,唉!”


    每个男人都是家里的顶梁柱,为了自家人冒点险还行,若为了别人丢了命,就不值当了。


    程青明白村民的顾虑,虽然也怀疑石头是落了水,但一时也没有好的办法,只能搁置了。


    顺着小道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一处缺口吸引了程青的注意,


    “不用过来。”程青摆摆手,示意大家不用跟过来。


    缺口处的小道十分狭窄,只能一人通过,程青小心走过去。


    缺口处一片狼藉,几个凌乱的脚印,显然是有人在这里剧烈挣扎了一下,峭壁上的草植被人扯断垂在地面上,地上也有松散的土块。


    程青默默一算,根据脚印的长度,确实和姚大的身高对的上。


    “怎么样?”谢芳衡问。


    “是姚大,失足落水,那里只能一人通过,应该没有第二人在现场。”程青拍拍手上的灰尘,脸上露出了可惜的神情。


    若是没有走这条路,或许还不会出这样的意外。


    在场众人听见程青的话,也都默默不语。


    “向老伯,可否带人去通知姚大的家人,让他们去衙门认尸?”


    死者身份、死因都弄清楚了,谢芳衡就让人跟着村民去找姚大的家人,起码先把姚大的尸首带回去。


    ……


    还没回到衙门,程青就听见班房里有人在谈论自己。


    “你可没看见,这小程仵作就看了一眼,就站起身说,这是姚大落水的位置。”


    “真的?她怎么就知道是姚大?”


    “那我就不知道了,是不是真的,等姚大的家人来认识就知道了。”


    程青进了门,说话的几个人一看见她,都笑眯眯地打招呼:“小程仵作,你回来了啊。”


    “你们怎么叫我程仵作?”程青笑笑,她怎么记得谢芳衡还没有正式录用她,说是要等程老爹的案子彻底结案,否则朝廷那里不好交代。


    “我们都听说了,只要破了案,谢大人就招你做仵作。”几个小吏七嘴八舌地说道。


    县衙里很少出现女子,还是这样一个有能力又招人稀罕的小姑娘,一想到每天和她一起当值,大伙心里都美滋滋的。


    程青心里也高兴,总算是迈出了第一步,嘴上还是很谦逊,“大人还没和我说呢,等大人正式录用我了,以后还要靠各位大哥多多提携。”


    “打铁还需自身硬,靠小聪明也走不了长远,哼。”许松航从门外踏进来,径直从程青身边走过,面色阴冷的都能滴出水了。


    许岩跟在他身后,对程青抱歉地笑笑。


    直到他们走远,程青才皱眉,看向身边,“你们谁招惹他了?”


    一个是知县新宠,一个是资深仵作,小吏们一个也得罪不起,打着哈哈散了。


    傍晚,赵典吏过来递给程青一个腰牌,“以后你拿着这个,衙役们不会拦你。”


    程青接过来,就是一个普通的木牌,上面雕写着“役”字。


    “哎,多谢赵典吏了。”小心收好,这可是她进出现场的令牌!有了它,她也可以去翻看从前的卷宗了。


    “还有,大人说,你现在住的地方不太方便,所以弄了个当值屋子,喏,就是那儿,往后你们的那些东西就放在县衙。”赵典吏一指,赫然就是原来县丞的书房。


    程青一挑眉,“这给我一个人的?县丞不回来了?”


    “想什么呢?这是给本县所有的仵作的。”赵典吏翻了个白眼,“孙成吉这次是回不来了,你安心用着吧。”


    赵典吏佝偻的腰有意识挺直,常年紧绷着的脸此刻也微微带了些笑容。孙成吉仿佛一座大山,数十年都压在他头顶上,如今一朝入狱,他浑身都觉得轻松多了。


    尤其眼前这个知县大人的新宠,她还欠着自己一份人情,以后说不定还能用上,真是前无远虑,近也无忧啊。


    “那感情好。”程青一乐,将腰牌挂在自己腰间,大摇大摆地走进班房,笑容明媚地冲着许松航:“许仵作,别来无恙啊。”


    “往后你我共事,多多担待啊。”说罢,大大方方地坐在许松航隔壁的桌案旁。


    许松航深吸一口气,闭眼,睁开,嘴缝里憋出一句:“多多担待,程仵作。”


    没想到真让她破了这个溺水案,看来这个小女娘还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就是这脾气,尖酸吊滑,他实在喜欢不起来!


    眼见许松航的脸色都要绷不住了,程青也不逗他了,和许岩打了个招呼,就开始整理自己的桌案。


    许岩看着程青收拾完就要出门,欲言又止。


    “什么事?”


    “你这就走了?”不等大人过来再吩咐一些事么?大人开恩,给他们留了一间屋子,不说要感谢大人,怎么好在大人下值之前就自己先走呢?


    “不然呢?”程青抻了抻腰,理所当然道:“留在这也没什么事了,而且县衙也不包晚饭,我要回去买吃的,不然晚上那些小贩就要出城了。”


    许岩有些羡慕,他也想早点回去,可是师傅的性格,肯定要等到大人下值的,师傅不走,他也不敢走…


    “别想那么多,事情办好了,大人不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谢芳衡都能面不改色地大半夜敲自己一个女孩家的家门,应该在这些小事上不会太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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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了,许仵作,明儿见!”程青粲然一笑,出门就没了影。


    许仵作们:“…”


    忙活了好几天,程青直到今天才有了正常上下班的感觉,心里不自觉的轻松起来。


    破案当然不是这么简单的,但是她只是一个仵作,验尸的活结束了,剩下来的就是衙役和书吏们的活了。这个时代相比现代,虽然仵作的话语权比较小,但是要做的事情也不多,基本上照着验尸就行,要是再摊上一个勤快负责的验尸官,基本上一两天就忙完了。


    像她这样跟着一起跑案子的,都是少数了。


    街上摊贩陆陆续续开始收拾东西了,古羊县小地方虽然没有什么宵禁,可到了晚上,城门一关,留在城里也不会多卖一些,反而还要掏一笔住宿费,不如早早收了摊回家。


    “苗苗,你回来了?”李大娘正在小贩摊前做最后的砍价,一回头刚好看见程青,眼睛一亮,扔了菜帮子,鬼鬼祟祟地走上来,“你们衙门的那个案子破了啊?”


    城里人每天都是那些鸡零狗碎的事情,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说上十天半个月,更别说樊楼门前捞出个死人,茶楼里、书摊上都传遍了,可到昨天也没听见什么风声,直到今天有人看见衙役带着人去认尸了,这下大家伙更好奇了,听说还是个女仵作查出来的!


    李大娘一想,这隔壁的苗苗这几天总往县衙跑,别不是女仵作说的就是苗苗啊?这一看见她,赶紧上来打听。


    程青每天早出晚归,要不就是待在家里,哪里知道街上传成什么样子,以为她就是好奇,想着也没什么好隐藏的,就直接说了,“破了,今天家属应该就已经把人带回去了。”


    李大娘打量了一下程青,才小声说:“我听说这案子是你看的?”


    “哪能呢?我就是帮着打打下手,主要还是谢大人英明神断,这才破了案子。”程青职业习惯一上来,下意识抬了一手上司。


    “也是,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有几分斤两,我还不知道?不过,你现在在县衙里做工也好,一个小姑娘也算找到个靠山,若是能嫁个衙役,后半生也有个指望。”李大娘感慨。


    “年纪也不小了,爹妈又都不在了,你可要早早替自己打算好……”


    说来说去,竟然又扯到了催婚上,程青顿感头大,赶紧买了饼,付钱,“大娘,我明日还要当值,就先回去了。”


    “唉你这孩子!等哪日闲了,来我家吃饭!”


    “知道了!”


    逃过了李大娘,又碰到了张婶,程青僵着笑脸应付完相亲的话题,总算回到了家。


    唉!到哪都避不开这些糟心事。


    凌晨。


    一行人敲响了县衙的大门。


    “什么人啊?”门子揉了揉眼睛,打着哈欠问。


    “快开门,奉大人的命令,我们将程庆带回来了。”衙役大声喊着。


    门子开门一看,那跟在衙役身后锁着的不就是程老汉的儿子程庆么?


    “快,快去通知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