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三十章

作品:《和离后被白月光强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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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漉儿...”


    云漉听见哥哥担心的声音,深埋的酸意小脸扯出一抹笑意,缓缓伸直的细颈带着倔强,杏眸弯弯看着哥哥,娇脆回道:“哥哥,被酸茸酸到了。”


    云辀凝她,她言罢转头饮茶,瞳眸中的水光一瞬而逝。


    “云姑娘,这是霍大人命我送来的解酒药瓶。”


    宫女跪拜,双手呈上玉晶瓷瓶,云漉闻言撇头凝视烛光映瓷瓶上的流光,耳边响起方才那位贵女豪迈之言,“皇帝舅舅,我看上霍大人了!”


    云漉嘟唇微抿,小脸红扑扑,方才辛辣的酒意未退,但眸珠倾泄倔强,扭头对云辀道:“哥哥,霍大人给您送解酒药丸。”


    “不是...姑娘,霍大人说是送至姑娘手中。”宫女吐露为难的表情。


    云辀瞥了眼药瓶,配合妹妹,“麻烦你送回霍大人那,我们并无醉酒。”言罢兄妹二人各自忙碌,也不知忙些甚,不再理会药瓶。


    宫女心叹,握紧药瓶绕至席案后方而去。


    霍擎北听见郡主英勇示爱,面上毫无波澜,自顾自地饮酒。


    英国公见他事不关己的冷脸,眼中‘蹭’地怒火迸发,凭他霍擎北的出身能攀上灵蓉,那是他撞了月下仙人,天大的福分,霍擎北竟敢不顾他宝贝孙女的颜面,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英国公猛地甩袖背过身去。


    灵蓉盯着他不在意的表情,冷漠凌厉的侧颜,心里又爱又恨,手指绞动,白嫩小手掐出红一道白一道。


    她何时受过此等委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在都城贵女圈里那也是排得上尖的,第一次向男子开口,他竟无动于衷。


    灵蓉眼睛一红,转身看向熙明帝,傲娇小脸尽显羞耻,红的滴出血来。


    熙明帝见状,对霍擎北甚是不爽。


    他微蹙眉头,略带怒意道:“擎北,郡主都发话了,你怎不回应。”


    霍擎北闻言冷冷起身,从宴席而出,站于忸捏生气的灵蓉旁,眼底的寒意冰冻了熙明帝与皇后娘娘,乐琅偷偷转身,只有她眉梢上扬的盯凝霍擎北。


    “郡主方才所言是霍大人,圣上此宴是为霍楶而设,想必郡主口中说的霍大人,是臣族兄霍楶。臣方才一直未开口,便是因为族兄婚事,臣无权干预,圣上有成人之美,此等荣耀,臣只好代族兄应了。”


    熙明帝和英国公皆是一哽,这厮说话齐全,既成全了皇室颜面又替自己驳回了婚事,怪就怪灵蓉太着急,没说清楚霍大人是哪位霍大人,


    “我不是...”


    英国公一把攥住灵蓉,警告她不能出言反驳,哼,霍擎北不愿,他还不愿呢。霍擎北是他爹与续娶妻子的丈母娘偷情生下的,这身份无论如何是配不上灵蓉。


    霍楶的爹也曾是朝中重臣,他家世清白,可不比这冷口蛇心之人好多了。再者霍楶刚立了战功,为北熙朝一雪前朝之齿,作为皇室宗亲,面上有光。


    英国公越想越觉得霍擎北拒绝,是帮了灵蓉。


    “阿耶...”


    “好了,灵蓉,知你害羞,阿耶替你做主了。”英国公转身拜礼,大声道:“皇上,灵蓉想嫁之人便如霍擎北大人所言,乃他族兄霍楶,还请皇上成全。”


    熙明帝面露微笑,实则牙根都快要碎了,可话都放出去了,英国公自领霍楶,此事已板上钉钉,再无回旋之地。


    林德元在一旁瞧着圣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之态,不由地暗叹,圣上啊,您自己看上的人是十两的骨头十一两皆是反骨,他曾婉拒你的指婚,何苦执着呢。


    “既如此,朕下旨,英国公府灵蓉郡主与霍楶将军韵璧成双,迨霍将军班师回朝后与郡主成亲。”


    “谢皇上!”


    英国公强摁着不甘心的灵蓉叩谢隆恩。


    “谢皇上替族兄寻了一门好亲事,乃霍家之幸,臣替霍楶叩谢隆恩。”


    熙明帝睨着他稽首,唇角抖动,替他定亲事转手送给了别人。


    接下来再无贵女上前堪扰,女子们唯恐像灵蓉般,嫁他不成反被乱点鸳鸯谱。霍楶将军正在前线拼命,何时归来,是否有命归来,皆是未知,竟这么让贵女等着。


    英国公拉着灵蓉回至坐席,灵蓉气呼呼地挣脱英国公,她盯着霍擎北不放,斜睨他重新落座,依旧事不关己,寒凛逼人之状,她一时气不过跑了出去。


    “快跟上!愣着作甚!”英国呵斥伺候灵蓉的宫女。


    霍擎北抬眸凝去云漉,只能望见她的纤瘦背影,一只手支起小脑袋斜软坐着。身子轻颤,头微微低垂,莲花步摇随之晃动。


    孩子气般的坐姿惹霍擎北心疼,霍擎北身下一紧,漉儿是否误会了,他想掰过她的身子,从她汪眸中深深凝进她心底,攫住她的唇逼她全数接纳自己的气息。


    宫女见他蹙眉,如同猛兽扑食前的狠戾,有些不敢上前。


    “何事?”


    这怪物背后长了双眼!宫女战栗,畏畏缩缩地走上前,双手捧着药瓶,颤道:“大人,这是云姑娘还回来的药瓶。”


    霍擎北漆黑瞳眸掐住药瓶,不悦道:“她用了?”


    “云姑娘...没用。”


    霍擎北一阵静默,宫女吓得低下头不敢看猛兽雷霆之怒。


    “知道了,放下药瓶便退下罢。”


    宫女听不出他的喜怒,深吸一口,将手中细腻温润的瓷瓶放置案上,迅疾逃走。


    霍擎北攥过案上的药瓶,眼底暗红显现,他的漉儿生怕沾染他分毫,这世间无人能阻他要云漉,即便是熙明帝,也不行。


    云漉酒浅,她扶靠手臂便是遮挡自己晕酒之态,云辀唤她,声音似山谷飘远而去,听不清楚。


    ‘啪嗒’,手骨一软,细臂直直抻向前方,云漉眼神迷蒙,晕晕地凝视前方,所见之处皆以模糊。


    落在霍擎北眼中,以为是她霍擎北蓦然起身,径直走向云漉,一只庞然大物的动静自是引来众多视线。


    熙明帝的笑意渐退,他倒要看看霍擎北如何忤逆圣意。


    低调一阵的高公確,察觉熙明帝对霍擎北抗旨结亲的不满,佯装酒意上头,自言道:“也不知云大人的妹妹给霍大人下了甚迷药,嫁过人了还这般让他痴迷。”


    高公確今日显露颓势,就在这临门之际,怎会让他抓住机会翻身。郑珪不装了,拉下脸来沉道:“这还不是因为高相的得意门生裴仕卿趁人之危,夺了霍大人心中挚爱。”


    高公確心底生出万句讽言,他瞟了瞟不悦的熙明帝,咬碎了嘴边之言,狠狠地瞪了郑珪一眼。


    霍擎北与云漉的往事,是霍擎北有意在梁京散布,将来明媒正娶,那些攀诬云漉的话他一句也不想听见。


    熙明帝派人察过此事,对霍擎北的忠贞喜忧参半。


    云辀见霍擎北充斥侵占的眼神径直朝云漉走来,他即刻起身绕至案桌前拦他身前。


    二人对视,清瘦许多的云辀竟在霍擎北面前,气场丝毫不输。护妹之心如老母鸡护幼崽般展翼强势。


    云辀蹙眉,霍擎北丝毫不为云漉着想吗?他脱口斥道:“你刚拒了郡主的亲事,便来招惹漉儿,你想陷她于万劫不复?你这般走来,无异于害死她。”


    云辀的话,听不了半分。


    招惹,陷害,万劫不复,害死。他说话还真难听。


    霍擎北冷眸微眯,“我来送解酒药,兄长任由亲妹醉酒昏晕在案,招致狼子淫.眼,裴仕卿之事,你,长教训了?”


    “你!”


    云辀回头看着趴案桌的云漉,衣衫裹紧娇躯,细细娇嘤声,小脸氤红,确易令人想入非非。


    云辀伸手,如竹的长指弯弯,不耐道:“拿来啊!”


    霍擎北摩挲晶瓶,半响才交至他手中。见宫女服喂后,径自坐下,坐于云辀与云漉中间。


    “诶!”


    “我与你许久未见,想叙叙旧。”


    “我没旧可叙,你快走!”


    恰巧此时云漉翻身,枕在玉臂上的小脸对准霍擎北。


    双颊鼓鼓,唇边悬着水渍,鸦黑的长睫乖巧得像只猫。


    此前硬如磐石的心缴械投降,滩化成泥。


    漉儿,你为何不爱我?


    霍擎北横亘他与妹妹中间,云辀十分不爽,再瞧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云漉,更是怒气横生,“喂,叙旧叙旧!往哪儿看呢!”


    云漉缓缓睁眼,眼前模糊一片,霍擎北撞进她眼中,还以为是哥哥,朝他嘟囔着:“哥哥,方才饮多了茶水,我想...我想...”潮红的脸愈发鲜红。


    霍擎北握拳,喉结耸动,津液润滑发紧的喉咙。


    “扶云姑娘如厕。”


    宫女扶着晕乎乎的云漉出了宫殿,霍擎北收回视线,朝云辀道:“圣上寻你。”


    云辀以为圣上寻他谈及高公確,霍擎北面色整肃,云辀瞧不出异样,便离开坐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