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敌国质子和风评被害的公主

    长公主经常会在自己府里举办各种名目的宴席,但满新京的人都知道,其真正目的不过是为了方便她挑选新面首或情人,再不就是日子过得太无聊,找些乐子罢了。


    新京之中,稍有家世的年轻公子们,若想攀龙附凤,或是也想找乐子,便都爱来参加长公主的宴席。


    当然,也有部分不受家族束缚,或是话语权很高的小姐、贵妇们,也爱来找乐子。


    可,像丞相任韶,虞国质子鸿襄这两位,却是从未来过的。


    他们两位虽身份地位不同,但有一点,就真都身形模样俊美得要令其他在场公子们全自惭形秽。


    所以今日来参加长公主菊花宴的小姐、贵妇们,各个眼睛都长在了这两位的身上,且她们今日一举一动,都矜持极了,完全不若以往那般肆意调笑,豪放对饮,好像总怕吓跑了这两位似的。


    蘅芮坐在席间,也很矜持,只不过,与其他小姐、贵妇们的念头不同,她更想这两位赶紧离开。


    长公主与蘅芮一席,她手持酒杯,仰面饮尽后,歪过头来看蘅芮:“怎么了?有他们两个在,你就这么不自在?”


    蘅芮也拿起一杯酒,双手捧到唇边,轻抿了抿,像只偷喝蜜水的小松鼠。


    然后,她朝长公主点了点头:“嗯。姑母,您没瞧他们两个一直在往我这边看吗?任相肯定是得了父皇授意,前来看着我的。这个时候,我定然不能传出什么不好的消息,以免惹陈国那边不喜。


    “至于虞太子,他来……他来干什么我也不知道,可他只这般凝眉看着我,我就觉浑身都不自在。”


    长公主朝那两人望去:“哼,陈国还敢对你不喜?你能嫁过去都是他们造化。别理任韶!你父皇若真那么授意,就纯粹是自降云国地位。至于虞太子……”


    她不屑一笑:“上回我设宴,他还是你侍卫呢,不就想来瞧瞧了吗?估摸是想来长长见识的吧。或者也想有场艳遇?毕竟他都二十出头了,据说那质子府里连一个女子都没有,恐怕……他到现在都是只童子鸡呢!哈哈,哈哈哈……”


    长公主越想越觉有趣,就笑个不停。


    一旁蘅芮却不知为何,心里一阵不舒服,干脆将手中酒杯里的酒一下全喝了进去。


    一杯不够,她还想喝,就又连着喝了两杯,等到第四杯时,长公主一把抢下她手中的酒杯。


    “丫头,虽说这是蜜酒,并不烈,可也经不住你这样一杯接一杯连着喝啊!小心别醉了,再耽误挑男人。”


    蘅芮不知自己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就胆子大了起来,她看向长公主,点了点头,然后再不在意那两道始终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一双漂亮杏眼直直朝席间众公子看去。


    长公主见蘅芮放松下来,转头朝身后一拍手,她身边随侍的人就躬身退开了。


    不大一会儿,菊花园入口那边就鱼贯而入了四五位上身打着赤缚,身形高大威猛的年轻壮士。


    那几位壮士,不但身形吸人眼球,各个面容长得也不差,肤色没一个太黑,眉目也各有各的特色。


    他们一进来,小姐贵妇这边的席面上,不由惊起一阵不小的赞叹声,公子们那边,则以不屑的哼声居多。


    等几位壮士开始逐对比划起来,蘅芮才知道,他们原来都是长公主从斗武场请来的最近比较火的武者。


    长公主拍了拍蘅芮的手臂,边眼睛朝宴席中央的比武场地看去,边脸朝她这边说道:“芮儿,若公子哥里你不好选的话,那这些武者,哪个带回去,放到公主府养着都成。信姑母的眼光,这几个啊,肯定都不是弱的,都能让你在和亲前好好快活快活!”


    蘅芮脸腾地红了,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好!姑母,那芮儿就挨个仔细瞧瞧,若真能有看得上眼的,我就带一个回去。”


    之后,别说,蘅芮虽场中人的脸一个没记住,但她还真对他们的比武看进去了。


    不愧是姑母所选之人,打起来,招式各有各的路数,虽全不比鸿襄吧,但也都挺好看的。


    咦,说到鸿襄,他人呢?


    蘅芮不由眼睛往公子们所坐那边席面看去,这一看她才发现,任丞相和鸿襄两人居然都不见了。


    难道是觉得没意思,两个都先走了?


    蘅芮晃了晃脑袋,将视线又转回了比武这边,也没太在意那边的两位到底是去是留。


    又过一会儿,大概是蜜酒喝的有点多,蘅芮起身想去净手,便带轻灵离了席。


    事毕,蘅芮觉得脑子有点晕,也没急着回席,就带轻灵沿长公主府后花园中的一个池塘边转了转。


    来到一处凉亭,她走进去,坐到了石桌边的石椅上,然后回过头,朝轻灵道:“我有些口渴了。轻灵,你去席上帮我倒杯茶来,我坐这醒醒酒再回去。”


    轻灵有些不放心留公主一人在此,便朝左右看了看。


    蘅芮见了,笑笑道:“这是我姑母的府邸,谁敢造次?行了,快去吧!”


    轻灵无法,只得道一声“是”后,就快步去取茶了。


    蘅芮脑子晕,就闭上眼睛,双手托着下巴,双肘搭到石桌上,开始闭目养神。


    不大功夫,凉亭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蘅芮也没睁开眼睛,她以为是轻灵回来了,却未料,对方并没递茶过来,而是坐到了她对面。


    缓缓睁开眼睛,一张再熟悉不过的俊脸赫然眼前。


    “啊——”蘅芮下意识轻呼出声,等缓过来,就白了对方一眼,“你没走?怎么也不出个声,吓我一跳!”


    原来,那人是鸿襄。


    鸿襄脸色非常不好,他盯着蘅芮一眼不错:“没走,不过出来透透气。”


    再在席上坐着,他怕自己会忍不住上场,将那几名壮士全掀翻,再一个个都扔出去。


    若说昨日,鸿襄还需捋顺自己心意,那今日,就在刚刚,当蘅芮目光毫不避讳,满眼欣赏地观那几人比武之时,他顷刻无比确定,自己的一颗心,早已不知何时全陷在了这女孩身上。


    但他也知道,自己没权力也没资格不许这女孩的一双眼去观其他男子,哪怕是打着赤缚的,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情绪逐渐癫狂,便只能先行离席,出来冷静冷静。


    哪料,竟在此间又遇了这女孩,于是,他才刚刚缓解一些的情绪,一下又澎湃起来。


    蘅芮有些不确定,但莫名感觉眼前之人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危险气息。


    像是小动物都有趋利避害的能力,她霍地起身,头也不晕了,转身就要往凉亭外走。


    “鸿襄你自己在此透气吧,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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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然姑母会到处找我,啊——”


    结果,她话还没说完,就觉一只有力的手臂缠上自己腰,双脚也瞬间离了地。


    与此同时,她嘴里才被吓得喊出声,就被另一只大掌给捂住了。


    “别喊!我带你找个僻静地方,咱们谈谈。”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怀抱,熟悉的声音,蘅芮紧绷的身体很快软了下来。


    她知道,他不会害她,可他要跟她谈什么啊?还要找个僻静地方?


    鸿襄的身手好,他抱着蘅芮几个跳跃便来到了一处位置很偏,专门用来存炭火的库房边。


    这里周围四下无人,倒是个可以好好谈谈的地方。


    蘅芮拍了拍鸿襄的手,示意对方放开自己。


    鸿襄虽十分留恋,但还是松了手。


    蘅芮一个转身,从鸿襄怀里钻出来,面向他。


    她纠起眉,满目不满地看过去:“你到底要谈什么?非得抱我来这样偏僻的地方?”


    鸿襄盯着眼前女孩,看到她眼中那份恼火,他脑子里刚刚那股濒临爆发的强烈情绪竟一下全消失,整个人也瞬间冷静下来。


    他知道,自己冲动了。


    一个暂时身不由己,未来前途未卜,根本给不起承诺的人,又有什么话能与她谈?


    况且,还只他单方面沉沦,女孩明明仍然懵懂。


    蘅芮见鸿襄面色几经变幻,却始终一言不发,她便一转身,想要离开。


    其实,刚刚在鸿襄突然抱起她的一刻,内心里,她就有了一点点猜测,她又不傻。


    他是不是有些喜欢上她了?所以,不喜她来长公主的菊花宴?


    而这就是他今天会意外出现在此的原因?


    此念头一出,蘅芮心一下慌了,至于为什么会慌,她不愿再往深里想,所以才转身要走。


    鸿襄却一把拉住了她手臂。


    “公主,咱们回公主府好吗?你想学什么功夫,或是……想看什么功夫,我都打给你看,一定比那几个打得都能令你满意!”


    嘴快于脑子,鸿襄没立场说别的话,但人,他可以求,后面关于功夫这些,他也是可以承诺的。


    蘅芮心越跳越快,本来她想甩开鸿襄的手,然后跑掉,但那一瞬她忽然想起姑母此前与她说过的话:和亲前,为何不及时行乐……


    如果自己的未来都已经是一眼可以望到底了……


    她缓缓转过身,看向鸿襄……


    他也是个前路迷茫之人,所以她与他凑在一起,倒确可以相互羁绊上一段时日,然后留下一些以后岁月里,每每回味,都能令自己开心起来的记忆。


    况且,他也确如他所说,肯定比旁的武者都要强。


    无论功夫……还是身形样貌。


    于是蘅芮垂下眼帘,拿出自己公主气势,倨傲地点了点头:“行吧!那你先避开人,将我抱回宴席附近。我去与姑母说一声,再离席。然后,你随我回公主府。”


    鸿襄听罢一愣,转瞬他就笑了出来:“好。”


    “好”字音还未落,蘅芮便觉自己又被一双大掌揽入了那个熟悉的怀抱。


    下一刻,她就双脚离地,再次被对方抱着跃起。


    而这一次,她没被吓着,反倒安心地靠进了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