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piece 35-罗的真相与赌局

作品:《[海贼王]想成为御田的男人

    快一个星期过去,由于心脏还保管在城堡里,库尔茨首日之后再也没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坏事。


    倒在某对情侣或休整、或锻炼,或在城堡厨房里尝试菜谱、或进卧房恩爱之时,心理医生忙着在整座岛上找自己的躯干和下肢,同时回忆一生当中直到吃下“精神”果实之前,每每无法掌控局面的无力感,就像近日遭遇这样。


    像七武海那样的男人,一定无法理解他这样丑陋不被爱的人所经历的惨痛记忆;


    至于白发的哑巴,虽然长得漂亮,实力又很强,但毕竟有着天然的缺陷,或许还能……


    不对——库尔茨突然想到——七武海曾在被他击中头部点位后,陷入回忆而倒地惨叫。


    他用能力致使人们陷入回忆时,往往会引导对方想起最为深刻而情绪化的记忆,而往往此类记忆形成于成年以前,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同时还会陷入“孩童心智”,不再以成年人的理智思考、越加沉浸于过往的惨痛。


    因此这是能给受害者带来连环打击的精神攻击法。


    可是库尔茨忽然不明白了:


    七武海这样的男人要模样有模样、要能力有能力,好像不用太费力就能让白发哑巴那样的人爱戴和跟随他、且还任其“打压”责骂……


    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太悲惨的过去?


    如果真有,他应该也已经心理变态才对——这或许就是他非要找个哑巴当同伴的原因!


    毕竟心理变态之人哪有正常人会爱他,心理变态之人也不会懂得真正去爱别人。


    就像库尔茨,对他来说,爱只是停留在书本层面的概念,他可以在读书时默写下来,或用于诊断别人,以及在成为海贼后用来攻击别人。他自己可没有,也不需要……


    他不需要。


    ……不,他需要。


    漂亮哑巴忘乎所以地抱着七武海的场景,好像就在眼前。


    库尔茨很清楚那一时刻哑巴大约伤心欲绝,乃至之后爆发出惊人的气势,都因为所爱之人倒下——这太容易判断了,简直是教科书级的反应——哑巴那么喜爱七武海,哪怕本身很强,甚至有一定可能比七武海还要强,却也任由七武海使唤。


    哑巴自己明明也是不健全的人,为什么可以全心全意地爱别人?七武海有什么值得他爱呢?


    七武海过去有着惨痛的经历,可怕的记忆将近10多分钟都未结束,是被抛弃、背叛了,还是遭到欺负、侵害了——有这种过去的他,为什么还会有人爱呢?


    很可能哑巴也是肤浅的,一定是被七武海的表象所骗了!要么就是七武海太恶劣,利用了哑巴的弱点。


    看吧,七武海对谁的态度对很糟糕,这样的人肯定会遭人背弃的。就算哑巴再心善,迟早也会在明白无法得到自己幻想中的爱而离开他!


    库尔茨就看着,等到什么时候七武海也众叛亲离,或者七武海终会主动背叛爱他的哑巴。


    对了,这可是专业的心理医生“诊断”;理论不会错的!人性如此,人世间的悲剧只会循环上演,只要人性中还藏有卑劣、怯懦,就没有人能打破被害者加害下一位被害者的“周期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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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地不带他吗?’


    “不带。”罗几乎1秒不停地回答。“3块肢体,1个星期怎么也找齐了,到现在都不出现,说明要么是故意躲起来,要么实际是笨蛋、懒蛋。”


    大和歪头看了看他。‘不然你用能力找找看?’


    “不找。”戴帽子的青年还是一口否决。“反正城堡里的食物也够他吃了,岛上又有水源,让他自己在这慢慢折腾吧。我们把心脏交到海军基地去,走!”


    ——罗真是……也太可爱了。


    大和抿了抿唇,没再反馈任何信息。反倒旁人这时龇牙咧嘴地抱怨他:“我说,你也别太善良了。那种秃子混蛋明显不会悔改的,想想他干的那些事,你觉得他值得同情?好心也分用在什么人身上吧!用在不可救药的人身上,简直是浪费……”


    白发人站在帆船的甲板上遥望被白雪覆盖的米尼翁岛,过去几个温馨快乐的日子也像雪一样覆盖他的记忆。


    他转过头来微笑:‘可是,把救生船留在岸边的人是你,你不就是留给他的。心脏也留在城堡了。’


    “少啰嗦,还不是因为直接交给海军,会被发现我们私吞了财宝?!”被人戳穿真相的男人好像就连帽子上的绒毛都炸了起来,“还有,你怎么还杵在这?这船上现在只有你和我,你当船长还是我当船长——去把帆立起来,看好舵!”


    ‘好吧。那我可以把船开到海燕岛附近看一眼嘛?’


    自从知晓罗在离开柯拉先生后就去了海燕岛生活,大和就不免好奇。


    听说离米尼翁岛不远的海燕岛还是红心团的4位元老,船长罗、航海士贝波以及佩金夏其两兄弟相识和一起长大的地方,极地潜水号也是在那里被建造和启航,那么海燕岛可以说完全就是红心团冒险的起点了。


    “……不行。”罗依然拒绝了,只不过这次是认真考虑之后慎重做的决定,“虽然我现在的身份是七武海,海军暂且不会拿我和相关人怎样,但会有很多仇家海贼盯着我的消息;更何况说不定七武海也只能当一阵子了,还是不能让海军知道海燕岛和我的关系。”


    ‘明白了。’——罗是为了保护岛上的人呢,那确实很重要!‘那我去扬帆。’


    “嗯,去吧。”话音刚落,想了想,又伸手将刚提脚的人拉回来,“等等。”


    还以为他又要交代什么,回头看去却见他神色严肃地开口:“只要能活下去,迟早有一天,我会领你去所有我去过的地方,带你看我看过的任何风景。”


    ……不好,突然间被船长感动到。


    罗可能也突然意识到自己所说的话有点煽情,微微侧过脸去,抿了抿嘴。


    白发之人终究面带红晕露出笑意,趁船长不备,主动上前小半步,歪头刚好“突袭”船长的正面。


    一击成功,他笑嘻嘻地迅速撤后,跑跳去了桅杆那边。


    知他还不肯张口说话,实际也不需要他回答什么。在只有两人的小帆船上,仍是船长的男人下意识碰了碰刚被亲到的嘴唇,少顷,亦挽起个不算太聪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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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假”结束,他们终于要反向进入伟大航道。


    小型帆船虽然质量不错,在北海可能畅行于风雪天气,却明显不适于横跨无风带,更无法适应进入伟大航道之后复杂多变的海面。


    他们打算先去临近伟大航道的大型城市,将小帆船出兑,也将财宝全部兑换成现金后,依旧买客轮票,乘船前往情报贩子指定之处取玛丽乔亚通行证。


    最终从典当行结算出来,全部财宝和帆船总计换取5亿5千万贝利,林林总总算下来,连买通行证花的钱、船票、衣食住行种种花销算下来,还净赚2亿多。


    船长做完心算后,露出了颇为满意的笑容,拉着手边的白发船员,一转眼又钻进了商业街。除给自己和船员置备新行头之外,还挑了几本新出版的硬装书籍,要不是怕买太多了扛着不方便,可能还会更大手大脚些。


    ‘船长,可以申请零花钱么?’


    自家船员首次提出金钱方面的请求,罗毫不犹豫地一挥手:“准!”


    虽然起初为大和掷了3亿,但转眼就帮他赚回来5.5亿——这样的船员,哦,还不止是船员——这样的男朋友,船长可以疼!


    可等到上了返程的客轮后,船长脑壳也有点疼。


    “……打杂的,你从哪里买的这些东西!这是啥?”


    罗手里指着两本从书名到插图都明显不是“好孩子”该看的册子,不可置信的表情就像说“我看错你了打杂的,你终于还是学坏了”。


    要不是两人的行李物品都放在一起,他真地差点错过了箱子里居然装了两本内容少说也得20岁以上才能读的东西,幸亏上船的时候没有开箱检查,否则他七武海的名声怎么办、红心团船长的脸往哪放?


    ‘你在米尼翁岛答应过我的。以后只要我研究明白了,就可以‘给你’。’


    “我又答应你什么了?”有了几回亲身体验之后,罗现在不免担心以“狗脑子”出奇的理解天赋,他不小心说的什么话又会被曲解成莫名的意思……


    虽说上一次是直接被大和理解为把他当成男朋友,但顺势确立下关系,也算歪打正着。


    “还有,你要‘给我’什么?这两本‘黄书’吗?”不对,他得再去另1个箱子里找找,别是还有其它“惊喜”。


    ‘不是,不是。’大和立即摆手,但是话到手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犹豫几秒,还是红着脸比划到:‘我想让你更多地感受到我的感受。我的意思是,就像你进入我……‘给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罗一样……’


    在不同情况下还想理智地表达这些想法,真地要羞死他了。


    可是实在不想让罗误会,他还是只能咬着嘴唇、硬着头皮表达:


    ‘我想在抱你时看到你更多的样子。还有,接受我‘给你’的样子。’


    “等等,我好像明白了……”


    另1个男人已将手掌捂在脸上,想以此掩盖羞红的面部。


    “……我就说嘛。有我在,你怎么还用得着这种东西……”


    ——怪了,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人在舱房里也会觉得害羞。他一定是和傻子待久了,也被“传染”了。


    可即便这么想,罗也没有立刻进行物理“隔离”,反而将手里可能带有一丁点生物和私房教学价值的书扔到一边,转手将身边的傻瓜拉到面前来,拦腰抱住。


    “我本来以为你上次的意思想直接作手术……虽然我不是很建议,但交给我来总比别人放心些。”


    就在他的臂弯里,白发青年的脸蛋稍微恢复到正常温度,‘手术?’


    “啊,就是能将你从外形到功能都改变的手术。”罗顿了顿,坏笑了一下,亲自示意是哪种改变。


    ‘诶还可以这样?我倒还没考虑……不过好像也是个办法。’


    “要慎重,”医生收回手以后还是恢复正色,“那会对你的身体各方面产生很多改变,不只是下面多个‘玩意儿’那么简单而已,也不只是外表,医学上、生物上,荷尔蒙会影响很多器官,甚至是心理、精神状态、生活方式等等。”


    大和听着知无不言的介绍,有种安心感让他放松地倚向前方,顺带主动弯下脖颈。幸好有罗的鞋跟帮忙,他还不算太费劲就心满意足地趴在对方肩头。


    ——其实都可以,他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对现状也没有任何不满。


    一路走来,其实总有惊喜。


    谁能想到,不到半年前,他才从科斯莫岛登上身前这人所率领的海贼船呢?


    “回答我1个问题……我就不追问你还买了什么别的东西。”近距离下毛绒绒、暖烘烘的感受贴着脑畔传来,青年船长没有理由推开,但有种天然的不确定性刚萌芽就令他急不可耐地想要消除。


    果然人不可以对事物产生太多的依赖感,一旦过于喜爱便容易患得患失。


    肩膀上的脑袋抬起来,大眼睛轻轻一眨。


    “大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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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往后你慢慢都想起来,”罗微微一顿,望进明亮的眼眸,“你会离开吗?”


    大和愣了一下。


    这个问题似乎很重要,因为他刚刚有一瞬间本能地想开口回答。可事实上在习惯不再说话以后,已经很久没有产生这样的迫切感。


    他还是用意志忍住了,凝神仔细想了一下。


    如果非要说,在他已经遥远而几乎不再在意的记忆中,除了已逝的艾斯,也只剩下唯一的名字:


    【光月御田】。


    ——具体说,是要成为光月御田那样的人。


    并不是要去见的人,不像艾斯那样,而是一个目标或者一个象征。


    既然是要成为的那样一种人,那应该就像人生或者旅途终点之前实现的1个梦想,不是半道离开的理由。


    于是他不作多想便正式回答:‘我不会离开,可能最多是在想起一些未尽之事后,就像之前那样暂时去处理一下,处理结束后我仍会回来。’


    ‘我也不会离开你的,’他停了一下,嘴唇轻轻张开,控制着幅度,舌尖轻点齿内侧,无声叫罗的名字,‘除非你不想再见到……’


    “没有除非。”青年看懂他的唇语与手语,在明白意思的同时就急忙一手握住他的拇指,进而四指收拢拽到面前,“没有除非……”


    低头以唇相抵比他洁白的手背,沉静片刻,抬眼时忽然破天荒大胆而轻率地说:“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想见你……”


    ——这不像他说的话。


    说话之前,罗就意识到。他从不说这种无法保证的承诺,也不愿意对任何人承诺。但刚刚的话也并非脱口而出,他忍了一会才讲出来的。


    这不公平。不仅是只有他说了类似的承诺,而对方根本无法反馈他任何对应的承诺;假使他做不到,对于听者而言也不公平。


    可刚刚他就是想赌一把,以超出自己能承受的代价。


    “我会一直想见你。别离开我。”他说,像是一种预支的豪赌。


    听者的眼眸就像说无条件相信,而且充满感动——大和就是这样,对他所说的事要么直接反对,如果不打算反对或者反对被驳回就会充分信任和配合。没有比大和更为理想的同行者了……


    爱情或许就像自由一样,有时会牵动人作出看似轻率的举止。


    但或许在做或讲出的那一刻,有可能是真的,即便它不会永远是真的——因为不可知的考验太多,何况缺少终点作为最终比对的尺度——至少发生时的这一刻,是真地相信会努力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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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月之后,穿越红土大陆的顶端,圣地玛丽乔亚。在世上最为整洁与安全的花园旁路过,遥望世界政府所在的宏伟城堡,他们正式踏入新世界。


    彼时也是新一年的开端,他们耳闻伟大航道上飘响的钟声,目睹走过的每座城市岛屿飞舞的节日彩旗。


    那之后便从一座岛屿到另一座岛屿,从都市、城镇、到村庄、遗迹、以至全然荒芜的小岛。


    走过的路线一条条延长,手边的资料一件件增加。新的情报、新的线索,也有新的风光、新的人文。


    即便因为手边的行李增增减减,手中的武器亦不可放下,时常不能携手,但一直并肩同行。


    直至关键的信息传来——


    “有条消息你可能会感兴趣,七武海‘弟弟’~”电话虫仿着远方身在香波地群岛的情报贩子口吻,带着精明、算计、和无法(令大和)忽视的挑逗。


    “该多少是多少,情报屋的。”罗不是没看到近旁某人攥着武器的拳头收紧了几分,无奈又好笑地端起手边的牛奶喝一口,顺便听便携电话虫“说”到:


    “你知道1年半以前,也就是顶上战争结束后,两位大将为元帅位置之争在某座岛上展开决战吧?”


    “赤犬和青雉的那场大战吧,听说了。”最终以赤犬胜利并晋升元帅为终,至于大将青雉失败之后的去向也就不得而知。


    世界不会过度关心“失败者”何去何从。历史为胜者梳写。


    “嗯。我有条可靠消息,可能和你想找的东西有关噢——不久前有艘从德雷斯罗萨出发的空船去了那座岛上,之后‘满载而归’回到了德雷斯罗萨。”


    罗沉思了片刻,“有任何证据吗?”


    “没有。”对面答得极轻巧,“所以这次便宜算给你,按普通等级就行。我不会砸了自家招牌的。”


    “可以。”罗也答地爽快,“今天下午查账吧。”——自然只能是黑市的账目。


    “唔,这么多客户里,我最喜欢你付钱的速度噢~”电话虫的表情似乎也展现出女人心情不错,“呐,七武海弟弟,是不是你的‘助理’男朋友还在旁边呀?也替我也问个好哟!”


    餐桌边,两名青年对视一眼。随着大和转移视线重新回到摊在桌边的报纸上,罗也就似笑非笑地对着电话虫道:“他在‘睡觉’。我会转达给他。”


    “啊啦,感情还是这么好呀……令人嫉妒~”


    通信切断。罗顺手喂了电话虫一把饲料,随后一面用手帕擦着手掌,一面提醒桌旁的男人:“该出发了,‘助理’。收拾东西吧。”


    话音刚落,白发青年就无声地站了起来,走过面前时忽然低头。


    原以为他要表达什么,不料伸手却只是轻托留有短须的下颌,顺手用拇指指腹轻轻蹭过恋人嘴角,转而将奶渍放入自己口中后,才扬长而去。


    “喂……”见他心情还不错,罗也就不说什么了。下颌角的动作看上去似乎是咬了咬牙,嘴角却未将上扬的弧线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