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第 83 章

作品:《表姑娘金安

    人的潜能果然是无限的,秦宝姝咬紧牙关在水上漂了几天,晕船的症状终于退去,她高高兴兴地到甲板上看风景。


    她和宋瑀珩装扮成回乡探亲的夫妻,身份是有点小钱的商贾,算是衣锦还乡。


    船不算大,常见走长途的双层商船,水手和随从都是锦戎卫。砚书这个指挥使还是装扮书童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来位高权重。


    砚书此时就正在甲板上眺望前方水路,见到小夫妻俩出来,忙让人放慢了速度。


    “前头就是分岔口,水流会变急,公子和少奶奶还是不要太靠近栏杆。”


    砚书提醒,秦宝姝更感兴趣了,抱着宋瑀珩胳膊,踮脚遥望。


    然而水上的风景,怎么看两边堤岸都一模一样,是望不尽的江水,如若不是能感到船身摇晃,根本不觉得自己在前行。


    “怎么看都是一样的,是怎么分清要到哪个地方了。”她好奇。


    陈叔教会了她许多买卖上的本事,唯独没法教她行船如何认路,毕竟这都是要靠许多趟的来回,才能积攒出来的经验。


    宋瑀珩替她解惑:“砚书他们把舆图上的山川河流走向都背了一遍,深刻在脑海里,再有一些参照物,自然就认得路了。”


    砚书自豪地抬着小巴,秦宝姝感慨:“我终于知道砚书为何总是牛头不对马嘴回话了,感情脑袋瓜子里被舆图给塞满了。”


    砚书:……


    “我那是因为公子有吩咐……”砚书刚想给自己分辩几句,结果就被宋瑀珩睃一眼,只能憋屈地闭上嘴。


    秦宝姝顿时就看出了问题,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吩咐你什么?继续往下说,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宋瑀珩:……


    “是怕他说多错多而已。”年轻公子没皮没脸的,一本正经岔开话题,“姝儿快看,分岔口近了,你抱紧我,会晃得厉害。”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把舵的大喊:“改道,收左副帆,转向了!”


    随着呼喊,水手们撸起袖子拽住粗绳,嘴里喊着口号,齐心协力执行命令。


    这样的动静秦宝姝在船舱里听了好几回,不算陌生,但亲眼看着还是新奇又震撼。


    她杏眸睁得大大的,嘴里不时发出感叹声,宋瑀珩在边上看着,目光再宠溺不过。


    果然带她出来是对的。


    船身被激流冲撞得摇晃起来,她忙扒住他胳膊,被溅起的水花泼洒在甲板上,如浪花一样就退去。


    凉意从四面八方袭来,砚书说:“两位主子还是先回去吧,等平稳了再出来。”


    秦宝姝却回头看他,再问:“他究竟都吩咐了你什么?”


    砚书:……我这该死的嘴,就不该张开!


    宋瑀珩强行把人给抱起来,给塞回了厢房。


    少女没看够外头的风景,更没问出来真相,心里就不痛快了。


    “你遮遮掩掩的,哪里像个君子?”她推开他,气呼呼坐下。


    “我只是嘱咐他不要多话,引起你的怀疑,暴露了身份而已。”


    这样的解释是合理的,可她怎么就不信呢?


    不过信不信的,秦宝姝知道,今日他是不会说实话了。


    “我今晚要吃全鱼宴。”她哼一声。


    一顿全鱼宴,那不是简单得很。宋瑀珩当即点头,可头刚点下,她就补了一句:“要太子殿下亲自地钓起来的鱼。”


    宋瑀珩:……


    “行船的时候,钓不上来鱼。”


    “那你下网也行。”


    她这是蓄意报复。


    可某人宁愿被提无理要求,也不愿意坦白,说干就干。


    太子殿下要亲自下网,砚书都听傻眼了,一边召集人手准备东西,一边不解地问:“船里有新鲜的活鱼,怎么殿下非要亲自再网鱼,抛网多危险。”


    “所以说你娶不着媳妇,这是夫妻间的乐趣,我亲手给你们太子妃网的鱼,自然比买来的鲜甜。”


    堂堂太子殿下,哪里能说是和媳妇闹别扭了,被罚打鱼。


    砚书:“您别三句就不离我娶媳妇的事吗?”


    “那你自己给砚琴回信吧,她日日催促着要你给家里留香火。”


    宋瑀珩看见网来了,冷漠地丢下话。


    砚书:……


    今儿为什么都是他在吃瘪?!


    “不是,您不能迁怒对不对,我姐怎么又给您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她要是怕我这指挥使当得有危险,她又不愿意回来接任,那我能怎么办?我也是被赶鸭子上架的啊……”


    砚书追了上去,头疼不已。


    论聪明,肯定是他姐姐更聪明,做事也牢靠,可太子殿下要把指挥使安她身上,她不愿意。


    说没有女指挥使的先例,不想给太子殿下多惹是非,可锦戎卫里头也没有女同知的先例啊,她倒愿意当同知!


    一切都是推脱之词!


    然而知道又如何,还不是只能成为受气包,委屈巴巴地在边上护法。


    不得不说,宋瑀珩运气不错。


    虽然是第一次下渔网,收网的时候,发现不但有三条胳膊长的大鱼,还有不少螃蟹大虾都混在里头。


    这可不止做全鱼宴了,便是再整个蟹宴也可以的。


    秦宝姝见他腰往下的衣裳湿透了,有气也散了大半,勾着他腰带进了浴房。


    宋瑀珩惯会蹬鼻子上脸,当即把收网时手上、胳膊上勒出来的红痕给她看,说手疼。


    他在京城的时候养尊处优,练武也碍不着他衣裳下包裹着的细皮嫩肉。


    秦宝姝瞧见他手上好几处都被磨出水泡和破皮,果真心疼起来,好一阵翻找伤药,连沐浴都不让他自个动手。


    懂疼人的姑娘家还是年轻了些,一个不留神就被诓骗成了共浴。


    江河上荡了几日,秦宝姝晕船难受,宋瑀珩到底没敢当禽兽,但正在新婚甜蜜期,每夜拥着心爱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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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眠,不想入非非的那是柳下惠。


    今日终于叫他找着机会,黏上了自然不会轻易撒手。


    秦宝姝上了他的当,被他闹得软了身子,船身摇晃,浴桶里的水也不断起惊浪。她索性闭上眼,仿佛看不见那激荡溅起的水花,就可以自欺欺人,这些晃动都是行船所致。


    好在宋瑀珩还知道克制,心里记挂着她要的全鱼宴,给她留了吃宴的力气。


    傍晚时分,船只正好到了可以停靠的小渡口,两人索性就把晚饭抬到了甲板上,用屏风隔出临时的一个雅致空间。


    看着江面渔火点点,吹着晚风,这顿晚饭十分合秦宝姝的胃口。特别是宋瑀珩让人上了一个小小的炭炉,直接给她烤虾烤小鱼,是在江水之上的野趣。


    可惜,人还是不能过于得意忘形。


    宋瑀珩见她心情好了,便与她小酌两杯,有了酒精的加持,回到厢房后他的自制力都被丢到九天之外。


    秦宝姝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脑袋里空白了许久,身上的酸软不适在告诉她,昨夜某人有多放纵。


    昨日好不容易散去的恼怒就腾升起来。


    连着三日,秦宝姝都没叫他再上床,一脚给他踹边上的长榻上去了。


    船行三日,来到他们需要补给的一个大码头。


    补给起码要一两个时辰,宋瑀珩灵机一动,哄着她下船,带她到岸上尝尝当地的美食,和看看风土人情。


    两人刚到热闹的街头,就看见气派的一个银楼,客人进进出出,生意十分好。


    宋瑀珩想到什么,直接拉着她就进了铺子。


    两人容貌出众,哪怕穿着尽量低调,眼尖的伙计一眼就看出两人气质不凡,殷勤地上前介绍。


    “二位是想要金簪还是头面,又或者宝石珍珠,我们银楼有着最好的工匠,还可以定制首饰,为客人镶嵌喜欢的宝石。”


    伙计搓着手,期待地看着两人。


    宋瑀珩颔首:“把你们现下最好的都端上来看看。”


    伙计眼睛一亮,心道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


    当即高兴得就要带两人到雅间去,哪知秦宝姝忽然拽住要往前走的宋瑀珩,一双杏眸望着他,欲语还休。


    宋瑀珩温柔笑着:“我还不曾给你买过首饰,是我的不是。”


    是没买过,但聘礼里什么宝贝没有?


    秦宝姝抿唇一笑,轻轻摇着他的袖子:“哥哥疼惜我,我知道的。可我们刚离家,银子还是省着用的好,我们还要找个隐秘处买宅子呢,不然叫母亲和姨娘追上来,躲的地方都没有。我不想被抓回去,和哥哥分开!”


    宋瑀珩:……


    伙计:???


    什么哥哥妹妹,母亲姨娘,被抓回去……两人是兄妹,却生情私奔了?!他听到了什么惊天秘密?!


    秦宝姝努力把嘴角往下压。


    ——叫他嘚瑟起来就忘了分寸,她是几支簪子首饰就能哄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