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揪耳朵
作品:《装乖[校园+破镜重圆]》 觉得尴尬的不止傅弦音一人。
宋瑶歌嘴唇都快被咬破了。
她没想到她去集训这几个星期,回来第一次见到顾临钊,就是这么个场面。
刚才坐在教室里的时候,宋瑶歌一直在想怎么和顾临钊开启一段对话。
哪怕多说两句话也行。
可是推门进来的不止顾临钊。
还有傅弦音。
宋瑶歌甚至不得不承认,傅弦音今天真的很漂亮,漂亮到她都要说一声漂亮。
在傅弦音去找班牌的那两分钟,宋瑶歌绞尽脑汁才憋出来一句开场白:
“班长,你运动会有报什么项目吗?”
顾临钊说:“嗯,报了三千米长跑。”
宋瑶歌有印象,去年他也报了这个。
三千米太长,根本没人想跑,林安旭当时几乎是求爷爷告奶奶才磨得顾临钊报了名。
宋瑶歌甚至都记得去年林安旭哭丧着个脸,在顾临钊身后软磨硬泡的样子。
她想问,你今年报三千米也是被林安旭求着报的吗?
然而问题还没问出口,傅弦音就拿着班牌进来了。
宋瑶歌顿时觉得一口气堵在她喉咙里,出也出不来,咽也咽不回,只能哽在那。
快出教学楼的时候,宋瑶歌终于鼓起勇气开口。
她叫了声:“顾临钊。”
顾临钊脚步停了停,旁边的傅弦音晚了一步,只好一个急刹停住。
鞋跟绊了一下她的脚,顾临钊余光看到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拉她的手臂,却见傅弦音以一个扭曲的姿势避开了他的手,在空中虚虚抓了两下,这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子。
感受到顾临钊略带探究的目光,傅弦音偏过脑袋,装看不见。
身边好像传来一道轻而浅的叹息。
傅弦音抿抿唇,只当听不见。
顾临钊问:“怎么了?”
宋瑶歌问:“你今年报这个项目,也是因为林安旭求你才报的吗?”
傅弦音悄悄竖起耳朵,捕捉到了关键词。
今年,这个项目,也是,求着。
这么说宋瑶歌知道顾临钊报的什么项目。
记忆被拉回昨天,傅弦音又开始一肚子火。
跟宋瑶歌说都不跟她说,凭什么啊?
她恨恨地瞪了顾临钊一眼,没成想,顾临钊开口道:“瞪我干什么?”
小动作被人直接戳破,还是当着宋瑶歌的面。
傅弦音顿时开始理不直气不壮,她小声嘀咕:“没瞪你,你看错了。”
或许是宋瑶歌刚才的问题还没回答,顾临钊并没有继续抓着她不放。
他耸了耸肩,道:“今年……算是我自己报的吧,想着肯定也没人报,到时候林安旭还得过来磨我,不如自己先报上,还省事了。”
宋瑶歌点点头:“这样啊。”
三人继续往操场走。
还没走两步,宋瑶歌忽然越过顾临钊,探头问:“傅弦音,你报项目了吗?”
傅弦音没想到宋瑶歌会问自己,她指了指自己,下意识问了句:“我?”
宋瑶歌点点头。
傅弦音说:“我报了,4*100接力赛,我跑最后一棒。”
宋瑶歌有些意外地啊了一声。
她说:“你还挺喜欢运动的嘛。”
傅弦音说:“不是,是人不够了硬派我上去的。”
宋瑶歌更意外了:“你举牌的话……不是不用报项目吗?”
傅弦音叹了口气:“我也以为,但高姐说人不够,就硬让我报了。”
宋瑶歌说:“我听渺渺说她也跑4*100,你们明天比赛对吧。”
傅弦音说:“嗯嗯。”
宋瑶歌说:“幸亏明天比赛,你今天还能再美一天。”
两人聊着也就走到了队伍那里,宋瑶歌之前没参加过方队的排练,这次回来看运动会也是临时才跟高姐说了声,于是就在队伍中央给她塞进去了。
彩排已经结束,接下来就是开幕式就要正式开始了。
傅弦音把大衣脱了,顺手就递给顾临钊。
顾临钊把她大衣板板正正叠好,而后和自己的水杯一起放在了他们班级看台的位置上。
这一幕被宋瑶歌看了个清楚。
可她却已经不惊讶了。
只是心里还有点点酸涩。
顾临钊去放东西,傅弦音拿着班牌,好像是觉得冷,深呼吸了几下。
林安旭那边正在排队形,宋瑶歌看着即将归队的傅弦音,纠结了很久,还是开口叫住了她:
“傅弦音。”
傅弦音停住了步子,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不止是傅弦音,周围不少同学都被宋瑶歌这一嗓子吸引了注意力,转头看了过来。
宋瑶歌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音量有些大。
她不是一个害怕大众目光的人,甚至是享受被人看着的。
可此时此刻,她却平白生出点怯懦。
宋瑶歌咬了咬牙,看向傅弦音,鼓起勇气说:“等会开幕式结束,我有点话想和你说。”
她察觉到傅弦音有些探究的目光,提起的气泄了大半,别别扭扭小声问道:“行吗?”
等待的时间就像审判。
但出乎意料,傅弦音几乎没有审判她。
傅弦音只是点了点头,就干脆道:“行。”
北川一中运动会规模盛大,至少傅弦音在临澜的时候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大屏幕上转播着无人机和摄影拍摄的画面,傅弦音看着礼炮漫天,忽然在想,这里面花的会不会好多都是傅东远的钱。
她出神了一瞬间,转而就被一阵惊呼拉回了注意。
她抬头,发现是自己的脸被摄影拍到,转播在了大屏幕上。
能打的脸哪怕经过些镜头转播拉宽的畸变,依然足以让全校都感到震惊。
傅弦音甚至能听见身后林安旭咆哮般的嘶吼:
“看到了吗?我们班的!年级第一!”
她耳根红了一片,还是抿了抿唇,冲着摄影笑了笑。
又是一阵欢呼。
傅弦音都快麻了。
她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维持不住基本的体面了。
她忽然在想,去年的顾临钊是怎么撑下来这样规模的起哄的。
尤其是一群举牌的全是女孩,只有顾临钊一个男生,穿着最简单基础的校服,站在一群盛装打扮的美女中。
她脑海里想象出了这个画面,忍不住笑出了声。
开幕式照例是学校领导先讲话。
傅弦音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穿着最美的裙子,吹着最冷的风。
胳膊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忽然开始后悔,为什么刚才没有把那件大衣穿着过来。
反正只是领导讲话,穿着大衣也没所谓,等会走方队的时候再脱下来绕一圈就好了。
傅弦音双手抱着胳膊,吸了吸鼻子。
她悄悄歪头看了看别的班举牌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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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寒风中依然保持优雅端庄的,还有像她一样被冻得忍不住抽鼻子的。
正当傅弦音打第三个喷嚏的时候,鼻腔中寒冷的味道被一股熟悉的清新阻断。
下一秒,裸露的肩膀被覆上了一道温暖。
顾临钊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冷么?”
傅弦音想要转身,可她站在第一排,不好做太大的动作,只能微微侧身偏头,用余光去看身后人的位置。
她只能看到他校服的领子,还有脖颈的喉结。
傅弦音忽然咽了口唾沫。
她拢了拢大衣,手指缩回袖口,压低声音问:“你怎么过来了?”
两人站得近,傅弦音甚至能感觉到顾临钊说话时的鼻息擦过她耳尖。
她听见顾临钊说:“你穿的少,高姐说给你件衣服。”
不知怎么,傅弦音忽然心间一软。
她声音带着股绵乎乎的尾音:“别人也冷,也没见她们穿。”
身后的人短促地笑了声。
他声音被刻意压低,笑声在她耳尖打转。
傅弦音感觉自己整个耳朵都是酥酥麻麻的。
她说:“笑什么?”
顾临钊:“你什么时候开始管别人了。”
傅弦音小声说:“你管我。”
她又问:“是高姐让你给我衣服的?”
顾临钊说:“算是吧。”
傅弦音说:“什么叫算是吧。”
顾临钊就只是笑。
傅弦音被他笑得有些恼,身子后退一步,踩了一下顾临钊的鞋尖。
“嘶——”顾临钊抽了口气,他半威胁半无奈道:“给你送衣服还踩我,揪你耳朵了。”
傅弦音说:“揪啊。”
话音刚落,一道温热就覆在了她耳垂上。
傅弦音完全没想到顾临钊会揪她耳朵。
事实上,和顾临钊认识这么久,两人很少有过什么肢体接触。
她敢这么说就是料定了顾临钊不会这么做。
结果没成想,他真的上手揪了她耳朵一下。
这个力道其实根本不算揪。
顾临钊就只是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
如果是揪耳朵,其实也没什么。
长辈训小辈,或是批评惩戒性质的揪耳朵都很正常。
可偏偏,这种不轻不重的力道,就带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温热的指节蹭到了她耳后颈边的一小块皮肤。
傅弦音感觉那股酥麻从那块肌肤蔓延,迅速扩张到了她四肢百骸。
她忍不住地激灵了一下,然而刚才踩完顾临钊那一下脚还没完全收回来,蓦然一抖,傅弦音脚腕一软,身子歪了一下。
颈边的温热迅速消失。
顾临钊的手在她腰边虚虚地扶了一下。
她的大衣是偏宽松的款式,不系腰带的话,大衣的布料根本不会贴在身上。
而顾临钊扶她那一下,腰间镂空处,刚好被软和的大衣蹭了一下。
大衣上的细毛划过,蹭得傅弦音有些发痒。
主席台上的领导声音逐渐变得缥缈。
傅弦音听见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身后的人似是怕她站不稳,往前迈了一小步。
傅弦音大气都不敢出。
她听见顾临钊说:“这么冷吗?耳朵都红了。”
她问:“红吗?”
他说:“很红。”
是冷的吗?
傅弦音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