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喂我

作品:《报错仇后被疯批独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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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醉眠只感觉浑身都被股强硬力道压制住,不容她挣脱分毫。


    鼻间满是淡然幽远的松竹香,与这人分明大相径庭。


    她几乎手脚并用的努力挣扎,想要从他怀中出来,可是却越动反而陷得越深,双脚都离了地,彻底跌坐了下去。


    陆昭珩将娇小身形全然拦进怀中,宽大衣袍甚至能将她整个人都装进去,将人抱在了腿上才更加察觉到她身量如此轻巧,纤直后背薄得像片羽毛。


    “你……放我下去。”


    姜醉眠垂目,声音又急又慌,难得的无法维持表面镇定,只因她能感觉到那股强势危险的气息正在慢慢意图将她笼罩吞噬,实在可怖。


    陆昭珩望着那截展露在眼前的白皙后颈,莹润胜雪,纯得要命,叫人真想在上面留下些红痕。


    察觉到腿上的人还在不安分地乱蹭,陆昭珩眸色渐深,嗓音有些沙哑,低声道:“别乱动。”


    姜醉眠忽得僵住,饶是她再不经人事,现下也明白了些许。


    一只手扶上她后背,这水绿毓秀薄纱裙果真衬她,芙蓉面庞像开在嫩绿丛中的娇艳桃花。


    “往下些,”陆昭珩抱着她轻轻挪动,“坐腿上。”


    姜醉眠不敢再轻举妄动,两手都乖乖举在了胸前,茫然无措不知该往哪放了。


    身后传来声闷笑,陆昭珩按着她一只手抚摸在了自己胸膛上。


    “放这。”


    掌心下是顺滑锦袍,金丝滚线的暗云纹路矜贵无比,却被几根纤指揉捏成褶。


    姜醉眠耳根纵然微红,却咬牙切齿道:“让我下去!”


    陆昭珩双臂将人松松环住,两手轻搭在面前书案上,玄色宽袖紧紧压住水绿罗裙。


    他却懒散道:“下去便是,没人拦着。”


    姜醉眠暗暗使力,如果不碰他的话,这个姿势是无论如何也起不来的。


    偏陆昭珩不打算帮她,膝盖向上轻轻顶了下,怀中人便坐立不稳,温香软玉直接扑在了胸前。


    姜醉眠身子歪斜,一抬眼就是他近在咫尺的喉结。


    陆昭珩伸手扶她后背,沉声道:“还想咬?”


    还?


    说的就跟她咬过似的。


    两人相距过近,姜醉眠呼吸有些不知该往哪放,吸进鼻间的,满是他身上的雾霭松香。


    而那双总是含着冷意的凤眸,此刻却满满映着她的脸颊。


    不远处恰好传来开门声,姜醉眠如蒙大赦,趁机扶上他肩膀,一个借力便从他怀中逃了出来,退后三步远,极为戒备的瞪着他。


    猝然被人打断,陆昭珩不悦的压低眉色,望向门边。


    蔺风端着玉碗,将将探进来半个身子,便被寒冰似的眼神吓住,顿时不敢再动了。


    只是他已经迈进来了一只脚,现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索性一闭眼,直接走了进来。


    在书案前单膝跪下,他恭敬道:“主子,卑职不是有意惊扰,只是先前太医嘱咐过了,这药需得按时服用。”


    虽然书案后的两人离着几步远,但蔺风还是能察觉到有丝微妙的气氛在两人间缓缓流淌。


    陆昭珩道:“你胆子够大。”


    蔺风连忙将玉碗放下,扑通一声磕头下去:“卑职不敢。”


    书房内静默了片刻,陆昭珩拿起云纹笔架上的狼毫笔,沾了些松墨,在摊开的一本纸卷上不知圈写了什么,随后扬手,扔到了案前。


    蔺风拾起纸卷,方看了几眼,便震惊不已的抬起头。


    卷上所说之事如果为真,那便是要出大乱子了。


    陆昭珩放下毫笔,并没有多言。


    蔺风却已经读懂了他的意思,将纸卷塞进胸襟,语气郑重道:“卑职马上去查。”


    说完,便将那玉碗放在案上,倒退着出了书房。


    姜醉眠并没有看清楚那纸卷上到底写了什么,但见书案侧边还有本摊开的书卷。


    上面的字迹刚劲清瘦,自成一派凛冽松骨。


    像是抄写的几句诗词,瞧不真切。


    在书卷的左下角,似乎还提了字。


    姜醉眠身子微微前倾,眯着眼睛去看,恍然间却觉得那笔锋走势竟然像是“予行”二字。


    她心中疑惑更甚,既然陆昭珩才是他本名,那路予行这个名字难道不是他随口编出来的吗?


    予行。


    叔兮伯兮,驾予与行。


    幻想与所爱之人一同归家,才发出了这样的期盼之音。


    难不成,这是他的字。


    没等姜醉眠再将上面写的诗词看清,一只手便伸过来将那本书卷合上了。


    姜醉眠见陆昭珩再次提笔,似乎正准备继续翻看其他卷本,而那碗浓黑的汤药就摆在案前,热气袅袅。


    看来他身体确实出了问题,只是不知是何病症,竟要每日都按时喝药。


    狼毫笔锋在宣纸上笔走龙蛇,写下一行字后,陆昭珩开口道:“过来研墨。”


    姜醉眠颇为惊讶,抬手指了指自己:“我?”


    陆昭珩斜睨她一眼:“还有第三个人?”


    姜醉眠愤恨万分,不仅没法报仇,居然还要迫于仇人淫威卑躬屈膝,实在太窝囊了。


    她上前几步,一手拢着水袖,一手捏着方金实砚,当真细细研磨起来。


    这樽砚台着实上品,研出来的墨都浓黑不散,触笔不滴。


    她一边磨,陆昭珩一边写。


    “使臣不日抵京,修缮尽早完工,若有难处,务必上报。”


    写完后,陆昭珩便走到门边,将书信给了门外侍卫,派人加急送往蕉岭山。


    想来这信是要送给正在都停驿的鸿胪寺卿左正的,毕竟使臣进京后便要入住都停驿,在此之前万事都必须准备妥帖。


    陆昭珩又吩咐了侍卫几句,转身回房,便看见姜醉眠正站在案桌前,俯身凑近了去闻那碗黑苦汤药。


    当归,黄芪,地参,熟地黄,白术……


    这些都是气血亏空之人用来补益心脾,益精填髓,养血安神的补药,只是其中还有几味药材气味被遮掩住了,姜醉眠没能闻得出来。


    难道他真的内里已有亏损?


    姜醉眠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直起身子,扭头看向正朝着她走来的陆昭珩。


    是了,她怎么能忘了呢!


    是暹红之毒!


    当时在镇上的药铺,师父也曾给陆昭珩把过脉,他当时中毒已深,还因为调动内力吐了血。


    数月不见,姜醉眠还以为他的毒早就已经解了,毕竟太医院有那么多医术高超的太医,就算寻尽天下珍稀药材,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