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章 被分尸的守村人10

作品:《八零女法医探案实录

    许天早就猜到了大概,但还是被杨婶子阴狠的表情吓到,她理直气壮地认为那些金条都是杨村的。


    “他们可是盗墓贼,谁知道他们的地图是从哪儿偷来的?黄大力的爷爷好像还说他是军阀的后人,金子本来就是他家的,分给我们是情分。我虽然没文化,可也知道军阀都不是好玩意,这些钱还不是抢的老百姓的吗?凭什么他们家拿大头?”


    宁越皱眉看着她,“当时挖出来多少金条?这事都谁知道?你在现场吗?”


    杨婶子摆手:“我可不知道,都是听老杨说的。一开始就村委的几个人知道,他们还以为老黄家是潜伏的特务,对外说什么看事儿啊,黄大仙啊,都是吓唬我们,不让村里人靠近,其实家里藏着电报机呢。”


    许天嘴角抽了抽,很想笑,但想想当时应该是七几年,确实有特务潜伏,大家有这种想法也算正常。


    “然后呢?是杨主任带人去的吗?”


    “不是,当时村主任是小海的爷爷……”


    许天愣怔了下,“你们村的主任是世袭的?”


    “啥意思?”杨婶子瞪大眼睛问她。


    许天刚要解释,宁越朝她摆手,直接问杨婶子,“村主任一直是你们家的人当吗?”


    “那当然不是,不是三年一换吗?这都多少年了。”杨婶子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我记得是七七年,黄家着火烧没了,第二年春里换届的时候,小海爷爷就被投下去了。当选的杨二柱连着当了六年,到八四年我家老杨才又选上,一直当到现在。”


    “黄家怎么着火的?”李所长问。


    杨婶子叹口气,“就是那个杨二柱啊,你说他为什么会当选,就是因为他做主把黄家人一把火烧了,把那些东西全都昧下了,还给村里人分了点钱,剩下的估计他都藏了。”


    她说着又装出可怜相,“警察同志,当时小海爷爷特别后悔,可已经这样了,他也没办法,还好黄家剩了个独苗,小海爷爷就说给他盖个房,村里管他吃喝,那杨二柱居然还想着把黄大力杀了,说他都十五了,肯定记事了。”


    许天问:“黄大力怎么活下来的?”


    “他说他去后院地窖里抱西瓜,结果抓起了蝎子,等听见动静爬上来,房子已经着火了,他就从后墙上翻出来了。”


    杨婶子说着又叹息一声,“他也是个可怜孩子,虽然逃出来,但被烟熏得脑子不好使了。”


    宁越盯着她的眼睛,“那天去了几个人?每家出了一个吗?火是谁放的?”


    “去了七八个吧,


    就杨二柱挑的头,火也是他放的,当时有同意放火的,有不想杀人的,小海爷爷作为村主任本来是想报警的,可又怕惹祸上身,就做了缩头乌龟。”


    杨婶子时不时擦把眼泪,哀叹自己小儿子的死,看着像是心力交瘁,无力应付才说了实话,可在讲这件事时,又句句给家里人开脱。


    许天问她:“那小海爷爷呢?他自己住吗?”


    “老爷子早就去世了,当时没能拦着他们放火,他心里愧疚,后来村里人又不选他当村主任了,他憋屈得慌,本来身子就不好,又急又病,没能熬过去。”


    杨婶子突然压低声音:“杨二柱也没了,当时放火的那几个都没了,你们说玄乎不?我后来想啊,没准那黄老爷子真是黄大仙,找我们报仇呢。再后来他们说死在玉米地里的是黄大力,我立马信了,我想保不准是这孩子当时记仇,诅咒了放火的人,结果遭了天谴。”


    许天无语极了,“也就是说你们村还死了七个人?都是意外死亡吗?你们这心可真大,就不怕哪天轮到自己?”


    “放火的就那七个,我们有什么错啊。反正我家老爷子是病死的,其他是意外还是报应,我可不清楚。”杨婶子说得理直气壮。


    许天问她,“分的钱你花没花?你们全村知道有人放火烧了黄家,没一个去报警的?”


    “也不是全村都知道,当时小海爷爷每户叫了一个人到村委开会,杨二柱负责分钱,让大家别乱说话。大家见人都死了,也没办法啊,再说我们杨村都是一个祖宗,到底比黄家更亲些。”


    说到这里,杨婶子脸上终于露出些许愧疚之色。


    宁越总结道:“你是说当年小海爷爷和杨二柱带着五名村民把黄家烧了,抢了他家的钱,然后他们又把村里每户叫了一个人过去,把钱分了。这钱还没分干净,杨二柱藏了一部分,而现在这七个人全都死了?也就是说当时到底有多少钱,已经没人知道了,对吗?”


    杨婶子马上点头:“对对,就是这么回事,唉,我也觉得黄家太惨了,可事……”


    宁越打断她的话:“你说的每句话我们都已经记录下来,确定没撒谎?”


    “没有!我对天发誓!”杨婶子眼神坚定极了,语气铿锵,似乎生怕大家不信他的话。


    许天觉得这事太戏剧性,当时放火的七个全死了?其他人只是被迫分赃?


    她问杨婶子:“除了小海爷爷和杨二柱,其他五个人都是怎么死的?哪年死的?还有他们的年龄,家庭状况都说说清楚。”


    杨婶子扭捏着


    说记不清了,被宁越一催促,才肯说。


    许天一边记一边皱眉,“这些人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杨二柱居然是最年轻的?


    李所长也发现了,“而且他们死亡时间并不集中,也没有任何规律,不像是被人寻仇,十年死了五六个高龄老人,也算正常吧。


    许天追问杨婶子,“你还没说杨二柱是什么时候死的?


    “他好像是八四年没的吧,他身体也不太好,快六十的人了。


    宁越道:“杨主任是八四年再次当选主任,当了两届主任的杨二柱也是这一年死的?真是巧合吗?


    “你什么意思?杨二柱是自己病死的,跟我家老杨可没关系,当初大家选他,是因为他烧了黄家给大家分了钱,后来大家把钱花得差不多,又发现他自己可能藏着更多,自然没法再信服他,这才选了我家老杨,我家老杨在村里扶老助弱,那可是很有威信的。


    杨婶子替丈夫辩解完,又想起去世的小儿子,哭起来,“老杨为了村子发展一直尽心尽力,我家小海赚了钱也知道给村里老人买烟买酒,这么好的孩子,黄大力他怎么就下得了手啊。


    她哭得悲切,可在座三人都没一丝一毫动容。


    许天冷冷地看着她,“杨文海跟黄大力关系好吗?黄大力十五岁前肯定上过学,两人年龄相近,会不会是同学?


    “没有,我家小海比那个傻子高两届,他成绩一直拔尖,还考上了大学,他是我们村第二个……


    宁越再次打断她的话:“这些我们早听过了,许法医问的是他跟黄大力关系如何?什么时候结的仇?还有另外三家,又是怎么跟黄大力结的仇?


    “结什么仇啊?那就是个傻子。如果他是装傻子,那就更不得了了,他心里藏着毒呢,哪怕冲着我来啊,为什么要害小海,我家小海可什么都没干。杨婶子哭得肝肠寸断。


    许天还想问,宁越使个眼色,叫上李所长,准备离开杨主任家。


    杨婶子马上不哭了,追出来询问杨主任什么时候放回来,“火不是他放的,是他爸啊!死的人又是我儿子,我们家才是苦主。警察同志,你们都是青天大老爷,可得为我们做做主啊。


    李所长应付着她,心里不由冷笑,还以为杨婶子被儿子的死击垮了,现在看来显然没有,她还在替杨主任一家甚至杨村隐藏着不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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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天都走到门口了,听见杨婶子的哭诉,猛回头看她一眼,笑着问:“杨婶子,你真希望我们是青天大老爷,能尽快查出真相?


    杨婶子一愣:“那当然了!你们得帮我儿子报仇啊!”


    许天道:“放心,我是法医,只要凶手留下一点线索,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我已经画出了凶器的样子,总能找到的。我们还会去黄大力家里和田里都查一遍,你们村其他秘密也都能翻出来,不用急。”


    宁越也回头说:“对,我们要驻扎村委,直到找到黄大力为止,你就放心吧。”


    杨婶子脸部肌肉抽动,显然并不是能放心的表情,可她嘴上却说:“谢谢警察同志,那我就放心了。”


    村委的钥匙,杨婶子就有。宁越拿了,带着大家开车过去。


    村委院子不小,五间宽敞明亮的大瓦房,都是单独的房间,大家把房间都打开,转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宁越就招呼道,“留两个人警戒,其他人开个会。”


    李所长让自己带来的两名民警去警戒,宁越只是把五间房子的灯打开,并没在里边谈。


    胡东怕蚊子,“要不还是屋里坐着说吧。”


    许天道:“后墙就是大马路,隔墙有耳。”


    “哦!也对,这个村的人全都胆大包天,没准真会监视咱们。”


    宁越点头:“确实有可能监视,但不可能全都胆子大,他们也未必都一条心。”


    李所长说:“宁队,看来杨村人早就做好了准备,哪怕杨婶子发现死的是自己儿子,都能自圆其说。”


    许天道:“没错,而且我觉得这个七人名单有真有假,除了杨文海的爷爷和杨二柱,其他人可能是村里推出来顶锅的。”


    李所长十分赞同:“是啊,这俩是病死的,其他不是老死就是非要去地里干活给摔着了,应该就是正常死亡。”


    胡东和小廖听得一头雾水,等弄明白了,胡东马上问:“那现在怎么办?”


    宁越道:“杨二柱只有一个独子,说是去城里卖菜,父亲死后,他再没回来过。其他人家里应该问不出什么,也没时间一家家问,突破点还在杨主任家。今晚先探探,明天咱们把整个村的人都喊来村委开个大会。”


    他说着指了指左边房间,“那屋里不是有广播吗?得利用起来。”


    小廖问:“那今晚就这么睡了?”


    警戒的民警突然朝这边走了两步,等他们能看见时他做了个手势,李所长正打量着那五间房,琢磨该怎么安排住宿。


    民警正想咳嗽一声,提醒大家,许天已经看到他的手势,她跟宁越对视一眼,马上高声抱怨起来,“宁队,这里也太脏了吧,又没床没被褥,还有蚊子,可怎么睡啊?这破村子迷信的人太多,死就死了呗,居然还把咱们从市里调过来,烦死了。”


    李所长转过身来,颇为意外地看着许天,刚想劝,宁越拉她一把。


    “凑合睡吧,明天随便敷衍一下,就说人跑了让派出所去排查,放心,不会让你们在这儿吃苦。”


    李所长看了大门一眼也反应过来,配合道:“一个傻子能跑到哪儿去,没准掉河里了,确实不好查。这杨村的人敢跑我们所里闹事,本事挺大啊,那就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吧。”


    胡东跟小廖也迅速进入角色,吊儿郎当地演出玩忽职守,敷衍了事的形象,对杨村各种抱怨。


    就听大门被敲响,杨婶子推开门,带着几个人抱着被子进来了,她表情十分复杂,似乎很生气,但又压抑着自己。


    她身后的一个女人伸手捅了捅她,她才压下怒火,跟李所长说:“警察同志,晚上凉,我们怕你们受罪,特意送来几床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