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满子,你好歹毒的心


    五人最终也没能去成南山许愿。


    等妥善处理完聚集在医院的记者和粉丝后，李修满代表直接叫来练习生经纪人，将五个女孩打包送回了公司宿舍。


    接到通知，弄清楚事情原委的经济人脑子都要炸了——他在StarM公司工作了这么多年,眼前的这几位是最难带的一届。


    都还没出道啊,就闹得这么腥风血雨,等日后站上舞台,还不得直接把kpop娱乐圈掀翻天了。


    那画面太美，经纪人简直不敢想。


    “行了,时间不早了，你们都赶紧回宿舍。最近几天没有特别原因也尽量别外出,免得造成更大的舆论风波。出道曲正式版编曲和编舞已经确定了,明天就会发到你们手上，全都给我二十四小时泡在练习室为出道做准备知道吗？”


    闹出这么大的事，全kpop圈都会盯着新女团出道,别说是出现什么差错，就算仅仅只是“平庸”都有可能受到无数人的嘲笑！


    她们只能做到最好！用压倒性的成功堵住黑子的嘴！


    没有任何退路！


    经纪人眉头拧得死死，手指在空中不断点着，等指到秦秋,他动作一顿，周身戾气又减弱下来，换上一副关怀又无奈地长辈神色：


    “李修满代表喊你去一趟法务部，应该是要协商网络上的造谣事件处理方案。”


    秦秋闻言抬了抬头,心中诧异。


    这事儿闹得这么大这么难看，她原本以为公司就算不劝退她这个“事故体质”的小练习生,也会借此机会好好敲打敲打自己。


    却没想到……公司竟然连夜为自己撑腰,要动用法务部来打击造谣自己的混蛋。


    在病房中被小姐妹们安慰时、那种酸酸涩涩的情绪又翻涌上来。


    秦秋只觉得眼眶又有些发热。


    还没等她答应出声,身边就传来金修勾的一声轻笑：“哎呀哎呀，有人又要哭了。嘻嘻！”


    秦秋立即下意识反驳：“谁要哭了！”


    她故作镇静地瞪向金炆庭，却见那可恶修勾和其他三个小姐妹站在一起，得意地勾着唇，手指齐刷刷地指着她：“就是你，我们都看见了！”


    众人笑闹之间，柳智珉突然伸手一勾，将秦秋勾入众人围成


    的小圆圈中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辞四个小姐妹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自发地围了上来紧紧抱住秦秋。


    在这个寒冷的夜晚用彼此的提问给与秦秋最温暖、也最温柔的慰藉。


    “秋欧尼啊你身边还有我们还有公司所以绝对不可以再说出什么不当爱豆的话了哦！”


    一向理智聪颖的柳智珉如今声音也有些哽咽。


    她自己眼中噙着泪却勉力扯着笑容食指戳着秦秋的唇角往上一提：“我们五个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好不容易得到了出道的机会不管遇到什么艰难险阻都要一起走下去的！”


    “就是就是！”内咏绘理跟着开口“秋欧尼你上个月还跟我说不准掉出出道组否则你又得为迎新请吃烤肉血亏一笔如果你走了寝室里年纪最大的就是我了你忍心看着我钱包空空吗？”


    周伊林性格安静声音细细的一直是众人中软糯糯小包子的忙内模样如今也跟着内咏绘理学会“道德绑架”：


    “我也是欧尼你知道我眼睛不好不能多哭。如果秋秋你不当爱豆我会哭很久的。”


    被恶言恶语戳得千疮百孔的心就这么一点点被填满。


    秦秋抹了抹眼眶也不再矫情反手也搂住小姐妹们拿出大姐该有派头：“好等我收拾了造谣者请你们吃烤肉！”


    柳智珉&周伊林：“得亲手烤的才行我们还没吃过呢！”


    金炆庭：“这次不会再给欧尼手下留情了哦我要点海鲜大餐！欧尼把钱包准备好！”


    内咏绘理：“快去！弄死造谣狗！哼我要把她写进我的小说里！鞭尸！”


    ……


    StarM的法务部一个被多家粉丝戏称只会吃闲饭的部门如今却是彻夜灯火通明所有职员都被叫来加班。


    不仅如此秦秋被经纪人领进去的时候还看到几位身穿制服的警察叔叔正在调查取证。


    见秦秋来了部长赶紧抱着文件冲过来语气带着点讨好：“这是我们收集到的网络上造谣者、恶评者的ID


    部长抹了一把额间冷汗偷偷看一眼阴沉着脸端坐在不远处的李修满代表压低声音：“如果没问题的话我们会对文件里的所有人提起诉讼


    。至于他们的个人信息，还需要配合警方进一步调查。人数太多，需要时间，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收集完毕的。”


    “当然，名誉权诉讼的话，需要你本人的签字。”


    部长一边说，一边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李修满代表。


    他从没见过代表发那么大的火。


    以前公司旗下艺人被污蔑的时候，代表也很少对网络喷子们用上如此强硬的手段，甚至还曾表示，黑红也是红，有争议才有流量，才能虐粉，让他们法务部多去管管版权，别一天到晚盯着网络舆情。


    可今天，李修满代表一来法务部就下达了死命令：造谣主犯和骂得最凶的那几个，必须提告、必须严惩、必须让他们坐牢！


    咋了代表？至于这么生气吗？生气就去种树啊代表？种种树不就开心了嘛？


    一整天都在处理秦秋被造谣一事，而没得到树山失守信息的法务部部长丝毫不知道自己刚才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看见秦秋挪开放在最顶端，需要她签字的、委托法务部进行起诉的文件，转而看向下面厚厚一叠材料时，部长连忙按住她的手。


    面色不忍：“别看了，赶紧签字吧。”


    会被收集起来用于提告的文字能是什么好东西？


    法务部部长，一个有着丰富工作经验的四十五岁中年男人，在看到这些文字时都不由得心生恶心。


    怎么会有人用这么恶毒的语言去谩骂羞辱一个尚未成年的小姑娘？


    那些发言简直比腐烂了一周的浣熊尸体还要臭不可闻！


    秦秋也知道，部长是怕自己受到二次伤害，但她有这么做的理由。


    不堪入目的文字随着她的翻开，迫不及待地向外散发恶臭。


    秦秋在南国活了快二十年，第一次知道，写起来圆嘟嘟、可可爱爱的窗型文字竟然也有排列组合如此怨毒的时候。就算她此时带着队友和公司给她叠的双层复活甲，也忍不住一阵反胃。


    抽出其中几份，秦秋把其他的文件推到一边：“部长，其他那些不过是被带歪节奏的没脑子罢了，赶尽杀绝对我、对公司都不是最优选择。我只想提告这些人。”


    她拿出的，是造谣主犯、恶意认领女朋友以及污蔑她吸//D的人。


    部长诧异地扬了扬眉。


    眼神认真地在秦秋脸上打量片刻，又在征询了李修满代表的意见后，点点头，抱着秦秋挑出来的重点文件招呼法务部成员干活去了。


    李修满代表站在落地窗前，冲秦秋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你做的很好，比我想的冷静。”李修满摘下眼镜，掐了掐眉心。


    李修满作为KPOP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掌权者，他见过的爱豆、练习生数以万计，可能在面对铺天盖地的恶评还能波澜不惊的，十根指头都能数的出来。


    许多人总会带着有色眼镜、刻板印象去看待女爱豆，认为她们不过是在舞台上跳跳擦边舞蹈的真人娃娃，更有甚者会在女爱豆出现的视频下方说一些不堪入目的恶言恶语。


    能抵御这些恶意，在无边的攻击中仍保持冷静，有着强大内心的爱豆们，最后都无一例外地成为了娱乐圈金字塔顶峰上的耀眼星星。


    而有些没有撑过去的孩子……


    在这个纷乱繁杂的夜晚，李修满代表不可控制地想到了StarM公司当年的小公主，那孩子就和秦秋一样，年轻漂亮充满活力，却在踏入娱乐圈后，被各种恶评困扰，在无止尽的谩骂羞辱之下，选择了最令人痛心的道路。


    李修满长叹了口气，往窗外一指：“看见公司门口静坐的那些粉丝了吗？员工们跟我说，她们下午还是来抵制你出道，要求你滚出公司的。”


    可现在，在楼下静坐的不仅陆陆续续地换了一批人，她们手中拿着的横幅、大字报也变成了“支持秦秋”、“法务部出来干活”、“严惩恶评造谣者”。


    “我原本给你定义的爱豆人设是‘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圆梦的贫困少女’，但我现在有了新的想法。秦秋，你知道你身上最适合爱豆的特质是什么吗？”


    “我会唱歌。而且唱得很好。”


    秦秋不假思索。


    李修满噗嗤一声笑出来：“会唱歌的年轻孩子很多。但她们中的大部分都当不了爱豆，更没法站上顶峰。”


    任何一个Top级别的爱豆，都是具有强烈人格魅力的，她们不仅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更知道如何在各种场合释放出来。


    “实力对于女爱豆来说，只具有锦上添花的能力，而并非她们吸引粉丝的终极武器。”


    “如今圈内两个登顶女团中的TOP，林娜怜，她的特质是兔牙、元气、活力满满；而YG家的金珍妮则是既有猫的慵懒也有猫的狂野和自由感。”


    “女爱豆最重要的本质，是向粉丝们传递自己最独特的人格魅力，真正成为粉丝们羡慕、崇拜、追随的偶像。偶像是贩卖梦想的职业，是让无数粉丝在你身上看到她们无比殷切期待的自我投影，是让粉丝们可以放心地将自己的向往全权寄托的存在。”


    “当她们全心全意的为你折服，幻想着能成为你这样的人，她们才会毫无保留地献上所有的爱。”


    “我打算给你一个全新的人设，这很难，但我相信你能做到。也只有你能做到。”


    李修满转过身来，认真地凝视着眼前他最看好的新人练习生：


    “我给你的新人设是——”


    “强者。”


    即便地狱开局，也能逆风翻盘的强者。


    即便身在谷底，也会勇敢不屈的强者。


    回忆秦秋进入公司后经历的那些事件，李修满代表只觉得，“强者”这两个字已经是秦秋最好的注脚。


    他经营爱豆团体多年，自然也清楚，更加具象化的强关联人设才是最符合当今娱乐圈的，不管是“猫塑狗塑”，又或者是什么“人间香奈儿”之类的标签能更加迅速的筛选出目标粉丝。


    可“强者”这个人设听起来空泛又如何呢？


    他相信以秦秋的能力，足够将它变成一个又一个无法辩驳的事实！让KPOP圈的粉丝们谈到“第一”、谈到“Top”，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秦秋！


    她天生就应该站在顶峰，享受芸芸众生的艳羡！


    秦秋本身就是个胜负欲很强的卷王学霸，如今听到李修满代表的鸡汤，心中自然也是汹涌澎湃。


    她诚恳点头：“明天我就泡在舞蹈室，不达到主舞标准绝不出来！”


    虽说“僵尸舞王”已经更新迭代，但秦秋清楚，一旦自己出道，观众们就会自然而然地想起那一日看过的猴子跳舞，并拿着放大镜逐帧审判。


    只有用完美无瑕的舞蹈才能消除潜藏在观众心中的负面印象！


    李修满一脸孺子可教的表情，欣慰地点头：“决心很好，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那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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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的是……？”


    “体重再减减。”


    秦秋：……？


    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


    代表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去种种树清醒一下吧代表！


    和法务部长最后确认了一番流程后秦秋终于有时间喘口气。


    刚走到寝室走廊门口就看见柳智珉拎着个大大的行李箱


    “你要出远门？”是四个妹妹背着自己约好去旅游吗？不应该啊。


    柳智珉听到她的声音意外地挑了挑眉：“法务部那边都处理好了？”


    秦秋还来不及回应就听到寝室内传来内咏绘理和金炆庭欣喜的尖叫声：“搬家搬家！我们现在就整理行李！还要通知秋欧尼——”


    “我在这儿呢。”


    “欧尼！”秦秋一探头就看到寝室内三小只喜形于色的表情。


    不仅是她们怨气化形的打工人尹管理也在。


    “啊是秦秋啊这个给你。”尹管理递过来一张全新的ID卡并告诉她既然已经确定出道就不用和其他练习生们住在一起了公司为她们几个租好了全新公寓今晚就能拎包入住。


    “这是新宿舍的门禁卡如果弄丢了……”尹管理正准备照本宣科突然面色复杂地看了秦秋一眼最终难得的柔声说道“弄丢了就来我这里补办一张吧。不用你赔钱。”


    “……内谢谢尹管理。”


    “嗯。时间不早了快些收拾东西吧公司派给你们的保姆车还在等着呢。”


    尹管理张张口似乎还想说点什么但搜刮一圈肚子里的存货发现那些不符合自己暴躁打工人身份的温柔台词早就被她扔进下水道了只能在临走前拍拍秦秋肩膀：“好好干。给那些骂你的小西八们看看！”


    等尹管理一走内咏绘理迅速冲到寝室门口一边环抱着秦秋一边不住张望尹管理的背影嘴里喃喃：“这是被魂穿了吧？我做梦都想不到尹管理会安慰人呢！真想什么时候自己也体验一把。”


    “想想看我今天遭遇了什么事？一样的程度才能再次体验尹管理的温柔哦。”秦秋又好气又好笑。


    环抱在自己腰间的手立即松开内咏绘理认真摇头：“那不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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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不行，即便是我，回想起那些恶意都忍不住恶心反胃，我不希望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再承受一遍那样的痛苦。”


    说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大家情绪都有些低落。


    柳智珉靠着门框，又问了一次法务部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几个蹦跶的最欢的造谣者肯定会提告，只是收集她们的个人资料还需要时间，法务部让我等通知。不聊那些晦气东西了，聊聊新家。公司有没有说我们要搬哪儿去？”


    秦秋回来时没有听到尹管理的介绍，现在还是一头雾水。


    一向安静的周伊林也跟着耸耸肩，表示自己不清楚。


    她虽然有听到尹管理讲述的位置，但她对南国了解不多，甚至连对方说的地段在哪儿都不知道。


    “搬去三成洞的豪华公寓！”内咏绘理满眼小星星。


    金炆庭也伸出手指比出“六”的手势：“足足有六十坪（大约两百平方米）的大平层！五间二卫！我从来都没有住过那么好的房子！听说金智媛前辈也住在那附近呢！”


    两人一边说，一边打开手机搜索引擎，找到社交平台上网友们分享的图片给秦秋看。


    三成洞的大平层公寓？


    那不就是江南区了？尤其是看到图片上的小区绿化环境，很明显是高档社区。公司竟然给大家租用了这么好的公寓？！


    秦秋诧异地看向柳智珉，企图从她这里得到肯定的答复——或许是性格使然，又或许是做过队长的缘故，四人当中就属她最成熟稳重。


    柳智珉点点头，拍行李箱的动作也带着点期待：“是真的。”


    已经出道、或者即将出道的爱豆自然不会和练习生们继续住在同一栋宿舍大楼。


    不仅仅是因为害怕练习生们因为羡慕嫉妒恨做出什么超出理智的行为，更是公司对旗下艺人展示的关怀与呵护。


    若是一般的抠门小公司，只怕是恨不得租个十来坪的房子把艺人们打包塞进去得了，甚至房租还需要艺人们自己平摊。


    柳智珉就在电视节目上听说过不少爱豆吐槽住宿环境：比如IOI的世钲前辈，辛苦工作一整天，半夜回到宿舍之后还只能睡地板打地铺。


    StarM在自家艺人的福利待遇上确实没说的。


    “快收拾行李吧，我只想现在就扑到新床上打滚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


    303宿舍的几个姐妹快速整理起个人物品来。


    一边收拾，金修勾一边不停感叹：“之前我们宿舍人都住院的时候，我还以为是303遭到了诅咒，没想到，我们是锦鲤寝室才对啊！四个人都能出道了！


    内咏绘理则是小心翼翼地摘下贴在墙上的月末考核成绩单，拿在手中看了又看，最后吸吸鼻子，将之珍而重之地放在行李箱的夹层中。


    周伊林长期住院，寝室内的个人物品不多，但秦秋注意到她好像有个很宝贝的小铁盒，问过才知道是她在公司Rookies活动期间收到的粉丝们的手写信。


    在寝室的这几个月秦秋也没有增添太多东西，来时教辅书籍占据了行李箱的大部分，离开时也是如此。


    只是当她打开个人物品柜、看到被锁在其中的金钥匙时，难免心生感触。


    当初她只是为生活所迫，为了能重返校园尝试着进入公司当练习生，甚至还想着把新人礼盒里的各种美妆产品和金钥匙挂二手网站，可如今……她真的靠这把钥匙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要去当星星了啊。


    这浩瀚的宇宙看起来很可怕。


    但……她要和伙伴们一起去闯一闯！


    不多大一会儿，秦秋五人收拾好行李，每个人都极有仪式感地在寝室门背后的体重表上写了一句祝福语，便拉着行李箱离开宿舍楼。


    却没想到，刚走到大楼门口，从走廊两旁的宿舍中、路边的草丛中猛地窜出几道人影！是平时一起练习的蛇组练习生，还有几位关系不错的普通班练习生！


    她们头戴礼帽，身上挂着夸张如圣诞树的小彩灯，手中迷你纸/花/炮拧得啪啦啪啦响！


    ——就像是在办一场别开生面的迎新仪式。


    “你们……秦秋是“遭受礼花攻击最严重的一个，头发上、衣服上都是飞扬的碎纸花。


    “听说你们要搬去新宿舍了，我们得来道别啊。


    “秋欧尼，要加油啊！等你们出道后会为你们应援的！


    “一定要实现梦想啊，要成为最闪耀的星星！


    “绝对不能被那些造谣的小人打败！


    “说起来我也是大明星的同期练习生呢！我惜败给出道五人组！


    “惜败你个头，你是男的！你连竞争出道的机会都没有！


    几个练习生嘻嘻哈哈地说完，就被站在阴暗处，一脸菜色的尹管理揪回宿舍了。


    即便登上了保姆车，秦秋还能听到那几只小可爱在尹管理的铁血教育下鬼哭狼嚎的声音。


    她开启车窗，不住回望。


    直到整座StarM大楼都化作街边的一颗黑点，秦秋才听到副驾上的柳智珉开口说道：“该往前看了，欧尼。


    “嗯。


    是啊，该往前看了。


    练习生的生涯在今天将会彻底结束，即将到来的，是新的挑战和生活。如果一直频频回望，停留在过去无法离开的话，又要怎么拥抱新的未来呢？


    ……


    尽管已经在手机上看过众多业主的分享，但切实踏入新公寓小区时，几个女孩还是为高档小区的环境赞叹不已。


    大片井然有序的绿化带和错落有致的建筑相互融合，营造着富有韵律的美。蒸腾着人造烟雾的小瀑布边点缀着数盏地灯，温暖又柔和的光线照亮周边许许多多不知名的景观花草。


    “哇……确定公司不会要求我们签署什么额外合同吧？这种高档小区的大平层，把我浑身零件拆散了卖都买不起啊。内咏绘理拎着自己的两个大行李箱，不住感叹。


    送几人过来的经纪人：“……


    他非常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绘里啊，公司原本想给你打造都市精英女性人设的，如今看来还得再商讨商讨。你看看人家秦秋多淡定！


    “……并没有，其实我已经开始在脑海里琢磨神龛的模样了，要把李修满代表当菩萨供起来才行啊。秦秋一本正经地说着冷笑话。


    经纪人：“……again。


    要哭了！


    他趁着电梯上升的空闲，快速讲述一番各种注意事项，最后告诉五人，为了拍摄新女团出道纪录片，新公寓中已经在洗漱间之外的所有房间都安装了数量不等的摄像机。


    “也不要有太大负担，最后播出时肯定会剪辑掉不妥当的画面。你们也尽量多和镜头互动，各种反应都可以夸张一些，有表演力一些，别让观众看得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