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四十一章

作品:《儒雅知县的粗鲁小妾

    盛京阮宅。


    天蒙蒙亮时阮纪之忽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被方才梦境吓得一身冷汗。


    这也是他十多年来,第一次梦到自己的糟糠之妻温秋云。


    梦中她还是那般好看,只不过对他再也不是温柔以待,而是恶言相向。


    一句,‘阮纪之你的报应才刚刚开始,不但膝下无子香火断绝,还会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梦魇给他带来的恐惧让他半天没缓过劲来。


    这些年他一直不去想温秋云母女俩,就是因为愧疚。


    高中那几年的确意气风发,能娶到首辅李鸣玉的女儿,那是他做梦都不敢相信的事。


    抛弃温秋云那一刻他没有一点犹豫,甚至觉得温秋云本配不上他,另娶贵女他的人生才得以圆满。


    十多年过去了,朝中人人只记得他是李鸣玉的女婿,无人记得他是探花阮纪之。


    近日朝中又传出他入内阁的梦也破碎了。


    这些年他平步青云,大家没人认可他的能力,只看中他背后的靠山。此次擢升不顺,暗中不知有多人看他笑话。


    官职上的事他左右不了,最让无法忍受的是家中正妻李氏的容貌和秉性。


    往日他心中得意,能娶到贵女,是贵女不假却也是个无颜女。


    天上没有馅饼从来不会白掉,他只能忍下这份委屈,可李氏性子也不好,嚣张跋扈惯了,动不动就把她爹爹说出来施压。


    这些年,他一进李府,就是被自己妻子和岳母数落的对象。


    就连李氏给他生的两个女儿,容貌也随了李氏。


    后来李氏实在不能生育,他岳母才同意为阮纪之纳妾。


    连纳两房,生的依然是姐儿。


    他人到中年,膝下仍然无一子。


    这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方才的梦却那般真实。


    他半天醒过神来后,把被子一掀,自言自语道:“温秋云你可以恨我,却诅咒不到我。”


    “我的命硬得很,我这几日就能得子。”


    他新纳的妾室就在这两日便要临盆,他不信自己生不出儿子来。


    阮纪之这才想起,他已经好久没去别院了,穿上衣袍急急忙忙出了府。


    李氏嚣张惯了,不准他纳的妾室住到阮府。


    阮纪之只能把三人赶到府外居住。


    一进院门,就见几个佣人哆哆嗦嗦出来迎他,不见他新纳的袁氏。


    他还没来得及询问,就看到袁氏的侍女端着一盆热水从屋内出来。看到阮纪之出现在此,吓得木盆从手中滑落,‘哐当’一声砸向地面水花四溅。


    “老爷……”


    阮纪之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一把推开侍女直接冲进房内。


    床上的袁氏吓得脸色发白,肚子已瘪了,旁边放着的正是她刚生下的孩子。


    这情形不用看,阮纪之也猜到了结果,生的又是一个姑娘。


    肩膀也随之耷拉下来。


    看也没看一眼自己出生的孩子,踉踉跄跄便出了厢房。


    袁氏红着眼眶喊道:“老爷,这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呀,你也不看她一眼吗?”


    阮纪之置若罔闻理都不理袁氏,失魂落魄离开院子。


    早上梦境中温秋云的话,好似真的成了谶语。


    他也不上马车,徒步走在路上。


    随从马灯亦步亦趋跟着他身后,劝道:“老爷上车吧,你还年轻身子……”


    阮纪之突然转身,宣泄道:“我都四十五了,哪来的年轻。”


    随从马灯,是他殿试那年进京送他的马夫。


    后来高中后,阮纪之想身边留个熟人,就把马灯雇了下来当小厮。


    十多年过去了,小厮也变成了老仆。


    阮纪之所有事情,马灯都清楚。


    “马灯,我成了绝户,你说是不是抛弃原配妻子的报应呀。”


    这个话马灯不敢接,当年他心中也鄙视过阮纪之,同情温秋云母女俩。


    后来阮纪之成了他的主子,他也只能把这些想法埋在心中。


    今日终于听到自己主子提到温秋云,心中一惊。


    想起十多年前,两人离开酉阳时,温秋云的连连嘱托,贤惠地为两人准备好了一路的干粮。


    心中替她不值的同时,脑中也冒出一个想法,温秋云没享到阮纪之半点福分。


    她女儿应当可以,想起那叫娇儿的小姑娘,那时便长得粉雕玉琢惹人喜爱。


    到时可以让她沾点自己爹爹的福气。


    “老爷,其实女儿也有用处,不能在前朝,去后宫也可?”


    看阮纪之马上要发火这无疑就是在戳他的痛处。


    马灯忙解释,“老爷你忘记了,你还有一个女儿在酉阳。就凭她儿时的容貌,大了也差不到哪里去。”


    马灯内心想的是,就算那小姑娘不能入宫,也能让阮纪之为她谋份好亲事,享一辈子荣华富贵,总比嫁一个贩夫走卒强。


    一句话点醒了阮纪之,若是她的女儿能顺利入宫,就不用再看李氏一家人的脸色。


    他神思恍惚,小声道:“时间过得好快,娇娇今年都十六岁了。”


    想起自己离开酉阳那年,她软软糯糯喊他:‘爹爹记得回来了,给娇儿卖糖葫芦。’


    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对马灯吩咐道:“此事,你暗中着手让个稳妥的人去办。”


    “是,老爷。”


    *


    酉阳县衙。


    正月十六县衙开印,齐思远也开始忙碌起来。


    最紧要的一件事,便是酉阳的县试。


    需得齐思远亲自出题。


    好在年底调朝中派来的刘县丞有些能力,对公务负责。


    他不但要负责张贴公告和公布考试时间。


    还要监督,考生们到礼房登册报名。


    酉时,月桂苑。


    上次静心寺一激,阮娇娇也慢慢恢复了些记忆,这几日还记起了一些武功招式。


    状态也好了不少,说来也怪,自从她把剑握到手上那一刻,整个人好似都在发光,不但笑容大方,还自信了不少。


    胆子也大了些,这几日天天去云翠阁教齐思漫练剑,对方不学还不行。


    对陈氏也是开口闭口‘娘亲,娘亲的’地叫着。


    傍晚时,阮娇娇从云翠阁回来,心情有些低落闷闷地躺在床上。


    秀儿问她,她也不说。


    晚上,齐思远回到府上见过蒋叔后,准备到如意阁用晚膳。


    这时他才听秀儿说起,阮娇娇也没用膳。


    齐思远不知缘由,让秀儿把膳食摆到阮娇娇旁边的榻上,想用味道来吸引她。


    那些菜式都是她平常爱吃,此时她却提不起一点兴趣。


    齐思远担心她身子不适,吩咐人去叫大夫,她又出声阻拦。


    晚上歇息时,齐思远问了半天,阮娇娇才愿说出来:“娘亲,今日给漫漫买了玉镯,却没给我买。”


    “我也喜欢那玉镯。”


    她自受伤醒来后,慢慢适应着周围的环境,心思却和孩子一般简单。


    齐思远心中酸楚,把人搂到身边安慰道:“娘或许忘记了,什么样的手镯夫君给你买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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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娇娇柔软的身子像蛇一般滑进齐思远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胸膛上。


    一双白嫩的小脚不自觉地钻进齐思远的小腹处。


    嗔怪道:“可我想娘亲给我买,她也是我娘亲。”


    她杏眼氤氲雾气,眼中含着一汪秋水,黑睫轻眨。齐思远稀罕得很,轻轻吻上她的双目,哑声道:“等娇儿身子好了,我带你去,看你亲生娘亲可好?”


    阮娇娇愣愣看着齐思远,大抵也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


    乖巧地点了点头,齐思远抱着她香软的身子,再也忍不了低头吃上她的红唇,一路掠夺到她的锁骨。


    手伸进衣裳里,指尖上粗粝的触感,让阮娇娇身子一颤。


    欢喜地回吻着他。


    白嫩修长的两腿缠到齐思远的腰腹上。


    他眼神柔得似水,一双眼紧紧凝住阮娇娇,声音沙哑低声唤道:“娇儿,我的娇儿。”


    “为何你就在我身边,我还是那般想你。”


    “夫君,我也想你。”阮娇娇喘\\着粗\\气回道。


    这几日他克制着自己,没有碰阮娇娇,身子叫嚣得厉害。


    这一刻他不想再等。


    他拉过被褥,快速盖住两人纠\\缠不休的身子。


    文婆子进去收拾餐具,走到屏风后,听到床上的动静,红着老脸退了出来。


    内室到了大半夜才停下来,齐思远一脸满足。


    再一看阮娇娇累得不想动一下,她两眼脉脉含情望着齐思远,脸颊染上一层粉嫩的红。


    齐思远一贯克己严谨的自律性,在阮娇娇面前消失殆尽,若不看她身子吃不消。


    恨不得再想贪心一回。


    简单地清洗一通后,两人又回到床上,阮娇娇这时才问道:“那个叫蒋叔的,他给我送了许多吃的。”


    “看着是个好人,我之前认识他吗?”


    齐思远点了点她的鼻头,笑道:“不但认识,你还是他的得力小帮手了,帮她记账。”


    阮娇娇一听,嘿嘿的笑开了,“之前的我真很厉害,文武双全和你很般配。”


    齐思远也被逗笑,两人额头相贴。


    抱在一起傻笑个没完。


    今日蒋叔来月桂苑,其实是为了齐思远后院的那几位姑娘。


    前几日,齐思远就吩咐蒋叔,把李云儿,崔悦悦还有柳芳芳送走。


    他送三人,每人一出一进院子,两千两银子。


    他与三人清清白白,这样对厚待她们也算仁至义尽了。


    这也是阮娇娇之前计划中的一部分,然而,一场变故,她彻底成了齐思远的女人。


    面对如此丰厚的一份私产,三个姑娘无一人动心,都不愿离去。


    蒋叔只好亲自找到府上来。


    齐思远做事向来果断,他让蒋叔归还了三人的卖身契。


    并告知,日后自己一直住在月桂苑。


    也算是断了三人的念想。


    看到怀中人,恬静的睡颜,他不由得想起蒋叔的提醒。


    让齐思远早些把人记到他的名下。


    他犹豫了,阮娇娇本是他的妾室,他日后要娶的正妻,定会与他的仕途紧密相连。


    朝官人人如此,他应当也不会例外。


    可他内心却十分抗拒,把阮娇娇以妾室的名分入到他户头上。


    再则这些欢快的日子对他来说,好似偷来的,一旦阮娇娇想起往日自己对她的伤害,只怕两人关系很难恢复到如今。


    齐思远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有一日也会为一女子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