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四十七章

作品:《儒雅知县的粗鲁小妾

    齐思远看阮娇娇进了铺子与掌柜交谈融洽,才放心回客舍。


    宁松能这么快做决定,是齐思远始料未及的事。


    此人刻板,不曾想短短一日,他便做了决定。


    一进客房,齐思远一脸笑意,欠身施礼,“下官惭愧,让宁大人等久了。”


    他广袖轻拂,尽显儒雅风范,不见一点骄纵之气。


    让宁松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心中对他的好感倍增。


    “惭愧的是老夫,有眼不识泰山,昨日竟没认出,是今生器重的齐大人。”


    昨日齐思远走后,宁松才向往日的老友打听起朝中的事。


    才知朝中有齐思远这么一风光人物。


    他被罢官后,两耳不闻朝中的事,一心用在生意上。


    在生意上他也屡屡栽跟头,他为人刻板的性子在朝堂上行不通,在生意上就更没人买账。


    这些年,他换了无数个生意,把他夫人嫁妆也赔了个底朝天。


    后来又选择做茶商,就是为了不费脑力,不需与太多人打交道。


    却不知,背后竟有这样的干系。


    “也白长了岁数,还不如你一个后生能左右逢源。”


    直到昨日,他才明白,为何自己的货银一欠就是四五年,还没人找他催账。


    真是应了那句后生可畏呀。


    “大人何必妄自菲薄,试问朝中有几人,能做得像大人这般公正无私。你离开朝堂七八年,皇上对你一直念念难忘。”


    听到齐思远再次提到至仁帝李嘉颜,宁松眼中一亮,这才说出心中的担忧。


    “老夫已经离开朝堂多年,在京城没有根基,若是再回朝堂,只怕会让皇上为难。”


    宁松寒门出身,夫人也只是平常的商户人家。


    往日他在朝中任职多年,因他刚正不阿,先皇才将他置于门下省。


    目的也是和他儿子李嘉颜一样,为了制衡内阁那帮名门望族出身的阁老门。


    谁知,宁松太过刻板,到最后竟然把矛头指向先皇最在意的三皇子。


    尤其在先皇委婉提出废弃太子,另立三皇子为储君一事时。


    宁松没有丝毫退让。


    到最后先皇态度坚决,内阁那帮阁老都沉默下来不敢进言,只有他和孙御史一直维护李嘉颜。


    两人双双被罢职。


    听出了宁松的顾虑,齐思远一语中的说道:“不瞒宁大人,往日先皇还在世,今上监国时,就再三主张重用和提拔寒门,只是遭到内阁反对。”


    “如今他更加坚定,为此朝堂正需要宁大人这样,廉洁奉公不畏权贵的人。”


    宁松嘴唇微颤,眼中重燃希望,激动道:“你说圣上要重用我们寒门学子。”


    “是,下官不敢诓骗大人,朝中群臣人人都知。今年的殿试不远了,到时大人可以看看皇上的决心。”


    齐思远神色笃定,从容说道:“下官三月归京后,便为大人呈上官复原职的折子,皇上的圣旨最迟四月份便能送到。”


    宁松沉默片刻,眼中渐渐重拾信心和斗志,“既然如此,宁某也不能让圣上失望,老夫愿意再回朝堂,效忠仁君。”


    “望齐大人转告今上,老夫感激皇恩浩荡,日后必不会像从前那般死板,让今生难做。”


    在官场上,商途上转了一圈,被生活搓磨得服服帖帖,也知道审时度势,顺势而为。


    皇上还记得他这样的人,是他的福气,断不会像往日那般孤勇。


    更何况他一回朝,自己两个儿子,也会紧跟其后加入科考,他也古板不起了。


    这也是齐思远在这时,向李嘉颜提出让他回朝理由。


    余朗吩咐店家,又备了些酒菜。


    齐思远与宁松小酌之时,两人围绕着朝堂之事促膝长谈。


    直到又下起了毛毛细雨,宁松才告辞离去。


    回到客房,看阮娇娇还没回来,齐思远拿起油纸伞就出了客舍。


    他一直找到方才阮娇娇进的那间玉器铺子也没看到人。


    雨越下越大,加之阮娇娇又不辨南北,齐思远心中愈发焦急。


    按照铺子掌柜指的方向一路找下去。


    *


    阮娇娇这厢买了不少东西,眼看雨势越下越大,两人也记不得方才来时的路。


    只能找到路边一处茶摊躲雨。


    她和秀儿两人都给心爱之人买了东西,心中的幸福和满足让她们一度忘记了疲惫。


    秀儿给她未婚夫蒋文旭买了条腰带,回去还准备绣点花样。


    阮娇娇给月桂苑每个人都买了东西,挑得最久的便是给齐思远选的湖笔和端砚,几乎花光了她的荷包。


    “秀儿,你说夫君会喜欢吗?”


    “大人,知道姐姐挑得那么用心,肯定会高兴的。”


    阮娇娇听后高兴得嘿嘿直笑,又凑近秀儿神秘说道:“其实,我最想给他买的是里面穿的袴裤。上次我恼他,用胭脂盖了个印在臀上。”


    说到这里,她自己都忍住脸红起来,小声道:“可惜荷包空了。”


    秀儿更是羞红了脸,却又忍不住笑得东倒西歪。


    两人的笑声,引来了茶摊的其他人频频回眸。


    尤其是离她们不远处的,一男一女盯着她们许久了。


    女子长相俊俏头上包着粗布,穿着一件青色长袄。


    男子一脸粗犷肤色黝黑,也是一身粗布长袍,周身也散发着冷漠的气息,身侧斜挂的长剑更添他的冷漠之气,无人敢靠近。


    看阮娇娇身边迟迟不见来人,那穿着青色长袄的女子才起身,抬步缓缓向两人走了过去。


    阮娇娇最先看到这女子,目光愣了愣,又移开了。


    当秀儿看到此女时,脸色一白拉起阮娇娇就走。


    那穿长袄的女子并没追赶,大声说道:“娇娇,你不认识我了吗?”


    “看来那日在静心寺,我没看错,他对你倒有几分真心。”


    阮娇娇本就不明所以,被秀儿拉着走。


    听到身后的人,直接喊出自己的名字,又闻她说些似是而非的话。


    忍不住好奇,她挣脱开秀儿的拉扯停了下来。


    转身问道:“你认识我,你是谁?”


    那女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凝住,低声喃喃道:“你不知道我是谁?”


    这时,身上挂佩剑的男子,也走了过来,他一脸阴沉。


    阮娇娇听他走路没有一点声音,就知道此人功夫不浅,看他面相不善年纪也不小,下意识后退两步,防备道:“我不认识你,你们莫要跟着我了。”


    话毕,挽着秀儿将要离开。


    谁知,那男子身形快到像鬼魅,拦住了两人。


    “你想走,也得看我答不答应。”


    秀儿把阮娇娇拦在身后,一副豁出去的表情说道:“翠儿,我姐姐往日她待你不薄,难道你还要害她。”


    此女,正是一直被官府逻辑的漏网之鱼翠儿,那日乔芸娘和李嘉凌被抓后,她和李家凌的贴身侍卫元雾却逃了。


    正月初十那日,翠儿要元雾带她去为静心寺为主子祈福,正好看到阮娇娇和齐思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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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翠儿内疚多日的心也终于踏实下来。


    后来看阮娇娇昏倒在齐思远怀中,她又忍不住为她担心。


    不日,两人便去京城营救李嘉凌和乔芸娘,可看守太严不敢贸然出手。


    翠儿为了安抚乔芸娘,把阮娇娇还活着的消息,让人带了进去。


    两人离开京城后,为了不引人注意一直住在宣阳。


    今日出来买些米粮,却遇到了阮娇娇和秀儿。


    翠儿听闻阮娇娇失了记忆,心中内疚本也不愿再为难她。


    可元雾却与她想法相左,他把李嘉凌被抓的根源,全都迁怒到阮娇娇身上。


    他性子急躁,也没耐心听阮娇娇装傻充愣,一把推开秀儿,寒声道:“究竟是谁害了谁,不容你来争辩。”


    “这是我们与她的恩怨。”


    翠儿怕元雾真的伤到阮娇娇,小声提醒道:“元雾。”


    听到翠儿维护,元雾眼中的杀气依然不减,只是没有直接动手。


    阮娇娇被这人的气势吓得愣在原地,看他们把自己追得这么紧。


    心想,应当是自己往日欠了人家的银子。


    决定还是好好问问这女子,毕竟她看起来好说话些。


    “这位姑娘,往日我欠了你多少银子,我还你就是。”


    “你爹爹凶得很,还是你和我回客舍拿银子吧。”


    阮娇娇自顾自说着,完全没有注意翠儿的脸色越来越黑。


    还有元雾想要掐死他的愤怒。


    他咬牙道:“在下今年才双十年岁,如何就成了她的爹。”


    “我看阮姑娘不但脑子不好,眼神也不好。”


    翠儿和元雾在一起久了,本就对彼此生了情愫。


    往日元雾一直偷偷爱慕着翠儿,无奈他的长相让翠儿一直嫌弃。


    老天帮忙,终于有了两人逃难相互扶持的机会,翠儿也慢慢接受他了。


    那承想,被好不容易逮到的仇人,自己还没动手,却让她先伤了自己一回。


    阮娇娇不自然地干笑两声,“原来是你哥哥,长得一点不像。”


    这下元雾终于忍不了了,当即长剑出鞘直逼阮娇娇,恨声道:“能不能闭嘴,我不是她爹,更不是她哥。”


    “元雾,住手。”翠儿大声吼道。


    长剑在离阮娇娇寸许时,停了下来。


    阮娇娇暗吞了口水,离两人远了几步。


    方才那人来到她们身边,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飘,没有一点声音。


    内力深厚,她定是打不过此人,幸好她没出手,激怒了此人,今日只怕她和秀儿都跑不了。


    竟然跑不了,还不如好好说话,让秀儿回去叫余朗,有了帮手和武器她就不怕了。


    “这位姑娘,要不我们坐下来喝杯茶,你找我究竟何事慢慢说来可好?”


    秀儿看出了她的意图,本想趁两人分神之际逃走。


    不承想,元雾比她还是快了一步,一个茶盏飞了出去,正好落在秀儿脚下。


    吓得秀儿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眼看躲不过去,这下阮娇娇也终于恼了,问道:“你们到底要怎样?”


    两人还来不及回答,远处便传来齐思远焦急的声音,“娇娇!”


    阮娇娇应了一声后,也终于有了底气。


    翠儿和元雾一看,是齐思远。两人面面相觑,不知他身边有多少人保护,也不敢贸然出手,只好先行离开。


    临走时,翠儿凑近阮娇娇,小声道:“莫要太过相信齐思远,你受伤失忆都是他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