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相思

作品:《进京赶考还分配老公吗?

    第64章相思


    善仪还真没想到他是要问这个,蓦地一愣。


    赵宝珠见他怔愣连忙道:“我、我绝没有对柳兄不恭的意思——”他咬了咬唇小声道:“我只是好奇……”


    善仪回过神来好笑地看了赵宝珠一眼:“我道是什么,原来是这事这有什么不能问。”他看着赵宝珠支吾的模样心想果然是尤乾那个老脏货给人心上留了个疑影儿。善仪眸色暗了暗,想以赵宝珠的姿容,还是要将此事说清楚若遇上不长眼的也好有个计较。


    于是他便抬眼看向赵宝珠低声问道:“你可知男女是怎么弄的?”


    赵宝珠见他说得如此直白,脸’腾’的一下红了个透顶,嘴唇嚅喏几下才道:“自然知道。”然后又小声说:“柳兄悄声些可别被旁人听去了。”


    善仪闻言挑了挑眉,还羞上了,这荒山野岭的、能有什么人。


    “说起来也差不多。”


    到底是顾忌赵宝珠脸皮薄便抬手示意赵宝珠靠近俯首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


    赵宝珠俯身过去,脸上先是茫然旋而大惊接着面色几变眉头皱得似快打结,片刻后似是再也听不下去,霍然自石凳上弹起。


    “这、这——”


    赵宝珠惊异地瞪着善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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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整章节)嘴唇颤抖着未说出一句话来,遂愤然甩了一下袖子,转头在原地踱步起来,好几圈后才堪堪停下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善仪:


    “这……这怎么使得啊?”赵宝珠眉头紧皱愤愤道:“天下怎会有如此之事?”


    善仪看着他一副天塌了的小模样就觉得好笑憋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赵宝珠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越发让善仪忍不住最终捧腹大笑起来。


    赵宝珠被他笑得又羞又愤恼怒道:“你笑什么!”


    善仪这才堪堪止住笑声用拇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声音里还带着笑意:“哎呦喂我的好大人您也太乖了。”


    赵宝珠面色几变沉默了片刻才支支吾吾道:“我、我怎么知道居然是——”


    赵宝珠猛然顿住话头!他都说不出口。


    善仪好笑地看着他羞臊的模样双手往后撑着石头朝赵宝珠挑了挑眉道:“这有什么


    ?男人,嘛,又生不出孩子,不就图一个爽?”


    赵宝珠一时哑口无言,脸涨得绯红瞪着善仪,这男子笑起来眉目璨燃,若晴阳照雪,这样仪表堂堂的一个美男子,怎么说的话这样糙?


    赵宝珠兀自站了半刻,才冷静下来,复走到石头上坐下。


    善仪见他眉头紧皱,一副苦思的小石头像,便故意逗他道:“这就羞啦?那京中世家公子乱七八糟的招数多得很,我都还未与你详说呢。”


    谁知赵宝珠猛地转过头,目光凝在善仪脸上,惊诧道:“难、难不成,曹大人他——”


    善仪闻言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赵宝珠想歪了什么,冷嗤一声:“他敢!”


    赵宝珠这才松了口气。他默默消化了一会儿,又瞅了善仪两眼,实在憋不住心里的疑惑,还是问出了口:“柳兄如此人物,怎么肯——”


    在赵宝珠的认知里,大丈夫当顶天立地,男子与男子,有悖人伦尚且不论,光是作为男子在另一男子面魅惑邀宠,做小伏低,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赵宝珠奇怪以善仪这般潇洒倜傥,刚强果勇的性子,如何乐意受他人摆布,落得一身污名?


    他话未说透,善仪却明白他的意思,他混不吝地哼了一声,凤眸中光华流转:


    “这有什么?他们狗眼看人低,把我当个玩意儿,殊不知做这事谁爽谁有理,他玩儿了我,我难不成没玩儿他?我们彼此彼此。”


    这一席话听得赵宝珠发愣。


    对于善仪说的话,他听得半懂,可男子的洒脱之态却让他胸中却油然而生一股钦佩之意,赵宝珠不禁道:


    “柳兄真是豁达之人。”只是话实在糙了些。


    酒喝完了,柿饼也吃完了,善仪便顺手捡了根花枝衔在嘴边,对赵宝珠道:“不过我这样的人,是随意惯了的,大人这样的正经人可别把我的话当真。若是哪日有男子对您起意,大人定得先告诉我,我一剑劈了他!”


    赵宝珠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本想说不会有男子对自己起心思,但话真到了嘴边,又不知为何未说出口,神色还有些发怔。


    善仪未注意到他的异样,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待会儿要天黑了,夜风吹起来可凉得很,我们快些下山去吧。”


    赵宝珠一个机灵,抬头一望,果然见天上乌云


    聚拢,似是要下雨,便赶紧和善仪下山去了。


    果不其然,赵宝珠与善仪前脚刚刚进入衙门,后脚外边儿便下起瓢泼大雨来。


    赵宝珠回了衙门也没闲着,他出门前便说过要帮书生程闻脩算账,两人便点了几盏油灯,伏案将算盘拨地哗啦响。两人这样一忙活便忙到了深夜,其余衙役和后厨做饭的翠娘都回家去了,两人还在清账。


    阿隆端着新熬好的药出来,见两人眉头紧皱,在一片黑暗中只有两张面孔映着烛光的样子,差点儿没把药碗摔了:


    “老爷。阿隆稳了稳心神,将药碗放到赵宝珠手边,劝道:“老爷,夜已深了,您还病着、快快歇息吧。


    “什么病?


    旋即他又想起了什么,抬头一看还正和手上的账册死磕的程闻脩,又往外看了眼天色,道:“是晚了。闻脩,你不若先回去。


    程闻脩闻言霍然抬起头,瞪大了一双眼睛道:“那怎么行?大人还未歇息,草民怎么能歇?


    赵宝珠于烛光下看到他的脸,噗嗤一声笑出来,隔空朝他脸上点了点:“还不回家?我看你都糊涂了!


    只见程闻脩面上赫然横着一道墨印,还不偏不倚正在上唇处,看着十分可笑。阿隆看了也笑起来:“哈哈哈哈好!程秀才成老秀才了!


    程闻脩一愣,这才抬手朝自己面上摸了一把,看着满手的墨迹,瞬间两颊通红。


    赵宝珠看他变脸看得有趣,也噗嗤一声笑出来。


    程闻脩一抬头,便见他在烛光下笑得开怀,倒也不生气,而是好脾气地摸了摸脸,看了眼赵宝珠,道:“让大人见笑了。


    见他这般,赵宝珠倒不好意思笑了,轻咳了一声正色道:“我说真的,你快回去吧。剩下的不多,我一个人就够了。阿隆,你去拿盏油灯,送程秀才出门。


    阿隆应下了,去之前还横了一眼赵宝珠:“老爷必得把这药喝了,要是我回来这碗还在这儿摆着,那今晚老爷就别想算账了!


    赵宝珠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抬手就作势要敲他的:“你这小子,还拿捏起我来了——


    阿隆闪身躲过,又朝赵宝珠做了个鬼脸,这才拿了油灯去送程闻脩。程闻脩似是


    很不想留他一个人处理这些账务,一步三回头,被阿隆推着这才不情不愿地回家去了。


    两人走后,赵宝珠又重新埋首书案之中,一时间衙门里只剩下算盘清脆的小声。阿隆送了人回来,果然看到赵宝珠手旁的药碗一口都没动,药碗面儿上飘着几根药材杆子,早没了热气。


    阿隆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跟赵宝珠跳脚:“老爷!你又不喝药!


    赵宝珠见真给人气着了,心虚之下赶忙哄道:“好了好了,我这就喝。说罢端起一碗冷药就灌了下去。


    阿隆登时一惊,旋即气得直跺脚:“哎呦我的老爷!那药哪里有冷吃的?药性凉得很啊!


    赵宝珠一愣,接着眨了眨眼,做无辜状:“这喝都喝了。


    “哎!阿隆拿他没办法,小大人似的狠狠叹了口气,又怒瞪了赵宝珠一眼,遂转头去后厨给赵宝珠蒸百合银耳红枣汤了。


    赵宝珠看着他好笑,放下碗,便又投身于账本之中。


    夜渐渐深了,县衙内的灯火一只燃到三更,赵宝珠才终是点清楚了账,于尤家之巨贪有了个定数。全数清点完之后,赵宝珠站在书案前,看着宣纸上一个个惊心动魄的数字,沉默良久。烛光打在赵宝珠沉默的面孔上,照亮一双燃着怒气的黑眸,赵宝珠神情紧绷,脸上烛光明灭,一时不知该恨多年来在此地盘踞生根的尤家,还是该恨世代贪赃枉法的官员。


    他越想越气,禁不住一掌拍在书案上,怒道:“蛇鼠一窝!都该刨出来喂狗!


    谁知这一声似是将先行被赵宝珠赶回去睡觉的阿隆给惊醒了,赵宝珠动作一顿,不敢再出声,待听到后房里没有动静才放下账本,悄声将灯灭了回了后院,简单擦洗一下就歇息了。


    赵宝珠废了一天的精神,几乎是头一粘到枕头上睡着了。


    本来睡得好好的,然而不知因为吃了冷药,还是药性根酒性冲撞了,睡到半夜竟做起梦来。


    赵宝珠在梦中眉头紧皱,先是梦到那尤氏不知怎么的又出了大狱,光天化日之下欺压百姓,他生了大气,冲上去一脚将那人踹了个仰倒。赵宝珠将他翻过来,竟看不清那贼人的面孔,虽看不清,却知道这是尤家的人。旁边儿围着看的百姓也


    看不清面孔,但赵宝珠怒气上头,也没意识到自己这是在梦里,只一味地揍人。


    他这边儿正揍得起劲儿呢,却听到不知何处传来一个声音:


    ‘宝珠。’


    那声音空灵至极,语气有些严厉,赵宝珠一听就知是谁,惊喜地转过头来。


    他一转头,果然看见叶京华长身玉立,站在一片雨雾中。四周围观的百姓不见了,地上打滚的尤家人也不见了。四周蓦然冷清了下来,赵宝珠眼中只余下叶京华一张如玉般的面孔,眉间轻蹙,微微敛着眼看他。


    “少爷!


    赵宝珠看见自己很惊喜地扑上去,一把抱住了叶京华,梦中他似是失了理智,张嘴便道出真心话:


    “少爷,我好想你,这么多时日,你怎么连看我都不来看一眼?


    若是清醒时,赵宝珠断然不会说出这种话。


    然而梦境乃虚幻之地,真似假,假似真,赵宝珠不能自控,眼看着自己不仅投身在叶京华怀中,两条手臂还如爬山藤似的越缠越紧。


    然而梦中的叶京华却不知怎么回事,待他平没有往日温柔,只一味地站着,低敛着眉眼看他,什么动作都没有。


    赵宝珠急了,拉着他的袖子不放手:“少爷,你怎么不说话?


    叶京华依旧不说话,一双瞳眸淡然若水,冷凝似冰。赵宝珠被他的态度弄得更加着急,竟鬼迷了心窍,不知为何凑上去拿脸去贴男子玉似的面孔。


    “为什么不理我?少爷不疼我了吗?


    梦中的赵宝珠觉得委屈极了,本意只是想凑近些看清叶京华的神色,然而一阵慌乱中,不知怎么弄错了,他竟一下子贴到男子薄而粉的唇上。


    谁知嘴一亲上,叶京华的神情忽然就变得温柔如水起来。


    旁边儿的雾气浓了,隐隐有股雨水润在土里的水腥气,湿淋淋地环绕在他周围,赵宝珠迷糊着,只感到一双手缓缓抚上自己的背。


    他不清醒,还搞不清状况,双手勾着叶京华的脖颈,只觉得疑惑。少爷为什么要脱他的外袍?这雨雾里可冷得很呢。


    是冷得很,且越来越冷,赵宝珠打了个冷颤,忽然一睁眼,醒了过来。


    冷白的月光自窗外照在他面上,晃眼得很。耳边隐隐传来草丛中蟋蟀蚂蚱的叫声,一阵高


    过一阵。夜风中带着初秋的冷意抚在赵宝珠面上将他的一头热汗吹得凉了些。


    赵宝珠榻上愣神了良久才回过神来。


    原来是在梦魇中他将被子掀到了地上这才觉得冷。


    赵宝珠呆了一会儿缓缓坐起来下了榻去捡地上的被子然而站起来又觉得口渴的厉害干脆便将鞋袜穿上到后厨去倒水喝。


    赵宝珠睡到一半骤然惊醒还有些迷瞪瞪的半闭着眼睛一路走到后院自水缸里摇了半瓢水来喝。


    甘甜而凉丝丝的泉水下肚赵宝珠才清醒了些还是觉得口渴弯腰再准备舀一瓢来饮。


    然而就砸这时他耳边忽然听得’嗑嗒’一声。


    赵宝珠舀水的动作一顿忽然感到眼尾处一片光亮闪来他定睛一看发觉是一枚玉佩掉在了地上青色的玉石在月光下闪着细腻的光彩上面刻着一个「慧」字。


    赵宝珠心中一惊这是叶京华给他的玉佩。


    这枚玉佩贵重他平日不敢露在外头只贴身带着。方才舀水时不经心应是顺着袖口滑落了下来。


    赵宝珠生怕给摔坏了赶忙俯身去捡起来。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他耳旁忽然轰隆一声接着眼前一阵发白仿若福至心灵梦中种种忽然全数乍现在他脑海之中!


    赵宝珠顿时如遭雷击面上血色褪去手一抖木勺登时掉在地上。


    “咔哒”


    随着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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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整章节)勺中的泉水泼洒在地上沾湿了赵宝珠的靴子。


    然而赵宝珠此刻连躲也不知道躲只张着唇楞在原地七魂六魄全数离体使他惊恐慌乱不能自已。


    就在此时后屋里的阿隆听到了动静迷迷糊糊地走出来见赵宝珠站在后院里揉了揉眼睛道:


    “老爷你干什么呢?夜里可凉呢。”


    赵宝珠这才浑身一颤魂魄归位嘴唇颤了颤勉强镇定道:“我我口渴。找点儿水喝你快回去睡吧。”


    阿隆困得要命见赵宝珠站在水缸边上便也没起疑心嗯了一声便转身回屋里去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赵宝珠才长长舒了一口气低下头看着水缸照映自己的面孔。一圈圈的涟漪散开赵宝珠看见自己脸上连夜色都掩不住的绯红。


    赵宝珠虽未经人事,却不是蠢人,且心思通透。善仪早上才教他的男子之事,晚上就做了这么一场梦,赵宝珠心里已然清楚。


    他竟然对叶京华有了非分之想。


    本是没想起来,但那玉佩又偏生摔在了眼前,点明了他的灵台,这下情丝再无处可藏,连带着他初次知事时那场模糊的梦也一齐全想起来了!


    赵宝珠在院中踱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首先感到的羞愧难当,抬手便给了自己啪啪两个巴掌。叶京华是他的大恩人!他救他于危难,好吃好喝供奉,学识文采皆倾囊相授,如此大恩大德,他竟然用这样的歪门心思回报!


    无耻之尤!赵宝珠咬着牙暗骂自己。


    然而还没等这股子羞愧消下去,他心口便骤然一阵剧痛。


    赵宝珠浑身一震,张开嘴大口呼吸,指尖麻痹不能动,肢体僵硬如顽石,宛若犯了什么急症,身体都不由他掌控。


    赵宝珠扶着水缸,深深吸了两口气,才觉得有了丝力气,赶忙快步走进屋里。


    他刚在榻边儿坐下,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两滴泪便落下来。


    赵宝珠眼睁睁地看着两滴泪砸在手背上,晶莹的两团,没多久就连成了一片,再多时整个手背都湿润了。


    赵宝珠一手揪着领口,哭得说不出话来。心口的疼痛与他初离京城,自远处与穿着状元袍的叶京华遥遥相别之时感到的痛楚是同根同源,却要比那时还要……厉害上百倍。


    京城的一场大雨迟迟而来,却终是浇湿了他。


    这份情不醒悟倒也罢了,可一旦醒悟,赵宝珠便知自己乃是痴心妄想。叶京华那样的人物,京城一别,他恐怕连见他一面的机会都难有,更不用说他们两人都是男子,这种妄悖人伦的事情,光是想想他都觉得是亵渎了叶京华。


    赵宝珠抽泣一声,用力擦了把眼泪。虽是理智上知道自己不过是妄想,可感情上,他的心还是疼得厉害。


    这份情意,若是当下察觉,还有终止之法,然而他终究没有那慧根,待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情根已然深种,再无可回转了。


    可赵宝珠到底不是那痴人,哭了半刻,便也停了下来。


    既没有回转的余地,那他便默默保有对叶京华的这份情意便好了。绝不可因这卑劣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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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负了少爷曾经对他的恩情。


    赵宝珠手里握着那慧字玉佩,毫无睡意,心中默默怀念与叶京华相处的点点滴滴,竟然就这样在床榻边上枯坐了半夜,与月光相伴,生生熬到了晨曦之时。.


    隔日,清晨


    阿隆起身做好早饭,叫了好多次都不见赵宝珠出门,有些着急地在门外转悠。难不成是病又重了?


    他心里着急,正想推门进去之时,却见门从里面打开了来。赵宝珠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与往日一般穿着官服,头发却有些乱,自额前耷拉了一缕下来。


    阿隆看到他便一惊:“老爷怎么脸色这样难看?


    他观赵宝珠面色发白,眼下浮现青黑之色,双眸雾气漫漫,整个人气色不好,也有些没精神的模样,顿时忧虑道:“可是寒症犯了?定是老爷不好好吃药的缘故。


    赵宝珠抬眸看了他一眼,轻声斥道:“胡说,我没病。遂转身出了屋子。


    阿隆急忙跟着他走出去,两人坐在餐桌旁吃饭,见赵宝珠一手拿着包子啃,粥也大口喝,似是胃口还不错,才缓缓放下心来。


    看来不是病了。


    阿隆默默想到。但依然觉得赵宝珠面色不对,便一边吃饭一边打量,细细看了一番,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赵宝珠没主意道他打量的神色,边吃着饭,忽然想起了什么,道:“近日可还有京城的信寄来?


    阿隆闻言一愣,接着骤然明白了什么,脸色猛地一变——蠢蠢蠢!他是怎样一个蠢人!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既不是生病,又是这幅憔悴的模样,还能是什么?必定是那位京城的小姐叫老爷犯了相思病了!


    他心思急转,口上不忘答道:“未见有信来。


    赵宝珠登时皱起了眉,他寄出去的信,算算日子早该到了,怎么少爷连一封回信都没有呢?


    而此情此态看在阿隆眼中便更加作证了这「相思」一说。他心底窃笑,看看、平日里显得一副阎王似的模样。真要说起心上人连收不到信也要计较!男人,男人——


    阿隆小大人似的摇了摇头,朝赵宝珠挤眉弄眼道:“我知道为什么,以老爷的性子,写的信定然是公事公办。先说对人家如何如何感激,再说到任拜官之喜,最后说不必担心,整封信便结了!一句贴心的话也没有,所以人家才不愿回信来呢!


    他煞有其事地说了一通,赵宝珠立即瞪眼道:“胡说什么!


    然而遂又顿了顿,仔细回想一番,似是还真被阿隆说中了。他那时并未看清自己的心思,那信里还真就是公事公办,光是对叶京华的感激之词便写了三页纸,还再三让他不必挂心,真就一句体己话都没有。


    赵宝珠越想脸色越难看,半响后,瞥了阿隆一眼,道:“那……我再写一封?


    阿隆笑得比田间的油菜花儿还灿烂,非常狗腿地去拿了纸笔来:“您写,写多少封都行!越多越好!


    姑娘家都喜欢甜言蜜语。那小姐见了老爷的信,还不知会如何欢喜呢!


    作者有话要说


    离见面不远啦~~


    叶哥其实早就是明恋了,可惜宝珠没开窍,硬生生搞成了双向暗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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