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寿宴

作品:《重生后嫁给敌国质子

    六日后,魏府寿宴,李浔阳去的同时也带上了李笙笙。


    魏府老太太很是喜欢李浔阳,见她来时,直接拉住她的手,穿过人群,带到内室话家常。


    老太太喜欢李浔阳,一直想让她嫁入魏府,因从前退婚之事,难过了很久,头发也几乎全白了。


    “浔阳能来看我,我这老人家属实开心,只是恒儿这孩子不懂事,辜负了你……”老太太说着说着便泪光闪闪。


    李浔阳握住她的手,安慰道:“祖母,只道我与他无缘,儿女之事,我向来顺其自然。况且魏将军文武双全,自会有自己的良缘。”


    “若真如此,那便好了。”老太太提到魏恒,便哭丧着脸,又转而笑着看向李浔阳,“他的事,由他去,日后我不会再管。今日咱们尽管提些开心事儿。”


    说着,便有人过来告知宴席开始了,就等着魏老太太过去。


    于是魏老太太就搀着李浔阳走出屋,朝宴会厅去。众人看着魏家祖母如此喜欢李浔阳,好不羡慕。其中就有李笙笙,看到李浔阳受宠,简直嫉妒的发狂,眼睛恨不得把人刀死。


    魏老太太让李浔阳坐到自己身边,另外一边隔几个空位就是魏恒。


    两人相对无言,李浔阳平静地错开目光,只对着老太太言笑。


    魏恒看着对坐的人,自然无暇吃东西,只一遍又一遍地饮酒。


    他看李浔阳的眼神很是贪婪与恶毒。


    那是一种想让她身败名裂的感觉。


    “你说,要是让她身败名裂在魏府如何?”这是他昨晚跟紫灵商议的事。


    他想让李浔阳在众人面前出丑。


    “若堂堂长公主成为了破鞋,怕是连个臭皮匠都愿意嫁吧。”


    他虽然是这样说,可是心里还是想让李浔阳委身于自己。


    她越是想摆脱自己,他就愈发想靠近。


    在魏恒心里,这李浔阳必须是他的人。


    他也不明白对李浔阳的这种想法究竟是出于什么心理。


    是爱是恨分不清。


    魏恒喝下最后一杯酒,又看一眼李浔阳,见她笑容灿烂,顿时心情不悦,也勉强挤出笑意,起身端起一杯酒,“长公主能赏脸来魏府,臣敬您一杯。”


    李浔阳也随之站起,端起面前的玉杯,客气笑道:“魏将军此话严重了,我自小与你一同长大,如今祖母过寿,自然该来。”


    语罢,两人同时一饮而尽。


    一杯酒喝完,过一会儿,李浔阳便借言不甚酒力,想要出去透透风。


    老太太便答应了,叫身边的亲信跟着。


    魏府很大,里面住宅数不胜数,就说这魏老太太的住宅离魏夫人的院子也相距很远。


    几人沿着长长的回廊走到尽头,见一女子坐在亭榭内,低眉顺眼地看着塘里的鱼,发呆。


    “此人是?”


    身边嬷嬷赶紧说道:“紫灵姑娘,长公主来了,还不避开,若要冲撞了公主,可要拿你试问。”


    紫灵一惊,便抬起头,看了李浔阳一眼,便抚着肚子缓缓站起来。


    尽管身上的衣袍宽大,却仍然遮不住自己的肚子。


    “紫灵姑娘这是快要生了吧?”李浔阳也没有遮遮掩掩,直接开口询问。


    嬷嬷闻言,便上来搭话,“这是见不得台面的。”说完就要将她赶走。


    李浔阳却朝她摆摆手,“无妨,紫灵姑娘有孕在身,行动不便,就不必回避了。”她上前两步,抬眸细细打量紫灵的肚子,又抚了抚,“我母后怀我的时候,跟你这肚型完全不同,倒是魏皇后怀李升平,是这样的形状。如此说,那你这胎可能是个男孩。”


    紫灵一听,内心掩饰不住的欢喜,但转而眸光又暗淡起来。


    李浔阳见此,便挥挥手叫嬷嬷回去。


    她看着紫灵,“你以为,就算你生了男孩,就能在这魏府待下去吗?”


    紫灵不语。


    李浔阳继续道:“只要我点头,你这孩子还不一定能生的出来。”


    紫灵猛地抬起头,“我只想要自己的孩子有名有份,你生的好,是诏云长公主,可我呢,若不是魏将军收留,我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了。”


    “我无父无母,只有魏哥哥一人,你为什么还想要跟我争呢。”


    紫灵声泪俱下。


    “我没想过跟你争,魏恒什么心思,你心里清楚,况且我也根本不稀罕他那样的人。”


    李浔阳抬手,将她额前的一缕碎发别到耳畔,“你若真的希望肚子的孩子有名分,那就不可助纣为虐。”


    “否则,这天下除了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李浔阳。”


    “你始终上不得台面。”


    紫灵心里一怔,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李浔阳。


    李浔阳莞尔一笑,“我虽是公主,但你未必有我过的苦,年少时,我喜欢的人是追在你身后的。”


    “上官紫灵,你不会以为,我跟父皇是你的仇人吧。”


    “那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当年上官一族被屠,幕后黑手就是魏国舅。”


    “你孩子的爷爷,就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


    李浔阳这一击,紫灵彻底崩溃了。


    她歇斯底里地叫唤着,“不可能,不可能,当年我父亲亲口告诉我的。”


    “当年我父皇只是想将你们流放,真正想要将你们赶尽杀绝的人是魏国舅。你若不信,日后可找我父皇当面对质。”


    “他骗了所有人,包括自己的亲生儿子。”


    紫灵听闻后眼泪花花,崩溃的说不出话来。


    她心里一阵刺痛,又狠劲地朝肚子上捶了几下。


    李浔阳见状,赶忙去阻止。


    “这是你的孩子。”


    紫灵未语,只是一个劲地流着眼泪,半晌后,才哽咽着声音缓缓道:“浔阳,对不起。”


    当晚,众人还在赶着晚宴最后一程,不料那魏将军带来的女子突然早产,迫使魏恒不得不离席。


    魏老太太让李浔阳在魏府待一晚,第二日启程。


    她被安排在魏老太太旁边的厢房。


    夜晚,明月高悬,虫鸣声不断。


    竹溪苑里,一间屋子灯火通明,有婢子送去夜宵。


    待出来时,又在门口侯着。


    两个婢女窃窃私语,像是在等人,焦灼地在门外来回徘徊。


    直到一个白衣男子走来,两人方才离去。


    男子衣冠整洁,推开门走进了屋内,霎时间里面灭了灯。


    第二日,天光放亮,昨晚那屋子瞬时炸了锅。


    一个女人尖锐的叫声传出来,将人群都吸引了去。


    “这不是长公主的房间吗?”


    下人们议论纷纷,忽然门被打开,就见一个男子慌慌张张从里面连滚带爬地跑出来。


    这下众人都瞪大了眼睛。


    长公主被人侵犯了?


    定晴一看,那男子竟是永安候府的小公子。


    “发生什么了?怎么大伙都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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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清丽的女声传进议论的人群里。


    众人抬眼望去,竟是长公主李浔阳!


    只见李浔阳搀扶着魏老太太走来,婢女们愣了一会,很快上前说明了情况。


    “是谁敢欺负我皇妹。”


    丫鬟哆哆嗦嗦颤抖着身体,“是永安侯府的小公子。”


    “可能是昨夜饮了酒,走错了房间。”


    李浔阳没再听别人说话,径直去了屋内,李笙笙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榻上哭泣。


    “皇姐,我不喜欢他。”


    李浔阳轻轻安慰着她,“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说法。”


    等到众人散去,李浔阳走出屋外,看到左玉卿正在门口等着她。


    “三公主怎么样了?”


    李浔阳无奈叹口气,“伤心着呢。”


    她看一眼左玉卿,瞧见他已经将昨天穿的白衣换掉。


    “听闻府上的紫灵姑娘,昨夜诞生一名男婴。”


    左玉卿闻言,只淡声道,“只怕做不了嫡子,魏将军日后娶妻,也只能是庶子。”


    两人并齐,边走边说。很快就来到紫灵姑娘的住处,魏老太太并魏国舅等人都在屋内。


    虽然这孩子算不上嫡子,但总归是魏恒的第一个孩子,看在他的面子上,多少还是有些疼惜的。


    魏国舅只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留下魏夫人与魏老太太。


    奶娘抱着婴儿,满面愁容,“老太太,夫人,这孩子不足月,怕是难养活。”


    李浔阳低头去看襁褓里的婴儿,确实比正常孩子要小很多。


    魏夫人道:“你好好养着,日后必有重赏。”


    魏老太太道:“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魏夫人道:“昨日是您的寿宴,这孩子又是昨夜出生,不如就叫寿宁,魏寿宁。”


    老太太点点头,看着婴儿,唤了声“寿宁”。


    很快魏夫人就带着奶娘抱走了孩子,这时很多人都散去,老太太心慈,看见紫灵虚弱地躺着榻上,便走过去关心几句,又叫嬷嬷去她院里拿些补品送来。


    老太太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等众人都散去,就剩下李浔阳和如清。李浔阳说要看看紫灵,便留下。


    榻上的紫灵只看她一眼,就很快别过眼睛。


    李浔阳替她掩掩被子,“你也别怪我,这都是你欠我的。”


    紫灵并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以为还是在怪自己抢走了魏恒。


    “到头来,他的第一个孩子终究是我生出来的。”


    “你太乏味了,所以他不喜欢。”紫灵语气带着嘲讽。


    “你当真以为我还在乎他?”李浔阳冷笑一声,“你还把杀父仇人之子视若珍宝,没救了。”


    “我的事用不着你来管。”


    “那就祝你好运。”


    一场谈话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李浔阳卿离开时,正好魏恒进屋,她礼貌地朝他笑了笑,而魏恒神色黯然,稍微挂着笑回应。


    “公主不用完饭再走吗?”


    “改日吧,出宫太久,该回去了。”


    “那好,臣送公主。”


    “不必了,”李浔阳回头看看榻上的人,“紫灵姑娘刚刚生产,你去陪陪她吧。”


    待李浔阳离开,魏恒仍旧站在原地,杵了很久。


    他总觉得,自己不该是这样的。


    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编织一个巨大的陷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