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设计陷害
作品:《我与夫君双双掉马后》 傍晚大雨将至,天空中仿佛被泼上了一层浓墨,不过片刻,雨声淅淅沥沥的落下。
整个菡萏院被笼罩在雨幕之中。
徐清筠一身素色衣衫站在房门前,身形略显单薄。
屋内烛火摇曳映照出顺着房檐往下滴的水珠。
白露从后面走出来往她身上披了一件外衫:“姑娘,夜间凉,小心别着了风寒。”
徐清筠垂眸看了眼身上的衣裳,脸上挂着淡笑:“无碍。”
“姑娘,您还在想今日赏荷宴发生的事吗?”
徐清筠摇摇头,外头雨声依旧。
“并不是。”她沉吟了须臾:“今夜——”
白露见她说了一半,语调疑惑:“今夜是会发生什么事吗?”
徐清筠思绪飘远,下午回到府中她便让凌风去寻一个人。
如果没有猜错,王氏与赵梓淇今夜会有动作。
上一世也是这样一个夜晚,雷雨交加,雨声泠泠。
她看到父亲对她逐渐失望的眼神时,那一刻悲从心中来,无论如何解释都改不了她残害幼弟的事实。
可她当日真的什么都不知晓,只是帮继母王氏从城外凝云寺带来一个平安符,还未等将这个平安符交给她,便出了事。
如今想来,疑点重重,只是那时自己太过于相信王氏……
“姑娘!”
徐清筠敛起思绪,目光清冷淡然的看向声音发出的人:“发生何事了?”
一小厮撑着油纸伞快步从院外走进来,神色慌张:“出大事了!小少爷高热不退,夫人请来了道士,说是我们府中不干净,有鬼魂想要索小少爷的命呢!”
徐清筠闻言,眼中闪过一抹嘲意,而后不在意的问了句:“然后呢?可是找到了这所谓的鬼魂?”
那小厮站在台阶下,身子的一侧已被雨水打湿,他咽了下口水,紧张道:“那道士正在夫人院中做法,说是府中东南角有邪祟作乱,奴才刚在疱屋听到夫人院中的王嬷嬷说的,就赶忙回来报信了。”
白露和立夏一听,两人对视了眼。
立夏:“这一会儿鬼魂,一会儿又是邪祟的,依奴婢看准是那道士的疯言疯语。”
白露低头思索着小厮说的话,她眉心倏地紧缩:“这院中东南角,可不就是姑娘的菡萏院吗?!”
此话一出,几人神色微变,唯有徐清筠一言不发就静静的看着院中。
忽地,一阵冷风吹过,屋角处的檐铃叮当作响在静谧的院中显得格外骇人。
小厮被吓得一个激灵连手中的油纸伞都掉落在台阶上。
他连忙捡起来朝着徐清筠跪下:“奴才有罪,惊扰到了姑娘,还望姑娘……”
话未说完,徐清筠直接让他起身。
立夏面色有些发白,强忍着惧意,呵斥道:“你莫要胡说,尽听信那道士所说的疯话!”
徐清筠面上自若,仿佛置身事外。
鬼魂?!
她在心中嗤笑一声。
再活一世,自己可不就是她们口中所说的鬼魂,她没有什么可怕的,鬼魂索命,今日便应验在王氏身上。
邪祟?!
她倒要看看这邪从何而来,又是如何作祟的?
雨势越来越大,四周阒寂,屋内烛火也逐渐燃尽。
白露在一旁提醒道:“姑娘,该歇息了。”
话音甫落,院外传来一阵橐橐的脚步声。
随即,一众人涌入这菡萏院,为首的便是徐正与抱着孩子的王氏。
王氏面容略显憔悴,不复往日那般精神焕发。
徐清筠羽睫微垂,不知在想些什么,而后径直走了下去。
如墨的夜空中还飘散着雨丝,密密麻麻的好似蜘蛛吐丝般落在徐清筠身上,瞬间浸透她素白的衣衫。
白露见状连忙撑起油纸伞举到徐清筠头顶。
“见过父亲。”徐清筠面上带笑,嗓音有些微哑:“这么晚前来,可是有事要交代女儿。”
徐正面上严肃,深深的看了眼她,沉声道:“清筠,你是否有事瞒着我。”
“女儿并无事情隐瞒父亲。”
王氏眼眶泛红:“清筠,我自认为并亏待过你,可你为何要害容儿?!”
“夫人这话何意?”徐清筠眼中略有疑惑:“莫要空口白话诬陷于我呀!”
“诬陷你?”她眼中含泪,而后招来了一人:“法师,有劳了。”
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身着褐色衣衫褴褛的道士,一手捋着胡须,口中还念叨着些什么。
只见他从道袍中掏出一张符纸,而后往空中一扔,那明黄色的符纸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众人目光跟随。
直至符纸落入池塘边被雨水冲刷过的泥土上,刹那间火光一闪,那符纸竟燃着了,而后化作灰烬,融入泥中。
“那东西就在符纸落下的泥土中,施主可派人前去挖出来便知是何种邪祟。”道长双眼微眯,语调缓慢道来。
“慢着!”徐正看着徐清筠。
他原本就不信这些鬼魂邪祟之说,若不是王氏一直吵闹,他定不会让这道士进门做一些所谓的法事。
今日傍晚王氏寻到他说容儿被鬼魂附体,邪祟缠身。故一直高热不省人事,于是便派人从外请来一道士,查查到底是何缘故。
这查着查着便查到了菡萏院。
他刚才已经见识一番这道士的驱鬼之术,心中微动。
但徐正不信徐清筠会做这种荒唐的事情。
他再一次开口问她。
“清筠。”
“女儿问心无愧。”徐清筠转身对着王氏冷声道:“夫人要查,还是要挖,请自便。”
此话一出,王氏直接派人去池塘处去挖。
白露和立夏站在徐清筠身后,手心中微微冒着冷汗,面露担忧。
不过片刻,小厮满手泥土的碰着一个东西走了过来。
他双手颤抖,眼神飘忽:“老爷,是……是扎的小人!”
说完,扑通一声跪在雨水冲刷过得青石板上,手中沾满泥土的白色布偶,滚落在徐清筠脚边。
徐正紧紧盯着那布偶,一口气堵在嗓子里:“你……”
王氏见状,抱着徐容就跪在徐正面前开始嚎啕大哭,连话都说不出来。
雨势逐渐变小,空中隐约亮起了微弱的星光。
这时,院外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徐清筠抬眸望去,是徐清时。
他面容冷峻,刚回到府中便闻及这荒唐的事来,二话不说直奔菡萏院,生怕徐清筠受了委屈。
虽说徐正爱护子女,但他最容不得有人暗地搞些手脚闹得府中不安宁,这也是他至今府内只有王氏一人,未纳妾室的原因。
徐清时拱手朝着徐正行礼:“父亲。”
徐正这会儿已经平复了情绪。
王氏还跪坐在地上小声啜泣。
徐清时听到声音,垂眸看去,眉头轻蹙:“来人将夫人扶起来。”
怀中昏睡的孩子被下人抱走,王氏恍若失了魂般站起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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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徐清筠。
她凄声道:“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真的好狠的心肠,竟然要害这么小的孩子!”王氏早已站不住,任由身边的嬷嬷扶着:“他是你弟弟啊!你就如此容不下他吗?”
“徐清筠,你竟做出这布偶想要害死容儿!这乃巫蛊之术,是大魏禁术!你就不怕害了自己,也害了徐府吗?!”
王氏言辞凿凿控诉着徐清筠。
徐清时沉声道:“莫要胡说,仅凭这些就能断定是清筠做的吗?未免也太过草率!”
徐清筠静静的看着王氏演的这一出好戏,眼底闪过一丝冷笑。
“这布偶不是我的,在我院中挖出来便能如此断定是我做的吗?”她未施粉黛的小脸上泛着冷意:“再则,我这菡萏院每日进进出出的人那么多,如若有些人想要使些栽赃陷害的手段,谁又能提前知晓呢?”
言闭,那道士又开口了:“施主,还有一法子可以验出谁是这布偶的主人。”
“是何法子?”
道士又从袍中拿出一张画着符文的符纸,阖上双眼口中默念,而后突然睁开双眼,指尖处的符纸瞬间飘落在徐清筠的脚边。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有些讶然。
徐正此时心里有种难以言说愕然。
徐清时瞳孔紧缩:“你这老道士,莫要糊弄人!”
说着,他派人将他撵出府去。
徐清筠出声制止了他。
最好一个都别走,将他们一并收拾了!
今夜可真是一出天衣无缝的好戏啊!
“我们姑娘这几日除了去铺子整理账目,就是在府中,你们莫要胡说!”立夏气不过,扬声开口。
“就是!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们姑娘!”
王氏见状:“有人看到了徐清筠从凝云寺取了这布偶!”
徐清筠眼神微动:“何人?”
凝云寺。
可惜她这一世再也没有去过。
“我……我看到的。”一道弱弱的女声传来。
徐清筠循声望去是赵梓淇。
果然,她早已猜到今日这局中有她。
“清筠。”说着,她垂下了头,像是害怕不敢看她的眼睛:“前几日,我本想约清筠一同到凝云寺求签,可谁知在府中后门,看到她带着丫鬟刚从寺中回来。”
“你怎知我就是从凝云寺回来的。”徐清筠紧紧盯着她。
“我听到的,你与白露的对话内容提到了凝云寺,而且……你手中还攥着一个小人儿……。”赵梓淇语气一凝,像是豁出去了般:“清筠,你承认了罢!好好跟老爷夫人认个错,他们宽宏大量是不会怪罪你一时之间犯得糊涂的!”
徐清筠真是被她这一番言论气笑了。
这撒谎的本事真是炉火纯青。
“父亲,女儿只有一言。”
徐正心中很乱,轻声道:“你说罢。”
徐清筠眸中清亮如同暗夜中一抹皎皎月色,纯净无瑕,宛凉如水:“今日之事,我并不之情,如若怀疑女儿做了这巫蛊之术谋害徐容,父亲可请大理寺介入查案。”
她又道:“前几日我一直在铺子中处理账目,并未去什么凝云寺。”
她语气一顿:“如若不信,父亲可派人前去金吾卫询问沈将军亦或是大理寺的江大人,他们那几日都来了铺中采买物品,可证明女儿是否说了谎。”
语落,她眼眸一凝看向赵梓淇,泠然道:“到时你敢再说一遍刚刚你的证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