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作品:《君既无情我便休

    见着宋氏没事,温惜惜也没有多留,用过午膳便与秦旋一起回了秦家。


    说是这几日要好生休养,庶务都交给彭氏。但温惜惜嫁过来之后,府内添置的东西不少,各个院子的奴仆也增加了,彭氏半年余未曾管家,现在让她打理,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弄不清楚。


    于是庶务又落回温惜惜的头上。


    而且,各个庄子铺子上,也到了年中盘点的时候,温惜惜根本不得空,每日不是看账就是接待庄子铺子上的管事。


    秦旋过来几次,都不见温惜惜得空,便转头去了褚玉园。


    “从前母亲当家,也没见着这样多的事情,惜惜如此忙碌,是不懂得如何持家吗?”


    彭氏嗔他一眼:“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从前咱们秦家能有多少家要当的?家中奴仆也就那么点,一处小田庄两间商铺,一年到头出息不多。但如今呢?不说粗使的仆从,就是你跟前伺候的,也有四个了。再说惜惜那么多嫁妆,田产铺子不知几何,盘点起来自是不容易。”


    秦旋坐下喝茶,说了句:“仆从多了吵得慌。所以说商户女便是这般,只看着手中的那些个阿堵物。”


    这话彭氏不爱听,但知道儿子一向清高,便也懒得与他说,只是细细叮嘱:“我让人问过了,还得要两日才能处理完这些账目。你不是说要去庄子上吗?到时候你好生陪着她,多哄哄她,知道吗?”


    这几日,只要是单独过来寻母亲,母亲都要这么耳提面命一番,好似他们多么对不住温惜惜一般。初时秦旋也的确有些愧疚,但听得多了,心中就有些烦闷。


    干脆起身,去找从前的同窗饮酒作乐去了。


    如此又过了两日,家里家外的事务都盘点清楚了,温惜惜揉揉眉心,躺在榻上休息。


    梅染端来冰镇酸梅汤过来,笑道:“还好少奶奶之前在何家,跟着管家理事,不然这么大的家业,还难以操持呢。”


    薄柿嘴快,跟着说道:“秦家又没有多大的家业,主要是咱们少奶奶的嫁妆……”


    “胡说什么?”茯苓呵斥,“若再这般口无遮拦,便送回何家,让何夫人好生管束。”


    薄柿自知失言,噤若寒蝉不敢出声。


    就这么会儿功夫,小丫鬟来报,说是夫人那边来人了。


    薄柿吓得脸色都白了,她原是随意一说,若是叫夫人跟前的人听到了,还以为自家少奶奶抱怨呢。


    茯苓立刻迎出去,回来与温惜惜说道:“少奶奶,是夫人问少奶奶可都盘点好了,说是明儿少爷要带您去庄子上,该要清点行装了。”


    温惜惜抚了抚额头,这是一刻都不让她松懈下来啊。秦旋还有半个来月才离开,何至于这样着急?但想想彭氏这是怕她一时半会儿怀不上,多相处些时日,更容易有孕吧。


    便无奈的说:“你们且看着安排吧,不必带太多东西。”


    两个丫鬟立刻下去,带着小丫鬟收拾箱笼去了,只茯苓知道温惜惜的心思,小声问:“姑娘,夏嬷嬷那边还没有消息呢。”


    温惜惜摆摆手:“走一步看一步吧。”


    傍晚秦旋归府,听彭氏身边的人说,让他明日成行,便知温惜惜的事情应该忙得差不多了,他便过来世安苑。


    进了院子,瞧见丫鬟们忙忙碌碌,正在收拾行装,三个箱笼摆在廊下,里头满满当当,梅染指挥婆子将箱笼一个一个合上,放在偏厅里,明日便可直接抬走。


    因都在忙碌,并未瞧见秦旋带着小厮进来。


    薄柿清点好拿着册子给梅染,笑道:“如今少奶奶可俭省,闺中时去避暑,五个箱笼都打不住呢。”


    梅染蹙着眉:“你这张嘴,迟早该被撕了才是,尽是胡说。”


    薄柿吐吐舌头,抬手自己扇了两巴掌:“我错了,往后这种话我再也不说了,好姐姐可千万不能告诉茯苓姑姑呀。”


    梅染瞪她一眼:“可赶紧收拾吧,明儿热得很,得要赶早出行。”


    一回头,见着秦旋站在那儿,梅染的面色白了又白,赶紧行礼问安:“少爷万安。”


    其他的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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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鬟婆子也纷纷行礼。


    秦旋绷着唇,目光在三个箱笼上打转,说了句:“半个月而已,哪里用得了那么麻烦。”


    说罢,抬头往正屋看了看,又道:“你家少奶奶这些日子太辛苦了,应当歇下了,叫她好生休息吧。”


    等秦旋走后,薄柿的脸上哪里还有半点血色?自去温惜惜面前跪着,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茯苓气得不行,手指头都要将薄柿的额头给戳破了:“同你说了多少回,少爷归府,世安苑便不是少奶奶一个主子,什么话都浑说?”


    倒是温惜惜摇着扇子,一边翻书一边笑:“你说她作甚?她也没说错,我从前避暑,哪一次不是六个七个箱笼的?如今嫁了人就用不起了么?”


    倒也没有让人去捡箱笼里的东西。


    第二日要赶在大热之前出城,起得很早,再见秦旋,他又是从前那副温润的样子,二人一起见过彭氏便出了门。


    秦旋扶着温惜惜上了马车,便要上来,小厮阿昌急急忙忙的赶过来。


    “爷……”


    秦旋皱着眉,安抚似的拍拍温惜惜的肩,这才下来问:“一大早怎么这样毛躁?”


    “是……是有点事……”阿昌支支吾吾,将自家主子拉到一边,确定不会被人听到,这才附耳小声说了句话。


    秦旋面色大变:“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


    “爷,是真的!”


    秦旋尽是惊慌失措模样,一时有些恍惚。


    还是温惜惜打开车帘,喊了声:“夫君?”


    秦旋这才回过神,咬咬牙走到车下说道:“惜惜,真是抱歉,原是答应带你去庄子上避暑,但临时……有点事情……”


    他一时竟想不出用什么借口,比陪伴妻子更为要紧。


    倒是温惜惜听到这里,轻笑起来:“夫君若是有事,且先去忙,我不打紧。”


    这般温柔懂事,秦旋松了口气,可同时他竟觉得心中堵得慌。她不生气,也不追问为何,她似乎根本不在意他们的约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