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 70 章

作品:《君既无情我便休

    驴车不如马车舒服,而且村户人家的驴车并不是必需品,这辆驴车平时主要是托运重物,连篷子都没有。


    即便如此,温惜惜还是舒了口气。她行路这么久,只觉得两条腿不是自己的,脚也磨出了水泡。大概是好日子过久了,辛苦的日子才一日,就过不惯了。


    到了县城,天色已经擦黑了。


    里正说道:“晚上县城城门会关,我还得赶回去,太晚不便赶路,我就不送你们进去了。”


    初淮与温惜惜二人,自然又是感谢一番,与里正道别,这才进入县城。


    见温惜惜一瘸一拐,初淮问:“你这是受伤了吗?”


    “你……没事吗?”温惜惜很好奇,初淮身体差,走了这么远,他竟然跟没事人一样。


    大概是没有华服的束缚,初淮也不像之前那样显得高不可攀,眉宇间带着笑意:“今日饮过你的血,我自是好多了。”


    这话很有些暧昧,纵然温惜惜觉得自己是个面皮厚的人,还是不由得红了耳根。


    初淮解释:“我是习武之人,因身体缘故,除非病痛之时,不然日日行走不能懈怠,今日虽辛苦,却也不会受伤。”


    说罢,刚好路过一个要打烊的药铺,初淮进去买了些药膏等。


    “一会去了客栈,你将药涂抹上,能缓解疼痛。”


    温惜惜接过,更不好意思了,他从前那样冷冰的一个人,没想到今日这般细心。


    对比街上的冷清,客栈里还算是热闹一点。初淮要了两间相邻的上房,又要了饭食热水。


    伙计原本见二人衣着太差了——他惯常是先敬罗衣后敬人,并没有什么好脸色,还打算给了牌子让他们去大通铺休息,没想到上来就拿了一锭银子,要了两间上房,可把伙计给高兴坏了。


    “好,客官楼上请。”


    伙计絮絮叨叨。


    “咱们这儿什么都有,二位客官要什么,只管吩咐一声。瞧着客官面生,是外地来的吧?若有什么不妥当的,都可以与小人说。”


    这下,他不觉得两个人普通了,瞧瞧这气派就不一样,而且这女子生得貌美如花,头发乌黑面容雪白,怎可能是农家养出来的姑娘?那男人虽然太过瘦削,但瞧着也不是一般人。


    他可真该死,就看着二人穿得差了些,以为不是贵客呢。


    初淮便说:“这附近有成衣铺子?”


    “有是有,但是今儿已经关门了,不如明儿一早……”伙计是个会看事的,点头哈腰感觉到男人不高兴,忙又说,“但小人的掌柜与成衣铺的掌柜是熟人,一会儿小人便去喊门!”


    初淮“嗯”了声,将一个玉佩扔到伙计怀中:“出门没带多少钱,这个赏你了。”


    伙计便是再不识货,光是摸一摸,就知道那玉佩的价值,怕是他这辈子都挣不到。


    初淮又道:“我妹妹受了伤,可能要在这儿住上几日。”


    “好好好,客官只管住便是,小人这几日只听二位客官的差遣。”


    前面往这边过来三个男人,一边下楼一边说话。


    “通州城那边出了事,你可听说了?”


    “通州城?听说太子殿下去了通州城,在通天观疗养,别的倒是没有听说,难道还有什么特别的?”


    初淮与温惜惜二人,都不自觉放慢了脚步。尤其是温惜惜,她屏气凝神,想着能不能听到关于何家的消息?


    但很显然,那几个人根本不知道何家,一直在说太子殿下。


    “就是太子殿下出了事,听闻昨夜太子殿下独自上了魏公山,然而……”


    温惜惜一愣,太子殿下?她昨日白天想要求见,可惜并未见到太子。昨夜他们去魏公山为了救人,太子殿下也去了?


    “你别卖关子了,太子殿下怎会独自去魏公山?不应该是仆役成群的带在身边吗?”


    “这我怎么知道,我就知道现在魏公山南边都被封了,京都三法司的人,甚至宫里的人都赶往魏公山,都是为了太子殿下而去。听闻他落崖身亡,皇上震怒要彻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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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说话间已经走远了,温惜惜脑子“嗡”的一下,太子殿下落崖身亡?是怎么个事儿?


    伙计引着他们到了房间,说道:“客官,这是相邻的两间上房,那一间靠尽头的是这位小姐……”


    这伙计得了银钱,办事也妥帖,知道二人是兄妹,给安排的上房不仅相邻,还让温惜惜住在里侧,免得被打扰。


    但是温惜惜根本没听他说什么,垂着头跟着初淮,见初淮进房,她也跟着进去了。


    那伙计愣住了,不是两间上房吗?


    初淮倒是淡定得很,回头吩咐:“我妹妹与我一同用膳了再过去,将晚膳摆在我这儿就行。”


    伙计乖觉点头下了楼。


    温惜惜这才有些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她脑子里想的并不是住店,而是……她一把抓住初淮的袖子,惊讶问:“你……你就是……”


    “嘘……”初淮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让她继续说。


    太子殿下来到通州城养病,初淮也突然从陵安城那么远,跑来了通州城。昨夜太子殿下去了魏公山落崖,初淮也落崖,怎么那样巧合,原来初淮就是太子啊。


    温惜惜进了屋,看了眼初淮,嘟囔着:“早知道是你,我昨日去通天观求见你,也不至于见不到吧。”


    初淮眯了眯眼,笑起来:“原来昨日求见的是你?只可惜你化名求见,我的人怎会知道是谁?”


    温惜惜无语了。


    初淮又道:“你倒是机灵,昨日还是邵氏女,今日便成了我的亲妹妹?”


    “……”


    温惜惜再不懂事,也赶紧起身下拜:“民女无状,唐突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初淮一把将她拉起来:“在你面前,我只是初淮,你无需如此。”


    现在也不是纠结的时候,温惜惜起身,一肚子好奇想要问,可到底只是压下问题,只问:“那……若是温家出了事,您能否稍微庇佑何家?”


    初淮好奇的看着她:“你对温家,竟是半点不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