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女儿家长大了，总是会有自己的想法与愁绪，郑佳佳想了一会儿，便不再多想。今日她见着从前的友人，又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场，心情好得很，回去与祖母与母亲说过，便拉着温惜惜回房。


    郑盈盈还有事情，留在嫡母身边与她说话，至于郑翠翠因着年幼，陪在祖母跟前，没有回院子。


    郑佳佳与温惜惜才离开老夫人的院子，就见前面拱门出的郑佳豪，他站在树下，抬头看着那棵树，有落叶落在他的肩上，他毫无知觉。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


    郑佳豪回过神看向二人：“妹妹，惜惜妹妹。”


    温惜惜不动声色的往旁边侧身，在外面是不想告诉别人，她是温家女，所以他喊她惜惜妹妹倒也没错。


    可其实他们并没有那么熟悉。


    “郑二郎。”


    郑佳豪眼中有些受伤神色，低声说：“我有话想单独与你说说。”


    郑佳佳紧张的将温惜惜拦在身后：“二哥，这不妥。”


    “就……就一会儿。”


    温惜惜知道郑佳豪并非是莽撞之辈，便拉了拉郑佳佳说：“佳佳，我也想与你二哥说清楚。”


    郑佳佳这才犹豫着离开，但也不曾走远，远远地看着二人。


    “惜惜……温小姐，我待温小姐之心，想必温小姐已经知晓。”郑佳豪急忙说着，“我说此言，并不是要温小姐做什么决定，只是告诉温小姐，我的心从不曾变，之前是因小姐您已经定亲，我不能打扰，但现在……现在我愿意等。”


    虽说这样的表白有些大胆，但温惜惜还是松了口气，他没有强逼，只是表明心意而已。


    “多谢郑二郎欣赏之心。”温惜惜说，“其实之前我何家妹妹曾与我说起你，我不是没有想过。”


    郑佳豪的眼中露出欣喜来，她曾想过，那么是不是代表，她对他也有些好感？只要她有，他就愿意等。


    温惜惜平静地说：“可是基于条件合适的婚姻，我已经经历过一回了，我不想因为郑家与何家家世相当，你我之间还算相配，就稀里糊涂再嫁一回。”


    郑佳豪一时有些哑然，他以为温惜惜会说什么自己是和离妇之类的，已经早就想好了如何安慰，结果并不是？这……


    “而且，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喜欢你，郑二郎，喜欢与不喜欢，绝不会因为时间的转移，而有所变化。而且，听佳佳说，郑二郎因为我的缘故，一直不肯成亲，这让我十分有压力。”


    郑佳豪一听，赶紧摆手：“不是的，你不必有压力，这原本就与你没什么关系……”


    “所有人都认为，你不肯成亲，不肯接触别人，就是我的缘故。从前我是别人妻子的时候还好，如今我和离了，似乎大家都认为，你喜欢我，我就应该答应你？”


    郑佳豪哑口无言。


    “可是，我不愿意。”


    温惜惜行了一礼，往郑佳佳的方向走过去。


    她没有管郑佳豪的想法，之所以愿意与他单独谈话，只是想告诉他，自己不喜欢他，也绝不可能嫁给他。


    郑佳豪若是个聪明人，到了这里也该停止了，若不是也无妨，想来表叔不多时就入京了，有表叔在，她更不必操心了。


    倒是比温惜惜想象中的要好，郑佳豪这一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郑佳佳偷偷与温惜惜说：“我娘本来还有意撮合，但我二哥也不知发了什么疯说暂时不想成亲，然后请求我爹将他送到岭南那边去历练。”


    “岭南？”


    岭南之地偏远且贫穷，很多大商都不愿意去那边开商行。郑家也是这两年让旁支一个人过去开发，商业模式尚且没有形成规模，去那边肯定是辛苦的。


    郑佳佳点点头：“我二哥说是要去历练，我爹听到还挺高兴，说他长大了。只是岭南太远了，我爹并没有答应。唉，也不知道会怎么样。”


    别人的家事，温惜惜不会多插手，郑佳佳的丫鬟过来。


    “小姐，温小姐。冯小姐送了帖子过来，请二位小姐后日去看马戏。”


    “她请了哪些人？”


    丫鬟说：“冯小姐的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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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鬟说，知道小姐最近陪着惜惜小姐，就请二位小姐一道过去，是她想看马戏，请二位小姐作陪。”


    这就是说，冯娟这回并非攒局，就是让好友陪着的意思。当然主要是想请关系好的郑佳佳，温惜惜则是顺带着被请。


    “好，你去应下便是。”郑佳佳回头对温惜惜说，“你看过马戏吗？京都的马戏有趣极了，有会喷火的人，能跳圈圈的猴子，还有听得懂人话的熊等等，好多好玩的。上次听说新来了几匹马，一起表演呢，我还寻思那一日带你去玩，但马戏不是每日都有，且很难预定到，没想到娟儿这次预定到了。”


    到了看马戏的那日，冯家的车驾一早就过来，郑佳佳拉着温惜惜上了车。


    “你什么时候约到的？”


    冯娟说：“好不容易约上了，但是大包间约不到，只有个小的雅间，不然请你妹妹们一起去。”


    郑佳佳笑道：“盈盈她们今日也有约了，你就是想请，她们也没空。”


    “那正好了，我们姐妹三人可以好好说说悄悄话。”


    郑佳佳便揶揄起来：“你这么说，是有什么悄悄话想要同我们说？我瞧你眼下乌青，气色也不如上次见你的时候好，难道是这两日有什么心事？不会是……”


    她上下打量冯娟，气得冯娟狠狠拍了她两巴掌。


    “你真是胡闹，也不怕惜惜笑话。”


    郑佳佳手叉腰：“我自然是不怕的，而且惜惜这么好，怎会笑话我们，对吧。”


    冯娟笑得有些勉强，将郑佳佳拉过来，状似无意地咳嗽一声：“对了，我听闻你二哥又出去了？”


    温惜惜诧异抬头看过去，见冯娟的目光刚好往她身上瞟。


    目光相碰，冯娟一愣，赶紧挪开目光，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温惜惜惊讶片刻，很快就反应过来，冯娟喜欢的是郑佳豪。


    天啊。


    想一想，郑家是大商，商业遍布整个大周，郑佳豪是嫡出行二的公子，家世清白后院干净，为人也是俊俏可靠的。会喜欢他，实在是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