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宇宙总是危险的，其他人知道蝙蝠侠他们要去克拉克的世界中，还是会担心。比起上次的毫无防备，这次他们算是全副武装，蝙蝠侠基本把自己所能想到的一切都大致定了一个解决方案出来。而在主宇宙中，其他超英也早有准备。


    “我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把绿灯侠和康斯坦丁找到，优先保证自身安全。”


    “我们此行的目标只是保证闪电侠能顺利回溯时间线，其他事就按我们之前讨论的来。”


    似乎两道声音渐渐重合，但述说的内容却迥然不同。就像两条并行的线，于此刻交叉在一起，明明两个世界完全不同，但好像又在此刻展现出了相同的特质。他们脸上是相似的认真，命运让这两条平行的线产生了交集。


    哈尔上午帮巴里收拾东西，把之前那次去主世界的那一套装备，又给巴里塞到了精神空间里。世界意识正忙着跟闪点世界意识沟通交流，他们共同创造出了一个空间，准备让布鲁斯他们适应好了再过去。


    两个世界意识都通过这个空间在逐渐稳定自己一方，以达到跟对方世界的同步。这样也能让过去的人能更好适应环境。闪点世界意识把托马斯直接丢过来时可没考虑这么多，直到世界意识这边提起布鲁斯他们的生存环境，闪点世界意识才似乎想起什么提出了这个解决方案。


    “闪点世界意识已经说过了，我们大概率会掉到原子队长被抓的那个时间段。超人还没有被救出来，钢骨他们也没事。我们保证闪电侠顺利走剧情就行，最后闪电侠穿越时间线的时候，让巴里帮忙就行。”布鲁斯详尽分析了闪点剧情的一切，包括没有在漫画中出现的背后剧情，一些变数太大的人，布鲁斯这边都跟巴里和克拉克探讨出了解决方案。


    比起主世界蝙蝠侠身边那些人的习以为常，布鲁斯身边的克拉克和巴里给了他极高的情绪价值。克拉克‘扑’地抱住了布鲁斯的腰，幸福地将自己埋进了布鲁斯披风里，一双眼睛崇拜地看着他：“姐，你真厉害。”


    巴里等讨论完才发现布鲁斯做了多大的努力，这工作量，巴里都觉得布鲁斯是在得知闪点世界有世界意识存在的那一刻就开始准备了：“牛啊，布鲁斯。有你在，我们都可以不用带脑子去了。”


    布鲁斯咳嗽了几声，推耸了一下克拉克。揉揉对方的头发，低声提醒克拉克：“托马斯还在瞭望塔。”


    “哦。”克拉克放开了布鲁斯。


    布鲁斯缓了缓才继续说：“脑子还是要带上的，我没有把计划全部规定死，以防出现什么突发情况。闪点世界意识那边说的剧情并不是很明确，很多地方的细节连闪点世界意识都不是很清楚。这是世界意识刚刚跟我说的，闪点世界意识的状态不是很好。”


    “世界意识的分体你们带好，这是我们的‘安全绳’，救我们命的东西，”布鲁斯细心叮嘱其他两人，“巴里，你确定自己可以帮闪电侠吗？你之前的速度好像并不能达到那样的地步，宇宙跑步机我们也没造，没法确定你现在的极限。”


    巴里很确定地点头：“我虽然没试过，但我能感觉到我能达到那种速度。如果不行，我会及时停下的，世界意识也会马上把我拉回来。布鲁斯，你放心，你只要坐镇后方，保证你自己的安全就行。”


    克拉克戳戳世界意识分体，直把世界意识戳成软软的一坨：“能把节点沟通帮我们保留吗？过去之后我们肯定要分开行动的，有节点也方便些。”


    小小的乳白色世界意识跳了跳：“可以，我用分体给你们造一个临时节点，你们还有什么需要吗？我得在你们去那个空间之前准备好，不然就没法直接跟你们沟通了。”


    布鲁斯把文件按在桌子上：“我们再讨论一下，其他人都准备好了吗？”


    “哈尔在闪电侠那边，托马斯和闪电侠在整合记忆，玛莎跟迪克和阿福在食堂。”克拉克周围看了一圈，确定了其他人的位置。对于给布鲁斯打下手这件事，克拉克已经很熟练了。在还没当扮演者之前，克拉克就经常这样做。


    世界意识分体扒着克拉克的伸出的手指：“闪点世界意识好像没有怎么问他们的事，他只是问你们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看他挺急，就想让他加到你们节点里，他就能直接联系你们了。可他又拒绝了，我不明白他怎么想的。”


    “托马斯他们可以随时过去，他们已经适应两个世界的环境了，我看他们没什么反应。”世界意识丝毫不觉得有哪里不对，闪点世界意识自己都不关心自己的孩子，难道要它来关心吗？它只要保证克拉克他们能够回来就好了。


    世界意识已经打算让本体就蹲在这边门口，一察觉到克拉克他们有什么危险就把人直接拉过来。然后斩断两个世界的连接点，赶紧跑路。无论闪点世界意识最后会怎么样，他们都已经努力过了，闪点世界意识没有任何理由再让他们去帮忙。


    世界意识‘刀’都磨得锃亮，只等克拉克他们一回来，直接就把他们身上的闪点世界意识留下的信息剖出来。虽然这种方式可能会很痛，但总比再让闪点世界意识威胁的强。也许是跟布鲁斯接触多了，世界意识也在尝试多做几个备用方案。


    “那行，等晚上吧。至少把传送门开起来做做样子。”布鲁斯其实也挺慌的，闪点世界情况不明，能不能最终救到还说不一定。他随手就把克拉克放在衣领里的戒指牵了出来摩挲，克拉克也没阻止，仍然在节点里跟其他人交代事情。


    克拉克很明显能察觉到布鲁斯不稳定的状态，直接整个人倒布鲁斯身上了：“没问题的，我都不知道我的力量现在暴涨到什么程度了，巴里那边肯定也是差不多的水准。更何况还有你在，我们怎么样都能拼一把。”


    “但你要保证你的安全，不然我会担心。”克拉克他们在瞭望塔顶层开这个小会，阳光似乎到了刺目的水平，克拉克眯着眼躺在沙发上。


    布鲁斯答应了一声：“我所做的都不是很危险的事情，反倒是你和巴里.......如果世界意识没法把我们带回来，我绝对不会让你去的。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要是再也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了，怎么办？”


    巴里和克拉克都沉默了，他们不想聊这个话题，布鲁斯也知道他们不想聊，可他还是说了。克拉克突然在沉默中轻笑一声，他拿起布鲁斯的披风盖在自己眼睛上：“想过啊，我每次怀疑自己的时候都在想，哪个扮演者没想过？”


    “对于我而言，或许为了救人死在.......我也可以接受，”克拉克说出了跟巴里想的一模一样的话，“但我怕活下来的人会很累，所以不敢就这么轻易死去。不过，要是我们俩都死在同一个地方，我觉得也行诶。到时候左边一个坟头，右边一个坟头，来上香的人都省事。”


    巴里觉得克拉克怎么好像有点自毁倾向？以前没看出来啊？他连忙阻止这个话题继续：“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啊。我们去之前说点鼓舞士气的话好嘛？我感觉最近世界意识还是很靠谱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我们现在的战力水平，直接平推闪点世界也没什么问题吧？要有信心啊，兄弟们。”


    然而布鲁斯完全没有理会正在努力转移话题方向的巴里：“还坟头呢，要是世界意识没法把我们拉回来，连尸体都剩不下吧？怎么，衣冠冢是吧？”


    克拉克：“也不是不可以。”


    巴里：“停停，我说停停。”


    “关键还是在你啊。”哈尔目前也跟巴里一样心累。闪电侠醒来后发现世界都变样了，卧槽，玛莎·韦恩，卧槽，托马斯，他们怎么来的？哈尔只能跟他解释，因为他过来时给世界屏障捅了个洞，其他人就从那边掉过来了。


    由于他身上的干扰太大，导致哈尔没适应，被冲晕过去了。合情合理，令人信服。主要是说这话的是哈尔，而哈尔少有的一脸严肃，闪电侠被唬住了。他压根就没怀疑过这边的世界有什么问题，也没有怀疑过这个人不是绿灯侠。


    倒是托马斯感觉闪电侠脑子好像不太好使了，可他自己也被克拉克那边吸引走了注意力，没察觉到哈尔的说法哪里有漏洞。托马斯急于给布鲁斯整合信息，他现在还不太清楚布鲁斯是什么打算。


    “我们所知道的就是这样了，巴里和布鲁斯、克拉克都会过去帮你们。为了防止有其他变数出现，你们要先过去找钢骨，整合你们自己的队伍，”哈尔从巴里那边知道了整个计划，不过也是挑着跟他们说，“布鲁斯那边是打算先阻止神奇女侠和海王的战争，你看看要怎样把逆闪电给逼出来。”


    “等等，巴里也去？”闪电侠念出这个名字就很难受，叫自己名字的感觉怪怪的，“那他的能力也会被压制的。”


    “不会，他不用神速力不就不会被压制吗？”哈尔笑着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闪电侠想了想：“他要出来时应该是他认为他已经赢了的时候，据我对逆闪电的了解，他只希望杀死我，或者说，抹去我的存在。如果我们让他认为他的目的达到了，或许他就会出来了。”


    “所以说，如果你被虐的越惨，他就越兴奋？”哈尔总结了一下闪电侠所说的条件，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痛苦面具，“咦，好变态啊。”


    闪电侠：“........你们世界难道没有逆闪电吗？”


    哈尔瞬间正经起来：“当然有，我只是怕平行世界的性格有所不同而已。布鲁斯他们都讨论好了，虽说要重回时间线，其他人能救我们还是会救的。他们的生命也应该被重视，所以能达到停战的效果最好，我们也是持你们世界钢骨一样的想法，能集结多少力量就集结多少。”


    “如果不行，我们可能会采取强硬一点的措施。”哈尔这才抛出布鲁斯跟他讲的重点内容，给托马斯他们打预防针。


    但闪电侠和托马斯都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托马斯显然对哈尔这群孩子还有些顾忌：“特殊时期，这样做也正常。但我还是想提醒你们一句，我们的最终目的还是让闪电侠重启时间线，这期间的牺牲都是合理的。”


    托马斯一看就知道这群孩子没有参与过真正的战争，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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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只有一个目的，其余所有的一切都要给这个目标让步。他知道布鲁斯会看他们这边的监控，所以，说给哈尔和闪电侠听的，也是在说给布鲁斯听。


    哈尔点点头，他们当然知道那边是在打仗，所以，布鲁斯准备开挂了嘛。这不是提前跟闪电侠打预防针吗？要是看到什么不符合常理的东西，都是特殊时期惹的祸嘛。好在玛莎和托马斯见面的时候没有打起来，布鲁斯也能脱手去开小会，他们这边也能跟闪电侠沟通沟通。


    哈尔吹了个口哨，对这闪电侠说：“我们知道，so，再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有多少信心能改变这一切？改变所有人的结局？”


    时间飞速流逝，与托马斯不同，玛莎只想在这最后的时间里好好陪伴自己的家人。是的，即使她已经明白布鲁斯不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儿子，她也认为他们确实是家人，包括克拉克，包括迪克，包括阿福。


    布鲁斯当场查明，那些从玛莎身体里飞出来的东西是剩余的酒神因子。总之，玛莎现在几乎就是个正常人了，她对托马斯也没有任何反应，就像看一个陌生人。玛莎对克拉克的亲近让托马斯极度费解，托马斯甚至没法想玛莎是怎样看待克拉克和布鲁斯的。


    当他们要走的时候，玛莎知道时间到了，准备摸摸迪克的头发的。但是迪克抱住了玛莎，玛莎只好蹲下回抱住迪克。他们都知道，这次以后，就不会再见到了。他们早就为此做好了心里准备，于是他们没有泪水，只有笑容，和对对方真诚的祝福。


    克拉克先踏进传送门：“我先进去，你们等我消息，我打信号你们就能过来了。”


    布鲁斯看看还在道别的迪克和玛莎，还有站在旁边交流的巴里和哈尔：“嗯。”


    传送门把克拉克吞噬了，犹如一滴水融入了大海，没有引起传送门的任何反应。哈尔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以极快的速度把两枚灯戒塞到了巴里手上：“拿去用，没关系。”


    巴里好像早就知道了这回事，也把手腕一翻，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这两枚灯戒异常乖巧，也仿佛知道这时候不能惹麻烦，紧紧地贴着巴里的手掌。可以说，这件事除了两位当事人，没有其他人看见。


    当然，哈尔早就忘了自己袋子里的小眼睛。不过就算知道，哈尔也不会在意。于是巴里就在绿灯侠惊恐的目光中走进了传送门。


    “玛莎奶奶再见，托马斯爷爷再见。”迪克朝他们挥挥手。


    阿福牵着迪克，就像他们只是出远门一样：“老爷，夫人，再见。”


    闪电侠和布鲁斯在最后收尾。直到所有人进入传送门，世界意识才放松下来，开始调整克拉克他们体内的世界意识分体，确认所有程序运转正常。很快，世界意识就能感觉到克拉克那边有隐隐的扯动，世界意识分体跟世界意识本体连接上了，世界意识成功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可惜，闪点世界意识状态实在太差了，世界意识不得不将分体的大部分功能都砍掉，只留下一个最重要的拉人功能。世界意识趴在传送门上向下沉了一点，没法跟克拉克那边直接沟通了，闪点世界意识也忙的很，不知道能不能再链接上。


    到此时，世界意识还觉得一切顺利。可重新传来的，刺耳的世界屏障警报声，让世界意识差点从传送门上掉下去。


    什么？！！


    布鲁斯周围是星星点点的流动着的金光，它们共同围成了一个空间。布鲁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他们的世界意识和闪点世界意识共同打造的，让他们来适应环境的过渡地。当然，这也是他们能和闪点世界意识直接交流的地方。


    【布鲁斯】：都还好吧？


    【克拉克】：醒着呢，我喜欢这里，真漂亮。


    【巴里】：其他人的时间都定住了吗？


    一个金光组成的虚影缓缓游了过来，圆润的身躯围着克拉克他们转了一圈才开口：“其他人的时间都定住了，你们在这里适应一会，如果没别的反应就能过去了，我世界里的时间，要等你们过去之后才会继续流动。”


    【克拉克】：.......你知道我们在节点说的话？


    那个金色虚影跟克拉克世界意识发出的声音完全不同，闪点世界意识的声音轻飘飘、慢悠悠，像远山的钟声：“能。接下来，我会把你们都链接到我身上，这样你们就能无限用我的能量了。之前跟你们说过，如果能救下一些普通人，就帮忙救一些，那都是我推动世界线的能量来源。”


    【巴里】：你不怕闪电侠看到吗？让我用□□戒和绿灯戒？不怕剧情崩盘？


    闪点世界意识又转悠一圈，像一片树叶一样飘到了巴里头上：“我的剧情已经崩盘了。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们，如果你们救不了，我也没有重来的机会。所以，你们尽力，我也尽力。谢谢你们。”


    那些美丽的金色光点涌入克拉克三人的身体，创造了一条从没有过的链接。可那些链接断断续续，并不完整。闪点世界意识将克拉克他们节点中所有的技能都保留了下来，之后就再也没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