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 恶魔的归来5

作品:《怎么人类又要被毁灭了?

    白日的阳光依然明媚,可阳光下的这片世界已经陷入了疯狂。


    赵川小心翼翼地将慕云霓放在床上,动作温柔至极。


    随后,他轻轻为她掖好被子,动作承载着他满心的关切和担忧。


    赵川坐在床边,有力的手轻轻握住慕云霓的手,目光紧紧锁住她昏迷的面容,眼神中是化不开的忧虑。


    慕云霓面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赵川看着她这模样,心脏被狠狠攥紧了,疼得厉害。


    外面已经混乱不堪,所有人都发了疯,他把她送到哪里都不安全,只能把她带来这。


    “你好像瘦了。”赵川的声音温柔的如同春日里的清风轻轻拂过。


    他的手缓缓抬起,指尖带着无尽的眷恋,抚摸着慕云霓的脸颊。


    就在这时,外面陡然传来一阵尖锐且极具穿透力的女人声音:“川川,过来!”


    这声“川川”,如炸雷般在赵川耳边轰然响起,他心头猛地一紧,原本就紧张的神经瞬间崩得更紧。


    他如同一把拉满弦的弓,几乎是条件反射疾风般朝着门口冲去。


    接着,门被他迅速反锁。


    与此同时,客厅里,沈青竹正拎着大包小包,脚步略显急促地走进来。


    她精致的脸庞上带着几分疲惫,将手中的东西一股脑儿地丢在柔软的沙发上,整个人也随之重重地坐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赵川他的步伐有些慌乱,走进客厅后,他立刻走向茶几,拿起一个水杯,动作娴熟地为沈青竹倒了一杯水。


    随后,他微微弯腰,双手恭敬地将水杯递上,姿态如古代臣子面对尊贵无比的君主,眼神中更是闪烁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沈青竹慵懒地伸出纤纤玉手,接过水杯,轻轻抿了一口水,动作带着刻意的优雅。


    而后,她缓缓将水杯递回给赵川,眼神不经意间扫向那堆大包小包,从中挑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盒,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漫不经心地递给赵川。


    “我给你带了礼物。”


    赵川赶忙放下水杯,双手微微颤抖地接过礼物。


    他低垂着头,模样就像一个做错事等待发落的奴婢。


    沈青竹微微扬起下巴,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别愣着,拆开看看。”


    赵川深吸一口气,让颤抖的双手平静下来,他缓缓撕开包装纸,动作缓慢、谨慎。


    当盒子打开,一枚奢华的男士手表出现在眼前。


    “主人,您破费了。”赵川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惶恐。


    “不破费。”沈青往后靠去,整个人慵懒地陷在沙发里,如同一只高贵的猫,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人类都疯了,现在外面乱成一片,我随便拿的。”


    说着,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神中似乎藏着什么的登不得台面的小心思。


    赵川的余光不由自主地朝着楼上瞥去,心里紧张不已。


    沈青竹抬起右手,纤细的食指轻轻勾了勾:“过来。”


    赵川听到指令,身体微微一僵,犹豫了瞬间,还是往前迈了一步:“主人,有什么吩咐?”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的恐惧愈发浓烈。


    看到他这模样,沈青竹又不禁轻轻笑了起来:“这么久了还怕我?我又不会吃了你。只要你听话就有好处。你看,所有人都疯了。幸好你跟了我,我会保护你。”


    她的声音仿佛在诱惑着赵川,又像是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赵川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声响,随后赶忙点点头:“是,主人。”


    沈青竹微微眯起眼睛,如同一只正在审视猎物的猎豹,带着几分狐疑和探究,紧紧盯着赵川:“我喜欢原来的你,叛逆、倔强、不服从。我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你调教过来。你现在这么听话,我怎么有点不习惯了呢?”


    刹那间,沈青竹陡然从沙发上猛地站起,动作迅猛决然。


    赵川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身体紧绷,眼中满是畏惧。


    “怎么,你害怕我?看来我还没把你完全调教好,要不咱们再试试?”


    沈青竹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声音冰冷刺骨。


    她缓缓抬起手,白皙的手心里如变魔术般涌出一团透着诡异的光。


    光芒闪烁不定,映照着她那张似笑非笑的美丽脸庞,添了几分惊悚的神秘。


    就在此时,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带着愤怒的女人咆哮声:“这是哪里?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赵川心头咯噔一下,如被一块巨石猛地砸中,他意识到情况的严重程度。


    沈青竹听到这声音,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瞬间收起手中那团光芒,动作干净利落。


    她抬头,目光锐利地朝楼上看去,嘴里喃喃自语:“你居然把女人藏在家里了?”


    “主人,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赵川心急如焚,急忙冲上前去,试图拦住沈青竹正欲往楼上迈进的脚步。


    他的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慌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可是,楼上那一阵接着一阵的砸门声,如同重锤。


    沈青竹面色一寒,眼中闪过一丝怒色,猛地一把推开赵川。


    这一推力量极大,赵川直接被掀翻在地,发出一声闷哼。


    沈青竹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迅速冲到楼上,打开门。


    看到慕云霓的瞬间,沈青竹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不过转瞬即逝,嘴角微微上扬:“是你啊,真有意思。”


    慕云霓看到沈青竹,先是一愣,随后眼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震惊地喊道:“是你!女巫!你居然还没死!你把我抓来干什么?该死的女巫,我跟你拼了!”


    她直接朝沈青竹扑了过去,那架势似乎要与沈青竹同归于尽。


    沈青竹只是冷笑一声,她轻轻抬起手,随意地挥了挥,只见慕云霓整个人直接飞了出去,扑通一声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她忍不住大叫起来。


    “主人不要!”赵川心急如焚,连滚带爬地跑上楼。


    他重重地跪在沈青竹面前,眼神中满是哀求:“主人,我求求你不要伤害她!”


    他的声音带着浓烈的哭腔,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你居然敢把你的旧情人带到家里,你当我死了吗?”


    沈青竹愤怒地瞪大了双眼,伸手一把掐住赵川的脖子,修长的手指如铁钳般死死扣住,将他的呼吸一点点抽干。


    慕云霓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看到赵川跪在沈青竹面前的一幕,如遭雷击:“赵川!赵川!”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撕心裂肺地大喊:“你居然没死!”


    沈青竹冷笑一声:“他当然没死,我救了他。他现在是我的奴隶了。”


    “主人……”赵川颤抖着抬起手,双手无力地握住沈青竹的手腕,眼角流下痛苦的生理泪水。


    随着沈青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他的呼吸越发困难,脸色也渐渐变得青紫。


    就在他快要窒息,意识逐渐模糊之时,沈青竹似乎玩腻了,猛地松开了手。


    赵川如被抽空力气,直接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贪婪地呼吸着每一口新鲜空气。


    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挣扎着爬起来,毫不犹豫地跑到慕云霓面前,挡在她身前。


    “到底是怎么回事?”慕云霓近乎癫狂地尖叫着,她猛地伸出手,紧紧抓住赵川的手臂,用力地摇晃起来,像是要将赵川身体里的答案都给摇出来。


    “我上次没看错,你还活着!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个混蛋!”


    她声嘶力竭,每一个字都饱含着愤怒和委屈,原本明亮的双眼此刻红得像要滴出血来,燃烧着熊熊怒火。


    她像个失控的人偶,不顾一切地疯狂摇晃着赵川的身体,同时在他耳边歇斯底里地咆哮,一波接着一波。


    “云霓,你冷静一点!这不是你,你被控制了!”赵川的双手赶忙握住慕云霓的肩膀,试图稳住她失控的身体。


    慕云霓虽然有大小姐脾气,可是不至于如此失控,现在外面的人都疯了,她也受到了影响。


    “你给我闭嘴!我就是不冷静!我不冷静!你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啊啊!”


    慕云霓只感觉一股无法抑制的失控情绪如汹涌的洪流,瞬间冲上大脑。


    她的头仿佛被重锤狠狠击中,一阵剧痛如冰裂般迅速蔓延开来。


    她痛苦地捂住头,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身体扭曲翻滚着,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好痛!好痛!”


    “云霓!”赵川的心被这画面狠狠刺痛,他不假思索地立刻将慕云霓紧紧抱在怀里,眼神中满是自责与痛苦,他宁愿受苦的是他自己。


    而一旁的沈青竹,双手抱在胸前,姿态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冷眼旁观着这一幕,眼神中满是冷漠与戏谑。


    “赵川,你当我死了吗?”她开口,声音刺骨。


    “主人!”赵川听到沈青竹的声音,急忙转过头,脸上早已泪流满面,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沈青竹,近乎绝望地祈求:“求求你救救她吧,我求求你了!”


    他就像一只无助的羔羊,在沈青竹面前卑微地祈求着一丝怜悯。


    “哈哈哈哈!”沈青竹忽然大笑起来,尖锐刺耳,“我是个女巫,不是医生。而且你居然有胆子让我救她,我看你是活腻了!”


    她一边笑着,一边恶狠狠地说道,脸上的表情变得极为狰狞。


    赵川见沈青竹无动于衷,绝望不已,他缓缓松开慕云霓,而后如同一只失去尊严的狗,爬到沈青竹面前,伸出手,紧紧抱住沈青竹的腿:“主人,我求你了,你帮帮她吧!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


    说着,他双膝跪地,重重地朝着地面磕去,每一下都磕得极重,砰砰的声音之下,是他破碎的心。


    他的额头很快便红肿起来,渗出了丝丝血迹,但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依旧不停地磕头,姿态卑微到了极点。


    “你在干什么?”慕云霓头痛欲裂,却还是挣扎着喊道。


    她看着赵川这样没有自尊,她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赵川,你怎么可以给她磕头?你疯了吗?你怎么变得这么贱?这不是你,这不是!”


    她的声音因为痛苦和愤怒而变得沙哑,像关在笼子里的困兽,在挣扎咆哮。


    “听到了没有?”沈青竹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她伸出手,一把掐住赵川的脸,将他的脸硬生生地抬起来,凑近赵川,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你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他们不会理解你,只会站在自己的立场唾弃你,别管她了。”


    说着,沈青竹便要朝着慕云霓走去,脚步缓慢却充满威胁。


    “不要!不要!”赵川惊恐万分,他紧紧抱住沈青竹的腿,用尽全身的力气,阻止她靠近慕云霓。


    “求求你了,主人,我求你了,不要伤害她!”


    他的声音因为恐惧和绝望而变得尖锐,这画面任何一个正常人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可惜,沈青竹不是人。


    “啊啊啊!”慕云霓仿佛被激怒的狼,她强忍着头痛,从地上猛地爬起来,发了疯似的朝着沈青竹吼道:“你这个该死的女巫,我要杀了你!”


    她不顾一切地朝着沈青竹冲过去。


    沈青竹只是不屑地翻了个白眼,眼中满是轻蔑,她轻轻一挥手,如驱赶一只烦人的苍蝇。


    只见慕云霓再次飞了出去,头重重地撞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随后软绵绵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不!”赵川绝望地大喊一声,如闪电般冲过去,迅速将慕云霓搂在怀中,双手颤抖着轻轻抚摸她受伤的额头,他抬起头,看着沈青竹,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愤怒:“主人!如果你伤害她,那连我一起杀吧!”


    沈青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脸上露出一副故作沉思的模样。


    “如果不杀她,她肯定会回去告诉纪遇我还没死。可如果杀了她,又会让我的小奴隶伤心。我真是左右为难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阴森的目光在赵川和慕云霓身上来回扫视,权衡着利弊。


    忽然,沈青竹嘴角勾起一抹极为戏谑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好,我救她。”她缓缓说道,声音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危险。


    赵川听到沈青竹的话,眼中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他看着沈青竹,小心翼翼地问道:“主人,你想要什么?”


    他害怕沈青竹会提出什么苛刻的条件。


    沈青竹的笑容越发奸诈,她凑近赵川,说道:“我要我的身边多一个奴隶,我会像调教你一样调教她。”


    一瞬间,赵川如遭雷击。他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怕的判决。


    *


    纪遇将慕秉持和李求真安置在机遇号上,并嘱托赵简安照料他们。


    随后,她登上穿梭机,去了林浅的居所。


    抵达目的地后,纪遇快步走向林浅的家门。


    随着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门打开,林浅出现在门口。


    她看到纪遇的那一刻,原本略显清冷的脸上,不经意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讶:“你来了。”


    纪遇一言不发地走进屋内,砰的一声,房门被她用力关上,她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林浅:“你没有失控。”


    林浅微微一怔,随即回视纪遇,眼中带着一丝戒备:“你说什么?”


    纪遇向前一步,直视着林浅的眼睛:“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他到底是谁?”


    她的目光仿佛要穿透林浅的灵魂。


    林浅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镇定,摇头否认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虽然她的声音故作平静,可微微颤抖的语调却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纪遇毫不退缩,她伸手迅速抓住林浅的肩膀,用力将她的身体扭转过来,迫使林浅与自己面对面。


    她言辞犀利地说道:“面具国王就是你的哥哥。他的音乐现在让所有人都失控了,而你却没事,因为他是你哥哥,不会伤害你。”


    林浅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般苍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开我!放开我!你肯定也疯了!”


    她试图挣脱纪遇的束缚,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


    “林浅,你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吗?”纪遇的声音越发急切,她用力抓住林浅的手腕,不容分说地将她往门外拉去。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林浅拼命挣扎着,双脚在地面上胡乱蹬踏,动作充满了抗拒。


    纪遇不顾林浅的反抗,硬是将她带出了门,一路带到楼下,来到了街道上。


    林浅抬眼望去,眼前的景象让她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街道上一片混乱不堪,人们像是被恶魔附身一般,有的怒目相向,激烈地争吵着,有的则大打出手,拳脚相加,商店里更是一片狼藉,人们疯狂地□□。


    这混乱无序的场景,如人间地狱,林浅被吓得花容失色,转身拔腿就跑。


    纪遇迅速拦住她的去路:“你看到了没有?这全都是你哥哥做的!他的音乐植入了每个人的大脑,让所有人变得失控。再这么下去,人类就完了!”


    林浅避开眼前这可怕的一幕,不敢再看,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


    “林浅,我求你,告诉我!”纪遇捧起林浅的脸,“我知道你跟你哥哥不一样,你是个善良的女孩。你甚至担心我一个人走夜路。你怎么能忍心看着人类毁灭?告诉我你哥哥是谁?”


    “我不能告诉你!我不能背叛我哥哥!”林浅泣不成声,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的身体因悲伤剧烈颤抖着,声音里满是破碎的挣扎,“求求你别逼我!”


    “为了不背叛你哥哥,你就要看着这个世界陷入暴力和混乱吗?”纪遇的眼神变得严肃色可怕,她洞察到林浅内心的每一丝犹豫,“到时候你怎么办?就算你不告诉我,我也会调查到,并且阻止你哥哥。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一切都还来得及。否则,你以为你没有背叛他,实际上你是害了他,让他一错再错!”


    她的话语如同洪钟,在林浅耳边震响。


    林浅已经哭得肝肠寸断,喉咙被哽住,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摇头,泪水如决堤的洪水。


    “告诉我!”纪遇步步紧逼,“你不说,就等于在杀你哥哥。”


    林浅:“……”


    见林浅坚决不开口,纪遇不再犹豫,直接将她带到了自己的穿梭机上。


    “这是什么地方?”林浅满脸惊恐,在陌生的环境里瑟瑟发抖。


    “这是我的穿梭机。”纪遇神色冷峻,“我还有一艘星舰停在地球轨道上。我并非人类,正因如此,我才有能力阻止你哥哥。等我亲自找到他,我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不要!”林浅神色瞬间变得惊恐万分,她不假思索地伸出手,紧紧握住纪遇的手臂,“我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哥哥!求求你!”


    “那就告诉我他到底是什么人?”纪遇紧盯着林浅,她的眼神似乎能够咬人。


    林浅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内心的挣扎不已。


    她痛苦地咬着下唇,许久之后,才嗫嚅着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你可不可以不要伤害他?”


    她的声音极小,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吹散。


    “我会阻止他。”纪遇的语气稍稍缓和,但眼神依旧坚定,“但我答应你,我不会杀他。”


    她在心底默默补充道:我会把他扔到黑洞监狱。


    “他……”林浅痛苦地低下头,一头长发遮住了她满是泪痕的脸,“我哥哥是……”


    她话未出口,纪遇腰间的扫描仪响了起来。


    纪遇眉头微皱,迅速拿出扫描仪,屏幕上显示着一个未知来电。


    她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接通。


    那头传来一道深沉的男声:“纪遇,我是面具国王。”


    纪遇毫不犹豫地问道:“你在哪里?”


    “我给你发了一个坐标,你过来找我。如果你敢动我妹妹一根头发,我会让全人类付出代价。”


    说完,那头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纪遇放下手中的扫描仪,冷冷地看着林浅:“你不用背叛他了,因为他要自报身份了。”


    她立刻在控制台上输入面具国王发来的坐标。


    “纪遇,我求你不要伤害我哥哥!他是不得已的!”林浅再次扑了上来,她双手合十,不断地哀求着,模样显得无比可怜。


    纪遇甩开她的手:“他就算再不得已,做出这样的事,我也必须阻止他。你如果真想帮他,就应该劝他收手。”


    *


    正午,城市上空浮着一层淡金色的光,风从高楼之间穿过,撕扯着玻璃幕墙反射的光线,在地面投下不规则的斑影。


    一幢大厦的顶层平台,风猎猎作响,一架钢琴立在天台中央,琴身漆黑,琴盖微启。


    纪遇走上楼顶,步伐沉静,眼神冷冽。身后,林浅眼眶微红,紧紧揪着她的衣摆。


    面具国王早已等在钢琴前,他依旧戴着那张面具,五官被刻得简洁威严,像一个无人知晓真容的神。


    他身穿黑色长风衣,这是一种纯粹干净的黑色,比被雪色洗净的晨空更清透。


    听到脚步声,他不慌不忙地侧过头,看向楼顶的两个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把我妹妹带过来做人质吗?”


    “哥。”林浅忍不住低喃出声。


    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弓弦,纪遇的眸光闪烁,面容此刻多了几分思索之色。


    “我原本没那么打算,但多谢你给我提供了新的视角。”话音刚落,她动作迅猛如猎豹,毫无预兆地一把将林浅拽到身前,手中的能量枪稳稳抵住林浅纤细的脖颈。


    林浅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瞬间变得煞白,侧过头时,目光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


    面具国王依旧保持着他一贯的从容,他从钢琴前的座位上缓缓起身,抬手轻轻拢了拢身上那件剪裁精致的风衣,衣角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飘动,而后悠然转身,正面看向纪遇和林浅,薄唇轻启:“别闹了。”


    听到这语气,纪遇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抹愠怒。


    就在她正要开口时,面具国王又接着说道:“就算我现在告诉你,如果你杀了我妹妹,我就让地球人恢复正常,你也不会杀她。”


    纪遇紧了紧手中的能量枪,眼神如炬地盯着面具国王,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你就这么了解我吗?”


    “纪遇,难道你是那种,为了多数人会牺牲少数人的人吗?”


    面具国王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嘲讽,他朝二人伸出手,姿态傲慢又带着几分戏谑:“浅浅,过来。”


    林浅泪眼朦胧地望着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声音带着哭腔,满是委屈与无助:“哥哥……”


    面具国王目光柔和了些许,安抚般地说道:“她不会杀你,你直接过来就行。”


    纪遇听闻,闭上双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片刻后,她缓缓放下手中的枪,往后退了一步,脚步有些沉重。


    林浅立刻朝着面具国王扑了过去,紧紧抱住了他,仿佛找到了避风的港湾。


    面具国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动作温柔:“别怕。”


    随后,他将林浅拉到自己身后,又往后推了几步。


    林浅不安地站在那里,眼神在二人之间游移,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不知所措。


    纪遇冷冷地开口:“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认识我了吗?”面具国王反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愤。


    纪遇眉头紧皱:“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面具国王闻言,冷笑了一声,充满嘲讽。


    他缓缓抬起手指,轻轻点了点脸上神秘的面具:“拜你所赐,所以我才会一直戴着这个面具。”


    纪遇的双眼陡然睁大,似乎被唤起了某种记忆,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


    只见他缓缓抬起手,捏住面具的边缘。


    随着他的动作,面具一点点被揭开。


    纪遇定睛看着眼前这张被完全毁容的脸,坑洼不平,如遭受过一场惨烈战争轰炸过的废墟,让人难以辨认出原本的模样。


    但纪遇从他模糊的轮廓之中,又能隐隐捕捉到曾经熟悉的影子。


    就在她还在脑海中飞速拼凑,想要百分百确定他的身份时,面具国王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这一次,他的声音发生了变化,不再是之前充满伪装与神秘的语调,而是完全变成了纪遇无比熟悉的那个声音。


    “纪遇,这下认识我了吗?”


    这是属于翟仲廷的声音。


    刹那间,纪遇只感觉头顶像是被一道惊雷猛地劈中,顺着脊梁骨迅速蔓延至全身。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满脸震惊地开口:“是你……”


    翟仲廷微微扯动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几分的笑,带着怨毒:“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现在没那么失望了。多谢你毁了我的脸,让我可以戴着面具重新回来。”


    “这……这不可能。”纪遇满脸的惊讶仿佛要溢出来,“你已经死了,我亲眼看到你的飞船被炸成了碎片,而且太空里还有你的身体组织。”


    “既然你这么聪明,那你应该知道眼见不一定为实吧。”一个女人的声音悠悠传来,如鬼魅般打破了此刻的僵局。


    纪遇猛地转过头,只见一个与苏里一模一样的女人正朝她走来。


    “苏里……你……”纪遇顿时愣住,双眼直直地盯着眼前的女人,仿佛看到了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幽灵。


    “我是机器人,真正的苏里已经死了。”


    苏里站定在翟仲廷面前,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但我有苏里的记忆,我知道你。”


    “翟仲廷,你为什么没有死?”纪遇眉头紧锁,目光在翟仲廷和苏里之间来回游移。


    翟仲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从容不迫地坐在椅子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当然是我之前做的慈善活动得到了回报。”


    “呵。”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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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忍不住发出一阵嘲笑,“慈善活动?你别逗了行吗?”


    “那100多个被我杀掉的人,你以为他们是什么人?这都是我做的慈善活动。”翟仲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与决绝。


    “你……”纪遇想要立刻反驳,但翟仲廷却抢先道:“你要告诉我那些人罪不该死,无论怎么样他们都是生命,然后跟我讲那套生命至上的说教?那他们残害的生命就不是生命了?”


    纪遇张了张嘴,那些想要反驳的话到了喉咙里,却像是被无形的石头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纪遇的目光直直地逼视着翟仲廷,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开口:“你杀他们,不是什么慈善,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你自己扭曲的私欲。别妄图把你的暴力包装成所谓的为民除害。”


    翟仲廷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狡谲:“不管我的动机是什么,事实摆在眼前,我的所作所为确实达到了某种为民除害效果。那些败类如果继续活着,还不知道会给多少人带来灾祸。”


    “那你这个败类又算什么?”纪遇毫不示弱地立刻反问,“难道你所杀的每一个,都罪有应得那?杨致的父母,你的妻子和她父亲,你给他们带来多少灾祸?别再为自己狡辩。”


    “我从没狡辩过。”翟仲廷神色坦然,似乎承认自己是个恶人不是羞耻的事,“我向来都承认自己就是个人渣。可即便如此,我的确是给某些人带来了好处,所以他们愿意为我效力。”


    他微微停顿,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缓缓说:“有个父亲,他的女儿因遭受霸凌性.侵,跳楼自杀,而那些未成年施暴者却逍遥法外,没有受到任何惩处,网络上某些舆论还在谴责受害者。后来这位父亲捅伤了施暴者的父母,被判入狱25年。”


    随着翟仲廷的讲述,时间被拉回到三年前。


    翟仲廷踏入那间狭小的牢房。


    只见那个父亲身形消瘦,面色如纸般憔悴,眼神空洞如一潭死水,心如死灰。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看我?”父亲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发出的声音沙哑而又疲惫,像是许久未曾开口说话。


    翟仲廷微微前倾,目光紧紧锁住眼前的人,语气中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感:“我清楚你所经历的一切,也知道你心中滔天的恨意。我可以为女儿报仇,杀了他们全家。而且不会让他们死得太轻易。你女儿承受过的痛苦,他们会百倍体会。哪怕是他们养的猫,也不能逃脱。”


    女孩的父亲闻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你……你说什么?”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也知道我能做到。”翟仲廷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又残忍的笑容。


    女孩的父亲一时间呆愣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沉默在牢房中蔓延,每一秒都仿佛无比漫长。


    许久,父亲的双眼渐渐变得通红,那眼中燃烧着的,是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他紧咬着牙关,字句从齿缝间挤出:“只要你能为我女儿报仇,我这条贱命就是你的!哪怕为你死一万次也行!”


    就这样,翟仲廷成功利用了这个被仇恨吞噬的父亲,让他伪装成自己。


    在后来那场与纪遇的大战中,死去的并非翟仲廷本人,而是那个可怜的父亲。


    为了能完美地骗过纪遇,在爆炸中散落的身体组织,都是翟仲廷提前精心准备好的,用他自己的DNA复制。


    纪遇听完这些,眼中却藏着一丝复杂的无奈情绪:“你还真是厉害啊,皮糙肉厚,又换了新身份出来害人了。”


    翟仲廷冷冷一笑,面具下的眼神如深渊般幽暗,嘴角微微上扬,透出一股玩世不恭的傲慢:“我的身份一直是反派。而反派是古老的身份,我只是在尽力做符合自己身份的事,给你们这些正派人士创造目标。”


    纪遇:“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翟仲廷:“当然要谢。没有我们的衬托,哪来你们的正义?”


    他的黑色风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从黑暗中走出的魔鬼。


    “你只是在给自己创造目标,残害这个世界,满足你可怕的理想。”纪遇反驳,语气如冰,目光却如烈焰,直刺对方。


    她双手插在口袋里,身姿挺拔,像是随时准备迎击的战士。


    “真的只有残害吗?”翟仲廷从容反问,目光带着一丝讥诮与深意:“为了对付我们,所创造出的岗位,解决了上百万人的就业问题。要是没有我们反派,这世界会少了很多理想和目标。”


    纪遇嗤笑,笑声清脆却带着锋芒,她微微仰头,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你还真是会强词夺理。”


    “这是事实,人类需要敌人才能前进,瞧瞧我们的贡献。地球人活在二元对立,而你这种人的意义,来源于我这种人。拯救世界、解决危机、战胜邪恶、伸张正义,多么伟大的叙事。”


    翟仲廷的声音渐高,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信念,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高大又孤绝,毁容面孔逐渐扭曲。


    纪遇冷冷道:“要是没有你,我能省很多事,去寻找别的意义。”


    翟仲廷:“我从没拦着你找别的意义。我的目标只是地球,你大可以离开地球去寻找你新的意义,为何总是在这里浪费时间?地球人不值得你这样。”


    “值不值得轮不到你说。”纪遇的声音清晰,字字如钉,眼中没有一丝退让。


    翟仲廷微微颔首,沉默片刻,他抬手按在琴盖上,指尖轻触琴身,动作带着一种致命的从容。


    “这一次你想干什么?用你的音乐控制地球人,让他们陷入癫狂自相残杀?”纪遇的语调中没有愤怒,只有冷静的控诉,她的眼神紧锁着翟仲廷的每一个动作,双手依旧插在口袋里,姿态看似随意,却带着蓄势待发的紧张。


    翟仲廷坐下,双手悬于琴键上方:“我只拨动了他们本来就存在的暴力音符,启动了他们骨子里的恶,燃尽人类的虚伪。”


    他指尖轻轻触碰琴键,动作轻柔却带着毁灭的力量。


    纪遇:“钓鱼执法的行为,错误的一方是故意钓鱼的人,而不是被钓的人,这是你的恶。”


    风停了一瞬,万籁俱寂。


    城市在喧嚣,但这片天台,如同与现实隔绝的结界。


    钢琴轻轻响起第一声,如同玻璃破裂一般清亮,却藏着锋利的回响。


    纪遇用能量枪直接对准翟仲廷。


    “不要!”林浅尖叫出声,刚要冲过去,苏里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身后:“别过去!”


    就在这时,他们眼前瞬间出现了一层能量防护罩,挡住了纪遇射出去的几枪。


    纪遇大概也能猜到这样的结果,否则翟仲廷不敢堂而皇之地在这里见她。


    “别白费力气了。”翟仲廷淡淡地说:“你现在就算让机遇号开火也伤不了我,你以为我在这没做好准备吗?”


    “又是你主人给你的科技吗?”纪遇问。


    “我给你个机会如何?”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


    纪遇皱了皱眉头:“什么机会?”


    翟仲廷说:“我们可以一起支配这个世界,建立新的秩序。我把地球分给你一半,只要你别多管闲事。”


    纪遇冷笑:“多谢你给的机会,但我没什么兴趣。”


    “那你如何阻止我?现在他们都掌握在我手里,看看那群发疯的人,他们已经失控了。包括慕秉持,你要看着他死吗?”


    “我能阻止你一次,就能阻止你第二次。”纪遇坚定地说。


    翟仲廷笑了:“你的自信让我非常欣赏,但这一次你阻止不了。”


    说着,他开始弹起了钢琴,似乎在弹奏着人类的原罪。


    纪遇看到钢琴的音符从黑白琴键中缓缓飘出,散落在空气之中。


    接着,源源不断的金黄色音符撒在空中。


    纪遇顿时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她立刻跑到天台边缘往下看去,只见楼下那些人似乎更加暴躁。


    就在这时,纪遇的扫描仪响了,是机遇号发来的消息,她接通后,立刻传来赵简安的声音:“不好了,慕先生和慕小姐突然醒了在发狂。我按照你的要求,如果他们乱动就给他们注射镇定剂,可已经注射了三次,小冰提醒不能再继续了。”


    纪遇立刻对翟仲廷吼道:“你快停下!别弹了!”


    翟仲廷没有理会,继续弹奏,人们的疯狂程度越来越严重。


    苏里笑着说:“纪遇,阿廷向来喜欢完整的演奏,不要打断他。”


    翟仲廷似乎沉浸在钢琴演奏之中,无法自拔。


    纪遇又看向林浅:“林浅,快阻止你哥哥!”


    林浅有些犹豫,但看到纪遇哀求的眼神,她还是忍不住看向自己的哥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对翟仲廷说:“哥,你别这样,我求你放了他们吧。”


    翟仲廷淡淡地瞥了林浅一眼:“我的脸就是被她毁容的,她要杀我,你是站在我这边,还是站在她那边?”


    “我……”林浅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着急地往楼下看去,那些发狂的人让她捂着胸口,心跳如雷。


    “你到底想要什么?”纪遇愤怒地质问,“就算你成功了,重塑世界秩序之后,你能活多久?人类不可能变成你理想中的样子,即便有,也是短暂的。我承认你很有能力,你完全不用将你的理想浪费在人类身上。你只要转换一个思维,不再靠伤害其他人实现理想,我不会再找你麻烦。你明明有更大的发挥空间,可你对人类的恨限制了你的想象力,更限制了你自己的人生。”


    翟仲廷弹钢琴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


    他转头看向纪遇,淡淡一笑:“你对人类的保护限制了你的人生。农夫明明知道对方是一条蛇,但还是救它,最后被咬死。如果你真的聪明,你应该知道我向你发出的邀请,才是你应该选择的。”


    “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纪遇说:“趁我现在还能跟你好好说,但如果你执意要摧毁人类,我向你保证,就算你获得短暂的成功,我一定会摧毁你。”


    听到“摧毁”这两个字,林浅似乎吓坏了,连忙对翟仲廷说:“哥哥,求你别这样了。”


    “纪遇,我们再来谈一个条件吧。”翟仲廷似乎又想到了新的花样。


    纪遇问:“什么条件?”


    “你把机遇号给我,我就让人类恢复正常,如何?”


    “机遇号给你之后,你想做什么?”纪遇追问。


    翟仲廷说:“你还想不想让人类恢复正常?”


    “我不会把机遇号给你。”纪遇斩钉截铁。


    得到了机遇号,他不光能在地球做恶,还能在别的地方做恶。


    “那你就眼看着这些人死去吧。”说着,他又要弹奏钢琴。


    “不要!”纪遇想要阻止他,但翟仲廷面前的防护罩让她无法靠近。


    然而,翟仲廷短暂弹奏后,纪遇发现远处那些正在打斗的人都松开了彼此。


    这时,扫描仪里传来赵简安的声音:“慕先生和慕小姐看起来都恢复正常了。”


    纪遇:“我知道了。”


    她问翟仲廷:“你做了什么?”


    翟仲廷站了起来,笑着说:“我让他们恢复正常了。”


    “你有什么目的?”


    “纪遇,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我很欣赏你,因为你和我,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你越是想阻止我,越是证明你离不开我这种人。所以我给你6个小时考虑,把机遇号给我。”


    纪遇:“就算我把机遇号给你,到时候你还是会让他们陷入疯狂。”


    “谁知道呢?”翟仲廷说:“也许就像你说的,对人类的恨,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如果像你一样开阔了眼界,也许我就会对这个世界产生新的看法。有了机遇号,我可以绽放出更多的想象力,不是吗?”


    翟仲廷接着说:“6个小时,足够你考虑。好好想想,你要不要救人类。”


    说完,翟仲廷看了苏里一眼。


    苏里在手背上一按,很快,一个飞行器迅速停在了楼顶。


    翟仲廷拉着林浅,和苏里一起上了飞行器,迅速消失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