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白夜(三十一)
作品:《我不当刁民好多年[无限]》 ‘同意了?’
‘他同意了。’
‘但是他要对付那位的办法……’
‘反正是那个家伙不争气,他失败了关我们什么事?’
‘那这个谁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改变天气已经来不及了召唤犹格·索托斯的反咒也就是退散的咒语是——’
望舒一语不发地听着它们争执不休的声音,或许是因为这种特殊的存在形式,几句话的功夫也不过一两秒。而当那咒文涌入脑海的瞬间他眼前倏地一白猛然汲取亵渎知识的痛楚从欲裂的天灵盖铺天盖地卷入了四肢百骸。
“唔……!”
他痛苦地捂着脑袋趔趄两下,最后摇摇欲坠地蹲下身去。他这边闹出的动静顿时引来了众人的注意,哈罗德乐得看着他们不战自乱,就挑着眉毛在那里看热闹。
“掩护就拜托你们了,”时间不等人疼痛很快就减弱大半,望舒脸色难看地站起身,“别的我来。”
路婉婉的脸刷地白了“你不会——”
然而望舒的眼神告诉他们就是那个谁也不愿去想的结果。
黑猫长长叫了一声。
“抱歉让你白费功夫了。”望舒扯了扯嘴角“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是协助一下吧。”
这当然是力挽狂澜的转机。
——以又一个同伴的性命为代价。
这个念头如沉重巨石压在心口,但就连祝槐也没说什么,只是也看他一眼转而挡在了对方身前。
祂就要降临了。
哈罗德似乎也意识到了他们想出了什么对策。
而当望舒闭上眼开始全神贯注地低声吟诵起兀长的咒文时,零星的音节传入他耳中
“不可能,”他说,“你是从哪里知道这种东西的?这连那本书上都没有写——”
“还不是得多谢你们留下的那堆医疗垃圾?”祝槐反唇相讥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怎么样哈罗德所长?”
事到如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可能对纳哈什研究所没有怨气自然乐意见到他眼下也被反过来刺激得不轻。祝槐目不转睛地盯着哈罗德抬起的手势他显然是在下达攻击的命令了。
“怎么办?”路婉婉有点焦虑地小声问“这下应该怎么瞄准?”
听声辨位的话,需要进行一个成功的聆听和一个困难成功的射击检定——
“不,
kp“……
草!!
所谓擒贼先擒王,应用在这里也不仅仅是因为如此,哈罗德似乎是不打算死在这里的,那么只要专注攻击他,反过来面对究竟先攻击他们还是保护自己的窘境也正是他自己。
[卡莲(祝槐)]进行手
枪检定,31/80,困难成功。
她的判断是正确的,和瑞安两人的子弹先后没入了哈罗德面前的隐形肉壁,虽然依星之精的叫声来看没有造成太大伤害,但它想再凭借隐身的优势是不可能的了。
哈罗德已经有点急眼了,他也开始大声地念出促成犹格·索托斯降临的不知名咒文——他能做的也只是这样了。
高速旋转着的气流再度于附魔的石塔周围上升,这次却令上方的空洞看上去比之前小上了那么一点。
本已透出万丈光辉的云层孔洞略微暗淡了,这几乎令哈罗德目眦欲裂。望舒面色隐隐发白,嘴唇尽是乌色,被那些啫喱蜘蛛从内部占据咬噬身体的剧痛可以想见,他抵着地砖间的缝隙站稳脚跟,硬生生地没有让速度被对方比了过去。
[艾丽西亚(路婉婉)]进行手
枪检定,9/45,极难成功。
仅剩一发的电
击枪击中了透明的星之精,将冷笑般的叫声电得声不成调。它似乎又不是之前挡在他面前的那只了,电击器挂在它身上,与旁边那悬空的两颗子弹一起显出了与现状格格不入的怪诞。
召唤犹格·索托斯的“门在闭合,远比它张开时的速度更快。这是理所当然的,流转在望舒体内的不止是他自己一个人的魔力,还有那些成百上千的邪神子嗣,所以他也在承受被它们所反噬的代价。
[星之精]进行钩爪检定,48/40,失败。
不知是哪只星之精的触手扫了个空,总归是没能打断望舒的反向吟唱。
一切似乎都变慢了。
空气的流动、光线的变化、乃至咒文吐字时的音节和云层重新遮蔽住天空的速度。
原本既定的末日离他们越来越远,也许这个世界、这一片地区还会面临生死存亡的那一天,但那不是现在。
第一只由于子弹位置而暴露了自己的星之精倒地时,仅剩的笼罩着钟楼的那一丝光芒也消失了。
——空洞合上了。
就像是一只即将在头是有颇强
的天赋,凭着这单纯的刹那枪响就锁定了怪物的所在,开出的第二枪甚至是将前一个弹孔连成了个大洞。
kp却在这时突然开了口。
艾丽西亚过敏捷。
[艾丽西亚(路婉婉)]进行敏捷检定,85/60,失败。
路婉婉的惊叫只持续了一瞬,紧接着就是拖行声,要怎样阻止这个自不必说。祝槐当即又是一枪,然而在星之精尸体轰然落地的同时,挟持到人质的纳哈什所长已经举着匕首从那遮蔽了一小片视野的铜钟后转了出来。
银亮刀刃就牢牢抵在路婉婉的颈动脉上,她如他要求那般抬起了双手,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就这样和对面的二人对峙。
如此一来。
这被当成了挡箭牌的星之精根本就是功成身退。
路婉婉“……不是我说。”
“都哪个年代了,”她忍不住道,“你还在用这么老土的手法。”
“招式不在新,”哈罗德才不管这个,“好用就行。”
黑暗中瞧不清他眼白里的血丝,但夜风送来了他语气中的疯狂,追逐知识到如此地步大抵也是没有什么理智可言的。刀锋贴着的那一小道皮肤已经在刺痛,渗出了一点散发着铁锈味的湿润。
“她好歹是你们的朋友吧?”
哈罗德冷笑,扬起了声音,“我知道你们这些人的资料,你们两个警察再怎么也不会放任市民白白被绑匪撕票?放下枪,我到楼底下就放了她。”
这次不行,还有下次,还有下下次。
只要他能活着逃出这里,无论多少次都可以东山再起——
祝槐稍稍抬手,隔空压下瑞安的枪口。
她自己也当着哈罗德的面卸下了弹匣,见他们真的这么做了,后者依然一面警惕着他们,一面挟制起人质慢慢向后挪去。
祝槐其实并不算太忌惮他,也许他们登上钟楼前的举动都在亚历克门特·哈罗德的算盘之内。可他狂妄,他自大,正因如此栽在了自以为再翻不起什么水花的不值一提的“对手”上。钟楼下去的通路那么长,有的是时机和方法可以动手。
但在下一秒,她忽然看到路婉婉向他们笑了一下。
祝槐的眼神落入哈罗德眼中可能会以为是谨慎,然而以路婉婉来看,那完全是在冒坏水。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似乎不那么了解这位从最初的新人副本就认识到的队友,似乎又比想象中更了解。她知道她完全可以救下自己,也完全可
以在哈罗德逃跑前逮住对方。
不过——
不用那么麻烦啦。
“你选我……”她忽然问,“是因为我最弱吗?”
他们已经向后退到了平台边缘的楼梯口,只消一步就可以踏下台阶。
诚然,选择她就是有另两人肯定能当场利用格斗技反杀的原因,但她在这时问出这句话,哈罗德还是警惕道“你什么意思?”
路婉婉瞥了眼自己的双手。
扎穿车,“不过……我以为至少能多活一两个。”
超脱时间与肉
体的伟大种族对生死看得开多了,黑猫只是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率先优雅地迈下台阶。
就让它见证到最后吧,人类。
挂在腰间的无线电对讲机在传送门消失的下一秒响了起来,它震个不停,祝槐却没有要理会的打算。她任由它响着,不紧不慢地一步步迈下楼梯,来到了第二高的那个空无一物也更广阔的圆形平台。
来到钟楼之后,她第一次有时间去俯瞰托萨市的夜景。
这里早不是它还那样繁华的时候了,尽管在他们到来时就已因为连环杀人案而萧条,但好歹是喧嚣过的。
登高望远,目之所及直到城外。她辨认得出这些天以来去过的地方——警察局、剧院、餐厅、酒店,还有远处的佩特利诺庄园,以及与它反方向的落入死寂的纳哈什研究所。
离城的那一侧可以隐约看到车灯的红点,似乎已经是车队末尾了,特里那边的撤离大体上应该是顺利的。而在麦田那端,原本覆盖其上的虹光正越聚越多,成了连绵不绝的一大段颜色。
星之彩们照亮了天际。
就像白夜。
它们对满是死物的研究所失去了兴趣,转而投向混血夏盖们正活跃着的城内。五光十色不再只是个形容词,亮色汹涌着吞下了那些虫族。
巨大的人形昆虫被无声地淹没,开始苍白地皲裂,最后消失殆尽。
也许它们在吃饱了后会离开,回到遥远的群星,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满足地完成发育。田地里仍有诞下的幼虫,它们仍会孵化,再抛弃这片已被榨取殆尽的土地,寻找着下一处栖息之所。
——一个人换下一座城市,乃至周围的那么大一片地区,简直不要太划算。
祝槐不顾依然没有放弃呼叫的联络设备,她抽出书页,照着上面的阵法图案,用手里那根马克笔将它原样誊在了地面上。
……她倒是把这支笔物尽其
用了。
伊斯人就坐在旁边围观,等落下最后一笔,还凑过来跟她一起确认了一下是否完全无误。
直到完成这魔法阵,祝槐才终于按下了对讲机的通话键。
像是反而没预料到她会在这时接起似的,那边传来有些不稳的呼吸,接着是瑞安带着点试探的声音“那个传送阵突然不见了,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没有,她说,“就是我撤的。
呼吸声一下子停住了。
“……还有机会的吧?瑞安问,“重新启动的话……
“你知道不会有了。
祝槐说“难道就放任它们留在这里?
强压出的镇静瞬间烟消云散。
“但是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这么做?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听到对方情绪如此激动和外露,“我当然也可以留下来的?!
“不就是因为这样吗?祝槐反问,“以我要做的事,留下的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没有差别。
明明有差别。
瑞安就在露台边上,呼吸急促却无从可言,面前的围栏之下就是在雨势中越发湍急的河面。雨丝已经将他的头发打湿,沁出一种死寂般的黑。发丝狼狈地贴在脸上,让水一路顺着脸颊到下颌线滴下,最后只成了徒然的干涩。
“……骗子。他说。
“我说过别太相信我。祝槐平静道。
瑞安“我——
他是想说“恨的,那个字眼却始终卡在喉咙中难以出口。
他恨她的冷静,也恨她的无动于衷,可一切的一切又分明比那更复杂。
隔着对讲机只听得到对方被电波处理过的声音,他全靠想象拼凑出她在说这些话时是怎样的神情,睁开眼后发现面前仍旧空无一人。
数日间时而盘桓的悸动钻出一个个孔洞,如今全成了痛楚的来源。
“你应该离开托萨了,祝槐说,“把一切原委带出去,而不是让这里的悲剧在某处重演。
“……
那头是良久的沉默。
“……那我呢?
半晌后,他哑着声说“我知道利弊,我会去做我该做的事,但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考虑过我会有什么感受吗?
那些死亡,那些牺牲……
“嗯。祝槐应道。
“所以,她说,“对不起。
正因为她的态度
太过直白坦诚反而将那满载痛苦的质问尽数堵了回去。
两人第一次放下上下级的身份交流竟是在这种时候瑞安一动不动地站在雨中忽然觉得眼前的局面有些荒谬。
“往前走。”
祝槐说“别回头。”
这句话像是猛地击溃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
瑞安“其实我——”
他的后半句话突兀地成了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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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噪音。
奇特的辐射爆发影响了信号祝槐放下对讲机向下方看去。
瑰丽色彩从塔底一圈圈缠绕着爬上钟楼星之彩将周遭的活物吞噬殆尽终于发现高塔服他们相信这些也很麻烦。”
“那些黑手党呢?”他问。
“警方怎么可能和黑手党对付
“不过缺胳膊少腿总比丢了命强。”
察觉到他猛地瞪视过来的目光阿贝拉耸耸肩。
“别这么看我我没有那个意思。”她说“事实上我想不会有任何人对此有异议——他们就是当之无愧的英雄。”
年轻人仍然紧绷着身体阿贝拉继续道“就算付出了一座城市和自己的性命作为代价这是失败吗?”
“不当然不”她说“这是你们拼尽全力能达到的最好结局了外人没有任何资格指摘。甚至如果换成别人不可能再有谁比你们做得更好。”
“这起事件的始末可以之后再作记录眼下的第一要务是撤离周边民众并封锁那片地区不能让那些努力付之东流。”
“这些都有人去做了你现在应该去休息。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问你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年轻人抬眼“什么?”
“我说过”“阿贝拉”——他其实应该称呼对方为维尔莱特她很讨厌这个从家族带出来的名字“我只会帮你一次。”
“这是看在你妈妈的份上。”
维尔莱特抬手撤掉了施加的法术“其实本来不应该这么做的洛佩兹家只剩下你一个了。比起无法报仇我想她更不愿意看到你以身犯险。”
黑色逐渐从发梢褪去藏在虚幻下的是比起原先更稚嫩一些的面容。他的五官也在变化只有那双眼睛的眼型始终如一瞳色却转为了澄澈的蔚
蓝。
“伪造年龄、伪造身份进入警局,我能帮的就到此为止了。维尔莱特说,“我倒是没想到你会被派到托萨,不过你也看到了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要抽身离开还是尽快的好。
“这就像是一种诅咒。
维尔莱特道“我见过很多这样的人,之前的人生一帆风顺,但偶然卷入后还不知退让,久而久之,那种事件也会自发地找上他,最后发疯或者干脆迎来死亡——世界的真相不是那么好触碰的。
“……那是她的想法,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他终于说,“而且,就算不是为了复仇,我也有想做的事。
维尔莱特定定地凝视了片刻,最后在接触到他的眼神后退让了。
“好吧。
她说。
“那如果是这样——
“要加入‘世界树’吗?
……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那里有原以为在年月冲刷下模糊了些的往事,直到此时才知道它们仍旧如此明晰。
梦醒后有一瞬间将眼前的陈设看成了某间次卧,但他回过神后就意识到它们与那座简陋的木屋没有半点干系。
三年的时间已经够一个势单力薄的小组织成长起来,尽管人手还是永远欠缺,可休假之类的是完全跟得上的。人们也会好心地去调侃一些太过拼命的同事,叫他们别在死于邪神之前先死于猝死——他不幸就是其中一个。
资金上也很充裕,他们不久前又得到了休谟集团的一笔无条件拨款,听说那家的大小姐对此类事件深恶痛绝,巴不得它们真能销声匿迹。
也许是因为在直升机上提起了那件事,又在白天刚办完手续,他才会在今晚梦见。世界树如今为出生入死的特工们的待遇优厚,独立寝室的条件自然也不必说,但床铺再柔软,他竟然觉得还没有咯吱作响的木地板睡得安稳。
沉寂了两秒,他发现枕头边的手机正在震动,上面显示着熟悉的名字。
他接起了电话。
“我听说了,维尔莱特开门见山道,“艾伦那边,你——工资就算了,怎么连抚恤金也预支了一部分?
“我又没有谁可用。塞缪尔轻描淡写地说,“剩下那部分到时候拨给露西吧。
维尔莱特“……
“以及你的定期心理评估也没达标……算了,她叹气,“反正说什么也不会听。
“我找你的还有另一件事,泉城报告里上
报的那位魔术师,经过调查以后发现有行踪古怪的地方。”
她说“他在三年前造访过托萨——准确来说,是在那里逗留过不短的时间,但恰恰在复活节那天清晨离开了。”
“离开前可能大闹过剧院,存活的民众里也有曾经去过那里观看表演的目击者,说当时的表演非常精妙。‘kg’的名字也就是从当时开始声名鹊起的,并且我听说一直有黄衣之王的教徒在追杀他——你对这个有什么头绪吗?”
塞缪尔起身的动作停了一瞬。
“有一点。”他说。
“好吧,其实我是想问,”维尔莱特说,“你要不要再见他一面?”
毕竟短暂会面的时候还不知道——中间可能有故人的存在。
她却听对方在沉默后回答道
“……不用了。”
“说到报告,”塞缪尔说,“有个地方帮我改一下,那里我写成初次与伊斯之伟大种族交流了。”
“还好,反正人和猫是不一样。”
维尔莱特说“你继续休息吧,过两天可能还有任务下来。最近人员损失有点多,就得多辛苦了。”
塞缪尔“知道了。”
他这边一贯没什么话可寒暄,交流过必要的事宜后就挂断了电话。
回笼觉是不会再继续了,曙光从窗帘缝隙照进地面,他在走向浴室的途中停下脚步,从书架上抽出那本依旧有些皱的手册,翻开了它的封皮。
被墨水染过的玫瑰花瓣塑封成了书签的样式,但一次也没有真正用过,只是这样夹在封面下保存。
从相片洗出来的那一天开始,桌上的相框自始至终都是倒扣着的。
他盯着书签看了一会儿,又将它和手册原样收回去,然后将睡前放在桌边的另一样东西丢进了抽屉。
那是泉城为感谢几人而附带着特产寄来的纪念小册,上面乘胜追击地宣传着完美落幕的亡灵节,在简单翻阅后沉睡进抽屉深处。
阴影随木头的遮挡落下,终于掩住了印在边角的那句话。
——你们终将在下一场梦中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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