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 84 章
作品:《有且仅有》 卢可跟了整整半个月,意犹未尽。他虽自诩成熟,但仍是向往爱情的年纪,看着一个高大帅气,无论家世还是外表都符合他想象的男人跟一个长相与自己酷似的男人浓情蜜意,不免插上想象的翅膀,自己值得更好的,至少是完全不逊色于傅廷恩的。
他每天定时定点的配合侦探,窥视着他们的生活,像看连续剧一样看得津津有味。但是苏秘书叫停了他这种类似私生饭的行为。
“卢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协议。”苏秘书亲自送他,一同坐上了去柏林的飞机,“这么长时间应该掌握精髓了吧?”
卢可学着曾闰成看人的眼神,平静淡漠的睨了苏秘书一眼,点点头,“嗯。”
苏秘书很满意,又叮嘱他,“在你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不要急着创新。”她看得到男孩眼底跃跃欲试的野心。
“你如果能留在奔龙堡,管家会为你安排专业的表演课,你的第一个角色肯定来自国际导演的新片。卢氏影业公司也已经注册到位,是否注资、注资到什么程度取决于你是否能够留下来。”
卢可的双眸被点亮,苏秘书与他谈条件的时候,他直截了当的表达了想成为一个明星的想法,而且要与君临合资注册一家专门的影业公司。
冀西的煤老板曾对华国的影视行业做出过极大的贡献,不少从中赚得盆满钵满,但这行水太深,卢家是铩羽而归的那一个。卢可的野望便是在成就自我的同时重振家族的荣光。
苏秘书很欣赏这种直白的目的性明确的人,有野心有欲望才好把控,那种什么都不要的才最难搞。
卢可从踏入奔龙堡开始,便毫不质疑苏秘书的承诺可以兑现。一栋矗立在森林前、大河边的古堡,曾是他童年时期对于童话的想象。
尤其这幢古堡占地宽广,立于不是太陡峭的山巅,有专门的护城河环绕。车辆驰入铁门,迎面便是各种造型的花草树木,冬未尽春方来,花园里却已是灿烂绚丽的景象,不远处的马厩传来骏马的嘶鸣声。穿着黑西服戴着礼帽的英式管家,裹着白色头巾系着白色围裙的仆从列队欢迎他的到来。
“天啊,”卢可在内心慨叹,“竟然会有人想要从这座古堡里逃离吗?”他看过《美女与野兽》,让他住在这座古堡里,就算要跟野兽呆一起,他也认了。何况他看过李景麟的照片和视频,跟野兽完全不沾边。
这一刻,他深感他的低配版实在是有点不知好歹了。
苏秘书向他介绍站在管家旁侧的女人,“这是Tina,以后你在这里有任何问题都可以向她寻求帮助。”
三十出头的女人,穿着干练的套装,外表美丽,声音柔和,看他的眼神带着惊诧和感叹,“真的好像。”
卢可并不介意别人谈论这一点,毕竟如果不是跟曾闰成长得像,他也不会站在这里。但他坚信,他迟早会取代那个男人留在众人心目中的印象。
Tina带他走进古堡,他被复古的中世纪装修迷得眼花缭乱。她却领着他踏上宽阔的实木转梯,左转进入一个装修华丽的房间,打开靠墙的衣柜门,“这是闰成之前的衣服,有很多都没有穿过。”这些衣服明显有着同一风格,颜色淡雅,质地柔软,并不是他喜欢的秀场风。
他略带点不屑的撇了撇嘴,Tina看出他的鄙夷,“这是我选的,闰成是无所谓穿什么的。但是我建议你暂时先收下这些,之后……随你。”
卢可懂她的意思,所以晚餐过后,洗过澡,他还是从那些悬挂的衣服中选了一件淡粉色的毛衣,米白色的针织长裤,“哎,三十加还穿这么嫩的颜色?我十八岁就不穿了。”他一边吐槽一边往身上套,曾闰成身形与他相差不大,衣服很合身。
落地的穿衣镜里出现一抹清瘦的身影,充盈的黑发,白皙的皮肤,这套浅色的衣服裹上身,让他看上去愈发的天真。卢可对着镜子微微抿唇,露出一个练习过许多次的笑容。
Tina十点过后才来敲他的门,“老板刚回不久,看样子喝了不少酒,你……”她看着他身上的衣服愣了愣,显然没料到他会直接穿曾闰成的旧衣服,“你小心些。”
她带着他转来绕去,踩着厚实的地毯,来到一间卧室门口,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伸出手,用英语对Tina说了一句,“老板说任何人不得打扰。”
Tina指了指他,低声道,“让他进去,责任我担着。”保镖踌躇半晌,两道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卢可被这架势弄得有点紧张起来,终于意识到他要面对的并不是普通人,何况视频和照片里的男人神色看上去绝不温和。
但是事已至此,他无路可退,他看了Tina一眼,稍稍深呼吸,转动把手,轻轻推开了其中一扇木门。
房间里一片昏暗,屋角留着一盏壁灯,但是房间过于宽大,这点光亮聊胜于无。卢可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再睁开,才适应这微弱的光线。
浓重的酒味夹杂着雪茄的咖啡香味在房间里弥漫,他转目寻找,房间一侧的榻上侧卧着一个魁梧的身影,他背对着卢可,即使穿着衣服也遮盖不了的宽肩翘臀长腿。
上身一件黑丝绒礼服,下身是深灰色西裤,像是从某个酒会退场,周身都萦绕着威士忌那种狂野辛辣的香气。
“出去。”他似乎感觉到了房间里有人入侵。
卢可张了张嘴,想要像苏秘书交待的那样,唤一声“景麟”,却又在这冷漠得像淬了冰的声线里噤了声,随着男人的转身,他愈发紧张起来,心脏狂跳得像要蹦出来一般,愣愣的站在光影里。
男人却蓦地站起了身体,一步一步踉跄着走到了他的身边,他的身影十分高大,几乎可以将他完全的笼罩住。
卢可像是梦魇住一般,呆呆的抬起头,看着男人猩红的双眼。男人的脸庞无法用英俊来形容,但是那股睥睨的气势让卢可完全开不了口,所有的自信野望在这一刻全部飞到了爪哇国,他开始感到恐惧、紧张,然而心底深处又滋生了一种不知名的情绪,“原来,原来他是这样的……”
男人伸出了一只手,抚向了他的面庞,“闰成,”他一把将他搂入怀里,紧紧的抱住,“你回来了……”
卢可在那个宽广的怀抱里沉醉,又被这一声“闰成”敲醒过来。他瞬间记起了自己肩负的任务,他是来取代曾闰成陪伴这个男人的。他从这一声饱含痛楚的呼唤和男人颤抖的身躯里感受到了如海的深情。
既然他会爱上曾闰成,那自己比曾闰成更年轻、更帅气,一定可以带给他更多快乐和新奇的体验,取代他只是时间问题。
卢可重新燃起了自信,他主动掰过男人的肩膀,踮脚吻上了他的唇。
男人的唇略带凉意,唇齿间满是酒香,原本是静默的,却在瞬间就被点燃,情热的气息夹杂着蓬勃昂扬的欲望向卢可反扑过来……
不说阅人无数,也算见多识广,卢可内心有一个关于吻技排行的小本本,李景麟一上来就爆了表,卢可被吻得双腿发软,最后完全是挂在男人身上。
能有这个技术,除了天赋估计经过了千儿八百人的练习,当然环境因素也很加分,昏暗的卧室,酒香萦绕。他被男人抱起放到床上的时候,对这个夜晚充满了期待……
天光大亮的时候,卢可醒了过来,床畔已经空空如也,他艰难的移动了一下手肘,一股酸涩瞬间就蔓延到了四肢百骇。
“妈的!”卢可费力的撑起身体,皱起眉头,“这跟野兽也差不多了。”他毫不夸张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散落在床畔的衣服穿好,动一动,某个不可言说的位置就传来异样的酸胀感,如果不是身旁没有别人,他真的怀疑是不是还在里面没有出来。
曾闰成不会是因为这个才逃跑的吧?他手撑着双膝想要起身,又颓然的跌坐回床畔,“擦!”他咬着牙抽着冷气。
门上传来两声轻响,不等他出声,一道身影已经走了进来。Tina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你醒了?”
她将托盘放在床头,卢可瞥一眼,是一些透明的瓶瓶罐罐,里面装着一些油亮的液体。“你想先按摩还是先吃饭?”Tina语调柔和的问他。
按摩?这倒是可以,卢可觉得他现在急需舒缓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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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肚子也有点饿了。“我可以一边按摩一边吃饭吗?”
“当然。”Tina按了一下床头边的一个按铃,用英语吩咐了几句。又转身很自然的搀起他,“你先洗漱吧。”
卢可也没有推脱,借着她的力,走到浴室。复古拼花的地板,镶嵌了半面墙的铜制镜面,大理石洗漱台,双人按摩浴缸旁边窗户敞开,窗外是如画的美景。
初春的微风从窗畔拂过,带来清新的田园气息,卢可深吸一口,神清气爽,连疲累的肉|体都舒服了几分。
系着白围裙的厨娘推着小推车,送来品类丰富的早餐,卢可从中选出一小碗鲍汁捞饭,用镶金边的汤勺舀上一小口送入嘴里,“唔,就是这个味道,这个一定是中东鲍的鲍汁,好香好香……”
卢可尝到美食,不适的感觉去了五六分,虽然辛苦,好在回报也同样丰厚。Tina在一旁看他摇头晃脑的样子,嘴角绽开一抹笑意,“看样子,卢公子是爱美食懂生活的人。”
“不要叫我卢公子,怪别扭的。”卢可又舀了一点海鲜粥,“叫我卢可或者Lucas吧都可以。嗯,那个……”他后知后觉的询问起金主的去向,“李……李总去哪里了?”
“老板白天一般在柏林分公司,没有特殊情况会回来吃晚饭。”Tina等他吃饱,又贴心的扶他在床上躺下,脱衣服的时候,卢可一阵夸张的嚎叫,“哎,姐姐你要早五分钟来就好了,我刚穿上……”
在女士面前脱衣服,他倒不觉得尴尬,毕竟在会所的时候,大家在更衣室换装也没什么避讳。
Tina看着他身上那些青红紫绿的印记没有任何诧异的表情,熟练的沾了按摩油帮他放松四肢,力道不轻不重,恰到好处。
这让卢可泛起一点好奇,“之前,嗯,我是说那位,”卢可趴在枕头上清了清嗓子,“你也经常帮他按摩吗?也是……这样?”卢可用手掌示意了一下身上的痕迹。
Tina点头又摇头,“要看他心情。”
卢可以为他是说李景麟的心情,认同的点头,“李总一看就是个心情难以捉摸的人。”
“要看闰成的心情。”Tina纠正他,“他如果心情好,会哄,就不会这样。如果心情不好,吵闹起来,就难免会这样。”这跟要看李景麟的心情没有太大区别,但言下之意,曾闰成可以影响李景麟的心情。
卢可有点难以理解,他没觉得曾闰成有这么大魅力,“我觉得他实在很……”他及时刹住了话语。
Tina却意会了他的意思,“你这个想法最好不要在老板面前表现出来,”她稍稍加重了一点力道,卢可“哎哎”的喊个不停。
“你见过他了?”片刻之后,Tina停下手,“他还好吗?”
卢可点点头,“挺好的,他和傅总很恩爱,傅总把他看得跟宝贝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他这话一点也没夸张,跟了半个多月,他对傅廷恩和曾闰成之间的腻歪看得清清楚楚。这其实也是他那一点不忿的由来。他那时意识不到这点不忿的缘由其实是嫉妒。
Tina点点头,“那就好。”她收起那些瓶瓶罐罐,又重复了一遍,“那就好。”
她还记得曾闰成那时只有六七岁孩子的意识,她喂他吃饭,他拈起一只虾尾塞到她嘴里,“你也吃。”
他在花园玩得满身尘土,她帮他把毛衣脱下来,他蜷着手指,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是歉意,“Tina,对不起。”
她看着长相酷似曾闰成,却一脸天真的卢可,忍不住低声道,“卢可,感情里总有先来后到,有时候迟一步,再好百倍也枉然。”迟一步,就算是李景麟,也只能黯然退场。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守心最要紧。”Tina语重心长,只可惜二十一岁的卢可听不懂。
他那时太年轻,总觉得没有跨不过的山海,没有征服不了的人心。很多年以后才明白,如果他已轰轰烈烈的爱过一个人,你跋山涉水的追逐,在他眼里只是云淡风轻的又一程。
只能怨时光太多情,他正好寂寞,你正好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