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貌美夫君失忆后

    千金阁内的众人视线均看向了那木匣,匣中机关“啪嗒”一声打开,露出一枚巴掌大的银色令牌,小巧精致,令牌上刻着繁复的麒麟银纹,赤红的光萦绕在令牌周身,仿佛一朵盛开的焰色花朵。


    “千机令是什么?”有人高声问了一句。


    “这你都不知道,这位兄台,你可别出来闹笑话了。”另一道嘲讽的声音响起,是个身着灰色长袍的年轻修士。


    刚才高声问话的男子转过脸来,涨红着一张脸:“你懂得多,你倒是说说看啊!”


    那修士冷笑一声,目光锁定在那令牌上:“千机令,乃曾经魔族圣物,传说中有‘千机现,万魂归’之名,是一切魔族邪物的起源,但是自神魔大战之后,魔界早已被封印,失了魔气,这东西不过是一块没有用的破银块。”


    此言一出,底下的人纷纷失了兴致。


    现今魔族剩余的余孽皆成为过街老鼠,魔界被封以后,至今仍在被修真界各派追杀,只能躲藏在凡界里苟延残喘。


    王管事抚掌而笑,道:“这位贵客所言不错,千机令如今的确是没有什么用处,不过好歹也是曾经魔族的圣物,难保没有魔族余孽觊觎,本阁阁主偶然间得到此物,因此,千机令此次不参与竞卖。”


    底下人群发出一阵唏嘘:“难道千金阁还做免费的买卖?”


    “是啊,不参与竞卖你拿出来做什么?”


    ……


    外面的声音如同浪潮一般,而包厢中却一片寂静,谢迟的眼中含着一抹冷光,直直地看向那中心的千机令,脑中浮现出那晚与秦郁的对话。


    “缚魂铃分子母铃,要想破除缚魂铃的束缚,必须找到母铃,但是这个方法显然行不通,我翻遍了所有的古籍,没有子铃能够反噬找到母铃的可能,从来没有例外。”


    “但是还有唯一的一种可能,便是找到千机令。”秦郁的目光在在烛火间亮起,一张比女子还要艳丽的脸上扬眉浅笑:“若能找到,我必能帮你拔除缚魂铃。”


    八角亭中的铃铛再次响起,提醒着众人保持安静,待众人平静下来,王管事忽然转身,向着殷禾这一方行了一礼:“各位,今日千金阁便要在众人的见证下,将此物交由羽山神族保管,以防落入有心之人手中,借此物兴风作浪。”


    谢迟眉心一拧,一抹厉光自眼中闪过。


    殷禾直觉此事不对,一是他们此次出行并未透露自己的身份,千金阁又是如何得知谢迟的身份?


    二是千机令曾经就是个引起血雨腥风的邪物,贸然接手,一旦出了任何问题,那羽山必定难辞其咎。


    这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怎么想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大堂内一时间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竟然有羽山神族的人来千金阁,他们不是向来避世不出的吗,难道此次就是为了千机令而来?”


    “如今羽山就是金字招牌,他们实力如此强盛,但凡能扯上点关系,不知多少人要引以为荣,也难怪千金阁要以此攀附。”


    在一片附和声中,只有一名女修发出了疑问:“我们又如何能确定,你是真的把千机令给了羽山。”她目光环视一周,开口道:“我们也没有谁真的见到了羽山神族的人。”


    还算有个明事理的,明摆着强买强卖的事情,殷禾看了眼谢迟,问道:“这种东西你不会真的要接手吧?”


    谢迟放在桌面上的手轻轻点了点,似笑非笑道:“接啊,怎么不接,送上门来的东西。”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冷哂:“可不能辜负了别人的一番好意。”


    先是察觉到记忆有问题,再是缚魂铃,在他想要找千机令的时候恰好送到他手中。这一步步,就像是一只精心策划的手,推着他不断往前走,仿佛每一步都洞悉了他心中的想法,只在他身上悬着一根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跌落深渊粉身碎骨。


    明知是陷阱,他却不得不跳。


    此时王管事倒是不疾不徐,他语气中透着一丝傲慢:“各位难道忘了,这里是千金阁,千金阁的消息,难道还有假?”


    千金阁之所以能成为修真界最负盛名的交易中心,便是依托于它强大的信息网和交易品质。


    此话一出,不管信与不信,真或假,千金阁都用它上百年间累积下来的信用,将谢迟架在了火堆上。


    果不其然,周围再无质疑之声,王管事从八角亭下延伸的长梯走到隔间门口,恭敬地俯下身托起手中的木匣,脸上带着商人独有的油滑:“谢公子,请。”


    没有想象中的僵持不下,谢迟利落地站起身,毫不迟疑地从王管事手中接过了木匣,眼里眸光流转,嘴角带笑,有几分少年独有的意气风发:“多谢。”


    仿佛没想到谢迟会这么干脆地接受,王管事的表情微凝了一下,抬眼去觑谢迟的表情,却只看到谢迟一脸不冷不热的笑。


    待王管事走后,谢迟的嘴角立马垮了下来,肉眼可见地心情很差。


    殷禾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看谢迟吃瘪心里好像也没有想象中开心。她盯着谢迟,皱眉道:“不想笑就别笑,何必带着张假脸。”


    谢迟抬眼看她,嘴角露出个自嘲的笑,问她:“在你眼里,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曾经的谢迟,在她印象中虽然经常和她拌嘴,但是每次笑起来,那笑容都是直达眼中,明媚如春水。


    她不知道谢迟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认识过真正的谢迟。


    也不知是不是曾经的那些记忆和感情影响了她,殷禾突然不想和谢迟再继续那些真真假假的试探,她突然越过桌子,身体前倾,一只手点着谢迟的胸口,眼睛直视着谢迟:“你感受到的是真,你想做的是真,你心里想要的,都是真。”


    少女的眼睛黑润而明亮,像是藏了一缕月光,破开重重迷雾,笔直地照进他的心里。


    谢迟的头因为殷禾的动作被迫微微后仰,露出清晰的喉结和如玉般流畅顺滑的肩颈的线条,一阵阵呼出热气不经意地缠绵在他的颈项。


    他仿佛呼吸难耐似的喘了口气,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注视着着殷禾的眼睛,声音又轻又软,像是梦呓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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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的……”


    他眼中的脆弱一闪而过,微微上挑的眼中透着一抹莹润的光泽,眼尾染着些桃花般的艳色。


    谢迟的眼皮很薄,情绪稍微激动一些就会眼尾泛红,那一双眼里便像是盛着一汪春水,化成了可以肆意揉捏的模样。


    曾经的殷禾最喜欢的便是他这幅模样,甚至有时候还会故意惹他生气,可惜很多年,她都再没见过那个美如珠玉的少年。


    殷禾鬼使神差地伸手,指尖不自觉地抚上谢迟泛红的眼尾……


    “咳……”


    “咳咳咳……”


    室内陡然响起的咳嗽声一把拉回了殷禾被勾走的魂,她一回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越过大半张桌子,指尖像是被烫了似的缩了回来,就连对面的谢迟也像是如梦初醒一般,整个人难得的恍惚。


    她一时间慌张,心虚地瞥向那声音的来源,只见云月终于从那心事重重的失魂模样中走了出来,一脸哀怨地望着两人:“两位打情骂俏也要有个限度吧,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呐……”


    殷禾心里的小人双手叉腰,痛骂自己色令智昏,面上却严肃反驳:“什么打情骂俏,我和谢公子那是在认真讨论人生的意义。”


    “是不是,谢公子?”她有几分心虚地抬眼去瞧对面的谢迟,想要从他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只是谢迟却没有附和也没有反驳,只是垂着眼沉默着。


    云月狐疑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打转:“还说你们不熟。”


    殷禾叹了口气,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把云月乱转的脑袋按住:“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千金阁的竞拍还没结束,只见片刻后,王管事又回到白玉石台的中心,人们期待的浪潮声一波比一波高。


    很显然,着最后一件竞品,便是之前让无数人趋之若鹜的那把剑。


    这次,王管事没有再故作玄虚地用木匣子装着吊人胃口,只见八角亭中心的圆球状机关“咔嚓”一声像花瓣一样绽开,剑光一闪,只见那传说中的名剑正悬浮于空中。


    那剑身上寒芒如月,带着不可逼视的寒光,只是一出鞘,便带来一阵风似的剑气,修为差一点的人已经被那剑气所摄,一下子便被那力道掀翻到地上。


    众人惊叹不已,有一些实力不济的修士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叹道:“好凶的剑。”


    “这便是段大师所铸的那把剑吧,真是此生罕见。”


    “是啊,不知何人能得此神武。”


    “此剑何名?”


    王管事微微一笑,声音借着灵力传遍整个千金阁。


    “月沉。”


    殷禾的脸色发白,失声道:“月沉!”她的声音和管事的声音重叠,云月与她对望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震惊。


    顾闻舟向来剑不离身,为何月沉会出现在千金阁?


    殷禾望着那把剑,这是唯一能得到大师兄消息的线索,她必须拿到月沉。


    她望着谢迟的眼,贝齿轻咬下唇,有些忐忑地问他。


    “你能不能,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