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臣内心又忍不住庆幸起来。


    还好自己听从了弟弟的建议，不要与王昊天交恶。


    否则同样的一幕。


    极有可能在自己身上上演！


    “有种...杀了我，我...绝不...妥协。”


    蒋老头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让王昊天尽快了结自己。


    但王昊天可不打算这么快让蒋老头死去。


    “想死啊？”


    王昊天笑着问道。


    “杀了我！”


    蒋老头突然瞪大双眼，然后死死的怒瞪着王昊天发出沙哑的怒吼声。


    看他那眼神，恨不得将王昊天挫骨扬灰。


    只可惜他根本没这个实力。


    “你倒是个硬骨头，这都没让你松口。”


    王昊天颇感意外。


    他还以为蒋老头肯定撑不住多久。


    没曾想自己都已经把他身上的肉差不多全割完了。


    只剩下一副骨架，以及五脏六腑。


    到了这一步。


    蒋老头居然还是不肯说出金阳是谁。


    既然如此。


    他只能将目光缓缓移到满脸崩溃绝望的蒋倩身上，然后冲蒋老头微微一笑，问道：“你猜猜你孙女能撑多久？”


    闻言。


    原本已经有些奄奄一息的蒋老头突然打了个激灵。


    然后整个人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激动的瞪着王昊天：“你要是敢这么对我孙女，我就算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那你等做鬼来找我报仇好了。”


    王昊天说着就将匕首移向蒋倩。


    “王昊天，冤有头，债有主，派人刺杀你这件事，是神佑阁的决定，跟我孙女没有半点瓜葛，你别折磨她，你就算想杀她，那请你给她一个痛快！”


    蒋老头之前连说话都很困难，但现在却说的异常清晰。


    因为她就算拼尽最后一口气。


    也绝不允许让孙女像自己一样受到如此残酷的折磨。


    “爷爷，我先走一步！”


    蒋倩话音落下，扬手便打算了结自己。


    但王昊天不可能会给她这种机会。


    一把抓住其手腕，制止蒋倩自杀后。


    王昊天淡然道：“你什么时候死，以什么样的方式死，不是你自己说了算，你也做不了主，明白么？”


    “王昊天，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情绪早已崩溃的蒋倩，哭喊着发出绝望的怒吼。


    绝美的脸庞之上满是泪水。


    她的眼睛早就已经哭红了。


    面对她的质问。


    王昊天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冷笑一声，反问她：“你爷爷和神佑阁派人刺杀我不残忍，我作出反击要找出幕后主使，这就叫残忍？”


    顿了下。


    王昊天又问她：“你们杀人就不残忍，叫肉弱强食，那些被你们所杀之人，因为他们是弱者，所以他们活该，我杀人就叫残忍？”


    面对王昊天的连番自问。


    蒋倩怔怔的坐在地上，找不出任何理由进行反驳。


    “你要说我残忍，这点我认，不过我只会对敌人残忍，不像你你爷爷，连对自己的亲人都那么残忍，为了保护那无关紧要之人，却要亲眼看着自己孙女身上的肉被我一片片割下来！”


    话音落下。


    王昊天便神情淡然的用匕首把蒋倩小臂上的肉割了一片下来。


    蒋倩吃痛的咬着嘴唇，浑身颤抖不停。


    她绝望的眼神投向了一旁的君无邪。


    此刻只要君无邪说句话。


    她便能免受折磨。


    可君无邪却撇撇嘴：“你看我也没用，我偶像要杀的人，就算我把口水说干了也制止不了，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君无邪的回答。


    直接让蒋倩的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可她仍旧不死心，颤声哀求道：“求求你念在我们已有一夜夫妻之实，我不奢求你让他饶我一命，只求你让他给我一个痛快，可以吗？”


    这样的要求，可以说是非常简单了。


    而君无邪也相信，只要自己开口。


    王昊天肯定会给自己一个面子。


    然后痛痛快快的送蒋倩一程。


    但他却根本没想过要开口为蒋倩求情。


    从始至终，他都只是把蒋倩当成玩物，并没有为此投入哪怕一丁点的私人感情。


    所以蒋倩的死活对他而言。


    就像那路边的蝼蚁一样。


    蝼蚁死了会他伤心难过吗？


    他的内心会为之触动吗？


    答案是当然不会！


    只见他耸耸肩，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告诉蒋倩：“不好意思，帮不了你，你求我还不如求求你那嘴硬的白痴爷爷。”


    他这话倒是没说错。


    只要蒋老头肯说出谁是金阳。


    那这事不就结束了么？


    但蒋倩不会求爷爷。


    因为她不想爷爷因为自己，从而改变决定。


    王昊天再次出手。


    蒋倩手臂上的肉又少了一块。


    鲜血很快便染红了整条手臂。


    蒋倩连一声痛呼都没有。


    直到王昊天要动第三刀时。


    蒋老头颤抖的吼了起来：“够了！别再割了！”


    “爷爷...”


    蒋老头艰难的抬起只剩下骨头的手，鲜血还在滴答滴答流淌着。


    他先是制止孙女说话。


    然后瞪着王昊天说道：“你赢了，我说！”


    “贱骨头，早点说，又何至于受这些苦？”


    君无邪骂道。


    “金阳是谁？”


    王昊天问道。


    “让我孙女离开。”


    蒋老头喘着粗气，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现如今，他最想做的就是保住孙女的性命。


    “放她走。”


    王昊天特意看了君无邪一眼。


    君无邪和王昊天在一起相处这么长时间。


    王昊天这个眼神想向他表达什么。


    他又岂会不知？


    “没问题。”


    君无邪把蒋倩拎了起来，然后朝着门口走去。


    “爷爷...我不走，爷爷...”


    “倩倩，离开风凌城，有多远走多远，别再回来！”


    “爷爷...”


    蒋倩的声音越来越远，很快便消失不见。


    过了会儿。


    君无邪折返回来：“偶像，人已经放走了。”


    “嗯。”


    王昊天点点头，问蒋老头：“能说了么？”


    “我怎么知道我孙女是否安全离开了？”


    “如果我要杀她，她就算逃出风凌城，我也能把她找出来杀了，你觉得我有必要骗你么？”


    蒋老头心想也对，凭王昊天的恐怖实力。


    想杀他孙女，那不是简简单单的事？


    于是他便不再纠结孙女是否已经安全离开。


    他能做的就这么多。


    其他的只能听天由命。


    数秒后。


    蒋老头嘴里吐出几个字。


    “金阳便是吴安！”


    “什么？”


    “吴安？”


    孙臣大惊失色。


    蒋家是神佑阁派来的奸细也就算了。


    怎么连吴安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