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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查出来了？”


    谢灵韫还以为过去了这么几天没结果江慕野忘记了这回事了，毕竟这件事情也不是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但压在江慕野身上的事情却是有不少，他忘记了的话也是很正常。


    现在突然说查出来了让她有些意外，下意识看了陆兰濯的方向一眼，但又看回江慕野的方向，等他的下文。


    江慕野自然有注意到她的眼神，但是朝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他便知道谢灵韫估计真的遇到了一些什么。


    不过，他并没有多说，而是继续说道：“陆兰濯这个名字还是有些特别的，叫的人不算很多，找到了几个应该是你要找的，你看看？”


    说着还真的是将一沓资料放到了谢灵韫面前让她看了。


    谢灵韫觉得陆兰濯生前应该就是公安系统里的人，比如刑警、特警之类的，毕竟他展现出来的很多时候都挺有专业素养。


    因此，她还是先找这些相关职业的，果然还是被她找到了一份。


    只是，不等她翻开这份资料去看，突然有一只白骨阴森的爪子按到了上面，阻止了她去看。


    谢灵韫没能忍住还是侧头看了他一眼，以目相询，有些好奇，为什么不让她看了啊？


    「总之先别看。」陆兰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


    谢灵韫听着也没办法了，察觉出他真的不想她当着江慕野的面去看，只能先搁置。


    “怎么了？是不是找到了？”江慕野见她找到了却是犹豫了，疑惑问道。


    “应该找到了，但我现在有些不舒服想先去歇息了。”谢灵韫摁了摁额头，一副不太舒服的样子。


    江慕野即使知道她可能撒谎，但还是担心，也顾不得问她别的原因了而是扶着她站起来回卧室休息。


    可谓真的是体贴到极点了。陆兰濯在旁边看着实在是微微嫉妒。


    平心而论，如果真的眼睁睁地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一些什么事情。只是，如果理智一点儿来说的话，他倒是觉得谢灵韫的确很应该脱离和他之间的关系了，真的不值当。


    “好好歇息，明天看看情况，不能起来的话还是先请假不要逞强。”江慕野离开之前还是这般对她说道，语气不掩担忧。


    “好，知道了。”谢灵韫点头，全都乖乖答应下来。


    江慕野看着她这副模样就心软，伸手想摸摸她的脑袋但还是忍住：“那我走了。”说着还真的是站起来往外走了。


    等江慕野彻底离开之后谢灵韫才起来看向陆兰濯：“刚刚我找到的那一份资料是不是你的？”


    「你对我的猜测是什么？」陆兰濯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这般问道。


    “也没什么。无非是按照你的身高和某些特征猜到你是刑警一类的罢了。”刚刚她拿到的那一份就是刑警的。


    「你这个青梅竹马的朋友对你还是挺重视的。」陆兰濯原本都以为他忘记了这件事情了，没想到真的是有求必应。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谢灵韫眨了眨眼睛看向他。


    「你为什么不喜欢江慕野呢？」陆兰濯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不外乎是问他会不会吃醋，以及江慕野在将来又是怎么样的一个状态。


    江慕野……将来在得知她和他在一起之后依然没找女朋友，直至谢灵韫死了之后仍旧单身，年年扫墓，十足情深。


    如果按照这一点来说的话，他真的认为江慕野是更加适合谢灵韫，而不是和他在一起。


    “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他的人品有目共睹，你不是看不见，其次，他真的喜欢你，而且你们也算是知根知底，你和他在一起他也能照顾你，他的父母对你也很不错，为什么不在一起？」


    “就因为太熟了所以只能做朋友。而且，我对他的感觉……更多是对待家人的感觉，除此之外真的没什么。”谢灵韫倒是更好奇他的身份：“你就说一说我为什么会喜欢你和你在一起吧。”


    「一开始我们之间的关系其实也没有那么好……」陆兰濯开了个话头之后便察觉自己被谢灵韫套路了，看着她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叹口气，伸出指骨戳了戳她的脸：「你啊。」


    “你随时都可能消失的，告诉我一些我们将来的过往又有什么？还有，你说经历过很多次失败，每次的案件都会不一样，那么我每次都会在吗？你都会和我相遇？”


    「是。每一次重来有一件事情是不变的，就是你和我之间的相遇是不变的。」


    谢灵韫听着他这句话，看着他黑漆漆过于深邃的眼眶，心壁好像被震动了一下，他话里所呈现出的那种宿命感似乎太强烈了一点儿。


    “所以，你和我谈了这么多次恋爱不会腻吗？”


    她似乎笃定了他们之间是恋人的关系，所以才这般问道。


    「蕴蕴，我每次都是“重生”在不同的时间，有一次更好笑，“重生”到你刚刚出生还是个小婴儿的时候，你那时候看不见我，但总让我抱抱你，以至于你的父母都觉得你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身了。」


    “那后来呢？”谢灵韫饶有兴致，想听他再多说点。


    「后来……没能陪你多久，在凶手出现之前我就不在了。」陆兰濯虽然每次都付出了代价重来，但是命运无常，并不是说每一次都能精准到达命案现场，总会有一些偏差，只是能一直陪着谢灵韫他心里就舒坦了。


    即使浪费了一次机会。可是，这又何尝不是一次能改变谢灵韫的机会？虽然最后总是失败。


    “那你会不会有遗憾啊？”谢灵韫十分好奇。


    「能陪着你长大未尝不是一件幸事。」他侧头看她，嗓音里都有些笑意。


    “……我又看不见你，连你的存在可能都不知道，这又有什么好的？”谢灵韫小声嘀咕，还真的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的。


    「蕴蕴，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不要为我报仇，你过好你自己的生活。」陆兰濯十分认真地对她说道。


    谢灵韫一愣，觉得一直在寻找的最后一块拼图已然找到，她已经能将在陆兰濯身上所发生的事情大致脉络猜出来，叹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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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蕴蕴，别想太多，累了就歇息。」


    “……你重来这么多次，难道就没想过放弃或是投胎到别的地方？”


    「没有。」他身上背负着不仅仅是他自己的性命还有她的，还有那么多被凶手杀死的人的性命，他无法去放弃。


    “如果这次你又是没能成功的话，我觉得你无论如何，有得选的话还是不要再继续了。”谢灵韫对他说道。


    一个人坚持一件事情这么多年更加糟糕的是每一次失败的回忆都记得，还要反复重来……谢灵韫真的不觉得这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而且，很应该有个结束了，如果真的无法改变结果的话，不必强求。


    陆兰濯看她一眼却又是移开了目光，并没有应声。


    谢灵韫不让他逃避，伸手捏了捏他的指骨：“回答我呀~”


    「别撒娇。」这下好了，都学会用撒娇拿捏他了。


    “我哪里有撒娇？我只是让你回答我一下而已。”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连我都搞不清楚凶手想做什么，我们接下来还是有一场鏖战。」


    “所以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我现在不就是和你在一起了？」


    “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谢灵韫察觉出他想逃避有些不太高兴了。


    「蕴蕴，才认识那么几天我还是这样的状态，没必要。」


    “是没必要而不是不想。”谢灵韫咀嚼着他这句话，幽幽看向他。


    「……」


    陆兰濯觉得自己拿她有些没办法。他叹口气：「那你又喜欢我一些什么？」


    “不知道，喜欢就是喜欢还要想出一个理由来？”


    「你不喜欢江慕野都想出了这么多理由来，喜欢我的话肯定也要想出一个理由来？」


    “你颅骨很完美，我很喜欢，爱屋及乌也喜欢你了。”谢灵韫见他坚持也想出了这么一个理由来。


    「……现在将我的颅骨摘下来给你玩？」陆兰濯沉默，没想到是这样的理由。


    “那不行，我不习惯。”


    「你玩儿我的颅骨的时候我走开不就行了？」


    “……你就不怕我对你的颅骨做一些什么？”


    「所以你要对我的颅骨做一些什么？」


    “煎炒煮炸？样样都来？”


    「……噗。」


    “喂，你笑什么？”


    「你是不是又饿了？」


    “没有。”谢灵韫被他笑得有些没脸了，重新睡下来不和他聊了，被子也盖住了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看得陆兰濯心软。


    “我问你个问题。”谢灵韫歇了一会儿又说道。


    「你问。」


    “你现在有没有女朋友什么的。”


    「怎么问这个？」


    “就随便问问。”


    「没有。」


    “真的？”


    「没必要骗你。」


    “那我如果提前和你认识你会怎么样？”谢灵韫终于问出了自己最真实的意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