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

作品:《别装了你就是对我有意思

    “一醉忘忧”每日营业时间为九点,而在九点半的时候位置就已经坐满了。


    生意红火,每次去楚璇都会提前约位置。


    但今天何况时没有麻烦她,楚璇这人“占有欲”极强,如果不是和她一起去她会吃醋的。


    一个人去也不行。


    何况时这次坐在一楼的吧台附近,一个人点了一瓶“路易十三”独享着。


    昏暗的灯光,节奏感强的混音,她喜欢呆在这样的角落静静的看着周围人的狂欢。


    既不脱离人群,也不加入他们。


    “不好意思美女……”隔壁桌的男人拿着杯子过来,在身后朋友们的起哄中,羞涩的对她一笑:“我玩游戏输了,要找一位异性喝一杯,你可不可以帮帮我。”


    他一坐下就注意到她了,一个人安静的坐在角落像是与周围格格不入,高傲又特别,有种生人勿近般的感觉。


    但她实在是太美了,借着游戏输了,他壮着胆子过来。


    只是喝一杯而已,反正来这里也是喝酒,大多数人都不会拒绝的。到时候顺理成章的感谢她,再邀请她过去玩……


    “不可以。”


    开什么玩笑。


    何况时看见他拿着的杯子,本来喝一杯也无所谓的,但他的杯子是空的,难不成还要给他倒自己的酒吗?


    现在蹭酒的套路真是越来越多了。


    赶走男人后,她看着吧台里的调酒师刚拆封了一整块冰。寒冰散发着白色的雾气,调酒师戴着手套利落的把它敲成四大块。


    每一块再雕刻成不一样的形状。


    她欣赏着,觉得用凿子开冰莫名的很解压。


    曾几何时,她在饭店里当服务员的时候也干过这样的事情。


    她在一家海鲜饭店里摆生鱼片,鱼肉切成薄薄的一片后要铺在雕刻成龙状的冰块上面,那个时候何况时就负责这个工作。偏偏那家店的生鱼片是招牌菜,每天没日没夜的凿冰。


    不过那个时候在工作,只有累得手酸的份儿,并不觉得解压。


    凿冰的锤子很沉重,高强度的工作使她得了腱鞘炎。


    那天她去找经理,想休一个星期的假,本以为会央求很久,没想到经理一下子就同意了。


    十六岁的何况时松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比较多。


    一个星期后,她贴着药膏继续返回工作岗位,在门口时却被拦下,说她早就离职了不能进入后厨。


    “抱歉啊,你休假太久了我们这边缺人手就重新招了一个,我看这新来的挺勤快的就给她转正了。”经理说着抱歉,但语气上却没有什么抱歉的意思,“反正你手也伤着,就借此机会多休息一段时间吧。”


    何况时拿着这点儿闹来的工资离开,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生活在底层的人无法决定自己的去留。


    后来,她看见招聘网上在招前台,没有学历要求,只要气质形象佳的女生。


    一个月有一万五呢。


    刚出社会的何况时根本就发现不了这些猫腻,第二天就去面试了。


    按摩店的经理把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好久,十分满意:“不错,明天就来上班,你不懂规矩,先跟着姐姐们学一下。”


    何况时忍着不适,但没想那么多,第二天穿戴整齐准时去上班。


    上班之后经理给了她一套衣服,说是统一的工作服,何况时换上后觉得勒着她透不过气。


    胸口领子很低,裙子都快到大腿根了,还要穿着黑色的腿袜。


    何况时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奇怪,明明她才十六岁,这样看着觉得自己很成熟。


    培训期几天就过去了,经理很高兴:“恭喜你成为正式员工,明天开始你可以接待客人了。”


    接待客人?可是前台不就是登记信息的吗?


    没想那么多,第二天她被经理带进了一个小房间,刚想问什么,就发现经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去,房间门紧锁着,浴室里有人在洗澡。


    她有些害怕,想离去,浴室门突然被打开——


    一个中年老人光着膀子出来,何况时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更加激起了他的兴趣:


    “新来的呀?那么乖,一会儿叔叔温柔一些……”


    说着,就要朝她扑过去。


    何况时被吓得大喊,脸色发白,她浑浑噩噩的解释自己只是这家店的工作人员,说自己走错了……


    “啧,出来混就别装了,装过头就没意思了。”


    男人看着她鄙夷道,语气里净是不屑。


    说着就想要扯她的衣服。


    何况时“轰”的一下脑袋空白,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为什么她无学历无背景却能拿到一个月上万的高薪,为什么大堂经理总是色眯眯的打量她,为什么培训的姐姐们总是让她听话温顺……


    不行……她要逃……


    男人大力的扯着她柔软的头发,想将她拖去沙发,他觉得自己今天碰上了个好猎物。


    沉浸在自己的沾沾自喜中,下一秒,头上传来一股巨响。


    懵懵的,他疼得发木,转过去一看,娇小的女孩瞪红了眼满脸戾气,手里还拿着半个打碎掉的酒杯。


    “滚。”


    倒地前,他听见女孩这么说。


    想到此处,何况时打了个冷颤。


    “小姐,是酒太冰了吗?我给您倒杯热水吧。”


    调酒师Amo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雕刻好了冰,他转头就看见这位孤独的女孩面色发冷的喝着酒。


    她就像自己手中的冰一样,美丽又刺骨。


    “谢谢。”喝了一口对方倒来的热水,温热从喉咙滑到胃,她觉得身体里的每一个个细胞舒坦了。


    “虽然不知道您今天为什么心情不好,但漂亮的姑娘会被上帝眷顾,祝您未来的每一天都开开心心。”


    下班前,Amo对这位漂亮的常客发自内心的祝福道。


    “谢谢。”


    又道一声谢。


    她没有遇到什么烦恼,也没有心情不好。只是今天听见了夏季的经历,牵连起了她自己的旧事。


    不是所有人都能坦诚的面对过往的不堪。


    如果不是她在警察局碰见年幼时有过数面之缘的师父,那么她的未来,会不会与现在截然不同。


    她会不会也身遇不公找不到人求助,一身罪恶看不到宣泄口。


    突然间,她有些后怕,她实在是太害怕那段没日没夜都在为钱奔波的时光了。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酒,酒精刺喉,但却麻痹了她心底的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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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又白匆匆赶来,看着吧台里的盛素已经喝的微醺了。


    盛素今天休假,约了三五好友在外面浪荡一天,晚上路过这条街,心血来潮的进去喝了两杯。


    此刻他倒在椅子上头有些晕,就看见陈又白乱着头发穿着一层薄薄的T恤从外面赶来。


    一副着急出门的样子。


    “你别担心,我没事。”


    盛素好感动,自己只不过和他分别了一天,就见对方如此担心自己,赶紧宽慰对方。


    “你给我起来。”陈又白把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紧张的问道:“她在哪里?”


    “谁啊?”


    “就是……何况时。”


    陈又白想到睡前他发来的那张照片,何况时趴在吧台的桌子上,一副忧愁的样子。


    盛素大脑顿顿的,转得很慢,在脑里搜索了半天……


    “你说,何大夫啊?”


    陈又白点点头:“她在哪里?”


    盛素指了指另外一个区域,“那边……不是我说,看病也不用晚上吧。”


    话音刚落,就看见自家兄弟松开了他,毫不在意他的死活,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盛素: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陈又白赶到盛素手指的方向,灯光昏暗,他没戴隐形眼镜很难看清人,在人来人往中穿梭,努力瞪大眼睛,终于看见了那个身影——


    “阿时。”他轻轻的摇了摇何况时,对方好像睡着了。


    何况时敏锐的察觉到有人碰了她,即使喝醉后脑袋里的“警报器”依旧灵敏,立刻推了对方一把。


    “别碰我。”


    陈又白被她的抗拒愣住了,虽然他知道平时的她外表总是很高傲,但第一次听见她用这种生冷的语气对他说话。


    “对不起,你还好吗?”


    见何况时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他有些担心。


    “我送你回家好吗?”


    “回……回哪?”何况时有些记不起来了,爸爸妈妈离世之后为了生活,那个曾经小小的家不是被她卖掉了吗?


    “回你的家,你钥匙带了吗?”陈又白想摸她身上的钥匙,但怕冒犯到她,于是像哄小孩一样:


    “阿时,我刚刚在你的口袋里放了几颗糖,你看看吃完了吗?”


    何况时听后立刻听话的把口袋翻开给看,摸了摸,“没有了……”


    说着,瘪了瘪嘴巴。


    看见了钥匙在她包里,陈又白继续道:“那,我们出去买好不好?”


    “不行!”何况时赶紧退后一步,“我不跟男人回家的。”


    干什么,她只是喝醉了,又不是傻了。


    “……”


    陈又白有些好笑,不错,女孩子在外边就是要有防范意识。


    “不是你跟我回家,是我跟你回家。”陈又白循循善诱道。


    有什么区别吗?何况时歪着脑袋认真想。


    “我是你叫的滴滴司机,你忘记了吗,我要把你送回家的。”


    哦——


    何况时脑袋浑浑噩噩的,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吧。


    “那走吧……驾!”何况时说着就要往前冲,陈又白在后面赶紧追上她。


    喝醉的矿石小姐跟平时正经的她判若两人,陈又白觉得自己解锁了新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