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上街

作品:《小哭包被暴君偏宠了

    魏鄞修面无表情的拒绝了她们献舞的提议。


    芸姨娘显然是异想天开,京城里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出身高贵,容貌姣好者比比皆是,可后宫空虚。


    魏鄞修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


    芸姨娘连并姐妹花一起被赶了出去,绝了她们的念想。


    染菊这才松一口气,板着脸上前去:“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越过祝妃娘娘自荐枕席!”


    芸姨娘不觉难堪,只是惧怕,连忙带着女儿磕头求饶:“妾身哪敢开罪娘娘,谁人不知娘娘独得圣宠,无人能及……”


    她说了一箩筐的好话,焉闻玉没心思应付,道:“下去吧。”


    芸姨娘如蒙大赦,立即带着两个闺女跑了,生怕被皇帝的宠妃给记恨上。


    染菊不由摇头,低声道:“娘娘可别太好脾气,往后这种事情只多不少。”


    “这也正是我要与你说的,你也知道只多不少,不该我们过问的就别问。”焉闻玉胆小得很,谁都不想招惹。


    哪个管得着皇帝身边有多少妃子。


    “可是……”染菊很难坐视不理:“他们个个都要献美……”


    “他不会收。”焉闻玉如此猜测。


    倘若魏鄞修身边有很多女人,她的存在就不会那么招人眼了。


    染菊还是不放心,苦口婆心道:“陛下钟情于娘娘,但咱们也不得不防。”


    什么钟情,焉闻玉一个字都不想听,“我尚且自顾不暇,没能耐管旁人。染菊,莫要越矩。”


    “……是。”


    魏鄞修眼尖得很,早就看见了焉闻玉,他目光凉飕飕的,示意她进来。


    正巧,焉闻玉有事要请示他。


    她走了进去,魏鄞修一抬眼皮问道:“在门口嘀咕什么?”


    “只是恰好撞见了陛下的美事。”焉闻玉一脸无辜,主动上前拿起桌面的茶壶给他添茶水,“陛下近日繁忙,臣妾也帮不上什忙……能上街去走走么?”


    “你想出门?”他微微挑眉。


    “对。”焉闻玉点头,手指无意识的来回搓弄瓷器釉面。


    大晟的民风开化,并不勒令女子必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以前在嘉邑县,偶尔会跟冉月棠赏灯游船,女子成婚嫁作人妇,同样可以上街游玩。


    只是进了皇宫又不一样,层层大门如同枷锁,出去一躺兴师动众,她之前都不敢提。


    魏鄞修不置可否,深邃的墨瞳对上她水润双眸,那样专注地望着他,等待他准许。


    “你且说说,朕为何要允你出去?”


    焉闻玉放下手中茶壶,想了想,迟疑道:“臣妾……去买礼物送给陛下,好不好?”


    “你当是在哄三岁稚儿?”魏鄞修轻嗤一声,一手执起茶盏,道:“朕破例允你一回,瞧瞧祝妃能买回什么来。”


    有他这句话,焉闻玉总算放心了,嘴角漾开一抹盈盈浅笑:“多谢陛下。”


    他手中握着白瓷杯,眸光微动,小姑娘笑起来,明媚娇艳含苞待放。


    这是第一次看到她笑,她似乎……并不爱笑。


    *******


    焉闻玉带了好些金饼金叶子出来,可惜没派上用场。


    魏鄞修让方岳派人护她上街,顺道还送来五个金马蹄并一袋碎银两。


    不肖特意询问,这是给她出门的花销。


    染菊接过沉甸甸的钱袋子,乐得眉开眼笑:“陛下待娘娘真好!”


    “他富有天下,最不缺的就是银钱。”焉闻玉没忘记,要给魏鄞修捎带一份礼物。


    他这算是自己花钱给自己买礼物么?还怕预算低了,足足五个金马蹄。


    泗州不如京城繁华,但鱼米之乡百姓富庶,拿嘉邑县来比就很明显了,街道宽敞车水马龙,游人如织。


    许是此地炎热,一眼望去扇铺比比皆是,各式各样,极为精美。


    焉闻玉驻足观赏,不仅扇形扇骨材质有所不同,这扇面的绣活更加五花八门。


    曾经她亲手制扇送给母亲,倒是了解过一些。


    染菊同样大开眼界,惊叹道:“奴婢也算见过不少好东西,还是初次瞧见这么多种扇子。”


    焉闻玉拿起一柄葫芦宝扇,碧玉柄骨,织锦镶嵌,寓意福禄吉祥。


    她道:“你给听兰她们也挑一个,人手有份。”


    染菊双眼一亮:“多谢夫人赏赐!”


    女子团扇多以绫绢缂丝刺绣为主,芭蕉式桐叶式花瓣形,挑花了眼。


    而男子多用折扇,纸面字画韵味悠长。


    焉闻玉没有乱挑,给魏鄞修买的,字画若是不对容易惹麻烦。


    她略一思索,选了个象牙扇,雕工精致层层叠叠,玉白色不出错,也没有金银宝石那样耀眼张扬。


    主要是它的价位,比较衬得起帝王身份,尊贵尊贵,给贵的没毛病,免得回去后还可能被挑刺。


    泗州有不一样的风土人情,焉闻玉带着染菊一路走下来,买了不少东西。


    她却没有预想的那般开怀。


    一开始是奔着花银子来的,想去挥霍一通,然而当真如愿出门后,又兴味减半。


    因为她无人相约,无人共聚,形单影只。


    焉闻玉心里有牵挂,她想联络知夏和冉月棠,也想给焉家寄去银钱一解燃眉之急。


    之前她不敢开口,她没有人手能替她办事,宫里又那么多眼睛盯着,任何举动都要经过陛下和太后首肯。


    可亲眼见识过一场刺杀,她又有勇气去想了。


    连死亡都敢面对,还有什么好怕的。


    乖乖听话又有什么用,倘若她死了,这些私事只会是她一人的遗憾。


    倒不如央求魏鄞修划拨一个人给她跑腿。


    焉闻玉有了这个想法,决定再买个物件向他示好。


    她进入一家首饰铺子,准备挑个玉佩或是剑穗,才进门就听见店内有人正在谈论毕彦常一事。


    “……圣上此番雷厉风行,是要动真格了……”


    细碎之语,并没有避忌旁人。


    焉闻玉抬头看了一眼,二人做书生打扮,应是当地学子,对毕家的情况知道不少。


    “大公子婚期在即,发生这等变故,那胡家小姐岂不要另许他人了?”


    另一蓝衫书生摇头道:“身家性命都顾不上了,谁还管姻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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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大公子是娄龙山亲外孙,娄大将军位高权重,哪会坐视不理……”


    “李兄糊涂,”蓝衫书生晃着手中扇子道:“你瞧圣上行事,像是准许娄龙山插手的么?”


    帝王亲临,官员们早已收到风声,百姓们却不知道。


    于他们而言一切很突然,皇帝出现在泗州,发落了郡守毕大人,揭露了他的罪证,还要问斩!


    按照正常流程,这连番下来少说也要半个月,然而这才几天。


    可见圣上是铁了心要查办此人。


    “惩治贪官,理应如此!”李姓书生抚掌一笑。


    蓝衫书生却心有疑虑:“什么样的贪官要圣上亲自出马?”他觉得,这里头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杀鸡焉用牛刀。


    焉闻玉跟在魏鄞修身旁,见过一次娄龙山,威赫老将,即便上了年岁,依然气势迫人,但凡换个顶不住事儿的小皇帝,估计都压不住他。


    他不仅有能耐有兵权,从资历辈分上还高出一截,浸淫多年,从旁人提及他时的反应便能窥见一二。


    不过显然魏鄞修也不是寻常人,由不得一个大将军权倾朝野,有吕相爷令恩侯等多方制衡,不至于一势独大。


    至于这个胡家,来头也不简单,最近魏鄞修正在查他们。


    胡家出过一个太妃,先帝驾崩后,太妃被挪去行宫颐养天年,而她娘家胡氏盘踞西北,不在京城。


    胡家小姐跟江东毕家大公子天南地北的,也不知是如何结成的亲事。


    这么拐弯抹角的,成为娄龙山的外孙媳妇,是巧合么?


    焉闻玉不懂盘根错节的世家关系,那两个书生也是因为认识大公子,所以议论了几句。


    回身瞧见有女客进来,立即就不说了。


    巧得很,焉闻玉几人进了玉石铺子,外面就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这可怎么办?”染菊犯了愁,马车没跟着,他们也没带伞。


    都说江东夏日多雨,看来确有其事,一声不响就下了。


    蓝衫书生正要与同窗离开,他们都带着伞,见状朝着焉闻玉拱手道:“这位姑娘若不嫌弃,可借小生的伞一用。”


    焉闻玉有些意外,抬眸看他:“借给我?”


    他们萍水相逢,怕不是有借无还。


    蓝衫书生被她黑润的眼睛一看,面色有细微的不自然,还是坚持把伞送出去:“姑娘不必客气。”


    染菊挡在跟前,笑道:“多谢这位公子好意,但我们夫人用不上。”


    “夫人……”书生这才注意到她盘的发髻,这般脸嫩的小姑娘,已经嫁作人妇了。


    他自诩饱读诗书,哪好意思继续纠缠,匆匆拱手作揖,撑了伞往外走。


    在店门口,撞上前来接人的魏鄞修,虽不相识,但那黑沉沉的目光落下来,有如实质。


    不言不语,便叫人心悸。


    蓝衫书生跑了,焉闻玉打量门口的魏鄞修,问道:“你怎么来了?”


    她才出来没多久呢。


    “为夫不来,怎么知道夫人不缺人献殷勤?”


    他语调清冷,听在焉闻玉耳朵里却阴阳怪气的,一准又是想无端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