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答应
作品:《与她难和》 年闳肆在点开图片时,他的视觉受到了强烈冲击。
接着他看到闻禧的聊天记录。
他起初并没有反应过来图片上画的是谁,第一反应是,难怪闻禧变成这样,原来天天都在和人聊这些东西。
她聊天的那些语言,年闳肆看了都忍不住胸腔起伏,每一个字眼用的都让他意想不到。
他眉头皱起,长长的缓了口气后,看向闻禧。
“你就天天看这些东西?”年闳肆刚刚才答应了她不凶她不吵架他才忍住了即将要说出来的话,皱眉道:“难怪你的脑子被乱七八糟的东西入侵了。”
“什么叫这些东西?”闻禧站起来反驳,“这叫艺术品。”
麦子辛苦画的。
要知道麦子也是大触,她的图很难约到,闻禧求了她好久才给她出了这两张,画得那么好,怎么能够被贬低?
“如果艺术品是这样的东西那整个艺术界都没救了。”
年闳肆无法欣赏这样的艺术,那身上穿的那件衣服都不能遮住身体的一半,他说再过分一点干脆裤子也别画了,以现在的网络缉查程度,这图片再过分一点是要被扫黄的。
闻禧听到“扫黄”两个字,她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年闳肆明显怔住。
他手里捏着手机,再次看向那张图片,然后视线回到闻禧脸上,她正极力阻止年闳肆用这样的语言来形容自己,原本还单纯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年闳肆怎么能说自己要被扫黄呢,他这样古板的人,看见那种颜色的东西都会脸色大变,竟然用这个词语来形容自己……
此时的年闳肆和她脑回路明显不在同一条线上。
他现在才反应过来,闻禧这张图上画的是他。
一张看不清脸,衣服敞开,露出半边身体的黄图,接着他看到那道疤痕,几乎和他身上的如出一辙,他才确定,画的真的是他。
年闳肆脸色由冷静严肃逐渐变得铁青。
“闻禧。”他冷冷喊她名字。
闻禧察觉到不对劲,她下意识站好,垂下眼睛,避免和年闳肆对视。
年闳肆连着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棍棒教育不可行,他不能把闻禧打死。
闻禧没有再回话让他憋了一肚子的教育的话都再说不出来,年闳肆也无法再直视这些图片,他把手机放到一边,往下扣住,让那些亮度无法再出现在他视野里。
“你这样低级的娱乐趣味都是哪里学的?”年闳肆顿了顿,质问道:“你真的偷拍我照片了?”
不然那图是怎么画出来的。
冤枉啊,这真的没有。
闻禧摇头,赶紧解释:“那是我口述,她绘画,她可厉害了,微博有十万粉丝呢。”
年闳肆不会和她讨论多少粉丝这样的问题,也相信闻禧不会敢偷拍他,就算拍了她也绝不敢发给别人……
重点不在这上面,而是闻禧以他为主角画了这张画,震惊愤怒之余,年闳肆开始考虑到另一件事。
就是闻禧是否在某种不正确的认识里,把他代入了进去,在她这个年纪,可能会对一些事情产生好奇,而他和闻禧接触的最多,她就把这种对异性的好奇加到了他身上。
那之前她对那件事的态度也能够解释了。
年闳肆严肃的问她:“为什么画这样的图?”
“因为想看啊。”闻禧脱口而出,“你又不给我看。”
没有粮吃就只能自己产粮,自割腿肉,这多简单的一件事啊。
“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会想看一个异性的身体,你都没有身为一个女孩子应该有的羞耻心吗?”
“这为什么羞耻!”闻禧一点都不觉得,她觉得年闳肆这样的老古板才离谱呢,明明只比她大八岁,思想上却活在上个世纪,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大到今天的。
“我喜欢你难道就叫不知羞耻吗?”
闻禧和他对峙,她坦然的就说出了这句话,声音响亮,且自信。
在年闳肆眼里,闻禧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她就是一个爱胡闹的孩子,自以为是的去追求一些刺激,去探索她关于异性的好奇,这无论是他还是其他任何一个人,对闻禧来说其实都没有不同。
年闳肆从来不会说还要担任她这方面的教育,但闻禧在年家长大,所接触的长辈都是男性,并没有女性长辈能给她正确的指导,所以导致她思想上的偏移,这点年闳肆完全可以理解。
他也有错。
不,他是错得最多的。
如果他能早点察觉到这一点,也就不会发生他和闻禧之间的荒唐。
“你这不叫喜欢。”年闳肆纠正她,“你只是好奇。”
“凭什么你说不是就不是,难道你就喜欢过什么人吗?”闻禧被他这么冷漠的否定,她那瞬间感觉到异样的呼吸困难,她看到一束亮光被掐灭,就剩个火星子在垂死挣扎。
“你不要说得你就有多懂一样。”
“我不懂。”年闳肆绷着脸,“但这也不是你不经过我允许画这样图片的理由。”
这点确实闻禧理亏。
她话被截住,半晌没底气的说了句:“又没画脸,谁能证明画的就是你啊……”
闻禧耍赖是司空见惯的事,这点年闳肆早就不会再和她辩驳了。
在她这样,永远能从各种角度找到理由,黑的也致力于说成白的,死倔又头硬。
这倒是和年家人的铁血气质如出一辙,是从他身上学来的。
“闻禧,我再跟你强调一次,喜欢不是你想的那么随便,我和你也永远不可能,但你如果是想在我身上满足你的好奇心,那一次过后也该收敛了。”
年闳肆沉默之后,他尽量放轻他的语气,试图和闻禧说清楚这个道理。
闻禧能听他说才是奇了怪了。
在她看来,就是年闳肆不懂。
什么样的喜欢都是喜欢,没有谁的感情应该被贬低,年闳肆他自己是个老古板,他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他就来贬低她的,还说他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这样完全绝情的话。
闻禧也知道不可能,但前提是他可不可以不要态度那么冷漠生硬。
闻禧那块早已经被酸水泡得软烂的心脏已经找不到再冒泡泡的地方,她为了防止此时在年闳肆面前流眼泪,她深吸一口气忍住。
沉默了十几秒。
“那不收敛呢?”
她叛逆劲又来了,说话开始口无遮掩:“你上我上得那么爽,我反正也很喜欢,任何事有一就有二,一次两次也没有区别,我要说再做一次,你能答应吗?”
“你做梦。”年闳肆直接否定。
年闳肆甚至直接忽略了前面那几句她说的大逆不道的话,他现在越来越觉得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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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禧的事棘手起来,她果然如他所想,对待男女关系这件事上异常随便。
他简直无法想象她还能做出什么更加过分的事出来。
闻禧不去看他绝情的眼神。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她应该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这是闻禧给自己早已经定好的人生规划,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以后会做什么,更加清楚在她心里的某个位置上,哪些人份量最重。
“是,我做梦,我以后还是天天做梦好了。”闻禧也冷声说:“不像某些人一点都没有带头作用,答应了不和我吵架结果还是要吵。”
“闻禧你不要只长年龄不长记性,我现在是单方面在教育你。”
不是吵架。
他高大的身躯就压迫在她面前,由于某种天然的威慑力,他腰背挺得很直,衣服下的肌肉因为情绪似乎也鼓胀起来,闻禧看着他宽大的肩膀,因为生气绷紧了力气,于是突然想起来他身上的伤。
“算了。”闻禧恹恹说了句,“你还有伤,我不和你吵。”
她把手机拿过来,想她还是先回房间。
“图片记得删了。”年闳肆提醒她说。
“不要,我花了钱的。”
“多少钱我给你。”
“那也不要。”闻禧捏紧手机,生怕年闳肆会从她手里抢走。
闻禧出门前还把体温计留下,看了眼冰袋够用,本来还想提醒年闳肆半个小时后复测体温,但想到他的态度,她觉得委屈,于是不搭理他了。
年闳肆是第二天上午知道闻禧不在家。
他一晚上没睡,脑子里不停回响闻禧说的那些话,想起她愤怒的瞪他,离开时盯着他的伤欲言又止……年闳肆忍不住叹气。
他知道闻禧关心他,她担心他的伤担心得都要哭了,这点年闳肆从不怀疑,但闻禧对他的依赖也造成了如今这样糟糕的局面。
他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
闻禧根本不接,还直接挂断了。
她是昨天晚上根本没回自己房间。
闻禧再胆大也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年闳肆教出来的人他心里还是有底,但闻禧昨晚说的话又让他避免不了的担心。
年闳肆让埃文去找一下她。
他体温到后半夜降下来,虽然没量但自己有感觉,早上天亮后,他左肩关节处疼痛稍减,绷带很干净,没有再往外渗血。
埃文在半个小时后发来了消息,他说查了大门口的监控,闻禧是晚上十二点离开的,她当时是在门口和代洵通了一通电话。
代洵。
闻禧半夜离开去找代洵?
那个傻小子什么都听闻禧的,闻禧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年闳肆想起闻禧和他说的要再做一次,他眉头微皱。
年闳肆于是给代洵打了电话过去。
代洵在那边支支吾吾,说他不知道,他这样假的演技年闳肆一眼就看穿了,他冷声警告代洵,不要跟着闻禧一起胡闹。
代洵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紧张的问:“闳肆哥,你都知道了?”
完了完了,代洵在想,那个壶的事还是被年闳肆知道了,闻禧昨天晚上来找他拿碎片是不是去自首的呀,不然怎么会大晚上找他拿这个?
没听见年闳肆的回答,代洵怕得心脏都快被捏爆了,心理对战下,他立马开口承认——
“是我干的,不关闻禧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