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现在的分局是

作品:《我摇了整个特事局打爆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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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血沸一会儿就得冷却,临走前,乔畅还是忍不住问。


    “队长,你只在这儿休息?需不需要……去隔离室啊?”


    他总觉得陆绮用了那强大到匪夷所思的招式,不可能什么代价都没付,须知他用舌苔人脸每一次都会加剧失控的风险,事后得费数天,才能保证舌苔人脸不会变成自己的脸。


    陆绮只冷扫一眼:“还不走?”


    看上去没事,只是疲惫些,带一点儿冰水里泡久了的病白纤弱罢了。


    乔畅虽担心,也架不住催:“我马上走。”


    对方走后,陆绮才在昏暗的地下二层走,脚下不急不忙,像在钢琴键盘上滑动,时间都被踩出了闲,他踏入最近的卫生间,还有余力洗手、照镜。


    忽然,陆绮脸色一阵扭曲似的搐动。


    腮帮子一鼓一涌,张口一吐,竟吐出了大量弥漫尸臭的水渍,混杂了扭曲揉蜷的一团团黑发,腐败发青的皮肤碎屑,及指甲断片。


    如此诡异的呕吐,竟持续了整整了十分钟。


    巨大的呕吐量已远超过正常人所能拥有的极限,却还没有半点缓解的现象。


    就好像,尸臭腐水在从四面八方入侵他的身体,体内蜷伏如屑的阴冷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又过了五分钟。


    吐出了几个染血的齿轮。


    致命的呕吐才终于减缓。


    陆绮若无其事地擦了擦唇角,看向镜子,目光如羽毛中夹杂的刀锋,轻盈且锋利到极致。


    那吊灯男尸的灵异攻击,虽没致他于死,却在无数分散的时间线上叠加到他一个人身上。


    幸好他之前为了防范来自体内的攻击,把几个齿轮深深嵌入脏腑。


    若非如此,早撑不住。


    陆绮洗漱完毕,离开洗水台。


    地上有些积水,倒映出了卫生间惨白的墙壁。


    只是积水里倒映的那个陆绮,在现实的陆绮走出去时,停顿了几毫秒,才跟着走了出去。


    这种细微的差别,没有任何人注意。


    半小时前,地下一层一号安全屋内。


    “陆绮在哪儿?”


    任亦云脸上扑火,眼中怒蹿,踱步不停,全身骨节被焦急催动得格格做响,给人种洪水倾泄的幻觉。


    “他一句话就把我们封这儿,凭什么?”


    安全屋内挤着的近百个文职后勤人员一阵无奈地瑟缩,像匍匐一角的群羊。


    洛枫狗模狗样站起:“任副队长,队长使用紧急授权是他的手机出现污染,会吸引天魔……”


    任亦云眉尖一簇:“你亲眼见着天魔了?”


    “没……”


    任亦云嗤笑:“是陆绮自己被污染,隔离后出现臆想了吧?”


    洛枫整张脸皱成一团:“……不至于吧?他是队长。”


    “我还是副队长呢。”任亦云眉尖一攒,“你们这些新人怕他、敬他,把他看得和神仙一样,可他哪里是?”


    “我在分局整整七年,他是新人时我就是副队长,他当了队长也得叫我声前辈!”


    众人的沉默挤在一起,谁也没碰火。


    一旦反驳任亦云,他会火得更厉害,直到全场追随他的怒,为他气势所倾斜。


    毕竟王队长在世时,任亦云就是副队长,说话不一言九鼎也有八鼎,陆绮不过是一新人。


    王队长遇难后,杨靖局长不知怎么想的,把队长这位置端茶一般端到陆绮面前,直接越过任亦云这个炙手可热的队长人选。


    任亦云耿耿于怀。


    眼红心冷了多年!


    他如今冷声道:“整个市的警备力量都被惊动,陆绮要没一个合理的解释,他队徽被摘是活该,可局长怎么办?还有你,不要这饭碗了?”


    洛枫左支右绌。


    他确实没看到天魔作乱。


    他想决断,可决断由不得小人物,他只是传声筒,一个庞大机器里的小齿轮,相比起来,任副队才是大齿轮。


    现在,任亦云这个大齿轮发出反抗陆绮的巨响。


    “陆绮的误判不能连累分局,谁和我出去看看?”


    洛枫犹豫间,两个同事跟任亦云走向出口,打开了门。


    大踏步走出安全屋,只留一地不知所措的文职人员。


    洛枫赶紧去看。


    见三人拎着手电筒走在灯光通明的走廊里。


    环境正常。


    洛枫松了口气,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该出去时,忽觉不对劲。


    ……他进来前已把警报开启,楼道内的灯不应该是这样白亮,应该红光闪烁示警啊。


    而且,灯光这么亮,他们为什么还开着手电筒?


    当他往前踏出一步,视觉画面忽发生剧烈扭转,一片莫名诡异的黑暗忽然笼罩了整个基地,灯泡一个个嗤嗤黯淡下来,楼道里黑得仿佛被装在一个墨水瓶里。


    安全屋内看到的景象,和安全屋外看到的不一样!


    他猛然意识到什么,剧烈的恐惧让他迅速收回脚,把安全屋大门关拢、锁紧,仔仔细细检查三遍缝隙,手指还在颤抖。


    任亦云踏出屋,就见墙壁忽然脱落,鲜艳的值班表都仿佛蒙上了一层腐烂的霉斑,灯泡一个个嗤嗤爆掉,楼道陷入伸指不见人的黑暗。


    周遭温度下降一大截。


    像从温暖的夏天一下子进入藏尸的冷柜。


    同事紧张:“……这分局不对劲吧?”


    任亦云道:“我知道不对劲啊。”


    “……那你还说陆队是误判?”


    任亦云蔑然一笑:“我要不这么说,你俩会和我一起走?”


    他精神上鄙视地球人。


    但他重视陆绮像重视三体人。


    这又不冲突。


    两个同事顿时无言,甚至想折返。


    可转身见到一片浓重的黑暗,以往可照百米的狼牙手电筒,连前方三米都穿不透。


    “蠢货,出来了还想回?现在去地下二层找陆绮。”


    任亦云顶着浓厚的黑暗往前走了五十米,倒是顺利找到了通往地下二层的楼梯。


    这五十米平日走得轻轻松松,如今走来却像五百米那么漫长,所幸除了环境有些黑暗压抑外,他们没碰到任何天魔。


    也许大部分天魔都被陆绮吸引了。


    两个同事松了口气,跟任亦云沿着楼梯往下走。


    可连着走了1分钟,入口的灯光却没有透出来。


    名叫小曾的同事往下方的黑暗谨慎走了几米,可走着走着,他发现自己撞上了个厚重东西。


    他吓了一跳,发现前面是一堵黑色的墙!


    从未见过的黑色墙壁出现在了面前,上面挂着一个值班表,表上所有员工照片都带一种陌生扭曲的笑,宛如无数黑白遗像在死寂中凝视,齐刷刷地盯着三人,令人不寒而栗。


    任亦云挑眉:“这堵黑色墙壁大概也是一个入侵分局的天魔,想把我们困在这里?”


    他的脸上掠过一丝清锐,举起一个冒着铜绿,亮漆剥落的古旧打火机。


    他“咔哒”一打,火石摩出一片诡异的绿色火花,跳动的火焰在墙上扭成了怪异的绿色影子,圈住了那值班表。


    “嗤”,值班表烧了起来!


    在绿火中,值班表上的员工照片忽从扭曲的笑容变得怨毒,五官软融,仿佛受难以承受的痛。身躯化作蜡质,扭曲变形,伸出滚烫的手拼命拍打边框,似乎试图逃离。但那诡异的绿火将他们牢牢锁住,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火焰牢笼。


    他们只能发出凄惨的尖啸声,每一声都如利刃般刺破空气,仿佛诉说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


    任亦云面色冷漠,收回了打火机。


    正如陆绮的表封印着一只时轮天魔,他的打火机里也封着一只诡异的天魔。


    无数次,他都用这只打火机给自己和手下烧出一条生路。


    仅次于陆绮之下的副队长,又岂是只会发火嘴炮的草包?


    小曾松了口气,同事小章却警惕道:“小心!它现原形了。”


    黑色墙壁仿佛被激怒的巨兽,墙壁上隐约凸显数个人形轮廓,挣扎从中逃脱。忽然,咔咔声传来,几具扭曲死尸从轮廓中掉下,身上还带着未干的水泥和松软连着的血肉。他们以僵硬的姿态站起、逼近,每一步都带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小曾陷入了巨大恐惧,任亦云果断道:“小章,用照相机!”


    小章拿出一个黑色的古老照相机,它外壳已开裂,边角处磨损出内层纤维,卷片器每一转都发出一种嘎吱嘎吱的怪响。


    任亦云“咔哒”一声打开打火机,绿火忽然烧到了几具扭曲尸体上。小章再拿照相机一拍,燃烧的死尸居然凭空消失!


    下一刻,小章拿出胶卷,看见那些扭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