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025

作品:《将军他竟是大小姐

    南音的蛊母一靠近,银色的蛊虫便疯狂蠕动,拼命的往伤口里爬,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一根银针穿过,银蛊瞬间没了动静。


    褚符叙把银针放在托盘上,太医们瞬间上前把托盘围住,一双双泛着皱纹的眼眸满是如稚童般好奇的神色。


    以往他们对蛊的了解仅在医术之上,可没人见过真正的蛊,而蛊又危险难以驯服,自然也没人敢去寻。


    褚符叙:“公主的确是中蛊,不过这蛊在一年前便已中下了,如若是近日中的蛊,在郡主手中的蛊母靠近时,蛊虫反应会是亲近,并不会出现想回到寄主体内的行为。”


    有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医眼睛亮了起来,“对,没错,老臣怎么就没想到,蛊虫极度认生,只有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才会产生依赖。”


    “居士医术高明,我等惭愧。”太医心悦诚服的拱手至歉,他们为刚刚的轻视感到羞愧。


    男子温润的嗓音带着谦逊的笑意:“太医过誉了,某不过是看的杂书比较多,侥幸罢了。”


    “连家小姐,听到了吗?下次说话要过过脑子,别像个蠢货一样。”玉光拿着一柄芍药花蝶团扇漫不经心的摇动,眼睛并未看过去。


    “是,殿下。”


    连欣贝齿轻咬,脸上火辣辣的。此人短短的一番话,足以证明此蛊非南音所下。


    也让他功亏一篑。


    奚凌鹤藏匿在阴影处的眼眸幽深阴鸷,余光看向那相貌俊丽的少年,心底闪过杀意。


    坏了他好事的人,都别想好过。


    南音眼珠子转动,撇了一眼那慵懒华贵的公主又收回,神色异常别扭。现在倒是不哭鼻子了,可说话依然带刺。


    哼,没了她,哪有人愿意和她玩,这次就原谅她。


    这时,太医又问道:“不知居士可会解五公主所中之蛊?”


    男子摇了摇头,“此蛊不可解。”


    “五公主中的乃双子蛊的子蛊,一旦中下此蛊,只能是源源不断为身怀母蛊的人提供养分,初时没有症状,但慢慢会头晕目眩,胸闷气短,食少嗜睡,心情低落,寿命一般不会超过二十。”


    “如若中母蛊之人死去,可有的解?”仁宣帝脸色沉沉,竟然有人敢在他的眼皮下加害他的子嗣。


    “母蛊一死,子蛊也会跟着死亡。”褚符叙叹息了一声,下蛊之人未免过于恶毒,按照推算,约莫是在五公主还是婴孩时便已中下。


    话音一落,众人的视线皆放在身躺被褥之上的少女。她穿着一身嫩绿宫装,巴掌大的脸庞五官生的极其明艳瑰丽,有西域的风情,亦有汉人的柔意,让人不禁想象睁开眼后,是何等的风丽。


    不过十四的年纪,却即将香消玉损,连在睡梦中都受着梦魇的困扰。


    背后之人其行可诛,褚岁晚闭了闭眼,掩盖住那一闪而过的杀意。


    “都怪我,是我对这孩子缺乏关心,没能及时发现。”秦贵妃眼眸泛着水雾,手攥紧秀帕放在胸口的位置,心疼难以自溢。


    仁宣帝把秦贵妃揽入怀中,“爱妃已经做的很好了,是朕没有尽责,疏忽了小五。”


    片刻后,褚岁晚从飞花宫出来,脑海思绪翻飞。仁宣帝之所以此次会叫她进宫,无非就是确定是否乃霖霪国之蛊,想此,她对旁边的兄长问道:“师父,这双生蛊来自何处?”


    “此蛊极为稀有,一般只在中原之外的南疆才有。”褚符叙回忆道:“南疆家族庞大,子嗣诸多,经常会用到双生蛊,以便控制子嗣维持权利平衡。


    “通常一个母蛊会有多个子蛊,可通过饮用母蛊之人的血来缓解中子蛊后的不适症状。”


    多个子蛊?那会不会皇宫里还有人。这个想法甫一乍现,褚岁晚便不自觉的停下脚步。


    “怎么了?”褚符叙轻声问道。


    褚岁晚抿唇摇了摇头,刚想说无事。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嗓音,同时鼻尖溢满那熟悉的白梅香。


    她被来人抱着肩膀生生往旁边一挪。


    “子安,这么巧,又遇见了。”


    奚云祉弯着桃花眼,丝毫没有打断别人说话的自觉,身体还不经意的碰了下另一边被他挤开的男子。


    褚符叙还没来的及讶异对方口中的称呼,便被撞的踉跄退后几步。


    真虚。


    奚云祉余光扫到,漂亮的褐眸笑纹扩散,还没他一半行。


    于是好心情的问道怀中想挣脱他手的少年:“是吧,子安。”


    什么是吧。褚岁晚疑惑的抬眸往上看,黑眸便掉入对方那一双慢悠悠闪着细碎笑意的桃花眼,日光下褐色的瞳仁宛若晶莹剔透的琉璃,眸光柔的不像话。


    扑通扑通——


    衣摆被不知名的风吹的飒飒作响,发带盈盈翻飞,连胸腔下的心脏都失去了正常的跳动。


    风动,心乱。


    倏地,青年怀中一空。褚岁晚神色莫名的推开了他,背过身缓解颤个不停的眼睫。


    青年怔忪的看着她的背影,须臾后缓缓垂下眸,看着空荡的双手暗自出神。


    脑海闪过刚刚的画面。


    像是经大雨洗涤光亮的黑琉璃,睫毛卷起煽动的每下,都莫名勾起他心口的痒意。


    一个身姿修长,一个身量娇小,样貌同样不俗的两个少年,却有种奇妙的般配感,瞧着便让人赏心悦目。


    旁边无人理会的男子挑眉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一幕,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看来要好好考验一下此人了。


    这时,身后传来环佩叮当的声音。


    “喂,道士。”


    “本宫想看看你的脸。”


    褚符叙一愣,转身弯腰,“公主殿下,这于礼不——”


    他话还没说完,一双细腻白嫩的手径直的掀开羃篱白纱,眼前映入一张夭桃秾李的面容,琼英腻云,唇夺夏樱,像是迎着天光绽放的海棠花,肆意开着艳丽的春色。


    刹那间夺走他所有的视线。


    玉光眼睫微颤,慌乱的别过眼。


    脚步下意识往后一退,不料却踩到了不知哪里踢来的圆石,身体晃悠几下,竟向地面倒去。


    这回要发大糗了,玉光恨恨的闭上眼,然挥在空中的右手忽地被人扣住一拉,紧接着左肩落下一只温热的大手。


    她倾倒的身体瞬间回到原位并站稳。


    不远处踢石子的南音:……


    不能抱吗?


    褚符叙放下手,拉开两人的距离,弯腰拱手:“冒犯了,公主殿下。”


    温润有礼的嗓音带着疏离传入玉光的耳中,同时也被在场的其他人听到。


    褚岁晚回神,收起惊讶的视线,对神色各异的三人颔首一礼:“臣告退。”话落,便转身和走来的褚符叙一同往宫门走去。


    看着两道白色的身影再次靠近,奚云祉无端又添几分烦躁。


    他肯定是病了。


    -


    马车里,兄妹俩一人一扇车窗,望着不断倒退的景物皆在暗自出神。


    良久,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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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拉回思绪,对着坐在对面的妹妹调侃道:”他看着应该是喜欢你。”


    那种眼神不会错。


    “怎么可能,我现在可是男子。”褚岁晚闻言眼睛瞪圆,不假思索的反驳道。


    褚符叙唇角翘起,清浅的眼眸满是柔和的笑意,许久未看到他的妹妹这番慌乱别扭的样子了,这才像是她这般年纪该有的。


    而不是独当一面,沉稳的让人心疼。


    褚岁晚的确有些慌了起来,回想起对方喜欢和她拉拉扯扯的画面,还有那时不时快腻出水的笑意,她手上寒毛竖立。


    同时心里闪过一个震撼的想法。


    他该不会是断袖吧。


    另一边,回到府邸的二皇子,把书房的东西摔了个一通。下属和一众幕僚噤若寒蝉,只垂着头静听让人胆战心惊的碎裂声。


    进来准备禀报的下属小心翼翼的绕过地下的碎片,颤抖着双手道:“殿下。”


    奚凌鹤深吐一口气,按耐下勃发的怒气,“何事?”


    “工部侍郎传话,问昨日拦驾的女子该如何处置。”


    拦驾?他眉间紧锁。


    脑海蓦地出现一双灰色的眼瞳,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恐惧又冒出了头。


    良久,身体抖的不像话的小下属听到主子的回话。


    “叫他把人带过来。”


    晚间,藏月楼笼罩在一片乳白色的月光下,开的姹紫嫣红的花骨朵徐徐摇摆,隐隐约约的藏匿于空中翻飞的桃花影。


    净室里,朦胧雾气氤氲。


    少女雪白的背脊靠在木桶,洇湿的乌发自脊骨往下蔓延,褪去男妆的五官宛如画家笔下丹青浓淡相宜的倩影,勾起无限遐想。


    此时素手微抬,水溅青丝珠断续,花香浸透肌肤,似珠光般泽韵夺目。


    不多时,褚岁晚穿着白色的里衣自雾气而出,拿起布巾擦拭着沾水的长发,被热气熏出桃粉的皙白面孔荡着舒适的惬意。


    她已经许久未正儿八经像今晚这般沐浴,心里涌出一股难言的畅意。


    但这这缕松惬很快便消失。


    不远处的窗台传来声响。


    “谁?”


    褚岁晚快步往屏风后走去,那里放着她的剑,也刚好遮挡身形。如今她可是女装,黑眸闪过厉色。


    “子安,是我。”


    熟悉的声音入耳,愣住的褚岁晚一时不察,未穿鞋的玉足踩到水渍一滑,情急之下她双手握住屏风想稳住身形。


    可下一秒,她瞳孔放大。


    只见原本安放不动的屏风竟转起了圈。


    爬窗落地的青年见此大步向前,弯下腰,手臂横过少女的腰肢,大手掐着腰牢牢的将她接入怀中。


    馥郁的桃花香入嗅。


    莫名的,心中涌现出一个词。


    温香软玉。


    但他只来的及看到对方交掩的衣襟中泛着水雾的锁骨,褐眸便被一双柔软的手掌遮住,耳中响起褚岁晚气息不稳的声线。


    “殿下,臣衣衫不整,仪容有失,冒犯了。”少女攥紧衣领,脸上一片绯红。特别是腰腹还存在感极强的抵着对方的三根手指的指腹,力度比以往来的都要大。


    滚烫的温度隔着轻薄的里衣源源不断的运送,脸上的绯红蔓延扩大。


    她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颗熟的不能再熟的果实,在枝头摇摇欲坠,黑眸泛着羞恼的神色。


    早知道她就不和这人联盟了。


    再这样下去,名节都要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