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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将军他竟是大小姐

    也不知这些面具人是通过什么途径觅声,褚岁晚在门口喊了一声,不出半刻钟,真的有一个面具人出现在她眼前。


    不过,来的不是木一,而是木二。


    “木一在忙,由木二领两位前去。”面具人一板一眼的道,古怪的嗓音听着有些阴阳怪气,像是被打搅事后的不满。


    褚岁晚挑了挑眉,不动声色的打量他几眼,而后温声道:“无妨,劳烦小兄弟带路。”


    但要走时,衣袖忽然被人扯了扯。


    定晴一看,发现是奚云祉又把手伸了过来,他头往前面一倾,眨了眨眼,定定的看着少年。


    褚岁晚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将手握了上去,虽然不久前才握过,但心跳还是忍不住加速跳动,皙白的脸上浮起一层层的粉色。


    而奚云祉也没有显得那么游刃有余,只不过这一次,他的胆子大了许多。


    此时正值傍晚,暮色四合,满天晚霞像是少女抹在唇上的胭脂,霞光沉下浮影,落了满地熔金。


    夏风夹杂温热掠湖,柳枝轻拂浅塘,荷花飘渺盈动,每处的烟柳池榭都透露着精致。


    若不是她知道这里在炼制木偶人,单看这景色,谁能说此处还干着血腥的勾当。但走着走着,褚岁晚突然觉得,下方交握的手贴得愈发的紧起来。


    对方就像是极其怕冷的人外出,一身寒气回来只想疯狂汲取暖热,缩在被褥里不出来。


    此刻,她就是那个大暖炉。


    可有没有把他暖着,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滚烫得厉害,明明衣杉穿的是夏天的薄衫,肌肤还是浮起细密的汗珠。


    尤其是手上那处,黏腻又灼热,难受得很。


    几次三番想抽出来,奈何对方握的却更紧。


    眼神暗示,他也看不见。


    只目视前方,姿态闲适,如同在逛自己府内的后花园。


    做戏,不用这么足吧。


    褚岁晚微微一笑,她就不该握上去的。


    奚云祉唇角也是带着笑,他心情从没这么好过。如沐春风,应该就是形容此的吧。


    其实他也不知,如今,褚岁晚于他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若只是盟友,他怎么会看到她就开心,看到她就想亲近,看到她和别人说话,心里就难受。


    心中隐隐有答案,脱之欲出。


    她对他,肯定也是这般想的。


    想到这里,奚云祉唇角翘得更高,连眉梢都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感受到旁边人骤然变化的心情,褚岁晚古怪的侧眸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瞧,对方就像是恢复感知了那样,敏锐的和她对视上。


    还对她眨了一下眼。


    褚岁晚:……


    方才那么多暗示都看不到,现在她轻轻瞥一眼,就被扑捉到目光。


    他如果不是故意的,她的名字倒着写。


    就在两人心思各异时,前方带路的木二停下脚步,打开一扇门,里面的人闻动静,立马停下手中的活计,动作整齐的抬起眼,朝门外看来。


    褚岁晚正拧眉寻思着,这铺天盖地的血腥味究竟是如何产生,然猝不及防看到里面的场景时,难以置信地动了动唇。


    奚云祉嘴角的笑意也敛了下来。


    身后夏风拂过,热风灌进颈项,褚岁晚却感受不到丝毫热意,宛如浇了一桶冷水,寒意顺着四肢骨骼蔓延至周身。


    白玉铺砌的地板,正放着一堆又一堆还往下滴着血的东西,就像是开在雪地的花,艳丽的夺目。


    花香却让人难受的想作呕。


    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面具人,此时刚从地上一个胸腔大开的人里面,掏出一个血淋淋的心脏。


    而在室内的角落,正蜷缩着几个颤抖身体的活人,即使未看到他们的神情,已经能感到从他们身上散发的绝望。


    另一边已经在缝线的人,依稀可见胸腔里面放着精细的机关。打开的头颅内,穿插着密密麻麻的红线,而每根红线上,都蠕动着一只虫子。


    这时,木二道:“两位来的巧,他没有前面的人有福气,还未获得永生。”


    褚岁晚未答他的话,只沉默的走进去,脚步很是小心翼翼。


    她不想踩到他们。


    可实在太多了,黑靴还是沾上了濡湿的痕迹。


    此时此刻,褚岁晚心里好像也被绑了一根红线,紧缩的力道让她有点呼吸不过来,胸腔一直徘徊的不适化作了难以言说的晦涩。


    她弯下腰,一把拉起角落里面,唯一一个只呆滞看着室内景象的人。


    对方身上脏乱的衣物,脸庞未消的肿痕,以及那一双格外漂亮的眼睛,显示着这正是他们要寻的小乞丐。


    褚岁晚轻声道:“小兄弟,走吧。”


    “我带你出去。”


    说完,她攥着对方腕边的手动了动,示意他跟她走。


    闻言,小乞丐呆滞的眼睛微动,低头看着抓住自己的手。


    纤细又漂亮,就像是摆在庙宇的白净观音,捻花的那只玉手。


    而他的衣服脏乱又破烂,上面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滴,平常人都不会想碰的衣服,此人拥有显赫的身份,却丝毫不嫌弃。


    他不相信。


    小乞丐抬起眼,和少年对视。


    他倔强的想从这双乌黑发亮的眼眸里面,找出一丝伪装的嫌恶。


    但无论他怎么找,他感受到的,都是对方认真的神色和那真情实意的担心。


    褚岁晚还想着用什么安慰的话,能让对方回过神来,不料衣袖突然被抓紧。


    只见刚刚如同被摄魂一样的人,慌张的用双手抓着她衣袖,惊恐的说道:“求求你,带我出去。”


    “我要出去。”


    “我不想呆在这里。”


    褚岁晚眼神一怔,还来不及细想,就被小乞丐反拉着出去。


    门口这边,奚云祉余光看到小乞丐的动作,眉头几乎不可察的皱了一下,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嗓音娓娓如溪水的对呆站一旁的面具人道:


    “我和他还缺个服侍的人,这小乞丐听话懂事,再合适不过了,还望小兄弟跟我师傅说一声。”


    他对木二拱手弯了弯腰。


    面具人的视线在青年身上凝视几秒,也对他行了一礼,这次嗓音没有了方才的不满,还多了几分诡异的欢快,“公子放心,祝二位玩的开心。”


    撂下这一句前不搭后脚的话,他便转身,渐渐消失在廊道。


    这就放心他们自己回去了?褚岁晚出来瞧见此幕,神色有些不明所以,看向在场人,他却只耸耸肩,摊开手,嘴角勾着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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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笑意。


    褚岁晚难耐的深呼吸一口气,努力维持脸上温和的神色,看向出门口就放开她衣袖,躲在她身后的小乞丐。


    “不知小兄弟可方便,告之姓名?”


    总不能每次都喊小乞丐吧。


    乞丐也能有名字的吗?


    他默了一瞬,声音略微沙哑的说:“公子如若不介意,可以叫我白槿。”


    “白槿。”褚岁晚柔声咬字重复道,下颚微抬,神色像是在思索。


    廊外的霞光倾泄,少年纤细的身形被笼罩在一层暖色之中,乌黑的眼瞳似被水冲刷过,眼神过于璀璨,也认真的不像话。


    像是在细细品味字的意蕴。


    片刻后,少年冲对方笑了一下,道:“朝开暮落,槿花烂漫。”


    “真好听。”


    白槿瞳孔微缩,忽然移开目光,别扭的道:“多谢公子,这不过是胡乱取的名字,让公子见笑了。”


    木槿,花中最贱,白色木槿更甚。


    褚岁晚纠正他:“这话不妥,给你取名字的人,定是经过苦思冥想许久,才为你取槿之一字。”


    “木槿虽花期短暂,可每一次的凋谢,都是为了下一次能更灿烂的开放。海水有潮起潮落,人有低潮纷扰,对方定是希望你,不管何时,都能向阳而望,很温柔的名字,就如同……”


    说到这,她略微停顿,闪着笑意的眼眸对上他重新移回来的视线。


    “你的眼睛一样,温怜慈润。”


    “咳。”


    忽然,旁边响起一声咳嗽声,打破他们视线的相交。


    两人寻声望去,只见青年手握成拳,无辜一笑。白槿思绪唤回,闪烁的眸光又恢复无寂。


    褚岁晚则是想起先前握手的冰凉,上前关切的问了一句,“殿下,身体可有不适?”


    这已迈入夏暑,着凉应不太可能才对。


    但她没想到的是,刚靠近,对方的身体就倒在了她的身上。因身高的差入,她的脸颊被迫埋进青年的胸膛,清冷的白梅香强势侵占了她的鼻腔。


    愈闻,褚岁晚愈失神。


    而“病人”长手圈住她的肩膀,歪头低声的在她耳畔说道:“都督,我头有点晕。”


    嗓音沉如泠泠雪水融化,本就蛊惑温柔的声线,此刻还加着几分虚弱,让她无端想到春日里拂过湖面的杨柳枝。


    即使知道对方可能是装的,心尖还是不可避免的,升起一点点的酥麻之意。


    “臣扶殿下回房。”


    褚岁晚红着耳尖,揽过青年劲瘦的腰肢,任由他把身子贴在她身上,两人就这样黏合搀扶走在廊道。


    跟在他们身后被忽视得彻底的白槿,略微抽搐了下嘴角,有些无语的看着前方的背影。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搁这装什么。


    他再凝视了青年几秒,垂在身侧的手倏忽一动。


    奚云祉步伐一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那里的症状正和褚岁晚先前在房中,描述的别无二致。


    “神医说,控蛊之人不可离之十步,而蛊一旦触发,心口就会微微发热。虽然你吃的药丸可以使蛊沉睡,避免被人控制,但蛊发时,该起的症状一个都不会少。”


    褚岁晚正想询问他为何停下,但刚转过头,脖颈骤然攥上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