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病弱皇上假太监25

作品:《残暴鳏夫他嗜血无情

    距离那场荒谬的立后大典过去不足两月,皇帝立了新后。


    这次迎亲轿辇等候在妙然宫外,怀安着喜服,亲自等在那里。


    礼部尚书李常劝言这不合规矩,复在怀安的目光中讪讪收住声音。


    他琢磨不透帝王心思,一小国的公主,容姿上乘却也称不上绝佳,要他说还没有那个太监生得好看,不过是在怀安病重时给怀安送了几次药。


    这就喜欢上了?


    妙然被人搀着出来,她穿地婚服是碎图国的样式,红纱未遮面,少女的皮肤白皙透亮,笑起来有一对极为可爱的酒窝。


    金银腰饰勾勒她的腰肢,走起路来,脚踝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李常看着怀安牵起少女柔白的手腕,小心翼翼呵护着妙然上了游街的轿子。


    李常后背一凉,他下意识扭过头去看,宫道上空荡,半分人影都寻不到。


    游街的队伍已经出发。


    自建国以来从未发生过这般荒谬的事情,二次立后,围观的百姓不减反增。


    他们看着轿辇上温润的帝王和娇笑的少女,有人嘀咕,这一对也很配啊。


    话音刚落,嘀咕的人就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他瞪回去,撞进一双幽黑的眼,讲话的人仓促低下头,他感觉自己再多说一句,可能会被乱刀砍死。


    轿辇之上,妙然的手臂搭上怀安的肩,她娇小的身躯蹭过来,脸上带着羞涩的笑,说出完全相反的话语,“皇上,你答应我的事情不会反悔对吗?”


    怀安僵坐在轿辇上,他浑身的骨头像是被碾碎一般,被过分触碰过的每一处都染着疼意。


    他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继而与妙然焦急的目光碰撞,怀安扯出宽慰的笑,“我保证,只是能不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都要看妙然公主的造化。”


    少女天真的笑意在刹那间被替换成倔强的杀意,很快被甜美的酒窝涂抹。


    妙然弯唇,“我会活下来的。”


    不计一切代价,获得生命与自由。


    而即便是死了,她也心甘情愿,她不要做这金色牢笼里一只不得自由的雀。


    金色的菩提叶挥洒,人群中骤然爆发欢呼,纷纷扬扬的白飘落,怀安伸出手指接到一片冰晶。


    原来,已经入了冬。


    下雪了。


    然而不过刹那间,欢呼声变成了惨叫,刺刀贯穿柔软的腹部,雪一瞬成为了血。


    不知谁喊了一声,“杀人了!”


    一切彻底乱掉。


    宋远知第一时间赶到怀安的身边,喝令,“保护皇上!”


    他们已经游完京都,此刻来到城门处,正要往大真寺走,厮杀中宋远知注意到那些歹徒正是从城门外过来的,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立刻吩咐人去关城门。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蚕食的人宛若蝗虫过境,他们蓄谋已久。


    怀安与妙然被侍卫围在中心的保护圈,他未伤着,脸颊,身体,却不断的溅上死去人的鲜血。


    怀安极度不适。


    系统见怪不怪。


    【这些世界都是为了神明归为而诞生的,没有神,一切都将毫无意义。】


    【凡人应当为此而感到荣幸,蝼蚁一样的存在能与神产生交集,还有什么不满足?】


    怀安无法接受这种傲慢的解释,但他是这局中人,他没有决定与改变的能力。


    刀剑碰撞在一起,百姓惊慌逃窜,怀安怪异的发现宋贺不见了。


    他仔细想,他似乎已经许久未曾见到宋贺。


    留在城内的人还在费力的关城门,眼看着城门要合上,一把粗重的刀劈进来,青筋绷起的大手带着大刀毫不留情夺走守门人的性命。


    鲜血喷溅。


    怀安心脏有一瞬停止跳动。


    骑在烈马上的是一张陌生面孔,看着像是在飞沙走石之地长大,皮肤黝黑,眼睛是不常见的蓝瞳,眉眼深邃,用着极为凶悍的武器,动作间竟有些许的斯文。


    他似乎极为厌恶刀身上的鲜血,目光中带着浓厚的嫌恶,下一秒就要忍不住用白帕子擦去。


    不是南澈。


    不知道为何,怀安顺利呼吸,这种劫后余生维持不到三秒钟。


    城门打开,握着刀的人滞后半步,为首的人穿着鲜艳夺目的红。


    他的眼尾刻着奴字,目光压在怀安单薄的脊背上,只刹那,锁死了立在怀安身边,抱着怀安半只手臂瑟瑟发抖的妙然。


    “杀了她。”


    怀安听得清楚,他立刻想要挡在妙然面前,一把剑抵住他的咽喉,怀安转眸,他错愕的看向宋远知。


    宋远知避开怀安的目光,声音沙哑,“对不起,宋贺在他们手上,我不能看着他去死。”


    林木领了南澈的命令,他拧眉,他不杀女人。


    宽刀劈进地面,妙然身姿娇小,她钻入人群里,林木的刀施展不开。


    “怀安,为何不看我?”


    局势完全被南澈掌控,他坐在枣红色的骏马上,穿着简单的红衣,三千青丝由红色绸缎束在脑后,隐约可见黛青色血管的手腕上戴着一条平安扣。


    若非手中提着剑,会让人误以为他是来迎亲的,而不是来灭国的。


    怀安竭力控制自己不去看妙然,南澈孩子脾性,他越是对什么表现出在意,南澈越会想方设法的毁了。


    若是有人知晓怀安将这般变态的行径归纳于孩子脾性,怕是要说一句怀安疯了。


    怀安头颅低垂,再抬眸,满是恶毒,“你为何不能如我愿死在悬崖下呢?我会记得你缅怀你一辈子。”


    【恨意值:81%。】


    南澈以为自己不在意,在怀安将他推入崖底的那一刻,在这个人一字一句说他是蠢货的时候,就连得知自己死不足半月,怀安便开始紧锣密鼓的筹划与妙然的婚礼,南澈都无半分波澜。


    可当他看见这张脸出现在他面前,说出那些恶毒的字句。


    他果然很想撕碎这张脸,让这张面孔露出痛苦的神情,崩溃着求饶说自己再也不敢了。


    他听见自己说,“怀安,你是应该早些杀了我,没能杀死我,是你最大的败笔。今时今日起,你的幸福生活到此结束。”


    南澈的长剑挑起怀安的下巴,他声音冰冷,裹挟着无尽的恨意,“等待你的将是深渊。”


    “呵,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南澈眼眸微眯,他突然将怀安拽上马背,手从后面锁住怀安的咽喉,脸颊贴着怀安的脸颊,牙齿咬住怀安的耳朵,“我怎么会舍得杀你,死对于你来说太轻松了些,我自然是要你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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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能求死不得才好玩。”


    平景国眨眼被灭国不是最可怖的事情,最可怖的是新皇登基大典都未办,先立皇后。


    在血腥与杀戮里,南澈捏着怀安的脸颊,他们同坐一匹马,姿态亲密无间又针锋相对,南澈道:“游街继续。”


    接收到指令的章程未料到还有这么一出,不是,等几日立后怎么了?


    这么血腥的日子里成婚,往后真的会幸福吗?


    章程下意识想找林木商量,结果根本没见林木的影子,那个什么公主也不见了。


    他只得认命前去安排。


    血腥气迅速的被清理掉,京都所有的百姓官员都被‘请’出来观礼,无数的菩提叶洒下,拥上轿辇上的一对新人,两侧是绝对的死寂。


    这是一场不被任何人祝福,没有任何人看好,癫狂又混乱的结合。


    大真寺的长阶扫上新雪,住持慈眉善目未发出任何质疑。


    他双手合十,“请两位施主立誓。”


    怀安再次站在佛像下,方才来的一路上,他隐晦的看过南澈数次,南澈外漏的皮肤上似乎没有留下伤,但胸口的位置,怀安不确定。


    他站在高大的佛像下,反复提醒自己最终目的,唇抿着,一言不发。


    空气一点点变得僵冷,南澈盯着怀安,“你不愿意?”


    怀安像是觉得荒谬,“你为什么会认为我愿意?我是皇帝!没有道理去做你的狗屁皇后!你不如杀了我!”


    怀安的眼皮薄,很容易被胭脂色侵染,生气时更是。


    南澈对住持问询道,“立誓后燃了同心灯,便算结为夫妻是吗?”


    住持答了是。


    南澈冷笑,“章程,带住持出去。”


    章程脸色一变,作为南澈的下属,这么些年,他太了解南澈,他几乎是在瞬间就明白了南澈想做什么,他第一次产生劝的念头,“殿下...”


    “出去!”


    大真寺的门都是镂空的木门,刷上金粉,燃着香火,处处都脱离红尘,偏生这里又见证了每一位夫妻海枯石烂的承诺。


    阻止不了南澈,章程将门关得严实,同时将住持带走。


    南澈从里面上了门栓,他背着光走来,视线下压,“你不愿意?”


    怀安感觉到威胁,他没能说出口一个字,南澈掐住了他的脖颈,唇齿一并撕咬。


    佛像坐在睡莲之上,悲悯的眼似看不见殿中发生的一切。


    海水涨潮,礁石碰撞。


    怀安抖得厉害,被逼到崩溃的声音泄出。


    “说你愿意。”


    “我愿意...愿意和南澈...哈...结为夫妻...啊!”


    海上漂浮的船沉了,漩涡越来越大,滚烫的热雨淋下。


    “说你与南澈生生世世,福祸相依,死生不弃,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我与南澈...生生世世...福祸相依...死生不弃...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怀安的瞳孔涣散,他似被逼到绝路,南澈舔怀安的眼珠,突然笑了,“我也是,我愿意与怀安结为夫妻,死生纠缠,生死不离,如有违背,魂飞魄散,不得好死。”


    比起誓言,更像恶毒的诅咒。


    没有神佛会庇佑这样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