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柯学世界(90)

作品:《论首领宰与柯学世界的适配性

    费奥多尔的嗓音优雅低沉,宛如最昂贵的大提琴低音,“太宰君,你的目的和我不一样,书已经在你手里,只是不能使用。”


    他看上去想做耸肩这个动作,但是架在脖子上的利刃制止了他。


    “我想从你这里拿到书,那你呢?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太宰治微笑着听他说完。


    太宰治与费奥多尔就像硬币的正反面,相似却不同,宛若镜面双生,天生的宿敌。


    他们的物欲低得不可思议,真正能吸引他们的绝不是所谓的荣华富贵,这些对他们来说并不难得。费奥多尔追求信仰,他想要创造一个没有异能的世界,他坚信这个世界的人类是罪孽的,需要净化,听上去非常理想主义,这种人偏偏最难搞,因为这种人是无法被说服的。


    要么成功,要么死。


    那太宰治呢?


    他想要的是什么?


    “……自我。”费奥多尔突然出声。


    太宰治是个极度自我的利己主义者,面对肮脏丑恶的世界他做出与费奥多尔截然不同的选择——逃避。他厌恶这个世界,也无法从中寻找活下去的理由,更不愿意花大功夫改变这个世界,所以他选择生理性的逃离这个世界。


    这在费奥多尔眼中并不算一种软弱,紫砂不过是太宰摆脱这个世界的一种方法罢了,如果有其他选择他应该也不介意选择。


    太宰治入局就证明了他的目的与费奥多尔的目的有冲突……


    “是书吧……”他喃喃自语。


    不知是那个字刺激到太宰治,又或许是时机成熟,他动了。


    两人一直警惕对方动作,稍有动静立马就能反击。


    狭小的空间限制了自己也阻碍了对方,手腕转动,凌厉刀锋裹挟风势袭向心脏,费奥多尔避也不避,沉默冷静的黑色无声述说着难言的危险,手指扣下扳机,铜阵撞击子弹,周围都是敌人。


    在座各位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短暂镇愣过后很快回过神来闪避。


    别开玩笑,费奥多尔手里拿的是枪,太宰治手里拿的手术刀,刚才还把座椅削掉一小块,丝滑无阻力,热刀子切黄油,完全不费力。


    在场一共分为三个势力,太宰治一个,费奥多尔一个,车上其他人包括驾驶员一个。


    费奥多尔和太宰治两个恶势力丝毫不惧,而他们的冤种上司吩咐过了,要活捉,因为他们即惹不起港口mafia也惹不起天人五衰。


    港口mafia是因为之前的报复深入人心,太宰治出事中原中也可能真的会让立本“大地震”——他们从不怀疑这一点,港口mafia极度护短排外,自己打骂可以,那是自家事,外人要是插手兴致就不同了——费奥多尔这个情报贩子手里捏着不知道多少情报,一放出来别说立本,全世界都得大地震,别国异能组织已经发话了,人一定要活着。


    至于他们要魔人做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谁都动不得,动了谁都会成为千古罪人,钉在十字架上忏悔恶行。于是他们干脆避开让这两人之间做出抉择,他们只负责监视就够了。


    智力和武力大多时候难以共存这句话这他们两个人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费奥多尔侧身后退,每一步都恰到好处的躲过凌厉刀锋,呼吸变得有些紊乱。


    子弹数量有限,胡乱射击就太浪费了。


    他们两个都是典型的脑力劳动者,一个体术中下,常年不出任务,一个虚弱贫血,身体素质极差,这样的配置注定了这场打斗没什么看头。


    “砰!”


    子弹没打中太宰治反而打飞了手术刀,特制的手术刀在地上滚了了两下发出叮铃咣当的碰撞声,众人神色一凌。


    这场打斗不值得后期任何电影特效加持,唯一支撑其他人看下去的缘由就是他们一个是太宰治一个是费奥多尔。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太宰治却表示当时状况并没有表面看着那么无趣,他非常确定费奥多尔是战斗民族的人了,这家伙并没有表面看上去脆弱柔软,四肢布满一层薄薄的肌肉,虽然没有斯拉夫人那么强悍的体魄,却也证明他战斗民族的血统。太宰治已经很多年没有战斗了,无论是港口mafia还是组织,总有人承担打斗的任务,完全不需要他上场进行大汗淋漓的格斗。任何事物都是需要经过锻炼复习的,太宰治的脑子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可是身体却反应不过来。


    这是诈骗!


    他很想这么说。


    不过费奥多尔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弯腰躲过迎面而来的子弹,太宰治往前一扑,费奥多尔被撞得一个踉跄,后腰往桌角重重一磕,喉咙发出一声痛呼,太宰治乘机去抢手枪。


    关键时刻血脉发挥作用,费奥多尔死死拿着手枪,太宰费力把手指塞进去。


    这样僵持不下,两人都打红了眼,手里恰好有枪,太宰治一手按住俄罗斯人的脑袋,两人头挨着头,太阳穴抵在一处。


    “费奥多尔君。”太宰治两眼布满红血丝,嘴角上扬,却令人无法从他脸上见到一丝一毫的欣喜情感,心脏狂跳,疯狂底色占据主导地位,“请和我一起殉情吧!”


    他就这费奥多尔的手扣下扳机。


    砰的一声,一枚子弹穿透两人的头颅,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时间被按下暂停键,阳光下显出的尘埃也不再打转,在此刻发出一点声音都成了天大的过错。


    直到重物砸到地板的闷响传来,时间又恢复正常。


    所有人还沉浸在自己的震惊里。


    太宰治和费奥多尔……死了?


    这两个怪物一般的男人就这么死在一把手枪上,这么……轻易?


    “回神!”


    耳麦那边坂口安吾叫醒其他人,“快把尸体带走,以防万一,别让他们再活过来!”


    他的话如同一个个响亮的巴掌把人打醒,众人恍然大悟。


    对啊!


    当前最重要的不是太宰治他们死了,重要的是别让这两个死人再活过来,他们什么都没干,人证物证具在,无论如何锅都甩不掉他们身上,要报复也轮不上他们。


    另一边坂口安吾还在说:“你们先别急着一起上去,先派……”


    他的安排很合理,奈何东京警方主打的就是一个反骨,没等他把话说完众人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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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股脑挤上去想抢首功,推搡间,把一个少年挤了出来。


    这个少年发色奇异,半白半紫,皮肤雪白,推开旁边的太宰治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放到费奥多尔心口。


    “趴下!”有人喊道。


    下一秒,数量可怖的子弹打碎玻璃直冲他们而来。


    西格玛找了个角落缩在里面,想了想他又把太宰治拉到自己身边避免他被子弹误伤,尽管他已经是具尸体了。


    “哈!”


    刚刚还无力倒在地上的尸体重新恢复呼吸,胸膛开始一上一下的起伏,费奥多尔再次睁开眼睛,他从死神手里逃脱了。


    男人摇摇晃晃站起来,手指在太阳穴处扣动,挖出困在里面的子弹,很清脆“当啷”一声,白色红色的液体顺着手指滴落,那张清秀漂亮的面孔还留有太宰治并未干透的血液。


    费奥多尔并没有擦拭反倒一步三晃的走到他们面前,用那只刚刚挖出子弹的手把太宰治的脸掰到另一侧。


    这个混蛋皮肤柔软,表情不算狰狞,嘴角上扬,带着一丝真情实感的喜悦,再过几个小时这具身体温度就会迅速流失,变得和冰一样冷硬。


    俄罗斯人掀起眼皮查看瞳孔扩散状况,拨开他的头发露出太阳穴狰狞焦黑的伤口,确定没有任何异样,心里涌现出类似死亡的情感。


    原来就是这样啊!原来就到这里了。


    费奥多尔不满的抿紧唇,几乎是粗暴的按上太宰治眼角那颗鲜红的泪痣。


    ——无、事、发、生!


    不可能。


    他皱眉用力揉捻几下,直到指腹染红,红痣消失。


    费奥多尔:“…………”


    亲手抹开的痕迹宛如一个天大的笑话,露出双齿嘲笑他的天真。


    沉默的看着手里的红色费奥多尔突然笑出声,果然,他的同类就算死亡也不会这么安生,肯定要给他找麻烦的,他们真不愧是同类。


    西格玛蹲在一边害怕的看着这个喜怒无常男人发疯,默默垂泪并且抱紧自己,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费奥多尔找到太宰治的礼帽,镶嵌的蓝宝石仍旧明亮耀眼,拍去上面的玻璃渣子,整理好头发确定没有露出伤口后把太宰治摆出手臂交叉放在胸前的姿态,再把帽子放上去,之后他想了想脱下白斗篷盖到太宰治脸上。


    做完这一切费奥多尔拍拍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简直完美。”


    俄罗斯人站起身来朝西格玛招招手,“起来,我们该走了。”


    西格玛还沉浸在自己的时间,眼神迷茫的看着被斗篷盖住身体的太宰治,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到费奥多尔的招呼才迷茫的回过神来,“啊?!哦,好的。”


    离开之前他忍不住回头看向太宰治,问道:“你的衣服不要了吗?”


    费奥多尔心情愉悦:“送给太宰君当贺礼”


    “什么贺礼啊?”车上有哪个过程值得一份贺礼吗?


    费奥多尔奇怪的看他一眼,像是奇怪他为什么不懂一样:“葬礼啊!”


    太宰治穿得这么隆重来赴约,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来参加自己的葬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