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番外19 非典型小黑屋(魏尔伦篇上)……

作品:《捡到魏尔伦后我成为了自己的替身

    浅金色的锁链缠绕在躯体,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魏尔伦皱着眉,拨弄着身上的锁链,环视了一圈房间,最后看向兰堂:


    “我不知道你悄悄准备了这些。”


    束缚身上的锁链带给魏尔伦排斥的感觉,他有时候也会被锁链锁住,但都是一些不愉快的经历,


    在他在牧神的实验室,在特殊战力总局的审讯室,


    他们知道锁链无法束缚他,所以,锁链会连上让他不得不服从的东西,或是可以控制他的金属粉末,或是足以烧焦他的高压电。


    总之,一切都不会让人愉快。


    兰堂将最后一个锁扣上,随手将钥匙抛在不远处的地面,对魏尔伦安抚地笑了笑:


    “因为它是惊喜。”


    “惊喜?”


    魏尔伦哼笑了一声,钴蓝色的眸子在密室中熠熠生辉,似笑非笑道:


    “惊喜就是把我锁在这里,你来参观?”


    “不是参观,而是情趣。”


    兰堂发现了魏尔伦精神的紧绷,爬上床,在魏尔伦紧皱的眉心吻了一下,又在魏尔伦耳边低声撒娇,魏尔伦喜欢的低低的,委屈的腔调:


    “保罗,你已经答应过我了。”


    “我不知道你口中的情趣是这样……”


    魏尔伦的眉松开了一些,想了想,才道:


    “太出格了。”


    他以为只是常见的角色扮演,现在这种场景……


    好吧,也是角色扮演的一部分,只不过是他没有了解到的一部分。


    “你不喜欢吗?”


    兰堂问道,不等魏尔伦回答,又道:


    “我很喜欢,保罗,你听,我的心都在为你跳动。”


    魏尔伦被锁住的这一幕,简直完美地戳在了兰堂的审美与控制欲上,


    被他一手掌握,不会看到其他人,也不能接触其他人,乖乖成为他的所有物,


    只是想到这种可能,兰堂的心脏都在战栗!


    “我很喜欢,”


    兰堂又说了一遍,在魏尔伦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哼哼唧唧地撒娇:


    “保罗,求你了,就这一次。”


    魏尔伦的心软了下来,仔细想了想,他们之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远比这出格无数倍,只是一个小小的角色扮演,没有什么可怕的。


    魏尔伦眉间松开:“那你继续吧,兰堂。”


    不过是被兰堂囚禁了,如果是兰堂,他完全可以接受。


    兰堂眼睛一亮,弯了弯唇:


    “好。”


    只要有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兰堂深知这个定律,可惜他的保罗不太懂。


    兰堂从床上坐起,下床,在床靠背翻出一个小小的医药箱,拿出一支幽蓝色的药剂,主动为魏尔伦解释道:


    “会让人失去力气的药剂,药效是两个小时,我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即使是保罗,也不会失去太多力气。”


    魏尔伦直勾勾地看着玻璃瓶中的药剂,又看向期待的兰堂,


    色泽鲜艳的药剂总会给魏尔伦带来不安全感,


    在魏尔伦待在实验室的时候,或者在特殊战力总局“犯错”被处罚的时候,总会不同颜色的药剂通过泛着寒光的针头,注入体内,产生令他抗拒的反应。


    但是,这是兰堂,


    魏尔伦抿了抿唇,道:


    “我会剩下多少力气?”


    “扯不断锁链的力气,只会维持两个小时的时间。”


    兰堂温和一笑,动作不急不缓,拿出配套的针管,又看向魏尔伦,问道:


    “保罗,你可以接受吗?”


    平心而论,既然是角色扮演,兰堂自然是想模仿得更符合情况一点,但如果魏尔伦感到抗拒,这一步也可做可不做。


    “可以,”


    魏尔伦伸出手,感受到胳膊上传来了微弱痛感,冰凉的药水注入静脉,看向兰堂,问道:


    “一会儿我需要怎么做?”


    “之后的事情交给我,保罗只用配合就好。”


    兰堂用酒精棉签按压着伤口,对着魏尔伦微笑,眼中浮现一丝好奇,轻声问道:


    “保罗是想要过分一点,还是刺激一点的?”


    药剂的效果开始在魏尔伦身上显现,一点一点失去力气,手臂开始酸软。


    有什么不同吗?


    魏尔伦脑中闪过一丝困惑,但没有细想,直接道:


    “就按你的想法来吧,兰堂。”


    既然是兰堂喜欢的情趣,那就全部让兰堂主导吧,反正兰堂不会伤害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假,不过是一场角色扮演。


    “那就太好了,”


    兰堂替魏尔伦盖上薄被,又掖了掖被角,垂下睫毛,遮掩眼底的兴奋与危险,在魏尔伦的眉间落下一个吻,轻声喃喃道:


    “闭上眼睛,睡一觉吧,保罗,我可以向你保证,等到你再次睁开眼睛,迎接你的就是新世界。”


    既然魏尔伦选择把全权交给他,那就要做好心理准备,他可不会半路停止!


    魏尔伦躺在床上,不明所以地闭上眼睛,心中产生各种疑惑:


    看现在的情况,应该是他被兰堂囚禁了,接下来,他需要攻击兰堂,从这里跑出去吗?


    但抵不过药效,魏尔伦沉沉睡去。


    ·


    “滴答、滴答、滴答……”


    钟表跳动的声音在魏尔伦耳边响起,规律又清脆,从远至近,仿佛是梦境的唤醒。


    魏尔伦从沉睡中惊醒,身体依旧绵软无力,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没开灯吗?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走到他身边,仿佛按下了闹钟般一声清脆的“咔”之后,房间内的一切都陷入了寂静,只留下了布料的摩擦声。


    兰堂为什么不说话?


    魏尔伦感知着身体,发现了异样,不知何时,眼睛似乎被布料蒙住了,他也从平躺的成了半靠在床靠背的姿态,


    环境也有了改变,不似睡着前的温暖,而是弥漫着幽幽寒气的冰冷。


    怎么回事?


    魏尔伦坐直身体,一把抓下眼罩,所有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还在睡醒前的密室中,没有什么不同,看来还是在角色扮演中,


    这是已经开始了吗?


    魏尔伦的精神松弛了一瞬,看向身边的兰堂时,却成了紧绷。


    兰堂坐在床边,表情平静,半阖着眼睛,身边的气质不再柔软无害,而是阴郁的冰冷,看起来很像以前的兰波。


    魏尔伦有些不安,下意识道:


    “兰堂?”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兰堂坐在原处,眼底闪过一丝陌生,愣怔了一下,仿佛才意识到这个名字是在喊自己,冰冷的气质软化了一丝,低声道:


    “是我,保罗。”


    “你怎么了?”


    魏尔伦奇怪地看着兰堂,道:


    “难道他们有命令,你要去出任务了吗?”


    兰堂枯草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魏尔伦,仿佛在观察着什么,含糊地“嗯”了一声。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们。


    魏尔伦皱了皱眉,还没有等他再开口,身体却被兰堂突然抱住了,轻轻的,仿佛在触碰珍贵的易碎品。


    魏尔伦愣了一瞬,


    兰堂却似乎在从魏尔伦的沉默中得到了什么结果,拥抱的力道加重,脸埋在魏尔伦的肩窝,呼吸略有些急促,但不是情/欲的急切,而是压制感情的沉重。


    魏尔伦再傻也发现了兰堂情绪上的异样,揉了揉兰堂的头发,轻声问道: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不像港口黑手党能引起的情绪,难道是法国那里的悲报?


    “什么都没有,”


    随着魏尔伦的触碰,兰堂的身体僵硬了一瞬,缓缓放松,声音沉闷,带了一丝无法隐藏的疲惫,道:


    “我只是有一些困了。”


    兰堂不隐瞒还好,一听出兰堂有隐瞒的心思,魏尔伦皱紧了眉: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兰堂!”


    兰堂知道他并不在意法国的那群人,应该不会因为这件事隐瞒他。


    兰堂再次道:“什么都没有发生,保罗。”


    魏尔伦沉默了一瞬,


    他询问了两遍,兰堂都不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中也他们出意外了?


    想到这里,魏尔伦顿时坐不住了,就要推开兰堂,


    但魏尔伦刚表现出抗拒的想法,兰堂却一把按住他的手,声音短促又强硬,道:


    “什么都没有发生,保罗,留在这里。”


    “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魏尔伦满脸莫名其妙,晃了晃手腕上的锁链,道:


    “你不是要去出任务吗?等到你回来之后,我可以回来继续这个情趣。”


    随着魏尔伦的动作,锁链之间的碰撞声也响了起来,浅金色的锁链坠在魏尔伦手腕上,沉甸甸的感觉。


    兰堂喃喃了一句“情趣”,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沉声道:


    “因为情趣还没有结束。”


    魏尔伦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仔细地看着兰堂,


    兰堂垂着头,长卷发笼罩了脸,看不清具体的表情,身边的气氛压抑,仿佛不是在继续情趣,而是在把他当成了犯人。


    等等,这不就是角色扮演的内容吗?


    所以,兰堂这是在演戏?


    魏尔伦放松了一些,再次问道:


    “真的没出什么事?中也他们还好吗?”


    “没有!”


    兰堂声音冰冷,一口咬定,话出口后,身体僵了僵,声音又放软,哄道:


    “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要害怕,保罗。”


    他为什么要害怕?


    魏尔伦心中满是疑惑,向后一仰,靠在床靠背上,抬了抬下巴,身体放松,道:


    “那你继续吧,兰堂。”


    让他看看兰堂的情趣还能有什么花样?


    “好。”


    兰堂应道,终于抬起头,表情却显得有些茫然,似乎试探一般伸手,触碰着魏尔伦的头发,手指滑下,又来到了魏尔伦的眼角,迟疑不定地流连在这里。


    魏尔伦觉得发痒,侧头避了避,见兰堂没有下一步的举动,道:


    “只有这些吗?”


    把他捆起来,摸摸脸,就即将结束,这就是兰堂喜欢的情趣?


    兰堂的手指顿住了,声音辨不清情绪:


    “你希望我怎么做?”


    他怎么知道兰堂要怎么做?


    魏尔伦越发觉得莫名其妙,心情开始不愉快:


    “情趣结束了就解开锁链,让我离开这里。”


    “不,还没有结束。”


    兰堂放下手,眼睛直直地看着魏尔伦,沉默了片刻,低声道:


    “吻我,保罗。”


    魏尔伦的心情不明朗,冷笑道:


    “我还没有听说过要囚犯去吻监控他的人。”


    兰堂平静地“嗯”了一声,又道:


    “我命令你,吻我。”


    魏尔伦侧着头,不愿意配合:


    “把我的锁链解开,我们结束吧。”


    这是什么该死的情趣?他不奉陪了。


    兰堂陷入了沉默,看着魏尔伦,突然强吻上去,


    因为突然的力道,魏尔伦的后脑勺撞到了墙上,产生了脑袋一懵的闷痛,唇与牙齿磕碰在一起,弥漫了一丝血腥味。


    在感受到兰堂还在自顾自地想要一个深吻,魏尔伦一口就咬了下去,唇齿间的血腥味更浓烈了:


    兰堂到底想要干什么?


    兰堂终于停止了动作,拉开距离,身上原本的柔软消失不见,成了强硬的冷漠,抬起魏尔伦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姿态,瞳孔雾沉沉的一片,没有一丝光亮,问道:


    “什么时候发现的异常?”:,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