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三巨头(14)

作品:《在中式赛博里我点香灭鬼[无限]

    【贵人出行——闲杂回避——】


    【贵人贵眼——】


    【铜镜——立!】


    铜镜?


    车前一面巨型铜镜立了起来,不少大头娃娃鬼过去支撑。铜镜模模糊糊,印着车子里她们更加模糊的脸。


    水梧桐总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可在回忆了来这儿的所有记忆后,似乎都找不到相对应的片段。


    是她记错了吗?


    把其他记忆和眼前的镜子混合了?


    【走——】


    车轱辘开始滚动。


    “要这些‘人’帮忙才能走,那刚才我们怎么没看见?”她决定先不让自己困在这个疑惑里。


    “其他车子刚刚过红绿灯的时候,我也没看见它们有这些。”


    “姑姑,你是怎么控制车的?”


    姑姑端坐在驾驶位上。


    它听了水梧桐的话,但姿势没动一丝一毫。


    “我一个人来当然没这么多规矩,这不是来接你们么!”它微微笑着,话含在口腔里,“你们家人出行,这些人肯定要来送的。”


    “这样讲的好像我们是什么大人物啊!”


    水梧桐的嘴角也慢慢咧了开来。


    姑姑皱了皱眉。


    喧闹的车队顿时停下,大头娃娃们将脸都转了过来,神态中有些责怪。


    “你们家从几代前起就代代能看见,这在它们那儿也不是秘密。”‘姑姑’还是没忍住破了功,回答完水梧桐后它又转过来歪着头向水宜轩询问,“嫂子,梧桐宝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她和十几年前不一样了?”


    水宜轩依旧维持着不动如山的姿势道:“十几年前她才几岁,几岁的孩子怎么会和现在一样。”


    “俗话说三岁看老啊!”


    姑姑急得拍了下座椅。


    “上次我们见面不就是梧桐宝三岁的时候,那时候就能看出来了啊!”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水梧桐的的脑袋也转了过去。


    “姑姑,你能看出来的话......我现在多大?”她挤着眼睛,露出了一个一点都看不出高兴来的笑容。


    姑姑看她的眼神多了点同情:“梧桐宝,你不会连你十八都忘了吧?”


    “早听说你外婆的外婆还是谁,有一段时间就是失了魂。”


    它竖起一只手放在嘴边悄悄道:“嫂子,你们家不会到一定年龄就要失魂一次吧?梧桐宝......啊?”


    “没有。”


    现在车上只有水宜轩还能保持的像个雕塑。


    大头娃娃们离得更近了。


    不少娃娃的面孔上已经展现出愠怒。


    水梧桐没有注意到这点,她的视线里,还是表情飞扬的姑姑在各种猜测。


    “你们俩,坐好。”水宜轩提醒着。


    “话还没讲完——哎——坐——”姑姑还想再说些什么,水宜轩一个迅速的抬脚,它整个身子便向没有着方向盘的前挡风玻璃撞去。


    “......坐好,坐好。”


    它看到了大头娃娃们的手已经放到了把手上。


    “我们都不说话,继续走吧!”


    红车再次开始前进。


    空无一人的道路上涌起了薄雾。


    车子跟着鬼怪们的玩耍左右晃着,远远看去,竟然更像一顶轿子。


    就连铜镜在这时都更像是横在轿前的遗照。


    她们就好像已经死了。


    大头娃娃们是在为她们办丧事一般。


    【到啦——到啦——!】


    几个明显内里还是孩童的大头娃娃绕着车子嬉笑着。


    水宜轩和水梧桐的车门都自动打开了。


    娃娃们举着扇子、拿着手绢,挤在门口摇头晃脑的等着她们出来。


    红车停在了一扇镂空铁门前。


    水梧桐站在门前,有几分不适——她几乎是被大头娃娃们强行从车上拽下的。她将眼睛伸在缝隙处看着。


    镂空铁门内是青砖黑瓦的古老宅院。


    漆黑的木门上,还挂着一串硕大的黄铜铃铛。


    “你怎么不进去?”水宜轩大大方方走到她身边。她用眼神向后看着,告诉水梧桐“姑姑”和大头娃娃们都还等着她们行动。


    水梧桐往后瞧着。


    驾驶座上,一直没有出现的方向盘出现了。


    “姑姑”的嘴上吐着泡泡,尽管它的眼睛并没有望向她们,整个人也都一派松弛,但水梧桐还是注意到了它的手。


    关节用力到泛白,死死抓着。


    “以前都是我们两个来,这次人多了,不知道它们要不要进去。”水梧桐胡诌着。


    她们是来找太姨奶奶的。


    可这座院子的模样,却是和外婆家差不多,只是更大、更阴森。


    “我们要和里面说一声吗?还是先问问‘姑姑’的意见?”她的嗓音提高了不少。


    大头娃娃们给姑姑扇风,听到这话脑袋都侧了过来。


    “哪怕就是停在这里,我们也得告诉太姨奶奶啊!毕竟占了道。”


    “现在都堵着门呢!”


    水宜轩看着她闭着眼就是胡说的模样,心里倒是颇有几分感慨。


    要是梧桐能像面前这个就好了。


    “姑姑,你要进去吗?”水梧桐故意问道。


    “啊、啊?我吗?我就不进去了!”口香糖泡泡在它的嘴边炸开,“你们进去,我在外面等着就好!我等你们出来。”


    “哦,好。”


    水梧桐点点头。


    “不过车子得移开吧,这里......保不准还有其他客人。”


    姑姑摇着头:“有人来我再让!我离得近点到时候你们出来上车也方便。”


    “你拦在这儿,是一定会被知道的。”水宜轩接过了水梧桐的话棒,“你走吧,这也是我们自己家,用不着你在这儿等着,可能我们还要住几天呢!”


    “嫂子——”


    “我们家太姨奶奶,一百多岁了,比我们知道的要多得多。”她打断了它的话。


    这是在点它吧?


    水梧桐望向她俩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水宜轩说完也没管“姑姑”到底走不走,她推开铁门,发出吱呀一声长响。


    “梧桐,进来。”她示意着。


    水梧桐跨进了这座熟悉又不熟悉的宅院。


    她和水宜轩走在石砖上,两个人似乎都有话要说。


    “它有鬼。”水梧桐率先开了口,“你是知道它有鬼故意让它送我们来,还是你不知道?”


    “或者,你想看我知不知道,想瞒我?”


    她渐渐开始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也许不是之前和她说话声音的主人。


    水宜轩淡淡一笑:“我知道它有鬼,我也想试探你。”


    她们继续向前走着。


    铁门离正屋不过十数米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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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暂交谈后,水梧桐的手就覆上了木门上的铃铛。


    “大门你开,屋门我开。”她说着。


    “你知道怎么开么?”水宜轩揶揄地看着,“都坚持到这儿了,别因为开门的方法不对露陷啊!”


    “这句话该我对你说才是。”


    “我开门,你别看着我开门的方法马后炮。”


    水梧桐的语气里没有玩笑的意思。


    “提前说好,开这个门,不会作为认证身份的证据。你要是有别的想法现在最好收收。”


    铛——


    铃铛狠狠砸到了门上。


    水梧桐没有停止,听到响声后,她又迅速将铃铛捞了回来,拎在手里摇着。


    叮铃——


    叮铃——


    叮铃——


    她晃了三声。


    随后她拽起铃铛上的粗绳,用着力气,拼命把门往外面拉。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如果小时候外婆教她的玩乐都是正确的话——


    哗——


    屋门开了。


    水梧桐没有看见水宜轩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异。


    拉开门后,她就向着屋内直冲。她要比水宜轩先进去,先看到初始的屋内到底长个什么模样!


    “水梧桐——”


    她差点和一个人影撞个满怀。


    急急刹住脚步稳住身体,她的眼里顿时出现一个老人:“外婆?”


    她的脑海里在风暴。


    “妈。”水宜轩进来了。


    她抱着外婆的肩膀,凑在她耳边开始说话。


    外婆的面孔随着她的话语越来越黑,水梧桐觉得,大概率没有讲她什么好话。


    不过没关系。


    如果是假的,那面前这帮人,她是会都杀了的。


    水宜轩和外婆讲了好久。


    好不容易等到她们讲完,外婆一把拉过了她朝更里的屋子里走。


    “水梧桐,跟我去见你太姨奶奶!”


    她的口气比水宜轩要威严的多。


    “过来就是要见的,不用这样用力。”水梧桐的态度也算不上客气。


    她的外婆从来不会这样对她。


    一路快步。


    屋内的蜡烛们随着她们的进行不断亮起、熄灭。


    外婆带着她过了好几道门槛,她们进了一间最最最里间的小屋。


    水梧桐被强大的力量一把推进。


    背后,是掩起的关门声。


    她将匕首又从机械臂里亮了出来。


    “跪下!”


    还没说什么,外婆和水宜轩就在这昏暗的屋子里齐齐下跪。


    水梧桐适应了一会儿光线。


    待她能看清后,她才注意到这间屋子里有一个背对着她们盘坐在高台之上的......女人?


    她不确定。


    “不是要验证身份吗?”水宜轩催促着,“我和你外婆都跪下了,你怎么还不跪?”


    “我们不是来找太姨奶奶吗?”


    水梧桐觉得她们俩都有点......神经。


    “嘘!”外婆啐了她一口。


    她更莫名其妙了:“嘘什么?我是来找那个太姨奶奶和你身边那位互相验证的,我不是来拜台上这个......是人还是鬼的......老奶奶的。”


    她想了又想,从嘴里憋出这么个称呼。


    “太姨奶奶呢?你们总不会说台上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