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医患纠纷

作品:《转职圣骑士后风靡全漫画

    尤礼天生就有这个胎记。


    和普通的胎记不同,他的胎记只有在动情的时候才会出现。


    作为一个医学生,尤礼知道这并不寻常,他做过各种身体检查,但检查结果一切正常。考虑到这个胎记并没有影响过他的日常生活,探寻这个胎记的特殊性的想法便不了了之。


    胎记的位置十分隐蔽,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别人知道,可那个黑发青年似乎比他还要了解自己,他口中说着要探查自己的身份,其实似乎就是为了看到这个胎记。


    幸好自己今天穿的裤子恰好是条高腰牛仔裤,才勉强遮掩住异常。


    可这也只是侥幸,若是刚才沈莫玄再强硬一点,说不定他已经暴露了自己异于常人的地方。


    好在,他最后还是放过了自己,没有深究……


    回想起刚才那年轻人凌厉如解剖刀的眼神,尤礼便觉得心脏战栗。


    不知道为什么,他从小就不喜欢别人的触碰。


    陌生人的触碰让他感到十分难受,只要碰一下,轻则单纯的恶心反胃,重则浑身冒冷汗,皮肤上还会起许多红疹。


    尤礼知道这是一种精神洁癖,是强迫症的一种表现,他尝试了很多方法,才逐渐将这种症状减轻,伪装成正常人的样子。


    可实际上,只要被他人碰到,他还是会感到浑身不适。


    可是刚才,在沈莫玄靠近他,触碰他的时候,那种恶心不适的感觉却并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另一种前所未有的感受。


    心跳加速,血液流速变快,身体发热,四肢酸软。


    沈莫玄的眼眸犀利得不像个还没有踏入社会的学生,在他望过来的那一刻,尤礼感觉自己才是个病人,而对方就是他的主刀医生,他好像被麻醉了一样无力反抗地躺在手术台的无影灯下,他的手明明只是放在他的皮肤上,却好像已经剖开了他的身体,穿透他的血肉,触碰到了他的脏腑深处。


    这种触碰是没有任何情色之意的,客观的,冷静的,彻底的检查。


    可他却因此失态了。


    那感觉来得太过强烈,让他不得不咬住自己的手背来与意志做对抗。


    就好像中了蛊一般。


    这真不像他。


    尤礼长舒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他不敢轻易触碰自己,只是调整着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将那悸动平复下去。


    他低下头,看着逐渐隐没不见的胎记。


    之前那里顶多也就是变成淡淡的粉色,从未像今天这样,闪烁着亮银的光芒,而且一阵阵的发烫。


    尤礼回忆着刚才那黑发青年将手掌贴到自己腹部时发生的事情。


    他好像看到了一道银光从青年掌心下方出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他的幻觉吗?


    大腿侧边传来一阵震动,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倏地一颤,让沉思中的尤礼猛地回过神来。


    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四周,但蓝色的围帘纹丝未动,只有他一个人在值班室内。


    他松了口气,恢复镇定,从牛仔裤的侧边口袋里掏出手机。


    屏幕亮起,是值班护士给他发了个消息询问他现在在哪儿。


    尤礼含糊其辞地用去洗手间的借口蒙混过关,在关闭消息界面的时候却手误点开了公众号,看到了一个游戏广告。


    【神奇塔罗:测测你的前世今生】


    这种一看就是引流的小游戏,要是放在往常,尤礼不会多看,但刚刚才经历玄幻的一幕,正是容易多想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会儿,便点开了那个游戏界面。


    屏幕暗下又接着亮起,二十二张背面朝上的塔罗牌出现在游戏界面当中,下方出现了一行提示文字。


    请根据你的第一感觉,抽取三张卡牌,探寻您的前世。


    尤礼愣了愣,顺手点了三张。


    卡牌缓缓翻开。


    教皇(逆位),魔鬼(正位),高塔(逆位)。


    一连串的小字出现在他抽中的卡牌下方:


    前世你曾身居高位,独断专行,骄傲自大,但你被魔鬼所蛊惑,驱使着犯下了无法被轻易原谅的罪行,这使得你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转折和变化,你身陷囹圄,落魄潦倒,最后郁郁而终。


    尤礼愣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些字已经消失,而剩余的十九张牌再次以背朝上的形式出现在他的面前。下方的提示文字写着:请再抽取三张卡牌,了解您的今生未来。


    今生?


    这小游戏看起来神神叨叨的,还尽说些不好听的话,前世悲惨也就算了,要是测出来今生也不幸,岂不是令人心里膈应?


    尤礼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下去。


    可黑发青年那低沉的声音却又出现在他的耳畔。


    “你真的不认识我?


    ……他确实不认识他,可他的面孔却令他感到无端熟悉,就仿佛是午夜梦回时曾经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


    冥冥中,心底有一道声音,在阻止他靠近对方。


    不要与他为敌,更不要对他动心。


    那声音这样说道。


    可越是这样说,他却愈发觉得心中瘙痒。


    像一只好奇心过甚的猫,望着头顶探出墙来的红杏,扒拉着拦在面前的篱笆,想要看看秘密花园里的景色。


    ……他想要认识他。


    青年的指尖顿了顿,还是点了下去。


    ……


    住院部的早晨总是十分喧闹的,正是探视的时间,有坐在轮椅上被推着准


    备去遛弯的有躺在担架床上准备去做检查的还有一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拿着病历本和检查报告步履匆匆。


    沈莫玄刚从一楼食堂买了早餐过来电梯门正好开了一大串人乌泱泱地挤进去。


    “哎小沈哥这里还能站人。”站在电梯里的值班护士正好是个熟人只见她将快要合上的电梯门用文件夹一抵往后蹭了蹭给青年让出了一个位置招呼他快上来。


    “没事我走楼梯。”


    沈莫玄朝着说话的护士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往那人满为患的电梯里挤只是在护士有些遗憾的眼神中转身朝着楼梯通道走去。


    没过一分钟六楼的防火门被拉开身形颀长的黑发青年拎着保温盒从里面走出来他披着件宽松的黑色运动外套气息沉稳目的明确地往左侧的通道走。


    在他身后电梯的数字才堪堪跳到4。


    ……


    病房的门被打开坐在床上的沈莫白扭过头对着门口的青年露出一个笑容。


    “哥。”他叫道。


    “吃早饭吧。”


    沈莫玄走进来把少年身后的枕头垫高然后将保温盒在小桌板上依次打开。


    沈莫白捧起碗喝了几口白粥叹气。


    “哎医院里的伙食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他的语气有些郁闷“没有哥做的万分之一好吃。”


    “少拍马屁了。”沈莫玄把几样配菜往他面前推了推“光喝粥能有什么味。”


    “我说真的。”沈莫白嘟囔着“哥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我觉得我都好得差不多了医院的床硬邦邦的还窄我睡不舒服。”


    “好得差不多了?那明天和我一起去学校上课。”沈莫玄的声音冷酷得好像是秋风扫落叶。


    “不……那也没好到那个程度。”沈莫白放下碗


    沈莫玄看着用期盼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弟弟不语。


    其实沈莫白不说他也正有此意。


    他已经让174系统帮忙扫描过自己也仔细检查过沈莫白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既然如此现在继续待在医院其实是形式大于用途。


    而且身份存疑的尤礼还是个隐患他左思右想还是不放心让沈莫白和对方单独待在一起。


    “你确定要回家?”


    “嗯!确定确定!”见青年松口沈莫白连连点头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知道了你接着吃我去办出院手续。”沈莫玄这样说着转身离开了病房。


    ……


    尤礼刚从手术室出来他摘掉自己蒙在脸上的口罩透了口气。


    没想到大早上就接到一台头部外伤的外科手术,原因是“不小心撞到玻璃”,送进来的时候一脑门的血。几个彪形大汉风风火火地闯进医院里,不像是投医倒像是惹事的,当场吓走了几个轻症患者。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能帮上忙的几位医生刚好都有其他的事情,急诊室直接把电话打到了他手机上,让他来帮忙清创缝合。


    尤礼虽也不想招惹这些社会流氓分子,但到底还是得遵循医德,接了这台手术。


    那一脑门的绿玻璃渣子,挑得他眼都快花了。


    “医生,我大哥没事了吧?”


    一个双手花臂的中年男人冲了上来。


    尤礼停下脚步,看向面前拦住他去路的人和他身后几个大汉,“你们谁是病患家属冯庆?”


    “是我,是我……不过我不是家属,我是我大哥的弟兄。”男人这样说着。


    他大概是外地人,说话带了些口音,听着有些流里流气的,身上还有一股浓重的烟臭味。


    看着不远处地砖上被踩扁的烟头,皱了皱眉。


    医院里禁止抽烟,但面前的男人也不像是会听劝的。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不着痕迹地侧过身,和对方保持了距离。


    “伤口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再观察几天看看,要小心不要碰水……”


    长时间的手术让他的语气有些飘忽,但职业精神还是让他耐心地解释着。


    在他身后,两个护士正推着手术床出来。


    “嘿嘿,美人……美人医生……”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的大汉满头的绷带,忽然从床上坐起来,不顾护士的阻拦,拉住了尤礼的手。


    “医生,来亲一口!么么~”


    “哎!病人快躺下!”


    “大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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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脑袋上的伤!”


    “他麻醉还没消退神志不清,快拦住他!”


    一时间现场兵荒马乱,护士和几个大汉都拉着病床上的男人想要将他拦住,可挡不住那一个大男人硬要往尤礼身上贴。


    在手腕被抓住的那一刻,尽管依旧戴着外科手套,但一股恶寒却猛地袭上心头,尤礼的心跳狂跳了几下,他想要躲开,可刚做完手术脚步虚浮,竟然被拽得往病床上倒去。


    见医生就要倒在刚做完手术不久的老大身上,一旁有个混混心一急,直接伸手将人推了一把,偏偏就在这时大汉的手被人扳开了,尤礼的身体不由地往后倒,后脑狠狠磕到背后的手术室的门把手上,发出“咣”的一声。


    “尤医生!你没事吧!”一旁几个女医护吓得大惊失色,连忙上去搀扶。


    “……我没事,你们先把人推去病房。”


    眼前一阵雪花闪烁,尤礼拒绝了他人的搀扶,撑着


    地面,缓了好一会儿,视野才恢复正常。


    “哎,医生,抱歉!是我们的人不小心。”一旁,冯庆摸了摸脑袋,弯腰想把人拽起来。


    尤礼撑起身体,躲开了对方的手。


    “请别碰我。”


    见他躲闪,冯庆有些挂不住脸了,和一旁几个混混对视几眼,用方言嘲讽着,“……死娘炮,装什么装,轻轻推了一下而已。”


    “……就是,给他脸了。”


    几人并没有掩饰自己的音量,尽管口音生僻,但尤礼还是听懂了他们的意思。


    他并没有出声反驳,只是冷着脸,扶着身后的门板缓缓站了起来。


    “报警。”他开口道。


    一听见这句话,面前的几个男人脸色顿时就变了。


    “……你说什么?”冯庆咧开一口黄牙,语气变得有些狠戾。


    “我说报警。”尤礼的声音有些虚弱,却很坚定,“有人非法聚众斗殴,还袭击医生。”


    “嘿你个死娘炮!我看谁敢!”见有人掏出了手机,冯庆直接举起了拳头,面带威胁。


    拳心被一只手一把握住。


    “干什么呢?”


    一道冷漠的声音从冯庆身后响起。


    听见这道熟悉的声音,尤礼呼吸微滞,他仰起有些疼痛的脖颈,望向对方。


    视线宛若落入一片幽深的湖水之中,黑发青年的面色毫无波澜,他的视线只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半秒,便回到了面前的男人身上。


    在他的视线移开的那一刻,尤礼感到后脑的疼痛好像从大脑皮层沁入了内部的神经,一路传递到心脏。


    “你又是谁?”


    冯庆看着面前的青年,他明显不是医院里的医护人员,看模样更像是个学生,手里还拿着几张单子,应该是来看病的。


    他自诩一米八在南方人里已经算人高马大,可对方竟然比自己还要高出半个头。


    更令冯庆纳闷的是,这毛头小子盖住自己拳心的左手看似只是轻轻覆在了他的手上,可却让他的手臂好像被巨石压住一样,抬都抬不起来。


    要知道他打架的时候可是能把桌板当扇子抡的人,这小子是什么来头?有这等怪力?


    大汉用嗓门掩饰自己的心虚,“要你多管闲事了吗?”


    “这里是医院。”相比那令人蹙眉的大吼大叫,黑发青年的声音就要冷静多了,“你影响公共秩序了。”


    “老子要你管?”冯庆不信邪地举起了右手一挥,“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上!”


    听他这么一说,身后几个大汉便也眼神一横,冲了上来。


    沈莫玄双目微敛,深沉的漩涡在眼底酝酿着一场风暴。


    他侧过身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袭来的拳风,将右手拿着的住院申请和缴费单揣进了兜里,空出手来一拳捶进了一旁的墙中。


    砰的一声巨响。


    双层的抗菌树脂版被一拳打穿,深度一直没到青年手腕。


    几名大汉的脚步戛然而止。


    躲在墙角的女医护们蓦地捂住了嘴,压住了喉中的尖叫,眼中满是骇然。


    一时间,四周安静得落针可闻。


    沈莫玄把手从墙体里抽回来,松开掌心,指缝间的墙灰簌簌地往下掉。


    在他抽回手的那个地方,留下了一个拳头大的洞,露出里面深灰色的实心墙体。


    沈莫玄松开了一直钳制着男人拳头的左手,拍掉右侧衣袖上沾染到的墙灰,然后抬起头,视线一一掠过面前几个大汉,最后落到面前一声不敢吭,一动不敢动的花臂男人脸上,语气如常。


    “现在归我管了吗?”


    “……归你管,归你管。”冯庆哆哆嗦嗦地点了点头,生怕稍有不慎,他的脑袋就和那堵墙一个下场。


    开玩笑,这可是混凝土墙,八级地震都未必会裂开,被这小子一拳捶出一个碗那么大的洞,要是这拳头落到他脑袋上,他就不是脑袋开瓢,而是脑浆崩裂,比摔烂的西瓜还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