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作品:《两个冤家被迫成亲后

    顾玖珠的这份顾虑不是没有道理,这也是沈若瑜意料之中的事。


    煜朝初立,但诸多习俗却承袭了前朝。而自前朝起,女子便出嫁从夫,帮夫婿打理内宅事宜,甚至女子不得擅自离开内宅,不得公然抛头露面。


    因此,更不必说女子为官、女子经商,这些事于女子而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尽管贵族女子能于书院进学,但书院于她们而言更像是同未来夫婿的相知相识之地。一旦她们出嫁,便不得再像少女时期这般随意了。她们的一切都属于她们的夫君,就连她们过往习得的学识,都是为了让她们更好地成为一名贤妻良母,让她们能在达官显贵面前谈吐得体,举止优雅,不给夫婿丢脸。


    如今沈若瑜已然成为太子妃,理应待在东宫管理宫中事宜,但由于谢怀璋尚在书院进学,她便继续跟随谢怀璋进学。而当她与谢怀璋于书院结业之时,她便需要承担起宫中事务,甚至还要协助皇后管理六宫事宜,为以后她成为正宫皇后正式接管六宫做充分的准备。


    但不论沈若瑜以后的身份有多么尊贵,才华有多么横溢,天赋有多么异禀,她都不得随意抛头露面,更不得为官经商。


    众所周知,出嫁后的女子若贸然出头经营自己的事业,这是要被众人耻笑的,更会被冠上不贤之名。


    是以,顾玖珠有这些忧虑实属正常。


    “玖珠不必担忧。”沈若瑜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对其解释道,“我有一好友,他在外经商多年,经验丰富。届时我便委托他来替咱们打理话本的一切事宜,我们只需将赚来的银两收于囊中便是。”


    “可是......”顾玖珠还是有些犹豫,“是否要让殿下知晓此事呢?咱们背着殿下干这样的事情,我怕你和殿下由此生了间隙,若是破坏了你与殿下的感情,得不偿失啊若若!”


    “殿下他自是向着我的。”沈若瑜掩饰住心底的尴尬,违心地说道。


    “那便好,但咱们还是要谨慎一些。”顾玖珠为人虽同沈若瑜一般叛逆,但身于这个世道,多少还是会为他人眼光所累,只是她相信沈若瑜不会坑害于她。


    顾玖珠为人放荡不羁,她的风.流韵事被不少贵女都耻笑过,只因她行为放纵,不守女子的贞操。


    她生得一副好相貌,让不少公子都曾拜服在她的石榴裙下。


    但顾玖珠心中还是有些不甘,男子风流便无伤大雅,为何她身为女子便没有谈情说爱的自由?


    毕竟,她可不能万事都指望自己未来的夫婿,这可不一定靠得住,于高墙之内的那方贵族后宅不知有多少腌臜事呢!


    她的父亲便是一个例子,父亲在母亲跟前虽甜言蜜语不断,却依旧是背着母亲在外边金屋藏娇,等到对方孩子都生了下来才告知母亲,逼得母亲不得不认下这对母子,让母亲脸上无光。


    更重要的是,母亲心中对父亲有再多的气,都无法撒到父亲头上,只因父亲乃一家之主,不是母亲能随意顶撞之人。


    是以,顾玖珠还是支持沈若瑜的做法,多赚点银钱总是好事。若她未来的夫婿待她不好,至少她能有足够的钱自给自足,不必靠着夫婿生活。


    “若若,我向来都是相信你的。你做事惯来靠谱。”顾玖珠真诚地说道,“就算殿下知晓此事,想必他也能支持你!”


    沈若瑜偏过头去,此刻的她有些不敢直视顾玖珠那赤忱的眼眸。


    谢怀璋怎会支持她?他自是巴不得她离商贾之事越远越好!


    沈若瑜真的很想告诉顾玖珠,她是真的希望——若谢怀璋因她在外售卖话本一事同她积怨,并与她和离!


    早日远离谢怀璋,她求之不得!


    其实,沈若瑜想要售卖《冤家笑宴录》不仅仅是为了赚点银两,与此同时,她希望让谢怀璋真正意识到,她永远也不会放弃自己的志向。


    她希望他能够对她真正地放手,他们自此桥归桥路归路。


    她不甘困于后宫成为一只金丝雀,她有她广阔的天空,想要扶摇直上,想要遨游万里。


    沈若瑜不是没有担忧过,若她在外抛头露面地从事商贾之道,被众人唾弃时应当如何自处。但正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世间之大,又怎会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大不了,她便离开煜朝,前往西域,或是北狄。


    更何况,她立志做商贾之事,她的祖母和舅舅们都支持她,秦伯也支持她,就连秦伯的儿子,也就是她的竹马秦恪也极为支持她。


    过去她随秦伯去西域买卖丝绸,秦伯带着她与秦恪二人,秦恪虽年长她五岁,但却通晓人情世故,一路上照顾了她不少,甚至还教她如何同其他商贩讨价还价。


    她离开扬州前往京都前,秦恪曾戏谑她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她只是摇了摇头:“京中那么多贵女,做凤凰怎么也轮不到刚到京都的我呀!更何况,我是哪里想不开才着急将自己嫁出去?做高门贵妇会闷死我的!”


    彼时的秦恪温和地揉了揉沈若瑜的脑袋,笑着道:“若若,不论你到哪里,阿兄都是你永远的后盾。若是你不喜欢京都,以后我便带你离开。”


    与谢怀璋这位衣冠禽.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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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秦恪乃真正的端方君子,他的一言一行总是能安抚到沈若瑜焦躁不安的心。


    沈若瑜笑着答好。


    沈若瑜去岁来到京都不久,秦恪便也到了京都,他将秦伯的丝绸产业在京都继续做大做强。沈若瑜同他有不少来往,但由于她阴差阳错之下成为了太子妃,且秦恪只是一普通商人,她出嫁那日他是没有任何资格来观礼的,沈若瑜便一直没能同他好好说会儿话。


    秦恪从不会像谢怀璋那样,一言不合便否定她、嘲笑她、数落她!


    在沈若瑜心底,秦恪是如同长兄一般的存在,好像世间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他会在深夜失落时安抚她,在她遇到困难时帮助她,在她追求志向时支持她。


    她想要让秦恪帮她在京都开一家话本铺子,然后再好好地同他“哭诉”一番,说她嫁给谢怀璋后她过得有多么辛苦,是如何处处受制于这位刻板无趣的太子的。


    只是顾玖珠自然不会知晓沈若瑜这些小心思了,思过斋内不宜久留,她在思过斋内待了一会儿,见书院内的督导要来巡视了,便迅速离开了此地。


    而沈若瑜则继续她的罚跪,好在膝下有了这块软垫,她的双膝着实舒服了许多。


    夕阳西下,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透过窗棂照射.了进来,给沈若瑜周身渡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到底是跪了整整两个时辰,沈若瑜周身都是僵硬的,纵使膝下皆有软垫,但她的双膝处依旧传来隐隐的痛意。


    沈若瑜额头有点点汗渍,她闭了闭眼,感到很是疲累。


    可再苦再累,她依旧有力气在心中将谢怀璋这个混.蛋狠狠骂上一通。


    她现在最不想见的人便是谢怀璋了!恨不得让他滚得越远越好!


    沈若瑜恨不得啖其血肉,一点一点踩碎谢怀璋的傲骨。


    她能感受到胸腔内的火焰正灼烧着她的理智。


    然而,“啪”的一声,思过斋的大门却在这时被打开了。


    来人的脚步很轻,他身上散发出沈若瑜所熟悉的龙檀香气,沈若瑜能深切地感受到来人缓缓地向她走来,随后在她身后不远处停了下来。


    落日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就这般笼罩住了沈若瑜娇小的身躯。


    这个她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终究还是来了。


    谢怀璋怎么还有脸来见她!


    沈若瑜自然是一肚子怨气,但她又不愿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在谢怀璋面前流露.出来,只得再次挺直了脊背。


    她赌气似的说道:“殿下,请恕我就这般背对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