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恶女训犬的基本法

    对于小久的到来,学院的其他人并没有表达出任何的意见。


    毕竟在他上学的第一天,就有闻名遐迩的“恶女”槐翎和他一起下车,亲昵又热情地为他介绍学院的设施,只要是个长了脑子的人都明白槐翎所释放的信号,要是在这个时候走上去自讨无趣那可是愚蠢至极了。


    毕竟大多数人都在盼着槐翎快点毕业,别再搅浑水了,只要送走这尊大佛,全体师生都能开心些。


    至于小久的出身,早就被有心人在学院论坛里散播完了——公式化的空白,除了姓名单字一个“久”和性别男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槐翎为了保护他做到这个地步,用指甲垢想想都知道小久的身份有多特殊。


    论坛里也没有人敢说点什么,毕竟槐翎是真的会顺着网线打人,亲自拿着刀上门的那种。


    因为是插班生,小久有些前置课程要先上完,于是槐翎只能和他分开上课一段时间,好巧不巧的是,祝译也是插班生的其中一员,因此在看到小久那腼腆又拘谨的表情时,祝译主动地担当了他的“守护者”。


    “你终于转进来了,说起来我们也有好几个月没见了吧?”祝译一点也不在意之前在公寓里的冲突,自然地坐在了小久的身边,还体贴地把自己的笔记递给小久。


    小久可没有忘记槐翎是怎么和祝译吵起来的,心里一阵尴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祝译的善意,不过又想到槐翎说的话,现在她们两个已经没芥蒂了…吧?


    祝译看出了小久的纠结与踌躇,并没感到不快,而是凑到小久的耳边和他说起了悄悄话。


    “不用担心,我不是什么坏人。”她狡黠地露出洁白的牙齿。


    “倒也不会有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啦……”小久挠挠头,不过祝译和其他学生不一样,看上去确实和善了不少,她好像有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信任她。


    他们两个坐在前排,老师已经频繁看向小久那边,不好再咬耳朵了。


    *


    “今年的狩猎将会以三天两夜的形式展开,活动地点定于B区的自然保护区,请看野生动物的数量报告,由于气候变化,蹄类动物的数量增多。至于日期的话经过商议已定在下个月的第一个周末,除去身体原因和政务请假的三十六人,其余四个年级的学生都能参加。猎枪的采购也完成了,清点后型号与库存无误,子弹的配给为每人五十颗。”


    委员会的会议尚未结束,槐翎坐在旁边,面无表情地转着手中的笔。


    黑色的笔在她的手中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像是在她的手中舞动,快要让人看不清。


    “……组队系统也测试通过了,医疗小队也就绪了,届时会有直升机就位,这个周末将会对周边进行彻底地清场,安保小队也增加至三百人。”


    槐翎原本转动的笔兀地停了下来。


    三百人好像有些太多了吧?都快赶上学生的数量了。


    不过最近好像听到些边缘地区不安分的新闻,估计也是因为这一点才增加的安保人员。


    漫长的会议结束后,也到了放学的时候了。


    “阿翎,等下要不要出去玩?我都好久没和你说说话了。”槐雾单独地把槐翎留了下来,槐翎有的时候觉得自己这个堂哥也不是完全的蠢货,毕竟他还知道要试探些什么。


    作为学生会长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小久的存在,想来是要好好聊聊了。


    “可以啊。”槐翎故作轻松地点头,她主动站在槐雾的身旁,这一小小的举动让槐雾很是高兴。


    “太好了,我还以为你都要和我生分了……”槐雾后面讲了些什么,槐翎没有认真去听,那些话和沙子一样消失在风中,没留下一点痕迹。


    槐翎顺手发了个消息让小久先回去,看着地图里的红色点在消息已读后缓慢地移动,槐翎的眼神逐渐冷了下去。


    几秒后,小久回复了个笑脸。


    “阿翎快来,有些新朋友要介绍给你认识!”槐雾招手让槐翎上车,槐翎忍着不适坐在角落里,如果不是还在车里,她已经想点根烟了。


    车子停在了熟悉的酒吧前,还是一样的包厢,一样的臭味。


    槐雾提到的新朋友也坐在里面,的确是非常新的朋友,槐翎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


    他的体重约莫接近两百斤,校服是特别定制的,因此身前的纽扣没有蹦出来,因为太胖,他的脸上满是汗水,混杂着怪异的酸臭味。


    在看到槐翎的时候,他那被肥肉挤压的眼睛努力眨了几下,而后黏糊糊的眼神在槐翎身上不断来回,槐翎没少被这种眼神打量过,但这么直白且恶心还是第一次。


    “这位是宁吉,他的父亲近期才调回来,父亲很满意他们在镇压反抗军上的行动,特地准许他们从B区搬进来。”槐雾很是上道地说。


    “宁吉,这是我的堂妹槐翎,她的父母目前在避世休养,现在她和我一样在学生会。”


    “幸会。”宁吉舔了舔舌头,朝槐翎伸出手。


    槐翎只点了点头,并未理会宁吉的举动。


    她实在不想和这个肥猪有任何交流,见槐翎不领情,宁吉只哼哼了一下,并未恼怒。


    “阿翎,你这是不知道宁吉他父亲刚刚才升为少将,是父亲跟前的大红人喔。”槐雾笑嘻嘻地提醒道。


    “我们都是住在A区的人,还分这些就没什么意思了吧。”槐翎漫不经心地把玩手里的打火机,要论身份尊贵,槐翎可只比眼前的槐雾低,其他人不都是臣子罢了。


    而且,当时差点坐上那个位置的可是槐翎的父亲。


    “呵呵,阿翎说的是。”槐雾连忙打圆场,“来人上点酒,今天我们可要尽兴啊。”


    槐翎给宁吉留了个白眼,起身坐到角落里去。


    又是没有尽头的酒局,包厢里再次变得闹哄哄的,渐渐的就没人在意槐翎的存在了。


    见时间也混得差不多了,槐翎发消息让小久过来接自己,从公寓过来也就二十分钟,槐翎心想再等二十分钟就解脱了。


    不过不知道怎么的,话题再次绕到槐翎身上去。


    “去年阿翎的表现确实很好,一个人就拉高了整个小组的积分,虽然可以拿第一很开心啦,不过我都没那么发挥呢!”听槐雾说的这些话,看样子是在聊狩猎。


    “今年不管怎么说我都不想和阿翎一个小组了……”


    旁边的人都适时地笑了起来,一派和谐的气氛。


    “像槐翎这样的女性,应该不缺少追求者吧。”突兀的声音驱散了双声笑语,说话的还是那个宁吉,他的语气里满是恶意,一双狭长的眼睛死死盯着槐翎。


    像宁吉这种没有缘故就冲着槐翎撒泼的人,槐翎见的多了。


    有些人的自尊心就跟玻璃一样易碎,碎完之后就能看见藏在底下的自卑,可怜又丑陋。


    槐翎自然是不缺少追求者的,只不过都被挡了下来了。


    甚至都不用槐翎做点什么,那些人就会自己退出。


    一想到那个人的脸和声音,槐翎不由自主地一阵作呕。


    那些事做的隐秘又安静,就连槐雾都不知道。


    既然这个宁吉非要点这个话题,槐翎也没有半分避讳。


    “自然是不缺的。”槐翎微笑,她手里拿着酒杯,神色自若。


    “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好好互相了解一下?”宁吉站了起来,他长得高大,配合这个体重,看上去和山一样。


    “你想怎么了解?”槐翎捏着杯子。


    “哎呀,你们是一见面就看对眼了?”槐雾那愚蠢的声音像把刀似的,把宁吉和槐翎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全都弄碎了。


    在说这话时,槐雾还趁机打量了一下宁吉,眉头紧锁。


    以他对自己堂妹的了解,这个宁吉怎么看都不是槐翎的理想型。


    没等槐翎说话,槐雾就给她猛打眼色,槐翎愣了一下,好像从他那里读出了几分“交给我”的意思。


    就在这时,槐翎的手机震动了下,看来小久已经到了。


    槐雾见她表情略有变化,脑子里一阵头脑风暴,下意识就拉着槐翎要往外面走。


    宁吉咬着牙,并未说话。


    槐雾是皇帝的亲儿子,虽然这样的亲儿子有很多个,但只要和皇帝沾亲带故的,作为臣子都知道要有几分敬意。


    不过,槐雾帮得了这次,下次还能这么凑巧吗?


    宁吉朝槐翎伸出手去,他的动作出乎意料地敏捷,在槐翎被槐雾带出去的那一刻,宁吉就触碰到了槐翎的长发,头发缠绕在他的指尖,他把那束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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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置于唇上,旁若无人地吸吮着上面的香气。


    他露出贪婪又冷漠的眼神,嘴角上扬。


    这次是头发,下次——


    槐翎不是死人,她自然是感觉到宁吉做了什么,于是在此时,她萌生了比什么都要更为强烈的杀意。


    她必须要亲手杀了宁吉。


    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她就想动手。


    可惜不行,槐雾还在这里。


    她眼里的狠戾完全没有加以掩饰,这是她给予的警告,旁边的槐雾是一点都没注意到,只推着槐翎离开包厢。


    离开了包厢里那黏腻的味道后,二人又快速走到了正门,槐翎感觉到了清爽的风灌了进来,抬眼就能看到小久站在车辆的旁边,他不安又局促地四处张望,等到看到槐翎时,他所有的不安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眼里的喜悦。


    槐翎是一句话都不想和槐雾说,她大步流星地朝小久走去,然而在槐雾看到什么人在等着槐翎的时候,他却变了脸色。


    他拽着槐翎的胳膊,满脸都是不解。


    “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什么传闻?”槐翎回过头去,想听听从堂哥嘴里能说出些什么话来。


    “这样来历不明的人你不能放在身边,太危险了。”槐雾自顾自地说道。


    槐翎心想你亲爹可没少把人安插在自己身边,难道这样就安全了?


    “我有能力自保。”槐翎叹了口气,“而且,他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


    “你要是想包-养点什么人,好歹也选A区的人,起码我还能帮你看看。你怎么能这么信任他呢,要是他对你不利那可麻烦了!”槐雾这话说的又急又粗糙,刺耳得让在场的人都侧过头去看发生了什么。


    走到半路的小久在听到这些话后也停下了脚步,他的笑容僵在脸上,显得极为可笑。


    说来也是,年轻的男女,不平等的关系,又是住一起,只会有这么一种关系了。


    也不怪别人会这么想。


    小久的脸变得毫无血色,他张了张嘴,最终是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


    否认?


    那现在他们是什么关系?


    总不能是谈恋爱吧。


    槐翎心里一直憋着口气,什么人都想管自己的事,什么人都能伸手进她的口袋里,好像她是什么任人揉搓的软柿子似的!


    先有宁吉恶心自己,后有槐雾说教自己,再看看后面的小久,回去又得一顿哄,怎么没有人哄哄自己呢?!


    槐翎只觉得心里那根代表理性的弦几近断裂,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是清楚的,她这十年的忍辱负重,绝对不允许自己在此时有什么错误。


    她迅速地调整了情绪,脸上挂着疏离的淡笑。


    “堂哥,你知道的,我一直一个人生活,总会需要点温暖……”她没继续说下去。


    槐雾想起来槐翎父母的事,也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这表情变换得可谓一个迅速,他连忙松开手,向自己这位可怜的堂妹道歉。


    “是我考虑不周,这件事你就自己看着来吧,哎,你要是还有需要,我可以介绍些给你。他太瘦了,看上去不大中用。”


    槐翎的表情一僵,她说的温暖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既然槐雾这么好糊弄,他误会了就误会吧。


    “还有安全措施什么的,我之前采购的还没用完,回头让人送过去些……”槐雾没注意到槐翎的表情,继续说了下去。


    这下小久和槐翎的表情都有些精彩。


    “好了,我知道了。”槐翎轻咳一声,“没什么我先回去了。”


    “阿翎。”槐雾双目通红,死死盯着槐翎,这幅模样着实有些诡异。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父母虽然身体不好,但父亲都有让人好好照顾他们,你不要太担心。”


    槐翎在心里一阵冷笑。


    “有什么事情你先跟我商量,好吗?还有那个宁吉,我会好好跟他说的。”


    “知道了,谢谢堂哥。”


    话也说到这了,槐翎松了口气,连忙转身把僵在后面的小久拖回车上,她压着声线,从牙缝里挤出个“回去再跟你说”来。


    小久惊魂未定,手里还拿着保温杯,里面装着他熬的老火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