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搬家

作品:《沈总勿扰,谢小姐要二嫁了

    最简单的番茄鸡蛋面,开胃又养胃,搭配一杯解酒茶,很久以前,谢时暖也是用这个套餐照顾喝醉的沈牧野,但那时跟现在不同,那时她不客气,气呼呼把面往桌上一撂,叉着腰抱怨他不爱惜身体。


    沈牧野吃着面受着骂,时不时还要逗上她两句,一点也不生气。


    但现在……沈牧野挑起两根面,嫌弃道:“辰悦首席秘书对老板的态度就是这样吗?”


    “沈总,现在是下班时间。”谢时暖抱臂在胸前,“我没有申请加班。”


    潜台词是有口吃的就不错了,爱吃吃,不吃滚。


    沈牧野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嘴角,识趣的吃面。


    谢时暖这才有功夫打量他,他的黑衬衫扣子扣得随便,领口敞着,抹了发蜡的头发仍顽强不屈的散乱在额前,衬托眼窝更深邃,鼻梁更高挺,很有股子落拓味,当,穿皮衣,骑机车。


    拜基因所赐,沈牧野有一张好皮囊。


    他父亲沈德昌年轻时是京市出了名的美男子,凭本事风流,母亲薛南燕,嫁人前是省话剧团的台柱子,她主演的《雷雨》至今仍保持着传奇纪录。


    这样两个人生下的孩子自然是天之骄子,父亲看重,哥哥疼爱,母亲又是大权在握的沈夫人,在碰上她之前,他的人生光辉闪耀。


    连沈叙白都说,他羡慕沈牧野,活得自由。


    “沈清湘又找你了?”


    这回谢时暖学聪明了,闭紧了嘴不回答,沈牧野吃完了面抽出纸巾擦拭,又问了一遍。


    “我的私生活没必要跟您报备吧沈总。”


    沈牧野站起身踱步到她面前:“沈总只是好奇,胸肌108,谢秘书挑男人的口味蛮重。”


    他果然还是听到了,谢时暖暗骂沈清湘嘴上没把门,面上仍旧镇定:“已婚女人是这样的,注重实用,沈总订婚后可以问问陈小姐。”


    话一出口,谢时暖就有点后悔,听起来有点醋味。


    沈牧野挑了眉:“看来是我的错,没有满足谢秘书。”


    说完,他将谢时暖一侧的头发撩至耳后,顺便,捏了捏耳垂。


    这是敏感部位,谢时暖清楚,这个举动意味着沈牧野来兴致了。


    她即刻就要躲开,可一躲就躲进了沈牧野怀里,酒气伴着甜腻的


    香气冲进她的鼻息男人的手不老实沿着脊背往上带出一阵痒感谢时暖抵住他急道:“沈牧野我们结束了!”


    “你说的不算。”


    他说着话手上动作不停谢时暖压抑着道:“你……去找陈晓玉!”


    “不能找她。”沈牧野捏着她的后颈神色晦暗。


    “……为什么?”


    “喝多了下手没轻重当然要找你。”


    谢时暖胸口一滞原来他不是听说她出来应酬吃了醋才来找她也不是担心她的安全才陪她走暗巷。


    他是替人家挡完了酒又担心酒劲伤了人家这才找上她这个免费的床伴。


    她还真不知道沈牧野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体贴了哦或许他一直是细心体贴的只是她不配得到。


    沈牧野的吻不管不顾地盖了下来侵掠如火一般燎原。


    谢时暖的心沉到底了她不再犹豫使力咬了下去。


    “嘶!”


    沈牧野诧异地睁眼他的唇被咬破手一摸出血了他拿指尖碾着那血渍慢慢笑了。


    “大嫂牙口真好上次咬自己这回咬我很公平。”


    “滚!”谢时暖抬手指门“滚出去!!!”


    沈牧野的回答是扯过她继续完成这个吻他没有因为受伤而放缓攻势反而更加放肆唇齿纠缠间尽是浓郁的血腥味谢时暖被迫吞咽他的血那血滚烫烧穿了肺腑她没有勇气再咬了。


    吻毕两人的唇都猩红。


    谢时暖脚软一时撑不住直往下坐沈牧野不拦着任由她瘫坐在地。


    他冰凉的目光落下:“因为不是上班时间我不计较但谢秘书下次骂滚之前想清楚我现在是你老板你得靠我吃饭。”


    谢时暖不言语只喘气。


    直到门被打开又被重重关上


    她茫然的望向大门又看了看桌上空空的碗最后摸上了唇捻下一抹绯色。


    真是疯子。


    沈叙白一死沈牧野就再没人能拦了她早该知道。


    谢时暖慢慢爬起来将碗筷收进厨房手机忽然响了一下她机械地拿起来弹窗里沈牧野纯黑色的头像十分刺眼。


    点出对话框里面躺


    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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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红包。


    红包金额两百,祝福语是三个字:加班费。


    在羞辱人上,沈牧野天赋异禀。


    谢时暖将手机扔回沙发继续进厨房收拾,三分钟后,她又折返回来捡起手机,果断接收。


    两百也是钱,不要白不要。


    ——沈总大气!


    点击发送后,谢时暖脱力地躺在沙发上,这间老房上挂着一个奢华的假水晶吊灯,灯泡坏了大半,只剩两个顽强挺立,是以,光线昏暗。


    谢时暖数了一会儿水晶灯的珠子,决定搬家。


    今天虽然是虚惊一场,但再这么下去迟早会出问题,现在连楼道里的灯都坏了,像老天在给她预警。


    沈牧野有句话讲得不错,对钱没什么好挑三拣四的,沈叙白的都用了,沈牧野的怎么就用不得?


    她缺钱,很缺,这个老破小房租每月两千八,如果能省下来,一年下来也能攒上几万,自尊心不能让她的母亲苏醒也不能复活她的父亲,更没法让时光倒流改变一切。


    那就不要了吧。


    孙恒赶到时,沈牧野还在二楼,他靠着斑驳的白墙揉额角,手上有血,唇角也有,孙恒知道老板是来找谢时暖的,半句话不敢多问。


    “应该在这附近。”


    老板随手一指,孙恒便弯腰找起来,不多时,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找到了布加迪的车钥匙。


    沈牧野上学时就爱玩车,手底下很多车换着开,上班常用迈巴赫,私底下开布加迪更多,今天他出了繁花锦就乘着布加迪走了,陈小姐跺着脚撒了半天娇都没留住。


    孙恒猜不出发生了什么能让沈牧野把车钥匙丢到这么玄妙的角落,但终归不是好事。


    “沈先生,咱们现在要回去还是?”


    沈牧野往楼上瞟了一眼道:“回去。”


    孙恒应声跟在身后,小区太小,司机没法将车开进来,沈牧野在暗夜中沉默,直到小区门口,他才开口:“孙恒,前面那条没灯的巷子查查怎么回事,还有那栋楼的声控灯。”


    哪栋楼?孙恒只疑惑了一瞬了然:“好的。”


    临上车前,沈牧野顿了一下,他回首看向那暗沉沉的小区,突然想起,初相识时,谢时暖的家就在类似的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