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如果是你
作品:《沈总勿扰,谢小姐要二嫁了》 “就算他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父亲……但他对你……还是好的。”
谢时暖垂下眼皮,手指抠着裙摆,“我觉得……”
“原来你在纠结这个……”沈牧野睨着她,“你觉得我该把救他摆在第一位,无论怎么斗都不能伤害他,就因为他是我爸。”
“……”
“小暖,我想谢伯伯应该是个不错的父亲,即便你恨他早亡,但他还活着时,你们是正常的父女。”
沈牧野慢慢看向墓碑,“我曾经也觉得我该无条件爱我的父亲,不论他有多不像父亲,但大哥的事点醒了我,小暖,我父亲从始至终都是个精明的商人,再美好的妻子,再争气的儿子,触及他的核心利益后都是外人,必要时,都可以扔掉。”
沈牧野第三次抬臂,这一回,谢时暖没有再躲。
她今天没有挽髻而是编了个长辫子垂在脑后,他勾过来揉捏着她柔软的发丝,目光变得虚无:“大哥原本的计划是用结婚来引火,彻底动摇爸的权威,让金诚跌倒遭受重大损失,只有这样,爸才会感受到真正的痛苦,后来你也看到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金诚确实遭受了动荡,但不算重大,反倒是他,伤心又伤身,被泼得一身都是污水,他只能换个方式,用自己的死来惩罚父亲,听起来很没意思。”
“怪不得叙白有时候会很伤感地说自己一事无成。”
沈牧野松开辫子,将人捞进怀中,女人的身体柔软可亲,最是抚慰人心。
“因为他对父亲始终有指望,下不去手,他不是不会用阴招,相反,他做总裁时,精明世故圆滑,只要能成功,什么烂招都敢用,但对父亲,他变得异常迟钝。父亲可没这个顾忌,儿子所有的软肋都被他拿来当武器,攻击得停不下来。儿子死了,他哭得伤心,一副要死要活很后悔的样子,但转头,对着翅膀硬了的我,还是按捺不住,故技重施。”
沈牧野望着天,眸光空洞,“疼不到自己身上,不亲自体验一回被亲儿子痛下杀手的刺激,他就不知道,三年前,自己做错了什么,又失去了一个怎样的儿子。”
原来,他纵容沈延清,明知父亲会出事全当没看见,是因为他想为沈叙白报仇,替沈叙白完成他完不成的事。
谢时暖抬手回抱住他,闷声道:“我……
我确实不懂是我狭隘了……抱歉。”
“哪里狭隘?”
“我没经历过你的人生不了解你们父子关系的复杂那就不该怪你下手狠辣。”谢时暖叹道“阿野跟你们比我确实是个傻白甜。”
“终于有自知之明了谢秘书你老板我等这句话等很久了。”
谢时暖嗖的抬头:“沈牧野!”
沈牧野眉眼带笑像是知道她会抬头一样第一时间俯身精准地堵住了她后半句话。
谢时暖先是一懵反应不及便被男人登堂入室搅得翻天覆地
沈牧野箍住她的腰紧扣在怀里贴得太近身体的温度和起伏都丝毫毕现谢时暖这才晃晃然挣扎起来羞是一回事更大的问题是这是什么地方这种地方居然干这种事!
谢时暖觉得自己的大脑都要热得过载宕机了。
可她越是挣扎沈牧野箍得就越用力甚至不惜弄疼她他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没这么强势谢时暖竟有些不习惯了他像是在宣泄又像在恐惧。
恐惧什么呢最大的问题已经被他解决了。
连沈德昌这个挡在前方的巨石都被他借着他人之手敲碎了还有什么呢?
谢时暖被他勾出舌头被迫互动她迷迷瞪瞪地想如今的沈牧野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是这样的不可一世他已然如此聪明有权势假如……
假如有一天他要骗她利用她大概她被他卖了还得上杆子帮他数钱。
谢时暖呜呜着抗议断断续续的就是不停。
沈牧野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一侧脸俯在她耳边闷笑道:“谢时暖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的羞耻心就不能少一点?”
谢时暖伏在他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气话说不出只拿手拍拍了两下沈牧野笑得更欢。
“我今天可是全套正装你这点力气是要和我打情骂俏?”
“沈牧野!”谢时暖变掌作拳锤了两下“你做事情怎么就不看看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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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野对着她的耳垂吹气:“这场合多好前后三排都是我们沈家的自己人他们在这里寂寞多少年了作为晚辈我给他们看点香艳的孝敬孝敬。”
墓园里都能口无遮拦谢
时暖又锤了两下,赶忙念:“百无禁忌百无禁忌!呸呸!”
“说都说了,呸不掉。”
沈牧野说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谢时暖的脑子嗡一声,跟着一丝唔声就从嘴边泄了出来,再没有半点义正严词,非常暧昧。
她的脸红破了,狠狠锤了好几下又奋力挣扎起来。
“沈牧野!”
“好了,不逗你了。”沈牧野不放手,搂着人在怀里哄,“乖,抱一会儿总行吧。”
他说着,当真直起身规规矩矩地抱着,谢时暖哼哼唧唧:“我的功德都被你败坏了!”
“谢时暖你不信神佛,哪来的功德,这个锅我不背。”
谢时暖磨着牙:“和你在一起早晚得信,不然百年之后,我该下地狱了!”
“啧,哪能这么诅咒自己,小暖放心,百年之后我上天做玉皇大帝一定带着你,让你做王母娘娘。”
小暖听得差点咬舌头,沈牧野是这样的,越驳他就越反叛,继续下去什么混账话都能说出口,她哼了一声赶紧闭嘴,留存最后的功德。
秋日的午后有凉风,徐徐吹拂着两人,吹动了谢时暖的发丝,撩过沈牧野的鼻尖,有点痒。
他皱了皱鼻子,目光一转落到了沈叙白的墓碑上。
没有照片的墓碑反倒比有照片的更透出一种不同寻常的压迫感,沈牧野想起视频后半段的他,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向他讲述,他埋藏在大局背后的私心。
“在和你一起在礼堂见到她那次之前,我总共见了她三次,她大概都忘了,我记得第三次,是在殡仪馆,她的父亲要火化,她的母亲忙前忙后,将她一个人扔在棺材前对着她父亲的尸体,她一会儿往前两步,一会儿后退两步,犹豫着要不要看一眼。”
沈叙白突然道:“牧野,如果是你,你是会拦住她不让她看,还是陪她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