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一台调教良好的机器
作品:《沈总勿扰,谢小姐要二嫁了》 距离晚上的宴会还有一段时间,午饭过后,谢时暖借口午睡回了房间。
她摸出手机,刘斯年没有没收但拔了卡,谢时暖举着手机绕了一圈,没有信号,多半是房间附近有信号屏蔽装置,范围是不是整艘船不好说。
船上毕竟不只他们一波客人,如果江河3号在境内做的确实是正规生意的话,没有正常旅客会接受船上没有网络。
她点开沈牧野的头像,最后的信息是她发给他的视频。
也不知他看了没有,该不会气炸了之后连看都不要看了吧。
谢时暖一阵沮丧,她知道自己在走一条危险的路,但她没办法回头,尤其是当她猜出刘斯年的亲生父亲就是谢骏时。
这对假兄妹真情人的结晶,原该是最最幸福的。
他本可以有真心相爱的父母,温暖健康的家庭,谢骏原该牵着他的手送他上学,给他买零食,沿着老街蹦蹦跳跳回家的也该是他。
她谢时暖才该是那个衣衫褴褛,站在灌饼摊子前眼巴巴的瞧着的人,直到被他发现,送她一个饼。
谢时暖抱膝靠在床头。
可现实是,他们的命运发生了调转,幸福的孩子成了一个可笑的意外,黑老大和情妇的意外成了幸福的孩子。
太荒谬了!
谢时暖无法克制的愧疚,也无法克制的想要知道所有真相,她希望真相里能有一丝温情,譬如,刘斯年在刘家过得不错,譬如,谢玫很疼他,母爱浓郁冲淡了父爱的需求。
可惜,那些蛛丝马迹说明,事实可能正相反,他非但没有这些温情,多半还过得相当凶险。
罪恶感像是小虫子不断啃咬她的心。
谢时暖将额头抵在膝盖上。
沈牧野一定不会理解她的想法,他从不内耗,哦,不对,如今的他,可能根本懒得去理解了。
谢时暖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九天后,她真的能顺利回去,顺利求得他的原谅吗?
她不敢想。
房内温暖,她想着想着困意袭来,没多久便翻倒在床榻上。
前一晚的折腾连带早起,这一觉睡得很沉,再睁眼,天都黑了。
阳台的窗帘没有拉,幽微的月光照射进来,照在被子上,谢时暖懵懵然发现不知
何时她已经除去外衣好好的躺在床上甚至还盖着一床被子她攥住被子慌张的打量下一秒倒吸一口气。
房内没有开灯
谢时暖缓慢的呼出气默念冷静。
这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抱臂垂头似乎阖着眼睡着了。
等等刘斯年?
他怎么会在她的房间?
来不及细想谢时暖悄然爬起不论如何还是得先找到衣服再开灯质问。
她一边盘算一边蠕动到床的另一边正预备翻身下床便听背后男声响起。
“要去哪?”
谢时暖赶忙回头男人已经站了起来他背对着阳台挡住了大片的月光给人强烈的压迫感。
“我要……”
话还没说完脚踝就被攥住男人一个用力把她拖了回去。
谢时暖自是挣扎可刘斯年果决而迅猛三两下之间手腕被摁在头顶一双腿被滑落的被子缠住所有挣扎瓦解。
她奋力的挺胸扭动却只把被子抖搂的更彻底毛衣之下只有一条小背心骤然暴露在空气中微微发冷。
“刘斯年!”
“你要去哪?”
刘斯年的声音冷极了离得近了谢时暖看清了他的眼睛眼里郁郁的没有一丝光。
“我睡醒了当然要起来……起来喝水!”
“只是喝水?”
“不然呢?跳进江里游回去?”
刘斯年缓慢的喘息温热的气息流过谢时暖的侧脸他们实在靠的太近她甚至觉得她狂乱的心跳声要被他听见了。
片刻刘斯年笑了一声:“差点忘了你确实会游泳。”
谢时暖气道:“再会游泳也不会随便在航道上游的!你是不是傻!”
“这倒是。”
刘斯年眨了下眼慢悠悠的很迟钝的样子一个念头闪过谢时暖明白了他这是刚醒反应不过来。
这样的情况在两人还是同事时她撞见过一次海边别墅的团建大家疯了一晚上第二天谢时暖睡眼惺忪的在冰箱前遇见了同样睡眼惺忪的刘斯年。
她伸着懒腰和他讲前一天的笑话。
他愣愣的问:“我是不是该笑?”
这倒把谢时暖问懵了只得道:“可能吧……”
于是他当真呵呵笑起来笑的很开心如果那时有人路过一定会觉得他是被笑话逗笑的。
但谢时暖知道不是所以她有一瞬的毛骨悚然眼前人好似一台调教良好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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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被摁下了高兴的按钮程序启动。
她忍不住道:“别笑了不好笑不用笑的。”
刘斯年闻言立刻收了笑没留下一点余温。
但同时他也清醒了甩了甩头道:“我刚醒有点懵时暖姐你是不是趁机占我便宜了?”
这一句玩笑话又有了平时刘斯年的风格顷刻冲走了那点毛骨悚然谢时暖松了一口气笑道:“呸!我是那样的人吗?!”
现在的刘斯年和那时的刘斯年重合谢时暖温声道:“斯年我渴了想喝水要不你倒一杯给我喝好不好?”
她温柔的请求像一条小溪咕噜咕噜流淌而来将那些横冲直撞的东西浇灭、抚平刘斯年默了片刻松开了她。
“被子盖好我去给你倒水。”
谢时暖立刻爬起把被子重新裹好男人很快去而复返他打开卧室的灯把一个玻璃杯递给她。
是容易入口的温水一如既往的细致。
谢时暖喝了两口道:“斯年你累了为什么不回房间睡?”
刘斯年揉着眉心淡淡道:“不知道走着走着就进来了。”
什么叫走着走着就进来了?她的房间难道是什么公园吗?!
谢时暖抿唇冷淡道:“我……我确实忘了锁门但下次你还是先敲门吧。”
刘斯年抬眸见她明明一脸不爽还要强装镇定不由勾起嘴角。
“不高兴就骂我好了不用装你的心事从来写在脸上装也装不像。”
谢时暖遂坐直。
“那我问你
“你是想问谁脱了你的衣服谁给你盖了被子而我有床不睡非要对着你打盹究竟有什么阴谋诡计对吗?”
刘斯年举手作投降状“我进来时你缩成一团躺在床上像只流浪猫于是我找来女服务生给你换的衣服盖了被子原本我要走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对着你发呆。”
“时暖姐你或许不理解看着你我会很平静平静到可以睡一个好觉这就是全部仅此而已没有阴谋诡计。”
“这样的解释可以吗?”
他坦荡的望着她倒叫她不好意思起来。
“哦我也没有怀疑什么……都是你说的。”
“好我说的。”
“现在现在几点了我们是不是要去赴宴了?”
刘斯年噗嗤笑了。
“晚上八点整咱们肯定是要迟到了还好A先生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