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天生的坏种!

作品:《沈总勿扰,谢小姐要二嫁了

    一路上来,他都没有放手,但在跨进那道门时他松开了。


    这间屋子很大,看得出原来的格局应是套房,有会客厅有书房,但现在全部打通变成了一间硕大无比的房间。


    房内摆了几台医疗设备,崭新、先进,比之廖红娟住过的疗养院以及普惠,不遑多让。


    但除此之外就只有几把椅子和一张床了。


    极为空荡。


    刘贵河就坐在那张床上,手上扎着针,身上盖着被子,一个劲的捶床。


    “让刘斯年来见我!”


    谢时暖收集过刘贵河的资料,他是浮夸,好出风头,各种影像资料满世界都是,从年轻到年老,记录着他的发家史,所以,只消几眼,谢时暖就明白,刘贵河受了多大的折磨。


    原本的他堪称脑满肠肥,是典型的三十年前发迹的土老板模样。


    现下的他干枯消瘦,皮皱巴巴的挂在骨头上,头发白的发灰,稀稀拉拉顶在头上。


    资料里说刘贵河今年五十有二。


    但眼前的老头,说他是八十有二都有人信。


    灰败的脸上是斑点和皱纹,除却那双眼还是锐利的,他整个人都是大写的病入膏肓。


    刘斯年慢悠悠走到病床前。


    “您老运气不错,我来了。”


    刘贵河猛地的回神,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定住。


    “啊!”他叫了一声,“有本事你杀了我!”


    “杀?”刘斯年挑眉,“你何德何能配让我杀。”


    “你拿走了我的一切,还把我搞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想怎样?没人要的野种,你以为这是为你妈报仇吗?呸!只有你一门心思把她当妈,她可从来没拿你这个神经病当儿子!”


    刘贵河气喘吁吁的骂,“要不是我,你特么早死多少回了!”


    刘贵河文采斐然,骂人的词不重样,说话又带口音,刘斯年淡定的听,谢时暖迷惑的听。


    她只勉强听出,他应该是三个月前出了什么事,被刘斯年关进了这里,每天只能吃些维持生命体征的食物,很健康也很虐待。


    “三个月都不能让爸安静一点,到底是医生不尽责还是您实在皮糙肉厚,等会儿我会去确认。”刘斯年挂着一丝浅笑,“如果让我知道,您背着我做了什么不


    该做的……我不保证再做点您不喜欢的事情譬如让道森尽快破产清算。”


    刘贵河一怔。


    “刘斯年!道森现在可是你的你动它?!”


    刘斯年嘴角勾的更深:“你创建的东西能是我的?我这个没人要的野种可不做这种梦。”


    僵持间刘贵河看到了刘斯年眼底里的冷意多年相处他太了解这意味着什么他抖了一下。


    “斯年斯年爸刚吃了药心情不好都是胡言乱语!你看在我们相依为命过的份上看我养你一场的份上


    刘贵河的态度毫无预兆的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把谢时暖看的一愣随即他眼珠一转转到刘斯年身后。


    “呦带女朋友来啦很漂亮的女孩子嘛!”


    刘斯年本能的动了半步想挡住但意识到什么后他略转头道:“谢时暖和你的杀父仇人打个招呼吧。”


    谢时暖从他身后走出来。


    “你好刘总。”


    刘贵河眯着眼打量她迟疑道:“你是我哪个仇人怎么称呼?”


    “我姓谢谢骏的谢。”谢时暖面无表情道“您应该有记忆。”


    刘贵河忘记谁也不可能忘记谢骏记忆瞬间涌起他两眼圆睁抖着手指着谢时暖。


    “你是他那个学琵琶的女儿?”


    “嗯。”


    “你来……你来要做什么?为你爸报仇?”刘贵河急道“他是自己掉下去的与我无关!”


    谢时暖握拳厉声道:“是不是自己掉下去我会判断刘贵河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刘贵河瞥着谢时暖又看了看刘斯年道:“我做了什么斯年没告诉你?”


    “我要听你说。”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你爸绿了我我报仇就这么简单。”他挪动着身体躺下“我累了我要睡觉。”


    这摆明了是要耍无赖谢时暖怒上心头几步上前掀开他的被子。


    “刘贵河!你别以为装糊涂就能蒙混我”


    她顿住目光落在刘贵河的腿上老头穿蓝白条纹的病号服裤腿自膝盖往下一边打了一个结谢时暖不由捂住嘴。


    刘贵河的腿断的整齐。


    “你……”


    她话还没说,刘贵河就骂骂咧咧的撞了上来,老头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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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腿又虚弱,但到底是男人有把子蛮力,挥舞着手带得一旁的吊瓶架直往谢时暖身上砸。


    谢时暖只来得及转过头,便被刘斯年一把拉了回去。


    一步之遥,吊瓶架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王八蛋狗崽子,让谢家的人来羞辱我?哈哈!你以为你就干净吗刘斯年?”老头干笑两声,咬牙道,“姓谢的,你想听我讲是吧,好啊,我告诉你,我怎么约到你爸的呢。”他手一指,“我让他打电话喊爸爸,让他哭着求谢骏来见他,谢骏立刻就慌了,不想来也得来。”


    谢时暖顺着他的手看向刘斯年,男人拧眉,但没有打断。


    “他配合我可是配合的很好啊,谢骏掉下去时,他是既不吃惊也不害怕,反倒很高兴的问我……”刘贵河嘿嘿道,“爸爸,我是不是做得很好?”


    “这小子自小就没良心,阿玫也好谢骏也罢,谁死了他都在笑,就是个天生的坏种!”


    “刘贵河。”


    刘斯年终于开口,“你的废话真是够多。”


    刘贵河一噎,然后狠狠呸了一声。


    “多?这才哪到哪呢,姓谢的小妞,你要是觉得我害死了你爸,那他,他刘斯年,我的便宜儿子,至少有一半的责任!”


    言罢,刘贵河仰头笑起来,一边笑一边将床上的枕头被子纷纷丢下来。


    “护工,摁住他。”


    彼时,屋内的几个护工早已站起就位,屋外的护士和保镖也冲了进来,听得刘斯年的吩咐,男护工和保镖即刻冲上,毫不费力的压制住了他。


    刘贵河拼命挺动残破的身体,又是笑又是骂,方言叽里呱啦的滚了出来。


    “让他闭嘴。”


    刘斯年彻底冷了脸,他环住谢时暖的肩,不给她任何拒绝的余地,半是推半是送,将她带离房间。


    外头阳光正好,从落地窗外照射进来,泛起暖光。


    和里头两个氛围。


    谢时暖回过神,不肯再走,刘斯年也不强迫,顺势松了手。


    刘贵河大概是被扎了针,嘶吼了一嗓子,很快就没了声息,同时,老祝也到了。


    “少爷。”


    “刚才找你的那个护士控制了吗?”


    老祝沉稳的垂着眼皮:“控制了,已经叫人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