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震惊!工部尚书变成六部之首了

    眼见着距离越来越近,唢呐铜锣的乐声响了起来。


    出发前林淮就将他们家的具体位置告知了车夫,陈家村内没多少户人家,找起来也十分方便。


    乐声奏得大,此时家家户户都站出人来看起了热闹。


    他们自是不会吝啬,但凡是见着的人,都往其手里塞了装好的糖、果脯蜜饯之类的。


    孟子筝也是一直伸头东看西看的,林淮倒是稳重,回家了也一点儿不激动。


    一行人走着走着位置就偏僻了起来,距离村民聚居的地方有了一些距离,那些看热闹的村民居然也无人跟上来,真是稀奇了。


    想到林淮平日的行为举止,看来陈家村村规挺严格的,怪不得能养出林淮这种人,想必大家也是想到若是围上来他们还得继续送东西,担心他们为难吧。


    孟子筝暖心一笑,连带着坐了这么久车的疲惫都少了很多。


    远远看见一中年人站在一座有些破落的茅草屋院子的门口笑呵呵的望着他们一行人,还冲他们挥手。


    这应当就是林淮的父亲了。


    “你快看看我头发衣服之类的乱不乱?”孟子筝急匆匆的开始调整自己衣服上的带子。


    “好看。”林淮将他垂到胸前的发带轻轻撩到身后,随后先下了车。


    长得高就是好啊,一跨就下去了,自己还要小跳一下,还好自己年纪小还能长,他抓着林淮的手安全下了车。


    “这位就是子筝吧!”雄厚的声音忽然大笑着说道,震的孟子筝一哆嗦。


    “快!儿子赶紧带人进来。”


    说着往里走去,孟子筝抿抿嘴角,抓着林淮的衣服将人微微拉低些,附耳说:“你爹看起来确实身体恢复得蛮好啊。”


    “父亲他最近精神气确实还不错。”


    林淮轻轻推着他的后背,带着他进了屋子。


    “你父亲叫什么啊,我怎么称呼他啊。”都进了人家大门,他才想起这事儿,多少感觉有些太不上心了,孟子筝声音更小了些。


    “我父亲叫林又,你跟我一起叫他父亲就行。”


    许是被他影响了,林淮也凑到他耳边特别小声的回答,两人跟在林又身后悄摸的说着话。


    “子筝啊,快坐下吃饭。”林又脚步匆匆的将锅里温着的菜和灶上还熬着的骨头汤端到饭桌上。


    也不知道是林淮提前传了信,还是因为原本习俗就是成亲第三日会回门,林又竟然早早就做好了一大桌饭菜等着他们来。


    饭菜看着卖相相当不错,油水也很足,普通农户家中做菜舍得这么放油放盐的还是少数。


    孟子筝坐下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白菜炒肉,白菜脆嫩爽口,肉也完全没有腥味,不由夸赞道:“父亲您手艺真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酒楼大厨呢。”


    “哎哟,喜欢就好,多吃些。”


    林又还特意换了公筷给他夹菜。


    “你的手艺也是跟你父亲学的吧。”孟子筝咽下嘴里的菜,随口问道。


    林淮清夹菜的动作一顿,“嗯。”他都快忘了当初去县学给孟子筝送吃食时随口撒下的谎了。


    孟子筝夸的倒也没错,林又确实是青阳县中一家酒楼的大厨,林又就是他的本名,他原本也确实是陈家村人,只不过很少回来,所以这处才会看起来这么陈旧。


    段渊同林又提前交代了,拿了银子后就不能再去德峰县。


    林淮清味同嚼蜡的吃着饭,待他坦白之后,若是孟子筝肯原谅他,他定然再也不对他说假话了,一桌有肉有菜的饭菜被他吃的没滋没味的。


    至于现在,林淮清已经开始思考他要不要去学一下怎么做菜了。


    “林淮?林淮?”


    “啊?”林淮清回过神,看着正吃着饭一脸好奇的孟子筝。


    “想什么呢?”看林淮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孟子筝心中好笑。


    “想你。”


    土、土味情话?


    这么一句起码超前这个时代几百上千年的情话就被林淮这么语气平静的说了出来。


    孟子筝听得一惊,嘴里的米不小心被吸进了嗓子眼,呛得他直咳嗽,一连喝了两杯水才慢慢缓过来,因为咳得喘不上气,他双眼都有些泛红。


    虽然这个回答在他看来确实是土了点儿,但是在这个时代实在是大胆又撩人。


    他也是着实不知道怎么回,“吃菜吃菜。”


    一紧张他都忘记用公筷了,好在林淮看起来并没有介意。


    吃过饭,已经到了黄昏,因为好奇林淮长大的地方,于是他提出想出去走走。


    青阳县整体的地势没有德峰县平缓,远远的能看见太阳渐渐消失在山头,橘红色的夕阳照亮了村民从田里回家的路。


    孟子筝和林淮往出走,其余村民纷纷往回走。


    只不过大家都不怎么敢同他们说话的样子,对视上后都是浅浅一笑就快步离开了。


    弄的孟子筝原本想搭话的,现在都不敢主动了。


    “哎哟这就是林家的女婿吧!”不远处忽然冲过来一个微微有些胖的大婶,皮肤算不上黑,笑的脸上褶子都起来了,瞧着十分面善。


    终于有人主动搭话了,孟子筝也有些小激动,但还是提示了句,“儿婿儿婿。”


    “哦对对,瞧我这嘴。”大婶也未介意,反而玩笑般笑着扇了两下嘴。


    “我同你说啊,这小林啊,从小可就是个聪明孩子,娶了他你可吃不了亏。”


    说着又咯咯的大笑起来。


    “他小的时候,总是帮他爹送饭到田里,嘴可甜哩,那个机灵劲,我们村里头都可喜欢他了。”


    “他还可孝顺,小时候为了他爹少洗几件衣服,夏日里总光着身子到处跑。”


    ……


    他听着感觉最困难的居然是憋笑。


    这大婶说起话来,热情的都不带停顿的,他是连一句话都插不上。


    还全说的林淮的好话,将其从里到外都夸了一遍,虽说有不少夸奖,他都听着很想笑,和林淮不说不像吧,只能说毫不相干。


    而且这大婶夸奖人的方式实在独特。


    孟子筝揶揄地撇了一眼林淮,对方双手抱在胸前,手不自觉的在衣服布料上滑动着,神色也难得的露出几分尴尬。


    孟子筝倒是挺乐意听的,脑子里光是想象林淮小时候不穿衣服到处跑,脸上的肌肉都不受控地颤抖,憋笑憋的他直抽抽。


    好不容易等到大婶说累了,从随身带着的竹篮里拿出罐水喝的间隙,他实在憋不住了,踹着土路上的石子儿状似无意的就溜达到了林淮的身后。


    这一刻宽肩的身材显得无比好用,将他的脸挡了个严实,孟子筝赶忙抓紧这个时间在林淮背后无声的大笑了会儿,又调整好脸上酸涩的肌肉,这才重新出现到大婶面前。


    他找机会偷笑的事情应当是被林淮发现了,对方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说这么久,还不知道林家儿婿你叫何名字呢?”


    “林淮没同你们说过吗?”孟子筝讶异道。


    “额这还真没印象了,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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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没有的吧,只知道你出身应当是不错。”大婶低下头随意翻了翻竹篮上面盖着的白布。


    孟子筝也没别扭,直接介绍了自己,“在下孟子筝。”


    “什么!”


    “哎呀!孟子筝,做出滴灌那个?”大婶惊叫,手上跨着的竹篮摔到了地上都没管。


    “啊对。”


    他刚答应,大婶哎哟一声唰地就想往下跪,若不是林淮在旁边,以他的速度怕还抓不住这大婶。


    “大姐不必下跪,我不过一童生,也担不起啊。”感受到手上还在往下挣扎的力,孟子筝连声劝阻。


    她这才站了回去,孟子筝将篮子给人拾起来,陶罐里的水已经流光了,竹篮下方也缓缓滴着水。


    “哎哟可惜这水了。”大婶将篮子接过去。


    “咱们青阳县这块儿河流本就只有一条,这一年雨水又少,今年咱们的麦子收成差点连税都交不起了,幸好如今这皇帝好,给我们减了许多,才活了过去。”


    说到这儿,大婶已经完全没了方才夸张的语气,整个人都消沉下来。


    “本来还不知道明年若还是这样该怎么活,上面就传来消息了说是见山府知府孟大人的儿子孟子筝做出个滴灌的东西,可以让大家伙少用不少水。”


    “可咱们县原本县令是个什么人,我们村长去问了好几次,也没派人来教我们,如今还是县丞暂时当值,反正是弄得一团乱,这事儿就耽误下来了。”


    说着人又叹起气来。


    教科书都来了还找什么人来教啊,孟子筝眼睛一亮,“大婶,村长住在哪儿啊,我既然都来了也没有放着不管的道理,滴灌制作很简单的,我今晚就能把你们教会。”


    “哎哟!谢谢孟公子了!谢谢孟公子!村长家很近的,跟我来!”


    这会儿倒是不叫他林家儿婿了,孟子筝紧跟着对方。


    他本是想让林淮回去多陪陪父亲,不过被拒绝了,林淮还是寸步不离的跟在他身后。


    没走多久,大婶就提醒他们到了。


    这村长家倒是比陈家村其他住房好一些,不过也没好多少,是半草屋半砖瓦的构成。


    村长的院子门并未关着,大婶刚进去就开始叫喊着村长,将他会来教村子的人搭建滴灌的事儿说了。


    话音刚落,里屋的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出来了,拐杖并非他做的那种。


    孟子筝小声问道:“能不能将那轮椅给村长一辆啊?我到时候再单独让徐师傅做一个,给父亲送过来。”


    “子筝也是我们家人,想怎么处理都行,不必再送。”林淮神色毫无勉强之一,眼神很是柔和。


    “你就是孟公子吧,我叫陈荣,是陈家村的村长。”


    陈荣比起方才的大婶沉稳不少,只是语气有几分颤抖。


    “陈村长好。”孟子筝作揖,“还请村长叫几个机灵些的人,另外还需要一个木匠,不用手艺特别好,能做些简单物件即可。”


    “另外,可有会识字之人,我先将图纸画上。”


    “有有有,咱们村如今就村长识字!”大婶在一旁急急的插话。


    陈荣没否认,“陈胜家的,先去把你家男人喊来,还有陈良、陈柏泉、冯景都喊来。”


    “孟公子跟我进来吧,我这儿有纸墨。”


    原来这村子里就村长一人识字啊,教育还是太费钱了,这种偏远地区想必也没多少家长舍得送孩子读书。


    孟子筝心下叹气,嘴上随口问道:“想必林淮识字也是村长您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