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也感觉到自己一吸入自然能量后，自己的常暗就陷入了沸腾之中，它好像是在疯狂进食般汲取着新鲜的能量。


    正当他一度很担忧自己会不会因为汲取自然能量过多变成蛞蝓石头时，他突然被通灵了。


    起先律也以为通灵自己的是带土，因为到这个世界里后，他和斑的通灵契约就莫名其妙的断开了，又没有重新签订血契。


    然而万万没想到，这股查克拉的来源来自于斑！


    等一下，这血契什么时候又悄悄结上了。


    律也一出现在基地内，便又一次见到了那棵人形捕蝇草，只不过奇怪的是这次对方对他的吸引力降低了非常多，就像原本它是一个饥饿了很久的人见到的大餐，而现在只能算是饭后的一块小甜点。


    是因为刚吸收了自然能量的原因吗......这所谓的斑的意志化身莫非和自然能量有点类似？


    三花猫若有所思地想着。


    而在三花猫出现的那一刻，斑睁开了轮回眼，注视那只散逸着仙人查克拉的猫，他嘴角抿起了个微小的幅度，目光也变得柔和了一些。


    “花丸，恭喜你已经突破普通忍猫的寿命限制。”


    “欸？诶！斑你让黑切督促我修炼仙术是这个原因啊。”


    斑颔首：“没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接下来我需要你协助我实施月之眼计划。”


    律也心中一凛，这就是黑切所说的那个让所有人陷入幻术中的计划。


    斑打量着三花猫的神情，见对方没有露出好奇的表情，说：“看来黑切已经有跟你讲述过它。”


    律也点了点头，迟疑道：“斑，使所有人类陷入幻术中......虽然这样从某种程度上的确达到了和平的目的，但是——这真的是你所期望的理想吗？”


    斑没有回答三花猫的问题，而是说了句：“看来你也如黑切那般并不认同我的想法。”


    律也沉默不语。


    这时，站在斑身后的黑绝看了看安静的三花猫，以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斑，他的视线在一人一猫身上左右徘徊良久，即使他依旧想不明白为什么斑会如此重视自家弟弟的忍猫，但好歹自称自己为斑的意志，该是时候出来附和一下。


    “斑大人可是为了世界真正的和平才做出了这项伟大决定。在无限月读里，世界不再会产生战争、幼儿不再会失去父母、所有人都能实施自己的理想，一切的一切都会变得幸福美好......”


    在绝说话刚开始的时候，律也就一个眼刀刮了过去，不过丝毫不影响绝咧着嘴声情并茂地诉说着“无限月读”的优点。


    律也本想还说些什么，可他见到斑已经疲惫地阖上了眼，最终他并没有彻底反驳“月之眼计划”，生怕再反对下去，自己直接被丢出基地外。


    他明白，斑在一些地方是有些执拗的，恐怕除了泉奈外，没有人能够说动。


    意识到这点的律也心情变得烦闷了起来，耳边还有绝那源源不断夸赞月之眼计划的声音，这使得他更加烦躁。


    次日。


    “什么？黑切你的通灵契约被斑解除了？他现在还在你大脑里下了个封印月之眼计划相关记忆的禁制，勒令你返回族地？”


    “是啊，大概因为那件事吧。”黑色的大猫耷拉着脑袋，两只黑色的猫眼里满是沉重，“其实，在违背斑的命令后，我还能活着已经是他最大的仁慈。”


    然后律也知道了黑切为了努力延缓带土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时间，原本设计让带土见证三尾人力柱野原琳死亡以此来刺激对方获得瞳力，但在黑切故意露出破绽的情况下，三尾人力柱最终被木叶的人及时赶来带了回去。


    得知这个消息后，律也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


    如果自己昨天直接强硬反驳斑的月之眼计划，是否他的记忆也会如黑切那般被封印？


    还好，他留了一些余地。


    在黑切告知他这件事后，当天就没有了黑猫的身影。


    基地里变得冷清了很多，同时三花猫的内心更加忧心忡忡。


    于是律也再次找到斑，一脸认真地告诉对方：“斑，我想通了，我会协助你实施月之眼计划。”


    斑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微笑：“好。”


    虽说是协助，可律也发现自己能做的事情并不多，而且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给他安排有关的任务。


    倒是那个绝颇受斑的信任，在绝大部分时间里，律也根本看不到绝的身影。


    所以经常留在基地里的人只有斑和三花猫，连带土也不知道被白绝带去哪里学习忍术去了。


    半个月后，律也发现斑看上去一天比一天憔悴，对方很多时候是处于闭目养神阶段，而自己能做的事情就是像斑和泉奈小时候那般，窝在对方身边打瞌睡。


    直到律也在某一天里，发现了斑背后连着些像管子的东西，一直连接到了外道魔像的身上。


    三花猫大为震撼，他赶忙围着这些管子转圈圈，然后焦急地问出了口。


    “看来幻术已经无效了啊。”斑温柔地抚摸着三花猫的脊背，“不用担心，这些管道状物是维持我生命的来源。”


    “这、这......”律也一下子联想到了上辈子见到医院里的那些插满管子的重症患者，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抱歉啊，花丸，让你看到了我如此虚弱的一面。”


    “才没有啊斑。”律也感觉自己的心脏被堵得难受，他伸出猫爪试图想拍拍年迈的契约者，却又在半空中放了下来，脸上努力地扯出个微笑，“在我的心里，不管是你还是泉奈，都一直是强大的存在。”


    斑愣了下神，才闷声开口：“也难得从你口中听到安慰。”


    律也别扭地扭过了头。


    算了算了，他要忍住不能跟老人家斗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斑坐在石椅上，闭上双眼陷入了沉睡之中。


    律也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事，于是就绕着这座基地内部兜兜转转，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兵器与黑袍，族内的焰团扇和镰刀很是醒目，那把焰团扇他也只在宇智波田岛手上看到过，据说是宇智波祖传的武器。


    随后，他的视线落在了存放杂物的木质箱子中。


    好奇心作祟的三花猫将头埋了进去，扒拉出了好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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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手套和宇智波族服，他想也不想地直接将整个身躯调整好角度缩在了箱子中，然后将下巴磕在木箱边缘，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向连接着斑的外道魔像身上。


    然而他的思绪却散发到了很远的地方。


    律也的内心一直很纠结，这些天与年迈的斑相处下来，他能察觉到对方可能只想要自己多陪陪他渡过人生的最后的阶段。


    而他要做的，却是阻止斑的计划。


    三花猫无声地叹了口气，憔悴的眼神从外道魔像上飘到了斑的身上。


    抱歉了，斑。


    无论如何，那名为“绝”的意志必须要除掉。


    想到这里，律也的目光变得愈发坚毅了起来。


    只是那家伙实在是太容易隐藏了，气味能完美地融入森林之中，只有与他靠得近一些，他才能够通过常暗对绝的异常反应判断出对方的存在。


    而且这段时间他对绝观察下来，对付那家伙只能趁其不备一下子将其吸入常暗之中，否则就极有可能被对方强大的逃命能力溜走。


    要好好找个机会接近绝才行。


    这段时间里，他表现得如同一只无害的猫咪般温驯，便是为了逐渐打消绝对自己的警惕心。


    不过对方好像在黑切手上吃过亏的样子，导致绝对学会仙术的忍猫们有点过敏，每次要么躲在斑的身旁，要么说话间隔得老远了。


    三花猫不爽地从鼻子里哼出气，将搁在木箱边缘的脑袋缩了回去，准备也好好睡上一觉。


    正当律也睡得正沉时，他的意识像是半睡半醒般跌入到了深渊之中，整只猫一时间手足无措地趴在地面上，睁眼扫视四周只有黝黑一片。


    熟悉的感知使得他很快镇定了下来。


    这里并非是其他地方，而是他的常暗空间。


    先前他在吞噬老者首级后，这座独立的空间内部产生了一股气流，然后在山洞崩塌期间将带土一起拉入空间时，又发现自己能够短暂掌控它延缓吞噬其他事物的时间。


    现在，常暗空间里又出现了一点异动。


    是因为这几天吸收了大量自然能量的原因吗？


    律也望着漆黑的空间中，有一丝隐隐约约的白色光晕，它如同黄豆般大小，却在一片黑暗中显得无比的耀眼夺目。


    “这是什么？”


    律也感觉自己对这小东西很有亲切感，在看到它的那一刻，仿佛有一个名字即将脱口而出，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将那名字清晰地呈现在脑海里。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前肢，似乎快要触碰到它时，它也在亲昵地从中心点挪动过来。


    接触到迷你光球的那一刻，律也终于清晰地意识到，每次使用常暗时，在查克拉量不足以提供施展它的时候，它会消耗使用者的生命力来进行弥补，但这些消耗的生命力全被累积在了这颗小球中——它正在悄悄孕育着第二种异能。


    等到他能够喊出它的名字时，便是它真正的诞生之日。


    而自然能量，便是促成它加快诞生的催化剂。


    三花猫猛地从意识空间中苏醒，甚至爪子下意识地勾破了摆放在木箱里的一只黑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