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一晚意外让宫野志保见到自己出完任务回来的模样,黑泽慎每次晚归总会打气百分之二百的精神,确保自己每一个动作都不会发出一丁点噪声。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接连好几次注意到宫野志保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甚至为此好几次都故意在小丫头面前停下来,想等着对方开口,然而一次也没有成功过。


    黑泽慎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终于在一天晚餐时的餐桌上问她。


    “志保,最近有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吗?”


    宫野志保吃饭的动作一滞,眨眨眼睛,嘴巴张开似是有话要说。


    黑泽慎满脸认真地看着她。


    谁料宫野志保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最后安安静静地摇摇头。


    这让黑泽慎更加担忧了。


    “志保,是学习的课太难了吗?”


    他斟酌着自己的用词,“有什么困难你都可以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在他的不断劝说下,宫野志保扭过头,语气里满是试探,“什么问题都可以吗?”


    “什么问题都可以。”黑泽慎肯定道。


    “我想换一位老师也可以吗?”


    “可以。”


    宫野志保眼睛亮起来,“你不问我原因吗?”


    “你想换老师总是有你自己的原因的,”黑泽慎不在乎宫野志保会不会给自己解释原因,“想不想告诉我是你自己的选择。”


    “其实……也不是什么别的原因……”


    这时候宫野志保反而踌躇起来,几乎是用气声小声呢喃。


    “给我上化学英语的老师总是趁你不在的时候想对我动手动脚……”


    黑泽神的脸瞬间黑了,考虑到自己还在孩子面前,勉力挂住脸上的笑容。


    “没事,我去找你的这位老师谈谈。”


    他叮嘱宫野志保在家乖乖吃饭,自己扔下碗筷拿上外衣就要出门。


    十一月的东京夜风寒凉,黑泽慎却觉得心中怒火熊熊。


    他通过联系实验中心得到了那位负责化学英语的老师的联系方式,一通电话掌握对方的具体位置,二话不说跨上摩托直奔目的地。


    那位教化学英语的老师也是实验中心的研究人员之一,黑泽慎给他打电话时人还在组织控制下的一家酒吧里坐着。


    能进这家酒吧的只有组织的人,在上警校和接手宫野志保的监护权之前,他可是组织旗下各家酒吧的常客。


    黑泽慎进门时根本没收着手上的力气,正在清洁吧台的酒保闻声张嘴就想骂,一抬眼见来人是他,连忙把到嘴边的脏话咽下去,堆出一个笑容来。


    “想来一杯什么?”


    黑泽慎暂时没有心情喝酒,他低声报出一个名字,“这人坐在哪儿?”


    酒保见他表情不对,连忙收起笑容,轻轻向里间的某个卡座的方向指了指。


    黑泽慎二话不说,大步跨入酒保指出来的卡座,一把薅起正中男人的领子。


    原本跟他坐在一起聊天的几人见势不妙,连忙拿起自己的东西远离这里。


    围观群众的离开正好为黑泽慎腾出空间,他又把软了脚的男人往上提了提。


    “蠢货,怂什么?”


    男人本就没有他高,此刻更是被黑泽慎的气势死死压制住,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不断地打着哆嗦。


    他在这里制造的动静没有避开其他人,周围有想看热闹的,都被认出他的人拉走。


    “里卡尔的热闹你也想看?”


    “这位据说比琴酒还要喜怒无常,看见他躲远点为妙。”


    “看来今天又有人要倒大霉了。”


    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没有逃过黑泽慎的耳朵,但他向来不在乎自己在组织里的名声,这点倒是和琴酒一样。


    那人对上黑泽慎的视线,却没有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预料的怒火。


    眼前这个人很平静。


    这是他看见黑泽慎的第一反应,不过他随即就意识到不对,眼前这个代号里卡尔的男人不是没有生气,而是把所有的怒火都摁压在平静的面孔下。


    “蠢货,说呀,你在怂什么?”


    黑泽慎上上下下把他打量好几遍,忽然冷哼一声松开攥着对方衣领的手。


    男人毫无防备,踉踉跄跄后退两步,最后跌坐回卡座,昂着头颤抖着嘴唇。


    真是有意思,黑泽慎眼中的蔑视溢于言表,他一步蹬在卡座沙发上,弯下腰,轻轻拍拍对方的脸。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你在怂什么?”


    他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此时此刻,男人不可能没认出来黑泽慎的脸。


    原来是那个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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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心里咒骂,但是嘴上仍想做最后的挣扎。


    “我、我没有……您误会了……”


    “啪!”


    一声脆响,男人整个人都被黑泽慎抽倒在卡座里。


    “你刚刚说什么?”


    黑泽慎转转手腕,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我误会了什么?”


    “……”


    这下子男人又不说话了。


    黑泽慎很不喜欢这种通过沉默逃避现实的人,他们无趣,并且浪费时间。


    “既然你忘记了,那我就来提醒提醒你。”


    那把不离身的短匕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手中。


    黑泽慎一手扯起男人的头发,一手将匕首贴上男人的脸颊。


    冰凉的短匕激得男人狠狠打了个哆嗦,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一阵刺痛便从脸颊上传来。


    “我不管你之前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也不管实验中心为什么会选中你来做老师……”


    他凑近男人,用戏谑的目光欣赏对方直达眼底的恐惧。


    “但很可惜,你没有为人师表的自觉性,做了不敢做的事,动了不该动的人。我看你似乎是右利手……”


    他很是嫌弃的丢开对方的头发,反手捉住对方的右手摁在桌上,举刀钉了上去。


    整个酒吧里回荡起男人的惨叫,播放的摇滚乐都不能将其掩盖。


    “真可惜,”黑泽慎的眼睛里盛着纯洁的残忍,不紧不慢地将短匕转了转,“你以后应该做不了实验了吧。”


    他在来的路上原本想直接杀了这人,但转念一想直接杀掉似乎有些便宜他了,废掉他做实验的手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组织不养闲人,留他一命交给实验中心,那边的人多的是让他生不如死的办法。


    “记住自己的错误在哪儿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


    已经快要痛昏过去的男人忙不迭点头,现在不管黑泽慎说什么他都会承认,只要能让他快点远离这个可怕怕的男人。


    “好吧,你可以滚了。”


    黑泽慎这次把短匕从桌子上拔出来,就着男人的衣服把血迹擦干净。


    “你自己的血,就不要嫌弃了。”


    “是是。”


    男人强忍住右手钻心的痛,忙不迭用衣服包住手掌从后门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