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慎不见了。


    他失联的毫无征兆，降谷零调往情报组织后一直没什么机会在组织里和他见面，还是到了两人应该回警察厅述职的日子才发现异常。


    “黑泽君也在组织中暴露了？”


    上司很忧心，黑泽慎和降谷零两人的档案都在警察厅，一旦黑泽慎的档案曝光，跟他一条线上的降谷零也不可能安全。


    “应该不是……”


    降谷零回忆着上次诸伏景光暴露的细节，“组织应该有一套专门处理卧底的流程，按照黑泽在行动组的权限，他如果暴露，组织就算是让琴酒把他单独处理也应该有一个声明。”


    上司向降谷零再三求证，确认黑泽慎目前没有暴露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人活着就好……只是辛苦你了，一个人在组织里更要谨慎。”


    “明白。”


    回到组织后，降谷零分出一部分精力专门去调查黑泽慎，发现对方留存在情报组数据库里的资料少得可怜，不得不打消深查他资料的念头，一心一意在朗姆手下做事。


    如果严格要求起来，组织对情报人员的要求比行动组还要高，但现实中并没有那么多全才，故而降谷零在朗姆手中更显珍贵。


    依靠着背后的警察厅，降谷零迅速打破情报组历任升职记录，手中掌握的权力也一升再升，他谨记黑泽慎的嘱托，每次任务结束后向朗姆邀功时也绝不手软，展现出十足“财奴”模样。


    当然，获得朗姆的信任和也意味着他的工作愈发繁忙，也要与更多的组织人员打交道，一直未能有机会去找诸伏景光。


    半年多来，两人仅仅通过电话交流过几次。


    远在美国的诸伏景光当时一下飞机就被黑泽慎先送去的几个人直接带到贝尔摩德的面前，这位千面魔女和黑泽慎的关系应当很好，他手上捏着“黑泽慎推荐的人”这张身份牌，对方根本没有怀疑过他们的身份。


    美国毕竟是贝尔摩德的大本营，组织分部那些不安分的人没让她费多少心思，诸伏景光一开始是跟在她身边打下手，看她雷厉风行收拾掉几个有异心的家伙。


    以至于诸伏景光被贝尔摩德误导，以为这个女人还对组织BOSS忠心耿耿，谁料对方接着就在他们几人的帮助下明目张胆铲除分部异己，把美国分部打造成她单方面的一言堂。


    “波尔多，你和里卡尔是怎么认识的？”


    某个晚宴后台，贝尔摩德百无聊赖地扣着自己的指甲。


    诸伏景光现在明面上的身份是贝尔摩德带在身边的助理。


    “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他的语气里有些无奈，“贝尔摩德，你听不腻吗？”


    编出来的故事说的多了，容易让人发现漏洞。


    “你和里卡尔一样没趣。”贝尔摩德白了他一眼，“我只是好奇，你能力这么强，里卡尔怎么舍得把你送到我身边做事。”


    “他手下不是有威士忌小组那几个人吗？”


    “威士忌小队？”


    贝尔摩德闻言笑开来，“也对，你在美国，对日本那边的情况不清楚，自打苏格兰威士忌暴露后威士忌小组就散了。”


    诸伏景光当然知道现在早就没了威士忌小队，不过他需要装不知道。


    “怎么？另外两个人和他有矛盾？”


    “朗姆那个家伙……你应该听说过吧？”


    见诸伏景光点头，贝尔摩德才继续道：“他可是迫不及待就把波本要回情报组了……哼。”


    “那里卡尔一下子不就成了光杆司令？听说莱伊那个家伙脾气可不怎么好。”


    “里卡尔啊……”


    贝尔摩德的笑容忽然变得古怪起来，饶是已经跟在她身边这么久的诸伏景光也看不明白她的意思。


    “有时候，得BOSS器重可不是什么好事。”


    门外工作人员的敲门声打断两人的谈话，贝尔摩德站起身，诸伏景光立刻跟上去帮她整理裙摆。


    “请。”


    诸伏景光作为助理不用出面，他目送贝尔摩德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立刻反锁休息室，算着时差拨给降谷零。


    这里是贝尔摩德的休息室，他们进来时就检查过，没有监听器。


    两人简单交流过最近的任务和情报，突然双双陷入沉默。


    诸伏景光嗅出幼驯染的异常，立刻紧张起来，连忙追问对方是不是出了事。


    “hiro，”降谷零身在他自己租住的公寓里，还算安全，两人又打的是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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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电话，便能直呼诸伏景光的名字，“黑泽他是BOSS的养子。”


    “什么？！”


    诸伏景光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怎么可能？”


    降谷零痛苦地闭上眼，“我也希望这不是真的，但我已经找朗姆和琴酒核实过，这条情报无误，我已经上报给警察厅了。”


    他犹豫了好几天，思量之下还是把这件事呈报给两人的直系上司。


    “那黑泽呢？你问过黑泽吗？”


    突然告知他在警校里一起受罚的兄弟居然是组织BOSS的养子，诸伏景光一时半会儿有些接受不了。


    “zero，我能活到现在黑泽功不可没……”


    “我知道，”降谷零的痛苦不比诸伏景光少半分，“但是他的身份无误……我不能，我不能……”


    我的职责告诉我，我不能知而不报。


    “他是BOSS的养子……”


    诸伏景光一时语塞，如今拿到这条消息再反推过去，黑泽慎上警校的原因以及他在警校时的种种异常表现都有了说得通的解释。


    “那他……那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举报我们？赤井秀一呢？他现在在哪里？”


    “那个FBI现在是琴酒的搭档。”


    诸伏景光觉得一切都乱了，之前在威士忌小组时便知黑泽慎是琴酒的搭档，为什么现在会换成赤井秀一？黑泽慎人呢？还是没有消息吗？


    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降谷零在电话那一头十分无力地告诉他事实。


    “黑泽还是没有消息。”


    黑泽慎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如果不是那天朗姆无意间提到里卡尔，组织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提起过他，仿佛他从未出现过，就连琴酒也没有任何表示，似乎自己的搭档一直是莱伊。


    降谷零甚至都不确定还有没有人记得黑泽慎。


    “zero……”


    诸伏景光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能劝慰幼驯染，“黑泽也许有自己的苦衷，听贝尔摩德的说法，组织最近不太平，你一个人在东京多加小心。”


    朗姆和琴酒之间的派系矛盾越来越明显，时常两组人搞出些上新闻的动静，再加组织先前的药物影响，如今日本社会犯罪率高居不下，眼看是越来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