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他究竟想做什么?”


    会议室寂静半晌,终是有还没弄清楚事情发生经过的成员忍不住发出疑问。


    琴酒究竟想做什么?


    这也是黑泽慎心中的疑惑,等他再一次恢复意识,人已经到了鸟取县。


    他被琴酒囚禁了。


    没有想象中对待叛徒的酷刑,仅仅是每天定时有几个医务人员来为他做身体检查。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三天过去,黑泽慎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在医务人员为他注射营养液的时候佯装要出逃,成功把琴酒引到了自己面前。


    “我已经见过BOSS了。”不过是隔着监护室见面的。


    琴酒回忆起自己三天前刚刚抵达黄金别馆的情景。


    这里的工作人员一开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安保按例把保时捷拦在门外。


    “没有B先生的许可……”


    一名安保持枪靠近,想要提醒琴酒,如果没有得到BOSS的指令,他们无权允许他进入黄金别馆。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颗子弹结束了生命。


    别馆入口处瞬间混乱起来。


    不过琴酒并没有让这种混乱持续太久,他用绝对地武力拿下了入口的控制权。


    踢开最后一具挡在路上的尸体,他坐回保时捷的驾驶座,将车缓缓开入黄金别馆。


    别馆内部的安保人员不是没有注意到入口处的骚乱,但是他们也通过监控目睹了琴酒单枪匹马干掉一整个安保小队的全过程。


    他们不是不认识琴酒,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阻拦的,反倒不如放他进来。


    “做好你们的本职工作。”


    安保负责人车库里见到了肩上扛着黑泽慎的琴酒。


    他们的本职工作?


    安保负责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拿起对讲重新安排布控黄金别馆入口处的安保力量。


    看来组织里要变天了。


    他耸耸肩膀,自己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没必要参与这些不必要的纷争以至于丢掉小命。


    别馆内部的医护人员就更好办了,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们见安保都没有反抗,他们就更没有抵抗的意义了。


    黄金别馆的控制人是谁他们一点也不在乎。


    “你知道吗?”


    回忆结束,琴酒目光凝实,打量房间一圈后视线落在黑泽慎身上。


    “那天我带你来这里的时候,他们几乎没有反抗。”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里的人并不在乎他们的主人是谁。”


    琴酒的嘴角带着笑容,而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你要是想发神经就去找朗姆,别在这里和我废话。”


    黑泽慎并不想浪费时间和琴酒进行一些无意义的对话,他这三天来什么东西也没吃过,全靠医护人员带来的营养液度日,现今体力有限,没有多余的精力同他废话。


    “里卡尔,”琴酒忽然上前将人抵在墙壁上,一手扼住黑泽慎的脖子,一手扣住黑泽慎双手手腕。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鼻尖几乎碰着鼻尖,黑泽慎能清晰地感受到琴酒洒在他脸上的每一次呼吸。


    “你干什么?!”


    窒息感逐渐上涌,黑泽慎下意识地挣扎起来,然而琴酒却没有半分要松开他的意思。


    “你还记得训练时BOSS对我们两说过的话吗?”


    琴酒仿佛是在欣赏黑泽慎的挣扎,“‘我不要听话的狗,我要会咬人的狼’,你还记得吗?”


    黑泽慎当然不会忘记这句话,它一度是自己奉行的行事准则。


    “组织需要新鲜的血液,狼群需要强大的首领。”


    视线愈发模糊,黑泽慎几乎要翻起白眼,他竭尽全力地汲取着还能搜刮到的空气。


    明明应该窒息到大脑一片空白,偏偏这时候黑泽慎的脑子里异常清醒,逐渐理解了琴酒话中的意思。


    “咳咳……咳!咳……”


    琴酒卡在黑泽慎失去意识的前一秒松开手,后者顿时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脖子大声呛咳。


    “狼群……咳咳……需要年轻强大的首领……”


    黑泽慎眼泪都咳出来了,他勉强转头去看琴酒,“你的意思是……”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两人曾经搭档多年的默契仍在,有些话不需言语他们也能相互明白。


    咳嗽本应该浑身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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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泽慎却觉得寒意翻滚着将他淹没。


    他不是没有意识到,乌丸莲耶活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已经有些跟不上这个时代了,再加上这些年声称是他“亲自发布”的命令屈指可数,组织里早有人开始逐渐对“BOSS”这个位置虎视眈眈起来。


    有一点琴酒说的没错,组织要想进一步发展,必须有一个更加年轻强大的首领。


    只是……


    他快速打量琴酒上下,心想这个只会因为血液而兴奋的家伙怎么看也不会把组织继续往“永生”的道路上领导。


    “竞争失败的老狼王会被驱逐出族群,”


    黑泽慎被琴酒从地上提起来,“而你,为他续命的工具,也一并不能留下。”


    “你要杀我?”


    “杀死你……?”


    琴酒似乎是在考虑这句话的可行性。


    两人对视片刻,一滴冷汗从黑泽慎额角滴落。


    “我还需要用你抓出组织里的老鼠,我可不相信威士忌小组里连出两个叛徒没有你的份。”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黑泽慎似乎从琴酒的眼睛里看出一丝……怜悯?


    他一瞬间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


    “用我抓出组织里的老鼠?”


    他叫住准备离开的琴酒,“你一定会后悔现在没有立刻杀了我。”


    “看来还是这几天让你过的太舒服了。”


    琴酒收回脚步,摁下墙壁上的呼叫铃,不出一分钟就有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陪同拉着病床的医生进来。


    有琴酒的协助,他们没费多少力气就把黑泽慎固定在病床上。


    “既然你在这里呆腻了,就去审讯室做客吧。”


    医护人员带着黑泽慎离开后,格拉霍普斯的身影出现在长廊尽头。


    “别让他死了。”琴酒吩咐道。


    “明白,琴酒大人。”


    那天格拉霍普斯在别馆的阳台上目睹了琴酒强闯别馆的全过程,作为除乌丸莲耶外这里最高的话事人,他并没有出手阻止。


    毕竟从乌丸莲耶进入断断续续的昏迷以来,他就动了换一位领头狼的心思。


    毕竟跟着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死掉的老人,怎么看都不必跟着一位杀伐果决的年轻人有前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