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几本经卷】

作品:《从麻雀开始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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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好戎秃!”


    嘉菲刚翻开第一页,妖丹内的胡媚子刚看没几行,抬手就给自己一耳光,同时暗骂一声,继而又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妖丹内。


    “快收起!”


    她惊叫一声后,急忙盘腿调息打坐。


    足有十几息后,她才缓缓睁开一双水汪汪媚眼,银牙暗咬,一个字一个字从口中挤出:


    “天杀的!”


    “怎么了?”


    嘉菲不解问道。


    “呼!”


    胡媚子再次调息一番后方才开口:


    “这本书上的字,皆是西戎梵文写就的经义。”


    “西戎梵文经义?不是蛮子文字?那被劫杀的二人,莫非不是蛮子,乃是和尚不成?”


    嘉菲说完就要去查看草丛里那两句尸体,却被程羽叫住。


    “不急!你再看下那些红色小字,可是批注?”


    嘉菲闻言止住身形,将第一本再次翻开,这才发现空白之处写有一行行细小红字,笔划与字体架构似是与正文大字颇为不同。


    “这些红字,确是蛮子的文字,凑至眼前,待我细看。”


    胡媚子说完,嘉菲便将书捧更近一些,只见胡媚子闭目深吸一口气后,只缓缓睁开一道细缝,微眯着小心看去。


    “果是批注,都是蛮子语对梵文的注释。”


    她这次只敢看两眼,大致看懂后便不再细看。


    “这些蛮子将西戎的经义注释后,要带回到漠北?”


    嘉菲疑惑问道。


    程羽轻轻点头:


    “所以他们才身着九州服饰,又因在这九州京城腹地不敢大张旗鼓,只两人夜间潜行,却不想刚出京城,就被这位百步穿杨的弓手所害。”


    “可是漠北蛮子,为何要看西戎和尚的书?”


    “这些应是经卷。”


    “经卷?西戎和尚是要传法到漠北么?”


    而程羽并未回答嘉菲所问,而是另有所思。


    他转头看向胡媚子,开口问道:


    “我看你似是与西戎佛门有些渊源?”


    正在继续调息的胡媚子见问,居然冷笑一声:


    “不错!郎君所言极是,我胡家先前世代久居九州西南,素与西戎佛门有些牵连往来。”


    “所以你胡家才以媚术着称于世?”


    胡媚子不理嘉菲的插嘴,继续冷言道:


    “世代以来,西戎佛门不知蛊惑了我胡家多少儿女,甘心拱其驱使奴役,若遇心志坚定蛊惑不成者,便会直接施法打杀,我胡家可说是与西戎佛门有不共戴天之仇。”


    胡媚子言及于此,嘉菲忽然想起之前束住自己妖丹的那根金线,以及更早前与胡媚子聊过的西戎修士“双修”,乃至“多修”之事,顿时脸颊微红。


    “是如何驱使奴役的?”


    她终忍不住轻声问道。


    “或为守山兽,或为烧饭奴,更甚者还会被驯化为坐骑,美其名曰神兽,我呸!


    他们自己一个个明明颇有修为,甚至有些老贼秃所收的坐骑,还不如他们自己来往行动迅捷,却也不舍得屈尊移步,非要用胯下神兽以显示其身份不同,我呸呸呸!”


    “果然左道……”


    嘉菲喃喃自语,神驰天外。


    “左道!左道至极!就方才那本经卷,老娘我只看几眼,便觉得气动神摇,妹子幸好是不懂梵文的,快速速将其烧掉罢了。”


    胡媚子越说越来气,而嘉菲被其一语惊醒,忙摸出火石与火折,就要将手上三本经卷翻开烧掉。


    在火石映照下,经卷上那些奇形怪状的文字再次映入眼帘,识海内再次响起胡媚子急不可耐的连番催促。


    “噗!”


    嘉菲张口将火折上跳动火苗吹灭,而后撑开锦囊,将三本经书连带着火石火折一并放进囊内。


    “诶?妹子为何不烧?可千万莫大意……”


    胡媚子不解问道,临了还不忘再催一番。


    嘉菲得意的轻哼一声,也不答话。


    程羽听到,大概猜到猫妖用意,忍住笑在其识海内传音道:


    “依你的主意,反正你也看不懂这些个经文的,于你并无大碍……”


    至于剩下的,他便不再深提,只是那胡媚子的心思是何等的机敏?当即便跟上一嘴:


    “于你无大碍,合着是……”


    她强忍着将后半段话咽回肚里,可嘴上并不饶人,只张口,不出声的对嘉菲咒骂着三字真言。


    旁观的程羽全都看在眼里,那三个字的唇语分明是:


    “小**!”


    “你说什么?”


    程羽都已看到,嘉菲更是心知肚明,眼看二女妖就要再次开撕,嘉菲甚至要伸手去锦囊内取那几本经卷,硬要胡媚子再赏析赏析。


    猫妖识海内顿时吵作一团,只有程羽注意到,地上躺的那名军驿,已幽幽醒转过来。


    他退出与嘉菲的气机连接,蹲至军驿身边,看其身上三把魂火已比之前浑厚一些。


    “我……我这是还活着?”


    军驿喃喃自问后,低头察看自己伤势。


    却发现自己肩窝上的骇人伤口已不再流血,且还已被包扎


    妥当。


    再用手轻轻按下伤口周边,发现就连陷入肉中的黑铁箭头都已被拔出,便知自己应还活着。


    扭头看看旁边躺的几具贼人尸首,他目光最终定格在一直蹲守自己身边的白衫文生公子身上。


    细看此人,面白温润如玉,发髻整齐之余,尚有些许青丝散于鬓间,一袭白衫文生公子装飘逸又不失稳重,腰间挂有一青色玉质葫芦,身后负有一柄入了漆黑蟒皮剑鞘的宝剑,此二物一看便知不俗。


    再看旁边另一位青衫公子,同样俊逸脱尘,至此他全然明白,自己之所以还活着,乃是遇到贵人相救。


    “恩公在上,受小人一拜。”


    军驿说完就要挣起拜倒,被程羽轻轻按住:


    “你伤口已被处理干净,所幸未伤及筋骨,但也不要妄动,须将养些时日方可痊愈。”


    经程羽提醒,军驿忽然省悟,急忙抬眼看天,只见漫天星斗,孤月中悬,约摸着应是刚入二更不久,心内方才稍安道:


    “不!先生有所不知,小人身负要事,四更前须赶至城外驿站,万不可耽搁,否则项上人头难保。”


    说完便强行站起,忍着痛检查下自己身后两个包袱,见里面杏黄色的文书袋都是完好。


    只是背插的杏黄小旗有些歪斜,心知定是之前与贼人打斗所致,便将小旗重整一整后,抱拳对程羽及嘉菲深施一礼道:


    “小人名做吴定六,谢过两位恩公大义相救,看恩公衣着举止,想是城里哪家的世家公子?不知可否告知小人名讳,小人日后好为恩公供奉香火牌位,竭力相报救命大恩!”


    程羽闻言又是香火牌位,连连摇头摆手,再与嘉菲对视一眼后,无奈笑道:


    “我们本是游历之人,路见